第二天,所里派车把我们四个送进了党校。 来党校进行封闭式的脱产培训我们都是头一回。 刚进来还有点不自在,后来看到同期的还有其它所的同事,其中有几个都是熟人,见了面还热闹了好阵子。 老赵人缘好,又参加了几次局里的统一行动,所以参加这次培训的不少人都认识他。 见了他,好些个人还摸着他那肚腩笑他又长膘了,他就一个劲嘿嘿地跟人说笑。不知怎么的,我发觉自己心里有点酸不溜啾的。 糟了,好像是在吃醋,八成是前段时间为那狗的事跟丫混得太亲近了…… 接下来还有两个月的日子要一块过,这胖子对我的诱惑可是太大了,搞不好得栽他手里。 我正胡思乱想,刘新闻那家伙戳了我一记:“想啥呢?今晚一块出去搓一顿。” “嗯,叫上强子跟阿德吧。”我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嗯,顺便也把你那同事捎上吧,我看他挺有意思的。” “啥?你看他挺有意思?”我差点没跳起来:“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没见他好像不少人都认识吗?面子这么广,也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嘛。”看到我针扎P股一样睁大了眼睛盯着他,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这么大反应。 原来是说这个,哎,我这唱的是哪出啊…… 双人房。正如我所想的,我和老赵住在一块。 放下行李,我往床上一躺,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又是美滋滋的,又是七上八下的。 看着老赵壮硕的背对着我在勤快地整理行囊,忽然有种想上前抱住他的冲动。 靠,我脑子出问题了?脸上好像是在发烧。 “叹什么气啊?”他呵呵地笑着,没转身。 “我在想你家那狗媳妇呀,没有你的日子,它该怎么过呀,刘家那房梁还不叫它给拆了?唉……”我侧过身来盯着他的背影,一付替他忧伤的口吻说。 他没理我。 我正在偷偷地乐着,冷不防他一个转身往我扑过来。 我吃了一惊,刚想跳起来,立马被他跨到身上,压了个瓷实。 偷袭?我先来个“鲤鱼打挺”把他从我身上抖下去…… 他只是晃了晃。 丫挺的,这家伙两百来斤的份量还真不是盖的! “嘿嘿嘿嘿,你小子找抽了不是?”他居高临下,一付霸王“别”鸡的样子盯着我,跟着在我眼前挥了挥他那只熊掌使劲拍了几下我的P股。 我张开两手往他腰下两肋抓去。嘿嘿,据我所知,胖子基本上都是很怕痒的。 老赵果然一惊,但随即猛地一夹双臂,同时抓住我的两只手,然后扳到床上。 这家伙的气力贼大,跟两只铁钳子似的。我哪肯就范,挺腰收起双膝往他背上撞去。 我刚动,他就一个俯身往我身上趴了下来,这招膝撞完全失了效。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我,挤眉弄眼地说:“还有啥招?使出来让赵爷瞧瞧。” 那情形整得我是哭笑不得。跟他动手过招还真不是明智之举,下次再逗他玩得注意后路才行了。 他的脸挨得很近,又跨坐在我的腰上,箝制着我的双手,完全拿他没办法。看着他那张俊朗圆润的脸和明亮的眼睛,我心中猛地一跳,忽然有种想亲上去的冲动。脸上不知是憋的还是怎么地又发起烧来。 老赵好像也发觉了我神色有点不对,笑道:“你脸怎么红得这么厉害?” 我一惊,随即骂了句:“死胖子,想把我压死啊?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放开我双手,然后在我腮帮子上捏了两下,嘿嘿笑着说:“让你小子老拿那狗说事。”完了跳下我的床,接着整理他的东西。 我怅然若失,只是心里一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糟!那话儿好像有点反应…… “怎么不说话了?”他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赶紧扯开话题:“刚才有几个以前认识的找我们今晚一块出去坐坐,你去吧?” “行啊,都是同行,认识认识也好。”说完回过头去。 我瞄了瞄他的背影,松了口气。 头天的课程内容比较轻松。 下午的课结束之后,我们没进食堂吃饭,约齐了五个人偷溜出去下馆子。 桌上我把老赵介绍给他们认识。 他们一听:原来传说中的武状元就是他呀。于是都把我撇了一边,一个劲拉着他敬酒。 我心里头那个恨哪……嗯?好像恨不起来。 菜没吃几筷子,就喝了半支金六福,看来桌上摆的这三支酒还不知道够不够他们喝的。 强子跟阿德酒量都很大,刘新闻和我的就一般般了,只是尽尽兴就好的那种。老赵我不清楚,但估计也能很喝,因为所里的每次酒席指导员都会让我们注意一下形象,不让喝多了闹事。要喝也都是下了班,脱了警服私下里拉上去喝,所以还真没见识过老赵的酒量。 正吃喝得热热闹闹的,刘新闻那家伙突然说了句:“赵哥,咱们得培训两个月,到时嫂子还不得想死你啊。” 老赵愣了一下,然后呵呵呵地傻笑两下说:“没事!在娘家呆着呢,来,我敬你一杯。” 我嘴里正嚼着个牛肉丸子,听到这句话,“卟”的一声就喷了刘新闻一个大花脸…… 他们都吓了一跳,以为我喝多了,赶紧叫服务员拿热毛巾来。 我摆摆手,憋着笑干咳两下,说只是被呛了。眼睛顺势望向老赵,老赵拿着个酒杯努着嘴装腔作势地瞪了我一眼。 刘新闻一脸的无辜,一边擦脸一边郁闷:“我说,你吃这么狠干嘛?悠着点,又没人跟你抢。” 我拿毛巾拼命擦嘴,结果还没笑完,刘新闻又问了句:“嫂子是哪个单位的?” 我见到老赵呆了一下,立马忍着笑抢着回答:“肉联加工厂,负责处理骨头。” 我正开心地想:这下可报了上午那仇了! 谁知脚上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那个死胖子暗中踩了我一下。 这丫玩阴的!好哇!哼哼…… 我接着说:“说起老赵那媳妇呀,长得可俊了,人模……哎哟!” 那死胖子桌底下又给我来了一记,然后飞快地夹了一块鸡腿肉扔我碗里:“得了得了,别给你嫂子脸上贴金了,她也就是以前做过模特。你丫快吃吧……” 说完桌下那只咸猪手还趁机拧了我一把,我这个疼啊…… 这招可厉害了!既踩了我的脚,还堵了我的嘴。 倒是强子他们看着老赵时,多了一脸的艳羡。 哎,我无语了我…… 算,好汉不吃眼前亏…… 五个大老爷们天南海北地东拉西扯到将近十点半,才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因为十一点前要熄灯关门的,要不是我和刘新闻坚持要回去,还指不定他们要喝到啥时候。 路上刘新闻又冒出来一句:“赵哥,我看你是条真汉子,长得又帅气,嫂子嫁给你了那可是幸福到了极点啊。” 靠!这狗日的喝多了吧? 他爷爷我就算喝得东歪西倒都不敢说这话,他可随口就来。 也不对,或许是我自己心里有鬼,转念之间,又有些沮丧。 老赵只是呵呵呵地乐,拍拍我的肩膀:“我们小周这才叫帅呢,我跟他比可差远了。” 这话说哪去了…… 我酒意有点上涌,胃里原本不大舒服,但一听到这句话,就好像吃了仙丹,打骨子里透出舒服劲。后边他们说啥我都没听进去。 那是,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夸,估计谁都会觉得挺爽的。 回到宿舍,关上门。 他见我一直犯困,就让我先去洗澡。 我也确实是困了,前两天也没休息好。于是收拾衣服进了洗澡间。 洗过澡后,困劲去了一半。等我洗漱完出来时,老赵斜靠在床头已经睡着了,在轻轻地打着鼾。 我晾好衣服后坐回床边。 昏黄的床头灯下,他那粗而浓密的眼眉毛,红润而性感的嘴唇,圆柔的下巴,发青的胡子茬……整张脸看上去显得那么的安详、沉稳,又带着点刚毅。就像一幅怎么也看不够的图画。 我只想用眼神把他这个样子深深地烙到心里头。朦胧间,心里边有种异样的感觉在蠢蠢欲动。 我忍不住蹲在他的床边上,贪婪地注视着他,浑然忘了时间,忘了一切…… 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他轻轻地皱了皱眉,腮帮子动了动,又接着发出低低的鼾声。 看到他这付可爱的神情,我忽然想恶作剧地上前吻他一下。但是又很害怕会把他弄醒,要是他知道我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我实在想像不出那样的结果…… 但我分明听到了自己的一颗心在“呯呯呯呯”地跳得几乎窒息。 怎么办?亲不亲呢?亲不亲呢…… 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那么的漫长。 正在这天人交战的时候,灯突然熄灭了。 房子里沉入一团静谧的黑暗之中,那种感觉如同突然从梦境中醒来。 到熄灯时间了。 我怀着无限惆怅,又带着点庆幸的心理,轻轻躺回自己的床上。 感觉过了好久,一度激烈奔流的血液才慢慢地进入正常状态,朦胧之间入睡。 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我被哗哗的流水声吵醒了。 睁眼一看,老赵不在床上,那自然是他在洗澡了。想起昨晚偷看他睡觉的情形,心里乱七八糟的。 不一会,老赵出来了,穿着条墨蓝色运动裤,白背心,正在用毛巾擦脑袋上的水珠。这家伙确实够U的,能这样对着他两个月还真是福份! 见我醒了,冲我嘿嘿一笑。 我做贼心虚,生怕他知道昨晚那事,但又不知道一下子能扯什么话题,有点呆滞了。 他看我这付模样,倒是奇怪了:“哦?发什么呆呀?快起来吧,吃早餐去。” 哎,他主动找话说那更好。我一把从床上跳起来,跑进洗澡间刷牙洗脸去了。 洗漱完毕,两个人略微收拾过后就一同出了门。 并肩走在林荫道上,我看了看他,他没说话,只是对我笑笑。 想到昨晚喝完酒回来的路上他说的那句话,虽然有可能是喝高了随口说的,但心里还是泛起一股暖意,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党校的伙食还行,没想像中的差。自助形式,爱吃多少拿多少,也不让浪费。只是当我见到老赵在大伙吃惊的眼光中端着那两盘子满满的炒面鸡蛋包子什么的往我走过来时,差点想跳开躲他远点。 这丫也太能吃了吧?难怪现在成了这身材! 党校的课程其实比较枯燥,内容都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问题、毛泽东思想基本问题、党的建设等等。看着边上的老赵在认真地做着笔记,我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 下午的课上完之后,我们回宿舍换了衣服去打篮球。看到老赵换上白底红蓝双色滚边的丝光棉篮球背心和短裤时,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非常显眼。 我绕着他转了个圈,忍不住夸了句:“嚯!真想不到你穿起这身球服这么帅。” 其实以往系统里曾经组织过篮球赛,但那几次我都不在场。没能一饱眼福,这次可要好好欣赏一下老赵的英姿了。 他嘿嘿一笑:“要不然就只许你帅呀?” 又把我给呛住了。 以往我没留意到,这次我可看到了,他身上有十几处大大小小的疤痕,不过大多数都颜色很浅很淡了,但是在他小腿上,有一道奇怪的红色圆形印记。于是我指着那个铜钱一样的印记问他是什么,他瞄了一眼,很平淡地告诉我是胎记。 胎记?我怎么觉着像是…… 我刚要俯下身去细看,老赵一把拉上我就往外走,说:“胎记有啥好看的,走吧,别磨蹭了。” 当我和老赵来到球场时,已经有好些人在玩了。 后来人一多,就分成四支队伍,以三对三的形式进行争擂。我和老赵自然是一搭的,另一个队员是戴眼镜的小伙子。 第一轮上去,三个人都打得不好,老是出现配合不到位,很快被刷了下来。然后三个人在场边讨论了一小会,分了工。 这时场上有个人引起了我们的大伙的注意:大约是二十岁上下,穿着红色7号球服,一米八左右的个子,皮肤比较黑,但很精神,也很壮实。整个人非常灵活,控球技巧和运球速度都明显比其他人高出一截,正是由于他在场上的活跃,他那支队伍很快就占到了擂主的位置。 老赵点了点头赞道:“打得确实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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