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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小说 迷失的男孩(上海同志情感故事)

2015-12-31 15:26| 发布者: admin| 查看: 7591| 评论: 0

摘要: 从地下通道走出上海站,繁嘉茫茫然不知该往哪里去?心情沉甸甸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在哪里?到哪里去找她呢?哪里才能找得到她的身影呢?   上海站前的广场上人流蹿动,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怀着各色心情去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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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嘉想起了刚才听得的那个男人的话,说的和这个老男人一个样。没有落脚点,要是被那些警察抓了去,那还有活路吗?繁嘉的心揪得很紧。

  繁嘉又想起了远在大同乡下的妈妈!

  “你看看,那边警察又在转来转去的找外地人了。”繁嘉顺着老男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几个警察又带着警棍的转开了。

  繁嘉心里没了着落,脑海里一片空白。蓉蓉,你在哪里?我就在你天天等着我来的城市里,可却没有办法见到你,这个城市好大,你叫我到哪里去才能找到你?现在,又断了回家的路,进不得、退不行,还有那么多警察虎视耽耽地想对付我们这些外地人,这个风雨之夜怎么过?明天的日子又如何熬?

  繁嘉觉得双脚绵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天空暗沉灰蒙,风雨中裹着愈加浓烈地寒意。不禁使人直打冷颤。

  “怎么了?小阿弟?”老男人不解地望着繁嘉:“你的脸色好难看哦。”

  繁嘉忽然觉得自己唯一的一点精气神被这个冷冷的风雨夜耗尽了,脚重如铅、头昏眼花。

  “小阿弟,你的样子不对头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男人很关心地走近繁嘉,一股刺鼻的口臭味借着风扑鼻而来,繁嘉直觉得一阵难抑的恶心,突然大口一张,呕吐起来。

  老男人吓了一跳,赶忙替繁嘉一个劲地捶背:“你怕是病了?”

  老男人的浓重的体味更刺激了繁嘉,他几乎要把整个心都吐了出来。但是,他没有多少食物可吐。

  老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纸递给繁嘉,然后又拿出一盒润喉糖:“快,吃几粒,很润的,你会好受些。”

  繁嘉的手心被老男人展开,老男人往他手心里倒了好几粒润喉糖,一个劲地推进繁嘉的嘴里。

  一股清凉悠香的感觉直渗心腑,繁嘉定了定神,面对眼前这个关切地看着他的老男人,强烈地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在大同乡下的家里,只有妈妈在他身体不舒服时嘘寒问暖的关心他、照顾他。眼下一个人孤身在外,放眼望去,看不到一张熟悉的面容、找不到一位知冷知热的亲人,而面前这位发已谢顶、矮胖墩实的老男人给予了自己一个异乡客浓浓的关爱,这份关爱在此刻倍感温馨暖人!他可以不闻不问的。

  繁嘉眼眶有点酸。

  “看你小阿弟就是没地方去,也不像个骗钱的坏人,这样吧,你跟我回去!”老男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我那里虽然简陋,不过,总好过你一个人在这寒风冷雨里无家可归吧。”

  繁嘉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他摆了摆手。

  “你怕?怕我吃了你?”老男人的眼瞪得很大:“不好意思?那倒不必,都这个份上了还要什么面子?反正我一个人一间房,二个人也是一间房,留你应应急,帮你度过这个难关。既不会向你收钱、又可以让你养病,好了好了,别和我客气了,今晚我和你有缘。”

  缘?繁嘉想起了蓉蓉,她不是对他说过:人和人只要有缘,再高的天、再阔的地,都会有见面的一天!缘是推不开、想不来的天意!人是不能违背天意的!

  难道,眼前的这个老男人就是命定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出现的“贵人”?因为自己和他有“缘”才会有今夜的相见?这难道就是蓉蓉所说的推不开、想不来的“缘”?

  老男人殷勤地拉起繁嘉的手,指向靠近墙角的地方说道:“我的家离这不是太远,我骑车带你回去,看,我的车停在那!”

  繁嘉坐在老男人的自行车的后坐上,晕晕乎乎地摇着。没有伞,只能用妈妈做的背包顶在头上挡雨,此刻,雨借风势,更显得密集寒冷。老男人可能是体力不够,车速骑得很慢,看着他大幅度地摇摆着身体使劲地踩动车轮的样子,繁嘉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和不安。自己孤身来到上海就遇到了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幸好老男人及时出手相助才使自己在贫病交加之中得有栖身之所,要不然这个漫长寒冷的风雨夜自己该如何熬过?

  “冷吗?”老男人关切地回过头问道:“坚持一下,前面就快到了。”

  繁嘉自从跨出家里的破柴门那一刻起,第一次感受到另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如此的对自己体贴关爱,心中不免对蓉蓉常说的“城里人尖酸刻薄、冷漠势利”的话生出了疑义,这个蓉蓉,她一定没遇到像老男人一样心底善良的人?大城市里也有好人,只是她没遇见。

  繁嘉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老男人的车绕过了一条狭小长长的胡同,在一个没有前路的转角处停了下来。

  繁嘉坐在老男人的屋里,好奇地打量着他不大又简陋的家。这是一间八、九平米的房,没什么像样的家俱,一只大大的立柜孤零零地站在房的一角,二只床柜夹着一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木板床,床上铺着蓝色的大格子床单,床单和鲜红的棉被显得清爽整洁,一本时装杂志躺在大大的枕套上,封面上一位帅气可人的男孩神气十足地笑着。房外是一间极小的厨房,里面还堆了好些杂货。

  “不好意思”老男人端了一杯热气腾腾地水进来:“我这是老房子,总是说拆迁,可总是没动静,小是小了点,好在还能遮风挡雨。”

  “大叔,我是乡下人,这比我家好多了”繁嘉说的是心里话,他想:自己要是在上海能有这么一间房,第一个先把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的妈妈接来住下,好好的享享福!这毕竟是大上海啊!

  “喝吧,这是咖啡,能提神,我放了好几块糖呢”老男人一边把咖啡递给繁嘉、一边坐在床沿上看着他:“看你蛮老实的!你怎么一个人呆呆地在车站那么久?来打工的吗?”

  繁嘉想起了蓉蓉、想起了和家里人的翻脸、想起火车上的那个几乎要了他命的小偷。

  “哦,你可真不容易!”老男人听完繁嘉的诉说,脸上满是同情和怜惜的表情:“你才十九岁,就有这么大的志向?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咖啡香气四溢,繁嘉喝了几口,顿觉格外地苦涩清神。老男人笑了笑,递过来一粒白色的丸子:“吃了它,你八成是发烧了,这药退烧。”

  繁嘉只觉得头晕乎乎、身软绵绵地。他吃了药丸,心想:这药丸一定很贵。在大同乡下,有几个人病了就能有这么白的药丸吃?不都是多喝点水,多睡会觉就挺过去了吗?繁嘉觉得大城市里的人真是娇贵。

  老男人走过来,用手摸了摸繁嘉的头,拿来一条毛巾。他想帮繁嘉擦去头发上的水珠,繁嘉谢绝了。

  老男人从床柜里取出一盒糕点:“饿了吧?吃些点心,很好吃的,是进口的,我再去帮你煮碗面。”

  “不了,大叔。”繁嘉感激地拉住老男人的手:“不麻烦您了,我不饿。”

  “嘻,你还和我客气?你饿不饿我不知道?”老男人使劲地捏了捏繁嘉伸过来的手:“先吃几块糕点充充饥吧。”

  老男人一说,繁嘉真的感到饥肠辘辘。看着老男人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着,繁嘉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这样好的大城市人怕是不多吧?怎么就被我遇上了?他对我这么好,我拿什么报答他呢?

  繁嘉随手取过时装杂志翻看,似乎听得橱房里的老男人在和谁说话?此刻,只有他和老男人二个人?那么,他在和谁说话呢?莫非他在给谁打电话?

  繁嘉没问,他觉得也没必要问。

  不一会,老男人笑嘻嘻地进来了。

  吃了老男人煮得热气腾腾的汤面和一只大大的合苞蛋,繁嘉觉得身上热乎乎的,精神也好多了。老男人端来了一盆水:“时候不早了,快擦擦身上床睡吧。”

  繁嘉很久没有洗澡了。在五里屯,他是个出了名的爱干净的人,再冷的天,那怕不是过年过节的,他也会关起门来把自己的身子擦洗的洁洁净净的,他觉得只有这样才像个读了几年书的人,也配得上和漂亮清爽的蓉蓉站在一起。他大哥总是笑话他“像个娘们”。

  老男人怕繁嘉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脱衣服,回转身去展开被子。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繁嘉正赤裸着上身麻利地擦背呢。繁嘉的身材清瘦欣长。老男人坐在床边带着欣赏地目光看着繁嘉,手里下意识地翻动着时装杂志。片刻,笑着说道:“其实,你长得很帅哦!”

  繁嘉听得老男人夸赞他,脸蓦地红了。蓉蓉常在他耳边告诉他:他是五里屯最帅的男孩子!屯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赞他长得俊朗帅气。就是他的帅,蓉蓉把他“管得很死”!就是他的帅,蓉蓉不准许他和任何一个长大的女孩“有说有笑”!记得那夜他俩在小树林里干那事的时候,蓉蓉不是一直捧着他的脸亲个没完,嘴里喃喃个不停:“你的脸咋这么好看?”

  繁嘉想:男孩子长得再好看又有啥用,又不能让妈妈天天吃上白米大谟?不过,只要蓉蓉喜欢就好。

  老男人见繁嘉愣愣地站在那里,笑着问:“下身还没擦?”

  繁嘉回过神来,羞涩地笑了。五里屯的男人都是豪爽硬朗的汉子,敢爱敢恨!繁嘉觉得自己也是!自己也会成为一条硬诤诤地汉子!可此时,面对老男人不避的目光,繁嘉还是有点羞于动手。

  “对了,我忘了关煤气。”老男人突然跑向厨房。

  繁嘉穿着老男人的睡衣裤,宽宽的却短了很多。老男人只有一条被子,上面又压了一条毛毯。繁嘉躺在床上,一阵通体地酸软遍袭全身。老男人的睡衣裤满是浓浓的体味,繁嘉没有在意,他觉得干软的棉布衣裤给了他浑身上下的舒暖。老男人的被里枕套满是他的体味和烟味,繁嘉没有在意,他在想:外面的风一定很猛、外面的雨一定很密、外面一定是个很冷的夜吧!

  “想看杂志吗?”老男人倚在床栏,手里夹着烟,指了指床柜:“依我看,你比那封面上的男模特英俊多了。”

  繁嘉摇摇头,他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19岁?多美好的年龄哦!”老男人有点自说自话:“看你,多好的身材!长得又帅!要是穿上时髦点的衣服,走上南京路,活脱脱一个大帅哥,上海的男孩也没几个能和你比的,可惜哦不过,一看就知道你还没发育好呢。”

  繁嘉太累了,头昏昏沉沉地。他翻了个身,朦朦胧胧地听得老男人还在喃喃着:“怎么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也会有这么性感帅气的男孩子?真想不通,真叫人眼羡哦。”

  繁嘉的眼皮像挂了铅,他想对身边的老男人说些什么?可不一会,意识里一片空白。

  “你怕什么?”老男人看见繁嘉离他远远地站着,有点急:“来呀,过来呀,我会让你快活的。”

  繁嘉冷得身子不停地颤抖,头发早已被雨湿尽。他用外套遮住脸面,脚上已成水鞋,他的牙不听使唤,上下打架。他缩在别人停放自行车的雨棚下,面对着漫天遍地的风雨,心已凉透。

  短短的几天,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有了自己几年都没有过的经历。此刻想起,恍如隔世!为了忠于梦寐以求的爱情,自己已然没有了退路。为了心爱的蓉蓉,自己离别了朝夕相处从没有一天分开过的妈妈。为了做个蓉蓉常说的“有出息的大老爷们”,自己背井离乡地来到了孤立无援的上海,落得凄风冷雨中无家可归的下场。本以为危难关头得遇了“贵人”,却没料这个古怪病态可怕的老男人竟会

  蓉蓉,你在哪里?为了你,你的小繁在这寒风冷雨中独受煎熬。你知道吗?他已经站在你要他“闯荡一番”的城市的土地上,可是,却无缘和你相见?此刻,长长的空巷清冷幽深,归家的人们早已梦里呓语。那温暖的家、那窗下柔柔的灯光平日里,妈妈不是常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朝难”吗?再破旧清贫的家,也是自己可以避风挡雨的所在啊!

  繁嘉想起了千里之外的妈妈!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

  繁嘉感到天昏地暗,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气力,整个人像是掉入了冰窖之中,眼前模糊迷幻,意识中,软软地只想睡去繁嘉用力摇头,想甩掉这可怕的感觉,但,他的头像是定固了一般,二条腿似有铅挂,沉沉地往下坠去

  时钟的报点声在静寂的房里显得格外响亮,繁嘉听得清清楚楚。睁开眼来,满目一片洁白。

  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电影里看到过的生了病的人住院的地方吗?繁嘉想不起自己怎么会来到这满是白色的病房里?

  “你可醒了!”

  顺着声音望去,繁嘉看到门口站着一位面带笑意的年青女护士,手里端着一只小盘子,胳膊还紧夹着一只塑袋。

  “你醒了就好了!”女护士放下东西,用手托了托脸上的眼镜,坐到了繁嘉的床边:“幸好送来的及时,不然,你就危险了。”

  “大姐,这是啥地方?”繁嘉看着一身白色的女护士,不解地问道:“我咋到了这?”

  “昨天夜里你昏倒在路边,有个好心的过路人救了你,是他开车送你来的”女护士用手测了测繁嘉的额,说道:“送你来的时候他全身都淋湿了,手还流着血呢。”

  “他是谁?大姐。”繁嘉茫然地问道:“这是咋回事?”

  女护士摆摆手:“叫我郝蕾,我比你大不了多少。”

  繁嘉笑了,急不可耐地问:“郝蕾姐姐,那个救我的人呢?”

  郝蕾把药丸和水杯递到繁嘉手里:“是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送你来的,三十岁上下,言行举止蛮有气质的,像个有钱人!他说开车经过那里,看见你昏倒在雨水里,他的车差点压着你呢,对了,他还替你交了二千多元的住院押金呢。”

  “什么?二二千?”繁嘉听得晕了,他没想到竟会有陌生人肯拿出天文数字大的一笔钱救他?二千?是他从来不曾有过和想过的,那要替别人背多少煤啊?

  “今天一早他又来过了,问长问短的!他给你带来了水果”郝蕾边说边把塑袋放到繁嘉的面前:“喏!他说,送你来的时候,你的衣裤全是泥水,脏的不行,这是他给你买来的衣裤。”

  郝蕾微笑着朝他身上指了指,繁嘉不解地取出塑袋里的衣裤:是一套黄色的运动装,竟然还有内衣和内裤?繁嘉迟疑了一下,脸唰的红了!

  原来繁嘉空空的只穿了一身病员服,连内裤都被人脱去了。

  当周伟强站在繁嘉面前的时候,他真的不知该说些啥好?没有眼前这位“贵人”的出手相助,自己怕是早已像郝蕾说的那样“命已难保”了!自己的生命中出现了救星、自己的这条命因为有了他才得已重生。

  现在,这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突然,繁嘉想起了老男人,那个曾想给他一个避雨挡风的屋、给他一个温暖疗病的夜的老男人。在自己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在自己最危急不安的时候,老男人不也是伸出了他的援手?虽然,老男人那些令他无法承受的举动吓得他和他翻了脸,但,内心深处,繁嘉还是对老男人心存一份感激。想到这里,繁嘉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份?也许一辈子都没结过婚的老男人真的是从心里喜欢他、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可自己为了那些说不出口的事就和老男人翻了脸,没有一点感激之情的跑了?而且,还骂他“有病”……

  “你不是上海人吧?”周伟强削了一只苹果,递给繁嘉:“是来打工的吗?你知道你那个样子有多危险?”

  周伟强的话打断了繁嘉的思绪。繁嘉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为了来找蓉蓉而和家里决裂、火车上蓉蓉的地址被偷、找不到蓉蓉又无法回家的事和盘托出,但,老男人家的一幕,繁嘉没好意思说。

  周伟强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哦,看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孩!不错!不过,为了感情放弃亲情可不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你才十九,还小,感情上很多事你还不懂,还没有深切的体会,以后你会慢慢地明白的!你这样离开家,你妈妈会是什么感受?”

  繁嘉听着周伟强语重心长的话,感觉有一股明澈的溪流流进了自己的心田。眼前的他多像一位可亲可敬的大哥?给了自己身在异乡的温暖。他为自己做的事甚至于超过了大同乡下的一母同胞,平生能有这样关爱自己的人做大哥那将是多大的福份?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在上海怎么生存?”周伟强一脸的严肃:“人是不能靠爱情活下去的,连生存下去都成了问题,你要爱情还有何意义?”

  繁嘉望着周伟强:棱角分明的脸上,岁月没有留下多少印记。炯炯有神的大眼里闪着智慧的光茫。伟岸的身板成熟、坚强,像一堵可以倚靠的墙!繁嘉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夜在大同乡下用又臭又脏的破布鞋狠狠扇了他二嘴巴的大哥

  “其实,上海人并不像很多外地人说的那样一味地排斥外来人员,可对你这种不计后果、盲目冲动的行为决不欢迎。看看现在,你说你怎么办?”周伟强拉着脸,在屋里来回踱步。片刻,问道:“说说你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打算?繁嘉一脸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是啊!事已至此,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繁嘉发现,刚才还和蔼可亲的大哥,此刻表情肃然。他一定是看不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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