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你自己打开看看吧”我把手表递给他 他打开后先是高兴，接着就邹个眉头：“又乱花钱，没事给我买手表干嘛？” “就能你给我买，不许我给你买，什么道理？”我决定和他死磕到底 “今天什么日子啊？” “好日子。” “什么好日子啊。”看出来了他也要和我死磕。 “宋××唱的好日子。” “别闹了，小赫快说”跟他说话我都能气乐了，不明白他是什么逻辑。 “今天没什么特别，看你那块手表坏了，就给你买一块。” “为什么买一样的啊？” “情侣表，你看我们穿着一样的衣服，再戴同样的手表，是不是就是情侣了。”我真是这么想的。 “哦”他恍然大悟，可他接下来的话没把我气死；“那咱们中队都穿同样的衣服……” “王雷，你就说你要不要吧、”我发誓我以后绝不会再和他死磕了，每次死的都是我！ “要，小赫买什么我都要。”说完还在我脸上亲一口 手表买完后我就把多余的表链都卸掉了，我给他戴在右手上他问我为什么“情侣代表不都是男左女右吗？” “为什么我是右手” “我戴左手习惯了” “我之前也一直都是左手啊？” “那好，一三五我左手，二四六你左手、行不行？” “小赫，二四六全天训练不能戴啊！”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跟我没关系！”我取得了人生的第一次胜利，之后他戴表就一直戴在右手上了，时到今日他仍然保持着这个习惯。 我还和他说了我今天要买安全套的事，他最后做了个决定：下次外出穿便装！ 进入十月份了，想留队签士官的要去教导队培训了。我们班王远老兵是唯一一个留队的，所以今年也不用竞争。我这届有三个要留队的，每个中队有两个名额，到时候我能不能留下还不知道。 王远走的时候对中队的老兵说：“我去教导队，你们退伍的时候我送不了你们了，你们多保重！”他和今年要退伍的老兵拥抱道别，这一别不知何日再见。 11月25号老兵退伍，进入11月份中旬就开始准备老兵的复退工作了。中队把他们的勤务撤掉，让他们好好休息，在中队付出了2年，该休息一下了。 勤务就都落在我们新兵和留队士官的身上了，王远走后我接替了他网查的职位。新兵里我是第一个上网查的，看得出队长对我还是看重的。这样在站岗时王雷就不能陪我聊天了，勤务值班室就在队部的隔壁。 网查是一个好职务，白天可以坐着，多天在楼里不冷，夏天有空调。我上网查有些人心里也有些意见，我全当听不到…… 第四十二章 在11月24号，我们留队人员在为老兵们准备明天要吃的饺子，上车饺子下车面。 军人大会上，队长宣布了他们的退伍命令。在军旗上，他们写上了他们的名字。为部队付出了两年，同样收获也不少，在部队的大熔炉里教会了我们成长。 指导员对每一名退伍老兵在这两年里的生活做总结，二班长董宏亮和我们班的士官张显也是今年退伍。 在队长最后说着对老兵的期望与祝福时，他哭了。这个刚毅的男人也哭了，战友情谊难以割舍。 他们向军旗最后一次敬礼，仪式的最后一起唱起《驼铃》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茫茫。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这首歌我们没有唱完整，到最后是一片哭声。 晚上我们在一起最后一次会餐，每人一瓶啤酒，我们默默的为他们祝福，希望他们能够在今后的人生路上能前程似锦…… 第二天一早四点钟我们起床，为退伍老兵们收拾行李。他们吃着我们包的饺子，一个人哭出声来，大伙都流着眼泪。他们舍不得中队，舍不得战友，舍不得军装…… 接他们去往支队的客车已经等在门外了，我们做着最后的道别，这一个的心情是沉重的。我们拥抱在一起，久久的不愿分开。两年里我们朝夕相处，这一刻就将别离，要想再见就不在容易了。 “行啦，别像娘们那样……”队长嘴上这么说，可是他的眼泪并不比我们少 老兵们上车了，最后的挥手道别。再见，老兵！你们一路走好！ 送走老兵，我们的心情依然压抑。我紧紧的撰着王雷的手，他的心情比我还要压抑，和他相处了五年的战友也走了。 之后的几天里中队仿佛没有了生气，没有了欢笑，我们忍让沉浸在悲伤的气氛里。 时间流淌，生活依然继续。还有一个月王雷就要过生日了，我把在集训时捡的弹壳找了出来，一天挤出时间来处理弹壳上面残留的弹药，还不能让王雷发现。 我在想要做什么，太难的我也不会，想来想去决定做一个子弹相框。给养员外出时让他给我买了两管胶，我只能在王雷睡觉的时候弄这些，白天学习、训练、站岗、休息的时候王雷寸步不离，所以只能在他睡着后偷偷的弄了。 在做相框时，胶水时不时的就把我的手粘住，我再用刀片往下清理，有时候还会刮掉一层皮。为了王雷做什么都值得…… 在他过生日的前一个星期，我总算是把相框做完了。想想我总觉得少点什么…… 这天休息，我借出中队的相机让别人给我照几张像，“顺便”给我和王雷照了一张合影。我说我要给家里寄回去 “等会，我好好收拾一下，给咱爸咱妈第一印象必须得重视下”说完他还真就又洗了洗头，我发现我真的离不开他了。 照片我让司务长洗了两份，另一份我要自己珍藏的。把照片嵌在相框里，很满意。相信他会喜欢的。 第四十三章 现在中队人少，老兵退伍后就剩30来人了。中队集体给王雷过生日，在食堂蛋糕、饮料、零食什么都准备好了。 “今天是王雷的生日，老兵退伍后我们就没热闹过，今天借这个机会我们也热闹一下，来，我们祝王雷生日快乐”队长先带的头 “生日快乐”30来人一起祝他生日快乐，我都替他高兴 唱生日歌、互相抹奶油，到最后没有一个人的脸上、身上是干净的，王雷满身都是。趁机他叫我出去，到楼侧看着他满身的奶油我就要笑。这一笑到好，他整个给我来了个熊抱，还用脸一直蹭着我。 我们亲吻时嘴里都是蛋糕味，他伸着手跟我说：“拿来吧” “什么啊？” “生日礼物呗” “我不是提前给你了嘛” “你说手表啊！” “嗯” “那你怎么不今天送我，害得我白期待了这么多天”说完还做一脸的失望状 现在还没结束呢，我要等到晚一点再送给他。回去有闹了一会，我们收拾战场准备睡觉了，明天正好周六，可以洗一洗衣服。 他是明知道我有礼物的，我们两个一直都没睡。等到大伙都睡着了，我起身他也跟着我起来了。到了医务室，我在抽屉里拿出子弹相框递给他。 “怎么样？我亲手做的。” 他看了好一会，“你哪来的弹壳” “集训时候偷偷捡的，喜欢不？我做了好几天” “我说这几天你精神不大好，晚上偷偷做它呢啊”他又开始心疼我了 “嗯，没事。你喜欢就好” 他一感动的时候就会紧紧的搂着我 “小赫，你真好。我现在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咱俩说好的不分开哦” “嗯，说好的。” 这个时候最该做的就是Z爱了，激情过后回到班里他把相框放在地柜里，他说这是他收到过最好的礼物。这个相框和照片现在仍然摆在一个不该摆它的地方。 第四十四章 老兵退伍后中队的士官就少了，职务上也有空缺。我们班的李亚辉调到2班当班长，我们班的副班长职务就空缺着。现在人员少，王雷一个人也能忙的过来，中队也就没着急安排。 中队开始评选优秀士兵，我对这个很不在意。我做事一向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别人怎么看我管不着。当选我不意外，落选也正常。 记得到我时，我是全票通过。我高兴的不是我得到荣誉，是因为我得到了战友们的认可。接着队长的另一个命令彻底把我打懵了。 “鉴于陈赫同志思想作风好、工作认真突出、军事素质过硬，暂由陈赫担任一班副班长一职。”当队长说完时我都没反应过来，是王雷捅了我一下。 “是”我当时就说了这么一个字，确实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让我一个老兵当副班长(老兵退伍后我们在去年授衔的那个时候，我们也成了老兵)。我在高兴的同时也觉得有压力，更多的还是压力。做好了也许没人会说你好，如果做的不好那就会被人看笑话了。 只是让我代理副班长一职，等新兵下连时中队的士官补齐后我就不用当这班副了。王远培训后直接留在新兵连准备带新兵了，不然也轮不到我当这个班副。 回到班里王雷开了个班会，让他们不要有想法，支持我的工作。班里一共就5个人，如果不是张滨凋到我们班，那就四个人，除了我和王雷其他都是我同届兵。其实也是这么回事，王雷要是不说一下，以后我的工作还真就不好开展。同届兵感情都很好，说深了不是、说浅了也不是，想起来都头疼。 “陈赫既然被安排为班副，我们大家就要支持，也不要有心理负担。今后我不在的时候陈赫说的话就是我说的，不要有什么想法……”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摆出一副班长的架子，我知道他都是为我好。 开完会，他们又像原来一样开玩笑 “班长，那你说以后我们听班副的还是听你的？”小勇第一个挑事 “额，我向班副看齐……”他又开始没正经了，我们在其他时间总是在一起开玩笑，私下关系都好的很。 外面又下起了大雪，雪停我们出去扫雪。一时兴起我们还堆了一个大雪人，把中队的红桶和扫把都拿出来给它装扮上，然后又拿相机一起合影。 在中途休息时，就开始以班为单位打雪仗。一班二班一组，三班和后勤一组，把人抓住后就倒插在雪堆里。因为我们表现出色，他们三班和后勤的都被我们插了个遍，我方完胜。 就在我要休息时，我被他们偷袭了，最可悲的是还是自家兄弟！王勇、葛威、还有张滨他们三个把我抬起来插在刚才的堆好的雪人上。是王雷把我拖出来的，看着雪人我哭的心都有了，肚子上一个大洞…… “你刚才怎么不帮我？”他笑的我很不舒服，我决定…… “小勇，你们这是公报私仇！咱们班长也想尝试一下，还不快上！”我这一带头他们马上开始“种树”。 王雷爬出来时我都要笑抽过去了，满头都是雪。 看着他向我走过来，我就先服软，我是打不过他：“不闹了，我错了”。他走过来并没有和我扭打在一起，而是掸了掸我头上的雪。旁边那么多人在看着“我自己来，弄一下你自己吧” 这已经是他的本能，不然他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做，别人也许不会多想，可我们自己的心坎过不去。每次这样的场景我都会很伤感，爱得很卑微…… 第四十五章 腊月二十七是我的生日，马上也要过年了。年尾没什么重要工作了，过生日时还是中队一起过的，第一次这么多人一起给我过生日。那一天我非常开心，和王雷过生日时一样，只不过这次我是主角。 集体过完生日后王雷叫我出去：“小赫，这段时间比较忙，我也没能为你准备什么特殊的礼物，对不起。下次我一定给你一个惊喜……”说完他递给我一个盒子，里面是一跳腰带(就是我发的那张图，5年了，所以样子有点土，一般的时候我是不舍得戴的)。 只要他能陪在我左右，心里爱我，我对其他没有任何要求。 “下一次一定给我一个惊喜！”那时我在期待着。 之后的几天我们开始忙碌着过年的准备，我们把中队早已当成自己的家了。一起包饺子，装扮班级，给我的感觉就是像上学时的“茶话会”。 在操场上我们还弄了几个雪雕，大象、天安门、坦克，等到队长看时的一句话就把我们打击了 “你们做一些有意义的不好吗？你看看狗、土地庙、那还有个蛋糕，这都什么啊？”当时队长说完这句话我们当场句石化了！事后谁也没有解释它们到底是什么，队长说的是实话。三十的晚上我们在一起看晚会，那一年的晚会是我看过最精彩的，那个年也是我过的最快乐的，不为别的，因为王雷还在，他还属于我。 看完晚会我们觉得没有军人的气氛，我们还搞了一场军旅歌曲卡拉ok。那一夜我们通宵到天亮，有去换班上岗的，下来的兄弟再接着唱。 之后的七天我们的工作就是执勤，其他时间都是自由活动。我没有什么爱好没事就是看看电视，当然王雷陪我一起看。 “看点电视真费劲，全是广告！”我和他抱怨 “你爱看什么样的电视啊？” “军旅题材的都爱看”到现在我也比较爱看军旅的 我以为他就是闲问呢，到了晚上他就给我拿来了小碟片机还有一些军旅电视剧的碟片。他告诉我这是他让给养员出去买的，怕我无聊。 剩下的几天我们俩就腻在一起看电视，为着电视剧里的情节争论，一般都是我赢，反正他说不过我。他会说：“我说不过你，不和你杠，你等晚上的！” “等就等，还真以为我怕你啊？”结果到了晚上我们俩在医务室里就开始对战了……那些天我们不累，所以相对的Z爱也就频繁了一些，几乎七天里每天晚上都要做。 假期在我们的恋恋不舍里结束了，新的一年开始了，中队再做着计划。开队务会的时候作为班副我也参加了，他们说我就听着。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新兵就要下来了，我们还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最重要的就是要给老兵们灌输思想。要像兄长一样照顾好新战友，我们上届老兵对我们就很好。 第四十六章 终于盼到了新兵下连，王远带着这次分到的14个新兵回到了连队，当然还有一个和我去年一样留在了教导队狙击手培训。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就想到了当时我刚来到中队时的窘迫，中队的所有人都集合在操场上欢迎新兵。队长和指导员分别讲话后，开始进行分班。 14个新兵还有一个在教导队，也就是说每个班5个新兵。这次分兵是暂时的，因为过半个月后要根据个人素质和中队建设重新分班，这是队长开会时候跟班长们说的。 队长让我们班长商议着分兵，这次不是很重要大家也都不是很在意。 王雷出去公差，我们班只有我这个老兵班副了。一班作为排头班，当然是有好处的。因为我先选兵，这些新兵里有一个是我比较注意的。他叫文晋，他低着头站在队列里，很安静。从他刚下车时我就开始注意他了，不是他特别帅，而是他给人一种特别的气质。宽眉紧锁、眼神里包含着冷清但又非常明亮，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紧闭着。 他让我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忧郁，也许就是因为我的滥情让我对他有了一点想要照顾他的冲动，男人的感情就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也正是因为我的滥情，发生了很多事情。 虽然我是第一个挑兵的，但是我也不能把看着不错的兵都挑走，而且这次也不是非常重要。我第一个把文晋叫了出来，也许他没想到第一个就会挑到他，眼神中有一丝诧异。他看着我，我对他笑了一下然后继续点人。 挑完5个新兵后，我就带着他们回到班里了。 “这次分班是让新同志们适应一下老连队的生活，过一段时间中队会根据中队建设总体情况再分一次班。在这段时间里大家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找班长或者我和老兵。我先介绍下：我叫陈赫，上等兵，现在代理一班副班长。现在先分下大家的床铺和衣柜……” 都分完后，我让老兵一人帮助一个整理个人物品。 我走过去帮文晋整理，他需要我的帮助当时心里莫名的有这种想法，就像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 “班长，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整理就行了。”他的语气中分辨不出任何情感，我喜欢通过一个人的语气、动作和神态来观察分析一个人的想法。但是我在他的身上观察不到任何我想得到的信息 “别叫我班长，我就是个老兵，充其量就是个代理班副。” “是，班副”我想笑，我笑我自己刚来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唯唯诺诺的。 王雷是在我们都已经整理完毕后才回来的，他回来后把大家都集合到班内的学习室里。 “我是一班长：王雷，欢迎新同志们来到×中队。大家暂时被安排在一班，我希望大家在这半个月内能够适应连队生活，在这段时间里新同志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和班副。下午的时间大家自己安排，可以洗洗床单被罩和衣服。老兵们帮帮新兵，起好老兵作用。” 新兵们都去洗自己的衣物了，老兵们去帮忙去了。我和王雷来到房西抽烟，这里是我们俩经常来的地方，这里安静，可以说我们自己的心里话。 “小赫，觉得这届兵怎么样？” “不错啊，我是指形象上比我上届兵好多了。”这是实话！ “你怎么这么肤浅呢？” “嗯，我也可以不肤浅，那我去找别人不要你了。” “我说你怎么总是拿话噎我呢？” “哪敢啊，您是大班长，我拍马都来不及呢。” “得、得、得，我错了行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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