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春节,小伟回老家过年,小翊与他依依惜别。 相思成灾。小翊忍不住拨通电话,哀求小伟2月14日前一定归来。 小伟不知道那天是情人节,匆匆赶回来。小翊守候车站,冲过去紧紧拥抱了他。小伟格外感动,只当朋友情深。 情人节那天,他们一起逛公园,照相。在小翊眼里,天格外蓝,草格外绿,小鸟叫得格外欢。 他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那一天。 晚上,小翊跑到小伟的宿舍,与他同室而居。 小翊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当第一缕曙光从窗外透入,他忍不住轻唤小伟。小伟嘟囔一声,翻了个身。 “我一个人睡好冷,可以睡到你床上去吗?”小翊试探着问。 “过来吧。”小伟说。 小翊狂喜,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朦朦胧胧中,小伟也冲动起来,他主动亲吻了小翊。 那个寒冷的早晨变得无比暧昧。 小翊以为,从此以后,他可以痛痛快快地恋爱,开开心心地生活。两天后的晚上,小伟把他带到学校,手牵手漫步校园。 “我很喜欢你,希望一生一世都跟你在一起。”小翊声轻如梦。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小伟笑笑。 “真的!”小翊望着他的眼睛,伸过头去想吻他。 小伟突然摔开他的手,满脸诧异和不可思议。小翊全身血液慢慢变冷,他感到害怕。 “那天早上,我无法解释,也许是一时冲动。”小伟很理智。 “可我就是这个样子!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小翊很冲动。 “给我一点点时间。”小伟转身离开。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小翊追了上去。 “记住,你永远是我的朋友!”小伟把“朋友”二字说得冷如冰,硬如铁。 眼泪潮水一样淹没了小翊。 从此,小伟见到小翊,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落荒而逃。 苦痛地挣扎 爱情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突遭熄灭,小翊感到极度寒冷,眼前一团漆黑。 他无法抵御心灵的痛楚。几天后的中午,小翊写好一张字条,潜入小伟的宿舍,放在他的床头:“爱情的两边,是诺言和背叛,昨日虽已天荒地老,今天却不见海枯石烂……”小翊关好门,举起刀片,在手腕上一刀一刀地刮着。血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砰”地一声,门被踹开了,小伟冲了进来。他抢过刀片,扔出窗外,随即扯了块布,包住他的手腕。最后紧紧地拥抱他,哭了:“你好傻!”小翊昏了过去。 醒来时,他躺在医院,父母默默地守着他。知道他是同性恋,他们大吃一惊,觉得不可思议。 父母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想“纠正”他的性倾向。随着“心理咨询”的次数增多,小翊变得越来越郁郁寡欢。 一天半夜,他起床上卫生间,看见父母的房间依旧亮着灯,两人在窃窃私语。小翊好奇,走到门口探听。 “这孩子真让人难以置信,你要不要跟他说?”母亲问。 “这样好吗?他现在情绪那么低落,能接受吗?”父亲回答。 小翊很快推开了门:“爸、妈,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父母对看一眼,欲言又止。 “告诉我吧,不管什么事情!”小翊神情坚定。 父亲起身,拿出一个旧公文包,取出几张发黄的纸。小翊接过,蓦然看到父母收养他的证明。 他竟然是个弃儿,亲生父母不要他,爱情也不要他,他被世界抛弃了!小翊彻底傻了,脑海一片空白。 次日,他茫然地行走在街上,从早上走到中午,又从中午走到晚上。不知不觉,他来到了工学院。 小伟曾经拉着他的手,走过校园。他们相处了一年多,多少记忆,多少情谊。 而今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小翊无限感伤,泪如雨下。 午夜时分,他爬上了学校那座山。 天上悬着一轮明月,如他脸色一样惨白,如他心一样冰冷。 小翊掏出一把刀,狠狠刺向手腕。一下,两下,三下……生命慢慢地破碎。 破碎带来快乐,从此不再绝望。 模糊中,自己仿佛在空中漂浮,轻盈地舞动……小翊还是着陆了,晨练的老人发现了他。 醒来时,他看到母亲在哭:“你怎么能这样呀,养了你20年,难道就这样报答我们吗?”回到家里,父亲二话不说,一巴掌甩了过来:“打醒你!” 小翊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父母把他送到龙泉山医院,住了几个月,花去了上万元钱。 他看到父亲在医生面前落泪:“希望您能治好我的儿子。”母亲请了长假,一直陪伴左右。 小翊双泪长流,为疼爱他的养父母。 后记 在访谈地点,我们周围偶尔会有陌生人走过,而小翊坦荡荡的,毫不避讳。 “我又没有做坏事,怕什么!”小翊理直气壮,他认为同性恋是一种正常的性倾向,是人的多样性的一种表现,无可厚非。 他现在已经融入了他们生活的圈子,有了感情寄托。不过,他的爱情还是隐蔽着。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永远是另类,不被接受。 小翊说出自己的故事,不仅仅是缅怀逝去的情感,还希望社会对同性恋者多一点包容和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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