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短信提示音的时候,我忐忑不安的打开手机,脑海里百转千回,而映入眼帘的是一连串英文,却由头到尾只有两个字母:NONONONONONONO……
我的眼泪猝不及防就掉了下来,一颗,两颗,然后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我慌得赶紧趴在桌子上,生怕别人看到我的狼狈。我憋着不敢出声,憋得肩膀不停的颤抖,连鼻涕流下来,也只敢拿纸巾轻轻拭去,生怕一点声响就会引起别人的侧目和嘲笑,看,那个傻逼被拒绝了,哭得像条狗。
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擦干净,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然后跑去小卖部买了三支啤酒,一个人跑到操场,在黑暗中对着瓶子一瓶一瓶的吹。
每吹完一瓶,瓶子哐当扔到地上,我都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我酒量逊到爆,三瓶已是我的极限,况且还是一瓶一瓶的猛灌,喝得太急,最后东倒西歪摇摇晃晃的往宿舍走,边走边喷啤酒沫子,眼里看到人都是虚的,真他妈狼狈不堪。
到宿舍的时候,室友们都吓了一跳,大概没见过我这样子,急着问我干嘛了,把自己喝成这屌样,我靠在床边是一个劲的傻笑,不知道说什么,然后甩开鞋子,连衣服都没脱,爬上床,闷上被子,倒头大睡。
半夜一阵胸闷恶心把我猛然拽醒,我紧捂嘴巴从床上跳下来,摸黑冲进厕所狂呕不止,吐到泪水鼻涕挂一脸,吐到最后,只剩下胆水,胆水的酸苦,大概失恋的人都知道。
吐完以后,我用凉水洗了把脸,然后把整颗脑袋放在水龙头下面,任汩汩的水流顺着头发淌过脸颊一颗两颗三颗的滴下来,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我看看室友,幸好没惊醒他们,一个个睡得酣然自在,鼻鼾声此起彼伏。我蹑手蹑脚走到阳台,遥望墨蓝色的夜空,天幕笃沉,我整个人放空,呆呆的站了2个小时。
第二天,我和章晓看到彼此,似乎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尴尬溢于言表,甚至手足无措。
我们就这样,有好几天,都刻意保持着距离,我不知道他怎么想,只知道自己在夜里,偶尔会黯然神伤,问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终于有一天上课的时候,章晓主动坐到我旁边,他说,你变正常了没有呀?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好不习惯,好怀念过去的我们。他的声音有一点颤抖,眼神带着诚意。
我看着他笑笑说,我一直都很正常呀。
他也笑着说,那就好,笔记快借我抄啦。
然后,我们又俨然以前一般要好,是的,俨然。
他还是会叫我帮他打饭,他有时还是让我跟他一起睡,只是当我再次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双手环在他的腰间,他尴尬的把我的手移开,当我上课的时候想把头往他的脑袋靠,他下意识的挪了挪,我便知道,不一样了,再也回不到过去,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大二寒假回家的时候,他送我上车。我刚一上车,就收到他的短信:你一上车,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好舍不得你。
我立马红了眼眶,恨不得立刻跳下车,和他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回了一条短信:当时你对我说NO的时候,我的眼泪也掉下来了。当时回短信的时候,我甚至不可救药的抱着这样的一丝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
然而他回的短信冰冷苍凉,仿佛和刚才说为我流眼泪的人不是同一个,他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既然如此,你又何需跟我说舍不得,何必让我知道你的眼泪,你不知道,多给我一次希望,只会多让我遭受一次失望的痛楚,就像在我愈合的伤口上,硬生生的扯下痂疤,又捅了一刀。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发现自己可笑极了,不属于自己的,就应该趁早放手,不说成全他,就当放过自己。
也是那个寒假的一天夜里,收到章晓的短信,他说,上次他跟我提起的喜欢的人,是班里的一个女生,但是被她拒绝了。
我在黑暗中看着短信冷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大概是讥笑自己,一厢情愿的虚构了一场脆弱的盛况,小心翼翼的维护,却在真相揭开的一刻,轻易的就碎成一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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