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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小说:等你回家

2015-12-26 07:19|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2077| 评论: 0

摘要: 虽然已经到了七月份,可布尔津的清晨还有一丝凉意。游客们一早就准备妥当,背着旅行包到宾馆的前台退房。这是家私人小宾馆,所谓的退房手续其实是跟老板打声招呼。宾馆的前台,只不过是在客厅的一角摆放着一台电脑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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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父喜滋滋地回到家,一开门就喊:“我回来了。”徐母从厨房迎了出来,说:“洗洗吃饭吧,饭都盛上了。有啥高兴事?”徐父眉开眼笑:“还不是燕子的事。真没想到啊,她会跟刚刚谈上。”徐母说:“还以为又有啥高兴事了,原来还是为这。这都是旧闻了,你那高兴劲还没下去。”徐父说:“才一天而已,还得再高兴好几天。事总算要过完了,咱们的责任到头啦。”他洗过脸和手,在餐桌前坐下,说:“他们都吃过了?”


    徐母在他对面坐下,说:“都吃过了,就剩你了。丽萍带着饭去店里跟胜一块吃。佳佳去写作业了。”停了一会儿,她又说:“咱家跟胡家,究竟是咋回事?还纠缠不清了。”徐父不紧不慢的说:“好事啊。真成亲家,那啥事就都理清了。斌斌跟老胡,肯定不会再有啥事了。”徐母担忧的说:“但愿不再有。燕子跟刚刚在商店?”徐父回答:“我让他们把店门关了,想出去逛就出去逛。刚刚说现在关门太早。多懂事的孩子,他不会让他爸胡来。咱家斌斌也是明白人,他跟丽萍不是已经和好了?”

    儿子和儿媳和好,是最让老两口感到欣慰的事。丽萍勤劳能干,事事都让老两口感到称心如意。当小两口去年突然开始闹矛盾时,老两口感到十分不解。后来,他们终于从丽萍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徐斌居然跟那个浪浪搞起了同性恋!而对于那个浪浪,他们原本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打算让他成为徐家的女婿的。

    去年的11月份,老两口突然觉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徐斌开始不再在家中过夜,丽萍也不再去旅店。徐斌回来吃饭是依然是乐呵呵的,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可是丽萍的表现就大不一样,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尽心尽力在家里和店里忙碌,只是看上去明显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们一定出了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老两口一合计,不能再让他们继续冷战下去,得办法想让他们的关系恢复正常。如果让他们这样一直晾下去,估计这个家离解体也就不远了。

    那天下午,佳佳上学去了,徐斌和浪浪浪守在宾馆里,燕子和牛丽萍在商店照看。老俩口一商量,这是个好机会。于是徐母坐镇家中,徐父去商店里找牛丽萍:“丽萍,回家一趟,佳佳奶奶找你帮个忙。”

    在店里百无聊赖的燕子忙说:“有啥事,我回去吧。”徐父瞪她一眼,说:“你坐着别动,让你嫂子去。”燕子被瞪得莫名其妙。牛丽萍说:“那我先回去,看看妈找我啥事。”

    牛丽萍回去后,徐父在店里踱来踱去燕子说:“爸,你走来走去累不累啊,我看着眼都花了。我妈叫我嫂子回去没啥好事吧?要不然你也不会这样。”徐父烦躁地说:“去去去,小孩子懂啥。”燕子哼了一下说:“叫我说对了吧,肯定有事。爸,到底啥事啊,你就不能先给我说说?”徐父训斥:“别乱打听。你看你胡婶,成天乱打听事,说东说西,人见人烦。你可别学她那样。你跟小肖的事我还没问你,能成不能出?”

    燕子见引火烧身了,干脆起身走到一边:“我跟他啥事没有。说我哥的事,你扯到我身上干嘛?”

    徐父恨恨地说:“都不让人省心。”

    正说着,徐母打来了电话:“问清楚了,你赶紧回来。”说话语气不急不缓,听不出异常。徐父挂断电话,对燕子交待几句,就匆匆回家。

    客厅里,婆媳俩正坐在沙发上小声说话。一见徐父进来,牛丽萍忙要起身,徐父示意让她继续坐着,他自己在对面坐下,问:“啥情况?”徐母看了一眼牛丽萍,说:“情况不太妙,也不太差。咱家斌斌在外面有人了。”

    徐父登时火了:“这还不太差?反天了,他以为他是谁,是大官?还学人家包二奶?”徐母有些想笑,说:“二奶?二爷差不多。”徐父愣住了:“你说啥?”徐母说:“他找了个男的。你想不到吧?要是找个女的,他心不在家里,将来要是闹离婚,咱们还真没办法。所以我说还不太差。”

    徐父苦笑不得:“这是啥逻辑。男女都不行。他咋也成这人了?咱孩子是啥人,咱们还不清楚。肯定是被老胡带坏了。我说他咋经常去店里转,原来是不安好心,打咱斌斌的主意。”说着他发现老伴正对他使眼色。

    牛丽萍一脸愕然:“你是说胡叔?他也是……不是他啊。”徐父懵了:“不是他?还会有谁?”徐母手指遥遥点了点他,说:“你呀,嘴真快。这跟老胡还真没关系。那人是浪浪。”

    徐父更加惊讶:“浪浪?是他?不像不像。”徐母说:“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丽萍亲眼看见,斌斌也承认了。浪浪多好的一个孩子,咋也有这毛病。真是想不到。”徐父说:“斌斌承认了?他咋说?”牛丽萍回答:“他说他离不开浪浪,让我不要管。”

    老两口对视一眼,他们都想到了老胡叔。老胡的为人他们再清楚不过了,男人就是他的命根子,离了男人还真不行。要是自己儿子也染上了这毛病,那恐怕就真的离不开浪浪了。徐父看着牛丽萍,问:“你觉得应该咋办?我跟你妈站在你这边。浪浪是好孩子,这不错,但他毕竟是外人。我跟你妈不会向着外人说话,让你受委屈。”

    牛丽萍苦笑一下,说:“要是在旧社会,要是浪浪是个女人,徐斌想收浪浪当二房,我啥话也不说。可是现在这社会,就算他真是个女的,法律不允许啊。何况还是个男的,让别人咋看咱家?”徐父点点头,说:“是,家丑不可外扬,不是啥光彩的事。都别乱张扬,咱私下里偷偷解决。”牛丽萍接着说:“最好是让浪浪离开。反正他家不是这里的,迟早还是要回去,不如现在就让他走。”

    老俩口没说话,客厅里一片沉寂。牛丽萍觉得很奇怪,老俩口知道自己儿子是同性恋后的表现太出人意料了。他们仅仅是有些惊讶,根本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牛丽萍原以为他们会暴跳如雷,所以一直把徐斌和浪浪的事深埋心底,生怕二老知道后被气出个三长两短。现在他们居然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牛丽萍觉得他们的态度无形当中似乎在指责自己在小题大做,不由感到非常委屈。

    徐父打破沉默,说:“还是把徐斌叫回来,当面问清楚。也许他和浪浪只是一时好奇玩玩,不是真同性恋呢?要是他本来没有那心,咱们一逼他太紧,他牛脾气一犯,恐怕真变成同性恋了。”徐母连连点头,说:“我这就打电话,叫他赶紧回来。”说着就去打电话。

    牛丽萍觉得徐父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和徐斌从谈恋爱到生活到现在,快十年了,从没发现他喜欢过男人。要不是亲眼目睹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相信徐斌会和男人搞在一起的。她站起来,说:“爸,妈,要不你们和徐斌谈?我去店里。”徐父让她坐下,说:“你不用走。等他来了,让他当面说清楚他到底是咋想的,以后究竟有啥打算。”

    徐母放下电话,拉着牛丽萍做下,说:“对,当面说清好点。斌斌以前没有那毛病,这一点咱们都清楚。当然了,我跟你爸也知道你不会说瞎话。这之间说不定有啥误会。等斌斌回来,叫他当面说,看这船究竟弯在啥地方了。”

    徐斌回到家,看到父母和牛丽萍三人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他狐疑地问:“这么急叫我回来,有啥事?”牛丽萍看了他一眼,忙把头扭开。徐父严肃地说:“有好事,先坐下。你跟浪浪,是咋回事?”牛丽萍低下头去。

    徐斌若无其事地说:“没啥事啊。”徐母说:“斌斌,敢做就得敢承认。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徐斌嘟囔说:“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啥。”他看了牛丽萍一眼,心里埋怨牛丽萍不该把这事张扬出来。徐母说:“不关丽萍的事,是我们看着你们最近不对劲,问她了她才说。她还想替你遮遮盖盖。事既然做下了,那会能盖住?”

    “我又没说她啥。”徐斌嘟囔着说。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再否认就没有意义了,于是徐斌干脆地说:“我喜欢浪浪,想跟他在一起,就这样。”

    徐父的脸拉长了,说:“好的不学,跟人家学搞同性恋。”徐斌急了:“什么叫搞同性恋啊,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喜欢浪浪,是因为他……他是浪浪,不是因为他是男的。跟你们说不明白。”

    房间三个人互相看了一下,他们确实有些不明白。徐母说:“你的意思,如果浪浪是个女的,你也喜欢?”徐斌沉默不语,因为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徐父催促他回答:“说啊,怎么不说了?”徐斌不自然地说:“浪浪是个男的,不存在如果不如果的问题。”徐母又问:“那如果没有了浪浪,你会不会喜欢其他人?”徐斌有些急了:“我要是那种朝三暮四到处拈花惹草的人,要找人早就找了,还会等到现在?”

    徐父气极,说:“那你跟浪浪是咋回事?”话一出口,其他三人都看了他一眼,他才发觉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徐斌懒得再解释一遍,干脆不说话。徐母开口说:“好了,跟浪浪的事先不说。咱说说你自己的事。人家丽萍大老远从四川跟你来这,在家里任劳任怨,你现在弄出这事,咋能对起她?你孩子也好几岁了,眼看都懂事了,你叫佳佳咋看你这当爸的?这还不说邻居们会咋议论。”

    徐斌低着头,任由母亲数落。等徐母不再说话后,他低声说:“反正已经这样了,你们说咋办吧。”

    徐父不怒反笑:“看这孩子,叫咱们说咋办,一点责任心都没有,白活三十多年了。”徐母附和说:“真是。你的事你自己不解决,让别人给你擦屁股。你不能光考虑现在,还得考虑以后。也不能光想着你自己,是不是?”

    徐斌的牛脾气上来了。那么多的人去嫖娼,包二奶,搞婚外情,人家的日子不还照样过?自己就这一回,至于弄这么大的阵势来个三堂会审?虽然说自己是找了个男人,可像浪浪这样的同性恋世界上多了,人家不也活得好好的?他们能做的事,自己怎么就碰不得?但是他不想和父母多说,知道各有各的理。他只是说:“想那么长远干嘛?明天会发生啥事,谁也不知道。就算我想和浪浪过一辈子,也许人家还不愿意呢?”

    徐父生气了:“你还是油盐不进啊。一点好歹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徐母看形势不对,忙使眼色不让徐斌吭声,她劝徐父说:“先消消气,别说过头话。让斌斌回去好好想想该咋处理这事。斌斌,我可跟你说清楚,不管你咋解决,一定不能让丽萍受委屈。多好的媳妇,打着灯笼也难找。你要是对不起她,那就太没良心了,我和你爸都不依你。”

    徐斌无奈地看他们一眼,说:“那我回店里了。”说罢起身就走了。

    徐父气得在客厅里直打转,一直说:“他咋成这了?他咋成这了?我现在总算体验到老胡家人过的日子了。”刚才在等徐斌的时候,徐母把老胡的事讲给牛丽萍听,好让牛丽萍放心,徐斌和老胡完全不同,所以徐斌肯定不是同性恋。这会听老伴气得口不择言,徐母急忙说:“咱斌斌跟老胡可不是一路人。”然后转过头安慰牛丽萍:“斌斌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他跟浪浪可能就是图个新鲜,新鲜劲过去就没事了。你先回家歇歇,我跟你爸商量商量咋整治他。”

    牛丽萍答应着,回家去了。本来她以为身边只有一个同性恋,就是浪浪,没想到经常打交道的老胡居然也是。这太让她震惊了,她得回去好好消化一下这个消息。除了这两个,身边还有谁是同性恋?还有谁在打徐斌的主意?

    家里只剩下老两口了。徐母说:“真是想不到,浪浪居然也是同性恋。咱们还打算把燕子说给他,结果他跟了燕子她哥。”徐父很不耐烦:“别人是啥人咱不管,咱只管斌斌。得赶紧让浪浪走,省得夜长梦多。”徐母不以为然,说:“你没听斌斌的口气,他现在还不会让浪浪走。他不同意,咱不能硬来。事情闹大了,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那你说咋办?由着他的意,别人就不会看笑话了?”徐父气哼哼地说。徐母想不出其他更妥善的办法,只好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徐父叹了口气,说:“现在确实不能撵浪浪走。我是怕浪浪一走,斌斌再去寻别人。”徐母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想通了,原来是想歪了。斌斌跟老胡不一样,不会跟他一样乱搞,不要脸。我是说老胡不要脸。你瞪我干啥?”

    徐父说:“那咱们啥都不管不问了?丽萍会咋想?”徐母也很头痛,说:“那没办法,咱们压不住这头,只能去压那头。好好劝劝丽萍,只要他们不闹离婚就行。唉,走一步说一步吧。”

    只要不离婚,这家就还存在,就有重新和睦的希望。如今看着家庭重新恢复以前的和睦,老两口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兴奋。燕子的终身大事也定下了,更让他们喜上加喜。老胡虽然是同性恋,但他的儿子是没得说的。他们相信燕子将来肯定会幸福。

    此刻,燕子正跟胡刚坐在商店里。胡刚说:“现在生意这么差。不如听你爸的,把门关了吧。咱们出去走走。”燕子看着门前空旷的大街,说:“再等一会儿吧。人家都还没关门。”

    楼下的这排门面房几乎都是商店,经营的商品也大多以面向游客的食品饮料等。往年游客多的时候,这些小商店生意都不错。今年旅游形势不好,家家就都大眼瞪小眼了,只能勉强维持下去。

    胡刚说:“你们没想过把店转让了,或者转行?这商店和旅店,都是靠旅游吃饭。专家们不是说了,不能把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燕子回答:“想过啊。只是没有别的好项目。你有啥项目?”胡刚连连摇头:“我没有商业头脑。”

    燕子笑了一下说:“不如跟去年一样,开个补习班?正好你同学在这里,你俩当老师。”胡刚再次摇头:“那哪成?我们都不是专业老师。再说,志凌过几天就走了,也没时间啊。”燕子笑嘻嘻地说:“我就是随便说说。小零不多住几天?他舍得你离开你啊?”胡刚茫然地说:“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你这用词不妥当。”燕子说:“去年,那个零,就是浪浪,离开他的朋友刚到这的时候,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你的这个零,对你感情不深?”胡刚见她这么冤枉自已和同学的关系,不免有些气极,伸手摩挲燕子的头顶,说:“你这脑袋里成天想些这么复杂的东西。”燕子推开他的手,说:“别人看着呢。”

    两人看看附近,见旁边商店的老板正冲着他们笑,不由脸有些红。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听到邻居的大嗓门:“老徐啊,来替孩子们的班?”徐斌笑呵呵地回答:“对。咱们成天没啥事,就来店里多看一会儿。在哪儿坐不是坐?让年轻人多出去活动活动。”说着,徐父已经到了店门口,对俩人说:“我在这儿看着,你们出去走走吧。”

    胡刚正求之不得,满脸春风地说:“那好,徐伯伯,我们走了啊。”然后拉着燕子的手就要离开,被燕子一把甩开。胡刚以为燕子还有啥事,疑惑地问:“怎么了?”燕子微红着脸说:“没事。要走好好走。”胡刚嘿嘿笑了,说:“都啥年代了。”

    两人走出很远后,还能听到那邻居的大嗓门:“老徐,啥时候给大家发喜糖?别光咧着嘴笑。”两人相视一笑,胡刚抓住燕子的手,再也不肯放手。燕子挣了几下,说:“让熟人看见多不好。”胡刚满不在乎说:“就是让他们看啊,让他们知道咱俩的关系。怕啥啊?咱们手牵手,光明正大。”燕子想想也是,再加上没挣脱,又不想一直拉拉扯扯,就不再挣扎了。

    胡刚笑了:“这就对了,亲。去哪里?”燕子想了想:“去河边吧,那里清净。”两人手拉手朝河边走去。燕子说:“说到河边,浪浪以前就常去河边散步。这让我想起一件事。你说,今天晚上,你那同学和那个来找浪浪的人,他俩会不会发生点啥?”胡刚哪有心思想别人,就说:“他俩能有啥事?这会儿还不回来,肯定是要在那里住一夜。”

    燕子胳膊肘顶了他一下,小声说:“找浪浪的那人可是个同性恋啊。他会不会对你同学出手?我看你同学对他好像也有点意思。昨天听说那人也要去喀纳斯,他看人家的眼神都有些不对。”胡刚说:“他对宿舍里的同学都是这态度,没什么不对啊。”燕子说:“你们相处了几年,他们才认识多久?那态度肯定不正常。”胡刚不满地说:“你怎么老是关心他俩?怎么不关心关心我?”燕子看看他,故意问:“你?怎么了?小零对你出手了?”胡刚都要崩溃了:“你怎么老想着这啊?不正常了,绝对不正常了。你见到男人就想把他们配成对。也不想想,天下哪有那么多同性恋?”

    燕子不想跟他争论同性恋的多少问题,她只关心身边的人是不是同性恋。所以她继续问:“如果你同学是呢?你怎么办?”胡刚干脆利索地回答:“是就是呗,没啥啊。我们还是同学。”燕子追问:“那如果他说他喜欢你呢?”胡刚想都不想,说:“不可能。好吧,就算他是,就算他喜欢我,向我表白了,那我会直接对他说,我已经有我喜欢的人了——就是你,燕子——让他死心。”

    燕子满意的笑了,但随即又疑惑地问:“就这么简单?要是个女孩子对你表白,你这么拒绝她没错。可他是个男孩子啊?”胡刚无奈地说:“这不都一样吗?恋爱中只有爱与不爱,还管什么性别。那许仙跟白娘子,种类都不同,还不照样谈恋爱?”

    两人在河边漫步,最后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燕子接着刚才的话题:“照你这么说,同性恋是正常现象了?”胡刚点点头,说:“和异性恋一样正常,只不过他们在人群中所占比例较小而已。这么说吧,就像人走的路一样,有可以走汽车的宽敞大道,也有只能走一个人的羊肠小路。你不能说走小路的人是错的。当然这个比喻不很恰当。再换个说法,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明白了吧?”

    燕子还是接受不了,说:“说是这样说,可生活中,大家还是很排斥同性恋。这你不能否认。你呢?你真不排斥?”胡刚想了想说:“对于他们的性取向,我不排斥。我只是对他们的乱搞感到恶心。要是他们也能有个固定的伴侣,就像多数异性恋这样,有个固定的配偶的话,我想我还是能接受他们的。”

    对乱搞感到恶心,这确实是事实。燕子一想到这几个月徐斌的滥交行为就浑身不自在。但是,同性恋不都喜欢滥交吗?他们似乎没有什么贞操观念,只是一群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燕子盯着胡刚,说:“你居然能接受同性恋?老实交代,你会不会去找男人?”胡刚揽过燕子,说:“瞎想什么呢。我能接受同性恋做我普通朋友,不是说我会去和他们搞同性恋。”然后他笑嘻嘻地说:“如果你是男的,我不介意做同性恋。”燕子说:“好啊,等有机会了我去做个变性手术,和你谈一场轰轰烈烈的同性恋爱情。”胡刚笑着说:“行啊,我陪你去做,省得做完手术认不出你。”

    燕子倚在胡刚怀里,说:“还真是这样,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臂山。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就是最好的说明。梁山伯对祝英台本来是同窗情,一知道祝英台是女人,马上就变成了男女爱情。如果他没有同性恋情结的话,就根本不会转变这么快。”

    胡刚轻抚她的头发,说:“不会的。梁山伯喜欢的是祝英台这个人,而不是她的门第、容貌等等外在的东西。祝英台是男的也好,是女的也好,都不影响梁山伯的感情。当祝英台是男人打扮的时候,梁山伯把他当做自己的好同学,好朋友,好兄弟,所以才有后来去祝家拜访的事。过去交通可没现在发达,去见一面可真不容易。等他发现祝英台是女儿身的时候,他肯定先是十分惆怅,认为自己失去了一个好朋友。接下来再想到以前祝英台对自己的真挚感情,他肯定会明白那不是简简单单的同窗情,而是儿女情。然后,他的感情发生变化,也是理所应当的。可以说,他以前对祝英台的喜欢,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后来的喜欢,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燕子吃吃笑了,说:“你知道我为啥说梁山伯与祝英台?我在网上看过一部同志小说……”胡刚插话说:“怪不得你满脑子奇怪的念头,原来是被网络小说害的。那些同志小说都是瞎编的,好多是女人写给女孩子们看的。那些小说描写的情节就算非常感人,动人,但是宣扬的观点却有好多都是非常错误的。”燕子说:“你别打岔。我说到哪了?”胡刚回答:“你不是在说同志小说吗?”燕子说:“不对,这以前。”胡刚笑了:“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燕子想了下,说:“对了。我说的是,那小说里有个小帅哥,他认为梁山伯其实是个同性恋,一直暗恋祝英台。祝英台约他去祝家见面,他就欢天喜地去了。等到了才发现,他喜欢的祝帅哥变成了祝。于是梁山伯被活活气死了。”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胡刚也跟着笑了,然后说:“傻瓜,如果梁山伯真是同性恋而且喜欢祝英台的话,他们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多好机会他不去利用,非要等到后来大老远的往人家家里跑?”燕子点点头:“好像有点道理。”

    两人搂抱着窃窃私语,游客从他们眼前经过时,有的人扭过头回避,有的人则大胆地看他们一眼。胡刚说:“快别说同性恋了。我可不想做同性恋。他们约会见面从来都是偷偷摸摸,从不敢像咱们这样在公共场合搂搂抱抱。”

    燕子掐他一下,说:“你也是个变态,喜欢被别人看。”胡刚缠着她:“亲一个,让他们眼馋一下。来嘛,就亲一下。”说着低下头,寻找着燕子的唇。燕子扭头躲闪,说:“原来你谈恋爱是做样子给别人看啊,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胡刚急忙说:“绝对是真心,不是做给别人看。”燕子嘻嘻笑着说:“怎么证明你是真心的?”

    胡刚看四下没人注意,拉着燕子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下面塞了进去,贴在心口,说:“心在这里,摸摸真不真。”燕子红着脸,说:“哪有心,只有一大块腱子肉。我不是孙二娘,对这肉没兴趣。”说着就要抽出手,但是手被胡刚紧紧按在胸口,抽不动。

    “快放手,让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她小声说着,抬头看胡刚。胡刚的脸就在她脸旁,趁燕子抬头之机,他的唇已经压在了她的唇上……

    许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燕子羞红了脸,看了一眼胡刚就把身子转过去,几乎不敢再看胡刚。她觉得,满脸红光,两眼闪烁着喜悦目光的胡刚突然变得比以前帅多了。胡刚意犹未尽的把燕子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

    “该回去了吧,天都黑了。”燕子喃喃说,但是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胡刚更加用力地搂着她,温柔地坚持:“等一会儿再走。再多等一会儿。”

    “该回去了吧,已经很晚了。”孟波对坐在身边的杨志凌说,这时他们正坐在宾馆附近的山坡上。吃过晚饭,杨志凌提出到附近的山上看星星,孟波没有拒绝。他猜到杨志凌的真实目的是去外面打野战,以弥补下午没能在喀纳斯湖边野战的遗憾。

    下午,孟波他们先到漂流码头和游船码头看了看。两人都没有去漂流和坐船的打算,就开始沿着湖边树林中的木栈道向前走。树林里静悄悄的,似乎只有他们俩人。杨志凌问:“哥,你冷不?”孟波回答:“刚开始有些凉,现在一走路,不觉得凉了。”杨志凌笑了一下说:“就是,我也觉得有些热了。”说着脱去了上面的冲锋衣,露出里面的紧身短袖。

    孟波微微一笑,看样子小色狼要开始行动了。进而又觉得自己的不良想法很可笑,也许小杨确实感觉到热了呢?因为这地方不适合野战。旁边就是广阔的湖面,游艇时不时的疾驰而过。这里能看到船上的人,船上的人肯定也能很清晰地看见这里的两个大活人。更何况,也许其他游客也会从这条路上经过。

    杨志凌确实在为野战做准备。他脱去外套时注意到孟波看过来的暧昧眼神,就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他要找个适当的地方,只要湖面上游船中的人看不太清楚就行。离那么远,就算隐约看到了,也许他们还会以为是男女恋人在亲热。树林里很静,看来不会有其他的人经过。

    又走了一会儿,木栈道离开湖滨,向树林深处延伸了。杨志凌觉得这个地方比较合适,一些低矮的灌木遮挡住了湖面,游船的人是根本看不到这边的。于是他提议:“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说着,把手中的食品袋放在地上,自己坐在一旁,掏出食品。

    孟波也觉得有些饿了,他们早上吃些东西,到现在早就消化完了。他坐在杨志凌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已近拆开的萨琪玛,大口地吃着。杨志凌准备的食物很丰富,有萨琪玛、小面包、鸡蛋、豆腐干,还有几根香肠。

    两人边吃边评点着喀纳斯的风景。不多时,休息够了,也吃够了,垃圾也已经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里了。孟波看着杨志凌,说:“好了吧?继续走吧。”杨志凌靠了过来,搂住了孟波,说:“还没有。我还没吃饱,我要吃大餐。”说着,一只手伸进孟波衣服里,揉搓着孟波的乳头,另一只手向下,抓住了孟波的下面。

    孟波扭转头,对上了杨志凌凑近的唇,品尝着杨志凌嘴唇上残留的饮料的酸甜味道,两人的舌头互相挑逗着。过了一会儿,孟波推开贪婪的杨志凌。杨志凌不解地看着孟波。孟波站起身,俯视身下的杨志凌。

    杨志凌会意,蹲在孟波身前。孟波轻轻按着杨志凌的头,享受着他的服务,同时注意着栈道前后的动静。突然,前面树林里闪过几个人影,正往这边走。他忙低声说:“有人来了。”

    正在努力吞吐的杨志凌闻声忙停止动作,迅速在栈道上坐好,拿过饮料来喝,做出一副正在休息的样子。孟波也立即整理好衣服,装作正在看风景。木栈道在这里拐了个弯,又有灌木挡着,孟波相信那些人没看到他们的举动。

    人越走越近,原来是一老头和一老太,他们狐疑地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个小伙。孟波做出问询的样子问:“师傅,前面还有多远?”老头回答:“不近。我们没走到头就会来了。前面啥都没有,跟这边一样,就是树林和路。还是回去吧。”说着就走了过去。

    孟波和杨志凌小声笑了起来。杨志凌说:“继续?”孟波笑着摇摇头说:“算了吧,要是再来个人,我非阳痿不可。”杨志凌站了起来,说:“再往里走走。越往前,人越少,就约安全。”孟波说:“得了吧。你就想着这事。”

    杨志凌一听这话,有些不高兴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只图性交的下贱人吗?孟波看看他的脸色,知道自己刚才说的不对,心里有些愧疚。但是现在再改口的话只会越描越黑,只会让他的自尊心更受伤。

    想了想,孟波突然伸手捏了一下杨志凌的下面,坏笑着说:“我也想着这事,等回去了让你吃大餐。”然后搂住他的腰,说:“继续走吧。这里人太多。”杨志凌的脸上这才多云转晴,说:“还说今年这里人少呢,一点也不少。”

    两人往前没走多远,发觉时间已经晚了,就没再继续向前走,匆匆原路返回中巴乘车点,再回到宾馆里。

    吃完了饭,夜幕已经降临,夜空中繁星灿烂。杨志凌说:“在城市可看不到这么多这么亮的星星。咱们去那边山上看星星吧。”看着他一脸的期待,孟波不忍心拒绝。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更情愿留在宾馆里。在床上舒舒服服的激战一夜,比在外面提心吊胆做一次强太多了。

    杨志凌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要想让孟波牢牢记住自己,就得多做些让他印象深刻的事才行。可惜,想看星星的不只他们,一些游客也都在山坡上看星星。他们又向前走了许久,来到一棵大树下,这才坐了下来。

    外面气温很低,两人相互依偎着,欣赏着似乎伸手可及的灿烂星斗。没一会儿,乌云升了起来,完全遮盖了星星。那些游客失望地纷纷回宾馆了。孟波担心可能会下雨,就提出回去。

    回答孟波的是杨志凌火热的双唇。他狂热的吻着孟波,把他推到在草地上。孟波从杨志凌的眼睛里看到了如火的欲望,也看到了自己的欲望……

    孟波不再担心会被别人看到,在这漆黑的夜晚,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赤裸的他和赤裸的杨志凌。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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