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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小说:等你回家

2015-12-26 07:19|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2125| 评论: 0

摘要: 虽然已经到了七月份,可布尔津的清晨还有一丝凉意。游客们一早就准备妥当,背着旅行包到宾馆的前台退房。这是家私人小宾馆,所谓的退房手续其实是跟老板打声招呼。宾馆的前台,只不过是在客厅的一角摆放着一台电脑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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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离开车还有两小时,他们又住在车站旁,可孟波和杨志凌还是早早退了房去火车站。现在是特殊时期,进火车站要经过好几道程序,他们怕耽误时间误了火车。在候车厅坐下后,孟波给吴玉华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我已经进了火车站,正在候车厅……没事,检查挺严,这里挺安全的……嗯,后天中午就到家了……爸身体咋了?要紧不?去医院了吗?”


    杨志凌坐在孟波身边,看孟波拿出手机,就知道他要给家里打电话,于是起身到处走走看看。他东张西望,在众多旅客中寻找养眼的帅哥看。候车大厅里熙熙攘攘,能入杨志凌眼的还真挑不出几个。对面那个人勉强可以吧,穿一件白色纯棉T恤,牛仔短裤,看上去干净清爽,只是皮肤有些黑。他又看了几眼,觉得那人虽然黑些,但是面部线条硬朗,自有一种成熟气质;小腿肌肉发达,体毛浓密。杨志凌不由暗自点头,这男人还挺耐看,要不是自己身边已经有了孟波,他倒不介意和这人来个艳遇。那个人只顾低头看手机,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差点成了别人的盘中餐。杨志凌微微一笑,看来这人不是同志

    这时他看到孟波收起了手机,四下张望,就赶快走了过去。孟波神色有些忧虑,对刚坐下的杨志凌说:“我真是不该来这一趟,我老爸病了。”

    “严重吗?”

    孟波叹了口气“他们说不严重,也没住院,只是输液。年龄大了,这病那病都出来了。古人说父母在,不远游。还真是有些道理。你说我是不是可不孝顺,他有病我居然不在身边。”

    孟波在为老父亲的健康担忧,并且为自己没在家里尽力而自责。杨志凌却在为两人的关系能否持续而担忧。他听孟波说过,孟父因为孟波和浪浪的事曾经气得在床上躺了一天,孟波因此被迫同意和浪浪分手。他不无忧虑地想,万一孟父借这次生病之几提出让孟波以后彻底不再喜欢男人,没准孟波真的会答应。他不怪孟波的软弱,如果是自己处在孟波的位置,他同样会向家人屈服的。他安慰孟波说:“这事又不能怪你,谁也预料不到啊。”

    候车厅里嘈嘈杂杂,没人议论前一段火车站发生的恐怖事件。乘客们更关心自己乘坐的火车是否晚点,彼此议论什么时间到达目的地。据说年底就要开通高铁,以后进出新疆时间将会大大缩短了,乘客们对此满怀憧憬。杨志凌为了转移孟波的转移力,就开始谈论这个话题:“你听说了没,年底这里到西安的高铁就开通了。以后再来新疆,能省太多时间了。”孟波说:“高铁是快,但是也贵啊。”杨志凌说:“现在一般的家庭还是能负担得起的,起码比飞机便宜啊。而且飞机飞着飞着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如果有高铁,我还是选择高铁,当然距离比较近的地方坐普通火车更划算。”

    孟波没心情谈论高铁,就说:“那是,像来新疆这么远的距离,坐高铁还是方便。如果坐高铁,大概明天就能到家了。”说着他叹了口气,恨不能马上飞回家。

    杨志凌左顾右盼,说:“按说这里是新疆首府啊,新疆人应该很多,这么看上去都是汉人?”孟波抬头看了看,说:“谁知道呢?也许新疆人并不出新疆,所以坐的是其他车次,在其他候车厅。这个候车厅里的车次的票可能都卖给了去其他省份的乘客的吧。”杨志凌笑着说:“不到新疆不知道中国有多大,咱们昨天坐了一夜的火车,现在还没出新疆。要是在内地,这会儿已经过了好几个省了。”

    孟波看了看杨志凌,突然说:“你不急着回家?你离家半年了,也不想家里人?”杨志凌笑着说:“想是肯定会想的。只不过我想家里人的程度比不上家里人想我的程度,肯定也比不上你想家里人的程度。”孟波感叹说:“是啊,成家和没成家就是不一样。我以前旅游时和你现在一样,只想着自己高兴,从没想过家里人的感受。我出去那几天,父母在家成天关注天气预报,新闻联播,我还怪他们太多心。”杨志凌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候车厅里人来人走,孟波和杨志凌默默无语,各自想着心事。杨志凌无心再去看帅哥,开始重新思考洛阳之行的必要性。他原打算在洛阳逗留几天,白天看看传说中的古都风貌,晚上也许可以和孟波共处一两个小时。现在孟父突然发病这个意外情况,看来要打乱原计划了。如果孟父病情严重的话,孟波晚上肯定不会出来陪自己。就算孟父病情不严重,大概孟波晚上也没心情出来了。

    终于要检票上车了,孟波站起身,拿好东西,对杨志凌说:“走,上车,回家。”杨志凌笑笑,没说话,跟在孟波后面。他有些伤感,孟波看样子是一心只想着回到他自己的家,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心情。看来公家庭的吸引力对孟波是那么的巨大,以至于他不想多在外面停留一小会儿。自己对他的一腔热情,在满是思乡之情的孟波身上没起到任何作用。

    孟父看完了天气预报,孟母问他:“有啥消息?”

    孟父吭哧吭哧了半天,说:“没坏消息。”

    孟母白了他一眼,说:“你只顾扯呼噜了,哪知道啥好消息坏消息。”老伴从医院回来后,孟母就一直暗中观察着他。要是看他闭上眼睛了,她就赶紧看看他的胸膛或肚子是不是还在正常起伏。

    孟父有些不好意思了,含糊地说:“就打了个盹。”

    吴玉华笑着说:“没坏消息就是好消息。孟波现在已经坐上火车了,后天中午就到洛阳了。他说不再打电话了,火车上没法充电。”

    孟母说:“他要是不跑这一趟,你爸输液正好叫他跟着去。现在……你给成成说了没,以后不让他来了?”

    吴玉华说:“打过招呼了。咱不去麻烦人家,人家也挺忙的。”

    孟父觉得有些烦躁,好像自己已经成了他们的累赘一样,他说:“你们都不用去,我一个人就行。不就是输个液,没啥关紧的。”说完,他就起身拖着不利索的右腿回房睡觉。

    往常孟父晚饭后总要下楼溜达一下,和邻居们点评国家国际大事,骂骂贪官奸商,这一病,他觉得任何一个邻居看似关切的问候其实都是幸灾乐祸,所以不想看到他们,成天在楼上,吃了睡,睡了吃。可是一天到晚哪有那么多觉可睡?更多的时间,他都在胡思乱想。人这一辈子到底是图什么?图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挣再多的钱有啥用,一闭眼啥都没了。黄泉路上无老少,也没有贵贱。

    他躺在床上长吁短叹。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以前自己一直怕邻居们戳自己脊梁骨,可是现在自己都快死了,还怕他们口舌干嘛?只是苦了孟波。他以为结了婚孟波就不会再喜欢男人,可是看样子孟波是改不来那毛病了。一想着儿子以后在压抑苦闷中过一辈子,他心里就感到痛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啊,也许当初就不该逼着他结婚。父母为子女做的一切,哪一样不是为了子女的幸福?可结果却适得其反,现在儿子不顺心,儿媳不痛快,将来孙女怎么办?唉,不想了不想了,以后他们的事不再管了,他们的路让他们自己走吧。

    吴玉华一边洗碗一别低声对孟母说:“看我爸走路那样子,他一个人去医院可不行。现在路上车多人多,万一摔着又成大病了。”

    孟母点点头:“他就是犟脾气,一辈子要强。我跟他去医院,你在家带芳芳,做着饭。你抱着孩子去医院,总是不方便。我跟你爸路上走慢点,不要紧。”

    吴玉华想了想,觉得也只能这样安排了。虽然婆母也上了年纪,但身体还算硬朗,两人作伴去医院应该不会有啥问题。自己陪公公去确实不方便,万一他输液过程中又要上厕所呢?再说孩子太小,她也不想带着芳芳去医院,那里可是病菌集中营啊。

    徐斌坐在宾馆院子里的老地方,对正哈哈大笑的胡叔说:“你还笑,他们给我下药你肯定知道吧,咋不拦住他们?”

    胡叔笑着说:“我想拦,可他们都不听啊。我是才听他们说,那晚上你可着劲折腾那人。”

    徐斌摆摆手,说:“还想着他们都喝多了睡死了,原来都是装的。不再提了,那是最后一回,以后再不跟男人搞了。”

    胡叔看着徐斌说:“你可真能下狠心。我咋做不到呢?”他是真心羡慕徐斌说退就退的性格。要是自己也能做到退圈的话,家里也不会天天吵吵闹闹,儿子女儿也不会视自己为陌路人。

    徐斌不想多解释,就说:“人跟人不一样。如果,咱是说如果,如果浪浪还在这里的话,那我也不会退。但是肯定不会跟你们那样,跟谁都能上床。”

    胡叔叹了口气,说:“说来说去,你还是嫌这圈里太乱。”

    徐斌笑了一下,不再多说。他不想啥事都对胡叔说,尤其是主动让孟波上的事。自从接触同志以来,他一直想尝试一下做零的感觉,想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被人上。但是,他从没想过让胡叔上,也没想过让认识的其他同志上。不知怎么的,他一想到他们那些事,就马上联系到路边交配的公狗母狗,令他一阵恶心,所以他只能依靠药物才能上他们,至于被他们上,想都别想。

    说也奇怪,他居然会发昏主动让孟波上。事后,他没有感到恶心,反而有种奇特的满足——终于体验到这种感觉了。整个过程中身体上的感觉不怎么美妙,但心理上的感觉却不错,他觉得和孟波的关系一下子到了水乳交融的程度。那个时候,他觉得孟波是属于自己的,自己同样属于孟波的。

    徐斌迷恋的是两人结合时心理上的感觉,而不是生理上的感觉,所以他孟波走后,自己不会再让其他人上了。

    胡叔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确实乱。今天你跟我,明个我跟他;面都没见过,网上一联系就开房上床;好几个人一起玩,还开火车。真是乱!就是固定关系也保不住不乱,就像刘瑞杰跟他家那,还不是明着跟其他人玩。但是这乱不是这圈里独有的现象,异性恋不是也有,也有群交、换妻,就差一点,他们开不成火车。”

    徐斌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完了才说:“异性恋中群交、换妻这种事毕竟不常见,同志圈里这种事那就太普遍了。”

    燕子和胡刚带着佳佳走了进来,佳佳跑过来说:“爸,回家吃饭吧,爷爷奶奶还有妈妈都在等你。”胡刚说:“儿子,你吃了没有?”佳佳说:“我和姑姑还有姑父都吃过了,姑姑带我过来玩。”

    几个人大笑起来。燕子红着脸说:“什么姑父,小孩子不懂别乱说。”

    徐斌回头对胡叔说:“那我赶紧回家,不能让他们等太长时间。你再坐会儿?”胡叔说:“你快回去吧。我反正没事,再坐一会儿就回去了。”

    徐斌走后,胡叔又在院子里独自坐了许久。大厅里,佳佳和燕子的欢声笑语不断传过来,让胡叔更觉落寞。自己的儿女虽然都考上了大学,大儿子开了大公司,女儿嫁到了国外,可是比起没出一个大学生大老板的徐斌一家来说,自己的家无论如何谈不上幸福美满。徐斌一家如今和和睦睦,而自己家终日里却冷冷清清,母亲唉声叹气,老婆对自己横眉冷对,儿女们又是冷若冰霜。自己做人怎么这么失败呢?如果有来生的话,他无论如何要做个正常人。

    列车沿着广袤无垠的戈壁滩一路向东奔驰。孟波和杨志凌站在车门口,一边看着荒凉的景色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孟波是上铺,嫌上下太麻烦,所以决定睡觉时再上去。车厢里太乱,过道旁的座椅上都有人坐着,下铺是别人的,不方便坐,所以他干脆到车门口看风景。

    杨志凌自然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孟波。接触过那么多的同志,孟波不是最帅的,也不是身材最好的,经济方面也不太好,但他还是觉得只有孟波值得长相厮守,因为孟波还算诚恳,能让人安心、放心。自己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得赶紧找个伴侣固定下来。将来工作后,和这个已婚男即使不能天天见面,隔几天见一次,聚一聚,也不错。

    杨志凌已经决定原计划不变,去洛阳看看。他对沉思中的孟波说:“你的旅游基本上全部结束,我还有洛阳一站。洛阳有哪些好玩的?”

    孟波说:“叫我说,洛阳实在没什么好玩的。”

    杨志凌笑了:“你是当地人,那些景点都看腻了,所以才这么说。洛阳好歹也是古都啊,怎么也有几处古迹值得一看吧?再说了,咱们现在走这段路,是过去的丝绸之路,洛阳也是起点之一啊。怎么说也有些看头啊。”

    孟波摇摇头:“你说的是历史中的洛阳,不是现在的洛阳。要说古迹的话,只有龙门和关林算是古迹了。”

    “那我更要去看看了,在大街上多拍些照片,等过个几十年,我这些照片就是古都的老照片了。”

    孟波笑了,说:“没人会认出你拍的是洛阳,和其他城市都一样。标准性的建筑不是没有,只是不上档次,不过洛阳目前的地位倒是相符,都不上档次。”

    杨志凌大叫起来:“你怎么这么说你的家乡?别人提起自己家乡,那个不是夸成一朵花?”

    孟波说:“我是怕你失望啊。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也是,听别人说了然后去看,就有看景不如听景的感觉。现在你这么一说,估计是听景不如看景了,我还非得去看一下不可。”

    孟波看着外面的戈壁滩,说:“看到的和想象中的风景,总是千差万别。看这戈壁滩,和我以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要是不坐火车去里面徒步的话,那感觉肯定是另外一种。”

    杨志凌点头说:“对。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深刻体会到各种滋味。”

    孟波补充说:“同一件事,不同的人的感受也不完全相同。”

    杨志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嬉皮笑脸说:“完全正确。就像做爱,一和零的感受就不相同。”

    孟波苦笑不得:“胡说八道,猪腿拉到羊腿上。”

    杨志凌说:“好,不说那个,就说洛阳吧。我去洛阳旅游,你给个建议。”

    孟波说:“不用啥建议,只去龙门关林白马寺看看就行了。如果想了解洛阳历史,再去博物馆看看。虽然洛阳是个历史悠久的城市,但现在的市内没有一点历史面貌。如果你想体验历史面貌的话,不妨闭上双眼,只用大脑去想象。你神游历史,尽量发挥想象力,去想象这一片土地在过去的岁月中作为东方帝国的京城是怎样的繁华热闹。”

    杨志凌笑着说:“这是旅游?怎么像是要穿越的节奏。这种旅游方式,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还真要试试。”

    孟波叹了口气,说:“可惜我不能陪你去逛了。”

    杨志凌表情有些不自然,勉强笑着说:“没事,我可以自己去逛。我在逛的时候,会一直想着老哥这些话的。如果不是你家里有事,你会不会陪我逛?”

    孟波说:“那还用问?肯定会的。”

    杨志凌眉头顿展,说:“听老哥这么说,我心里热乎乎的。”

    第二天早上,杨志凌去洗脸刷牙,一到洗漱间他愣住了,里面一个人已经洗漱完毕,正在往脸上抹护肤水。他没想到昨天见到的“盘中餐”居然出现在眼前,这个搭讪的好机会可不能错过,于是脱口而出:“嗨,真巧啊,你也坐这趟车?”

    候车厅里那个白T恤见杨志凌跟自己打招呼不觉愣了一下。杨志凌说:“我在候车室看到过你,你就坐在我们对面。上车后也没看到你啊,你在前面那节车厢?”

    那人笑了一下:“咱们同一节车厢,中间隔了一排。”

    他的牙倒是挺白。杨志凌心里赞叹着,略微侧了下身子,让那人过去。那人经过他杨志凌身边时突然歪过头,低声说:“你眼里只有你BF,怎么会注意到我?”

    这次轮到杨志凌吃惊了。那人不再说话,微笑着走了过去。

    车厢里乱哄哄的,洗脸上厕所的,泡方面的,来来往往。孟波和杨志凌吃过泡面,就去车厢的接头处站着看外面的风景。外面荒山秃岭,实在没啥可看的,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孟波想着父亲的病情,情绪不佳,谈话明显不在状态。杨志凌心里想着那个T恤男,也有些心不在焉。

    “抽烟吗?”后面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两人扭回头,杨志凌惊讶地发现居然是那个T恤男。两人摇摇头,表示不吸烟。

    T恤男自己点了一根,说:“一个人的旅程太无聊了,抽根烟解解闷。你们不介意吧?”

    孟波说:“没事,你随意。我们能理解。”

    杨志凌上下打量他:“你不是来旅游的吧?”

    “不是,是来出差的,”T恤男吐出一口烟,看着杨志凌,“现在回宝鸡。你们去哪里?”

    孟波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暧昧气息,不由感叹,是世界越来越小了,还是同志越来越多了?他对杨志凌说:“我上个厕所,你们聊吧。”然后对那人点下头,就走了。

    T恤男目送孟波离开后,低声对杨志凌说:“你BF不错,看我和你套近乎他也不吃醋。”

    “他不是我BF,我们也是刚认识的。”杨志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解释,其实完全不用解释。

    T恤男目光闪了一下:“这么说,我还有机会?”

    “在火车上能有啥机会?”杨志凌对他的露骨表白很吃惊,同时又为自己的魅力自恋了一把。

    “机会都是人创造的。你和他,昨晚不是创造出机会了?哈,别不好意思了。这车到宝鸡是早上4点多……”

    “那时人正睡得,我不一定能起来啊。”杨志凌有些犹豫,自己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刚决定和孟波厮守,还没在一起就先出轨,说不过去啊。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是挺有吸引力的,再说,孟波若即若离,让自己追得非常辛苦,现在有人追自己,自己享受一下也不算过分。反正只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都睡着才有机会。”T恤男又吐出一口烟,微笑着,“到时我叫你。行不行,痛快点。”

    杨志凌看了看他,开玩笑说:“看来大哥是处处留精啊。不过,我喜欢。”

    “哥就喜欢痛快人。”T恤男满意地点点头,“该出手是就得出手,以后才不会遗憾,对吧?”

    孟波从厕所出来直接回车厢,坐在下铺上逗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玩。小男孩的奶奶虽然溺爱孙子,但还是担心小孙子过分顽皮惹孟波生气。孟波看出她的顾虑,笑着说没事,小孩子都淘气。老女人抱歉地笑笑,问孟波孩子多大了。孟波回答才满月时心里居然有一丝自豪感,前几年和浪浪一起旅游时陌生人也总爱问他孩子多大,当是他心里很恼火,怪别人太多事。

    杨志凌和T恤男一前一后走过来时孟波只抬头看了眼,然后继续逗小孩子。杨志凌伸手到中铺枕头边摸零食,身后的T恤男经过时看似不经意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孟波看在眼里,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同志们都免不了花心,看到让自己动心的男人就忍不住想去亲近。孟波能理解杨志凌的心情,虽然看着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和别人勾三搭四自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是自己没资格批评杨志凌。自己和杨志凌只是萍水相逢,互相没有承诺,没有对彼此的权利与义务。再说了,自己不也和旅店老板有一腿吗?

    午饭后,徐斌坐在院子里的老地方发呆。孟波大概还在火车上吧,他有小杨陪着,应该不像自己这么无聊。虽然他已经决定守着老婆孩子踏踏实实过日子,可不知怎么的,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似乎少了点什么。

    牛丽萍看着电脑有些发愁,最近的入住率不容乐观。她起身走到院子里,坐在徐斌旁边。

    “今年的形势这么差?”

    徐斌叹口气:“是啊,没办法。你要是去车站看看就知道了,一堆旅店老板在那里抢人,一趟车就拉来那几个人,还不够塞牙缝。”

    “不行咱也去车站试试?”

    “行吧,”徐斌犹豫了一下说,“又回到从前了。”

    从前肯定是回不去了。徐斌在汽车站广场前和其他老板们一样主动招徕游客,只是他有意无意地总是招呼那些单身的年轻男孩子。和他们说话时,他脑子里总是会出现压到他们,或被他们压到的情形。看到两个一起来的男游客,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把他们配成一对。

    晚上,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河边的草地上,他把周亮压在身下,说:“宝宝,哥答应你了,你满意不?”周亮却突然变成了浪浪,他笑着说:“哥,看把你急的。我又跑不了。”身后有个人紧紧贴着自己,那人一边挺动一边说:“现在你是我老婆,快叫我老公!”他听出那人是孟波……

    徐斌猛地惊醒了,身边,牛丽萍睡得正香。他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没有说梦话。他悄悄起身,穿上外套走到院子里。夜正浓,院子还在沉睡中,连树叶都睡着了,偶尔“沙沙”的说上两句梦话;夜空,星星似乎也困倦了,有气无力地打着瞌睡。徐斌想着刚才的梦,周亮、浪浪、孟波……你们一个一个原本不应该闯入我心中的男人们,为什么一个接一个的闯了进来,又一个接一个的离我而去?你们走就走吧,为什么还要把我的心一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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