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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同小说:我的战友,我的爱(完整版)

2015-12-26 14:45| 发布者: admin| 查看: 2058| 评论: 0

摘要: 序言   故事的开始其实很偶然,我当兵了,当兵之前就喜欢看小说,看过许多文章,所以一直对军营充满着无限的幻想。也曾经问身边的床伴:“部队是那样的吗?”他曾经也当过兵,他说:“差不多,就是没有写得那么轰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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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拂过,一片吵闹声,原来在那面的草丛里,老兵们,把熟睡的条条扒了,还用数码相机照了相,真逗,可是我却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就这样,苦苦的一天过去了。回去时,大家都在研究条条的裸照,这时我却显得不合群了,低低的上了车。他和伟伟坐在好远的地方。伟伟晕车,不一会儿就吐了。他就在旁边照顾着。我从伤心一觉变成了绝望。我彻底伤心了。晚上回到帐篷,大家都打水去洗澡。我也是,以前都是和他一起去的,可是今天我没等他,可倒霉的是刷牙时牙刷掉在了地上,看着灰头土脸的可怜牙刷,表情有点想我,囧囧的。这时,一个绿色的牙刷横在了我面前,不用抬头我就知道,是饽饽。他把他的牙刷挤好牙膏,放在我面前,没办法,这能用他的了。这里重申一下,因为洗漱的地方离帐篷挺远,我和饽饽怕麻烦,就这带一套洗漱用品去,公用一个牙刷已经不止一次了。都习惯了。我白了他一眼,接过来放在了嘴里。等我洗完了都天黑了。终于开饭了,饿死我了。到了食堂的帐篷,今天居然是饽饽打饭,当过兵的都知道,二年兵是不用干这种琐事的。今天他怎么这么变态。他照例把班里人的饭都给称好了。今天的主菜是排骨,可能是看我们辛苦犒劳大家的吧。我拿着我的彩色陶瓷小勺吃饭,吃着吃着,发现饭底下都是排骨,而且都是上品的脆骨小排。我一下就反应出来时饽饽这个死家伙干的。瞪了他一眼,他冲我坏坏的笑笑。心里却好感动,死东西,你宁死不屈吗?就不能道个歉?到了晚上,大家都早早的睡了。我把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转过去不理他,没一会儿,他的小手就钻了进来,我把他的手丢出去。继续装睡。结果他又执着的伸了过来。手臂穿过我的脖子下面,让我枕着他的胳膊,臂弯一弯,我就被拉到了他的被窝里。虽然很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鼻息,我们的脸和脸是对着的。“老婆对不起。还生气不?”“你就不能主动哄哄我。哼。”“我知道错了,你看它都站起来跟你敬礼了。”他握着我的手放在了上面。“烦人,你这个流氓。”“我就是流氓,你说我流你哪吧。”“滚,不要脸,去找你的伟伟去,你们不是挺亲密的吗?”“呦,真生气了,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不生气了,我心疼。”“我告诉你,下次不管谁对谁错,你都要先和我道歉。”“为什么?”“因为你是男的……”他特理直气壮的说着。“你不是男的吗?我看看?”“滚,你答不答应?”“答应,你的不平等条约我都签。”“好,第二,你再敢和伟伟眉来眼去,我就连根拔起。”“伟伟哪有你好看呀,来笑一个……”别想了,涛声依旧呗。细节我就不说了。

  从那以后,每天的打饭工作他都包了,所以,那段时间,我的伙食特别好。有一天,一个老兵发现了,“你的碗底怎么还有肉呀?”我白了他一眼“怎么不服气呀。我和你司务长有一腿,你羡慕、嫉妒、恨呢。”第二年了,和全连的人混的都特熟,不分大小,我想我是幸运的,我们连是全团的特例,没有什么等级限制,比较自由,大家都玩在一起。他让我这么一说,就一阵坏笑。司务长听到走过来,用筷子敲我的头。“你瞎说什么呢。”我当文书时司务长就特宠我。我得瑟的在那笑。心里特自豪,有人爱真好。

  今天天气不错。我把我和饽饽的被子都哪到帐篷外面晒了晒,在帐篷里,被子特容易潮。等他回来时我就说“作为交换条件,你去把衣服洗了。”他没办法只好颠颠去了。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至于吗?洗两件衣服好像要杀了你似的。”他哭丧着脸对我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帮别人洗衣服”晕了。“行,下次衣服都我洗,但是,以后早上起床你叠被。”“啊……”“啊什么啊。你被子叠的比我好。”“哦”确实,在连部时,不怎么叠被的。所以被一直都不怎么成型。确实从那以后,他大到衣服,小到袜子,我都包了,让我在洗衣服和叠被子之间做选择,洗衣服挺好。可是早上就不同了,我早上起来,之间下床,洗漱,穿衣服。捯饬捯饬之后。帮他把水打了,看见他在那刚好把被叠好。“洗脸去,今天你叠的被,挺一般,凑合事吧”他什么都没说,屁颠屁颠的去洗漱了。班长几天后,特奇怪的问我为什么饽饽要帮我叠被。我说:“分工不同呀。”“怎么分的?”“我洗脸,他叠被啊。”班长还特地问他,我是不是欺负他了。他是能悻悻地说:“我乐意的。”

  有一次,他去隔壁帐篷找伟伟打扑克,因为我不会打,所有极力反对,更重要的是他这样就不能陪我了。我一个人躺在帐篷的床上,越想越气。而且还能听到隔壁帐篷里的欢笑声。我当时就怒了。“别玩了。”他当做没听见,“跟你说话呢,你别玩了。”“你先回去吧。”他头都没抬的回了一句,气死我了。“好的,你等着,哼。”我悻悻的出了帐篷。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搭理他。等到了晚上,我依旧不搭理他。今天晚上有岗,他是我上一班,以前的以前,我都会找值班员把我们俩放在一起。但今天我很庆幸。是的,我生气了。可是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来叫我去站岗。时间都过了,是不是他猫到哪睡着了。我暗暗担心起来。昏昏的又睡着了。突然,他直挺挺的躺了下来,浑身冰凉。悄悄的说“老婆今天对不起,我错了。”我一下就明白了,这个傻帽,自己站了两班岗。“你傻吧。”我心疼的说。“呵呵,我乐意,今天外面老冷了,你出去冻着怎么办?”我就哭了。我把他衣服一件件的脱掉,因为他都已经冻僵了,草原上秋天的晚上可不是闹着玩的。然后一下子把脚抱在怀里。“凉,再弄出病来。”我没说话。然后堵住了他的嘴,当然是用我的嘴堵住的。风雨后,他憨憨的笑了。“为什么今天不和我回来,还只故打扑克不理我,哼。”“我哪敢不理你呀。你说你那么说,让我怎么下的了台呀,你就不怕他们取笑我呀。下次你就说,班长找我有事,我肯定出去。”“真的?”“真的,我向毛主席保证。”“那好吧,看你表现好了。”真的,从那以后,我只要这么说,他都会屁颠屁颠的回来,男人嘛,在外面要给足面子的。

  看电影了,在草原上支一个简易的大屏幕,看看最新的电影,除了蚊子多,其实还挺好的。我和他买了个蚊香。坐在队伍的最后面,每次他都争着给我拿,原因是,怕把我烫到。我又不傻,切,但心里还挺高兴的。这时候一个黑影闪过。营长的声音响起。怎么可以在草原上抽烟呢。我从他的大腿上挪开。“报告营长,这是蚊香,看电影蚊子比较多,熏一熏。”“嗯,不错,这个法子好。”营长爽朗的笑了,至此以后,每逢看电影,每个人都煞有其事的点着蚊香。只见红星点点,好不壮观。我老自豪了,因为这可是我发明的。

  要五公里测试了,好纠结。我最不擅长的就是体能了。当然别的也不擅长。“饽饽,人家不干了,不及格可怎么办呀。”“没事的,到时我带着你跑就是了。”跑步时,正干上曾经是我们班的一个士官监考,现在调到机关去了,我冲他使了个眼色,顺着草原的近路一路狂奔,当然饽饽拉着我。我第一次跑的这么快。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到达了终点,还是前几名。我老兴奋了,因为是第一次。我们连长曾经说过,跑到我后面的,都不是男人。现在我在终点趾高气扬的,得瑟了好久。

  每晚我们相拥而睡,我躺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呼吸,很安逸很温暖,有时早上起来会发现流了些口水,他的胸脯上有一道水印。我们管这种睡姿叫一号睡姿。我枕着他的胳膊,抱着他的肚子相拥而睡,称为二号睡姿。到了晚上会说“今天我想睡二号。”

  有一次,我提了个建议,我们俩换一下位置睡觉。结果第二天,两边的老兵都疯了,一个抱怨说,我睡觉总抱着他。另一边说,饽饽睡觉老把手伸到他被窝里。我们俩相识一笑。以后再没换过位置。

  在草原上,我们就这样隐匿的过着自己的小夫妻生活。好不快乐。钱放在一起花,买什么都是两个人公有的。有人疼有人爱着真好。有一次,下午搞体能。我们连就绕着草原半跑半走了一大圈。我们连有个老班长人特别好,对我也很好,所以我也老欺负他,突然看到他走在前面,就颠颠的跑过去,牵着他的大大的手,缓缓的走到了终点,结果好事的人就喊着,你看,他俩啥时走到一块去了。我逗趣到,怎么?你们吃醋呀。弄得那个班长脸老红了。一回头看见饽饽在后面阴着脸,没之声,我知道。我又犯错误了。结果他一路都没理我。等到晚上,换回来了,换我哄他了。继续冷战中。我把手伸进他那边。他没动,不动就不动。有本事你永远不动呀。结果,没一会儿,他就有了反应。我就把头钻了进去。一小会儿功夫,某些人呼吸就乱了。嘿嘿。我霸道的把他的胳膊挽过来,枕着。“还生气呢。”他没之声。“你想想我们走的近了,别人会怀疑的,我这么做是摆迷魂阵,这你都没看出来。再说,我到底属于谁,你还不知道嘛。”“小妮子,敢当着我的面勾引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就在这危机时刻,只听帐篷子啦一声,一束光设了进来。当时饽饽的身体就僵住了。我只有马上做起来,帮他掩饰过去。“你们俩都起来了,还真主动,上哨了。”他闷闷的说“嗯,知道了,马上去。”等那人走后,我就笑喷了,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的到,饽饽同学白了我一眼。我乐颠颠的跑去上哨了。到了哨位,饽饽追了来。“好你个小妮子,今晚有岗都不告诉我,差点阳痿了。“哦?那我可得检查检查,要是真不能用了,我可就赔了。”说着我便伸了进去,不为别的,因为暖和。“我还生气没好呢。”他强调到。“那你想怎么样呀。”是不是要这个。说着我就吻了他。演习时,我们的哨位是看守重型装备,一般这个时候,都会找个好车,进里面睡觉了。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是很有责任心的,总共两个小时的哨位,一直都缠绵着,伴着草原上明朗的星星,谁会想到,有人会这个时候在野外Z爱呢?呵呵。那晚回去,他就很满足的抱着我,一直睡到天亮。

  上文提到了,Q连的咪咪熊,他也来演习了。帐篷正巧和我们班的帐篷对着。有时我就会去他那串个门什么的。今天中午,饽饽向我请假,说要去打扑克,看到他昨晚表现很好的份上,就批准了他的请求。可是,没有饽饽好无聊哦。我就去咪咪那串个门。他们班的人都出去玩了。就剩他一个人,穿在小内裤,睡午觉。而且睡得很沉很沉那种。我坏坏的掀起他的内裤一角偷看他的小兄弟。天,真不是盖的。浓浓的毛毛里埋藏着好大一根,虽然还没有完全舒展开,但是已经小有规模了。咪咪熊体毛很重,而且特性感。但是很专情,他有个女朋友,没事时经常给我讲他和他女朋友的感人故事。什么他们把北极星的最后一颗命名为他们两个的星星,当他想他女朋友时,就对着星星说话;还有会每天写日记,写他有多么想他女朋友。高兴了还会让我看几段。真的好幸福。在我的百般抚摸下,小家伙顶破了内裤而出,摇摇摆摆的晃动着。他动了动身子,我知道他醒了,便放了手。若无其事的说“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醒了呢。”“不要停好吗?”我顿时就蒙了,就在我以为听错了的时候,他把我的手放在了那上面。好吧就算我友情客串好了,没多久,他就大吼一声,一泻千里了。有好几股,他则在床上喘着粗气。“对不起哦,好久没那啥了,谢谢你。”我故作淡定的说,呵呵,没事的。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只把他看做是兄弟相处。但这事可不能告诉饽饽,不然他不吃了我才怪呢。晚上我对饽饽表现的特别好,有给挤牙膏,有给打水的。“你今天是怎么了,抽风呀。”“对你好还不行呀。”

  秋天就快结束了,我们的演习生活即将结束。马上就要回连队了。还真舍不得这片草原,和在草原上所发生的事。

  坐着返营的汽车我们回去了。回去要面对许多问题。比如,生活正规了,条件复杂了,我们还能在一起吗?不知道,我们心中都不知道。而且见到秃秃我该怎么对他说呢?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他呢?

  果然,回去的第一个晚上就出了问题。我们俩的铺是头对头的,每晚的拥抱与接吻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融入到彼此的生活里,就像吸毒一样,一时戒掉好不习惯。床也是钢架的,微微一动就有声音,哎。一夜的不适应。就像那句话一样,近在咫尺缺不能相拥好痛苦。第二天早上起床,发现他的胳膊还在原来我的位置上直着,心里酸酸的,苦苦的。偶尔晚上等大家熟睡后,去厕所,可是既冷又胆战心惊的。

  他还是一样的宠着我,只是在他眼中我能看出那种不习惯和渴望。班级里有两个床是并排挨着的,一个是士官,一个是新兵。新兵的问题可以解决,老兵就难办了。自我们来到这个连队他就在那了,怎么把他启走又滴水不漏呢?后来还是用我的独门绝技好了,卖卖色相。我和新兵商量,新兵没啥意见就同意和我换铺了。当晚上熄灯时我用妩媚的目光看着那个老兵时,他就毛毛的了。晚上在加点小动作,对他动动手脚,嘿嘿。他只有哑巴吃黄连,默默的搬铺了。耶,胜利。为了这个,我们高兴了好久。

  晚上又能像以前那样过着幸福的小日子了。你能想象到久别重逢的疯狂。生活回到了正轨上,每天早上我习惯性的起的早,甚至比新兵早,洗洗涮涮的,这是我以前的一个习惯,弄完自己就把他的水打好。这时起床号响起,他就开始叠两床被子,我则很无聊的去各班串门。以后再也不用叠被子了,这好。就这样每天形影不离的,好美好。周末,我除了去超市买点吃的,一般都很无聊,就喜欢洗衣服。他则去玩扑克,但是有言在先,当我实在无聊时他必须回来。

  本以为一切的一切都会很美好,很幸福的过去,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呀。你猜的到的,是秃秃。秃秃病了,是感冒,还发烧。当然是我听别人说的,我特别着急,部队里没有药店,卫生队的药也少。我就用了我当文书时的人脉,一个连一个连去找去要。整个营都翻了个遍,搜了一堆药回来。进他们班时,我好挣扎,因为我平时不怎么去他们班的,如果实在有事,我就打发个新兵去看看他在不在,要是在我就不进去了。我抱着一堆的药鼓起很大勇气推开了他们班的门,他果然像挺尸一样的躺在那。脸色微红,闭着眼睛,看到这里我好难过。给你药,我大声说着。他睁开眼睛表现的很意外。“哦,没事的,就是感冒了。”我一个一个告诉他,这个药什么时候吃,吃几片。“那么多,你就不怕把他药死。”一个老班长突然进来看到了这一幕。“这小两口可真温馨呢。整个营都知道,咱们连的连花到处搜药,我还说呢,原来是为了他呀。”“去你的,哪凉快哪呆着去。”秃秃不好意思了“你还是拿回去吧,我没事的。”“没事个屁呀,我把这药给你冲了喝。”“哦。”又怕我一走他就不吃药了,我只好说“你是想我每到吃药的点就过来喂你呢?还是自己乖乖的吃?”“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吃就好了。”这还差不多。我乐颠颠的走了。今天居然和他说那么多的话,这意外。不过我心里很释然,因为是战友,帮助战友天经地义的,可心里知道,这句话有点假。没到晚上,饽饽就知道了,我心虚的很。“行呀。听说你为了给他找药惊动了整个营。”饽饽酸酸的说。“哪有,别听他们夸张,再说了,都是一个连的战友,他病了,我关心一下不是挺正常的吗?你想多了。”“正常?他上有班长排长,你那么热心干嘛。”“老公,人家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我很少在他面前示弱,这次真的是自己理亏在先。晚上他不乐意搭理我,我只能主动点了。

  一场风波过后,似乎一切都趋于平静。但是,所谓的爱情并没有那么的顺其自然。我觉得我爱饽饽,爱他的拥抱,爱的胸膛,爱的热吻,爱他的感动。每天形影不离,宠我爱我。可是当秃秃有事时,我会本能的帮他,不遗余力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清楚这算什么,甚至直到今天也是。饽饽常常抱怨,他只爱我一个,而我却只爱秃秃。

  离退伍还有2个月了,一切的一切都有些伤感的味道。饽饽向家里要了3000块钱,说要考驾照。结果,确成了我们两个的夫妻公用财产。这一天,听别人聊天时说“秃秃最近变了,老蹭别人烟,老借人钱不还。”听到这儿,我心里很难受,以前他要钱,我都给他,从来不记帐,从来没要过。自从演戏回来后,我们的关系好像慢慢远了。我在刻意躲着他,他也在躲着我。甚至我都不记得,我们的吵架是为了什么,从哪开始的。我从共同财产里拿了200块钱。拖岗哨买了一条烟,在晚上大家都在活动室看新闻时,偷偷的放进了他的柜子里。又买了个牙刷,把他的牙刷换了,但没有丢掉,只是偷偷的放在了我的抽屉里。当时我的心里很矛盾,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该如何面对饽饽。结果在某天,饽饽真的知道了。他又一次的大发雷霆。因为秃秃偶然去我们班时说的。饽饽翻了我的柜子,掰断了牙刷。说再有下次就不要我了。这件事没有上次那么好对付,又冷战了几天。结果,由于身体的需要,我们又重归于好了。

  饽饽知道我的过去,包括我和每个人的过去,所以他知道球球的存在。碍于他的面子,在他不在时,我一般不去球球的班级。有一次,晚上,我和球球班里的老兵闹,穿着小内裤,钻进了球球的被窝。又很巧不巧的被饽饽看见了。我把我扛了回去,在没人的地方扇了我。我哭了,不久他就表示歉意的抱着我,说对不起。我心里明白是我对不起他。贴在他的胸膛上好温暖,听着他的呼吸,摸着他毛绒绒的大腿。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甜蜜。这就够了。还要什么呢?我反复的告诫自己。

  秃秃是个爱打扑克的人,玩的很大,但是又老输。本来就大手大脚的他,更是捉襟见肘。而相反,饽饽不经常玩,但是玩的很好,很少输。没办法,我只好去求他,在秃秃玩的时候,尽量不让他输太多。就这样,从那之后,饽饽玩牌,我都没再管过,反到好声的哄着。饽饽,突然发现我欠了你好多好多。

  当兵的岁月像生命的倒计时一天天缩短。虽然离自由的生活也越来越近了。但是我比别人更多一份牵挂。甚至我们想过是否要签一期,而在续上几年的姻缘。记得最后的那几天,我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抱着他,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多了。最后的一个晚上,我们接近疯狂。天各一方,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拥抱是什么时候。

  我用我前文书的身份,查了下,我们三个人的离开时间。饽饽是第一批走的,而且是白天。我是第二个,秃秃是我的第二天。真好,我不知道,如果我来送秃秃,我会怎么样。我很感谢上苍,没有让我面对那样棘手的事情。

  记得饽饽走的那天,下着大雪。团里为了稳定其他人的情绪,组织我们看电影。哪有心情看呀。这时,教导员来说,第一批兵提前走,你们要想送就去送送吧。顶着大雪,平生我没有跑的那么快过,我默默的告诉自己,我要看到他,我要看到他,那个给了我无数温暖的男人。当我回到班级,他已经不在了。我的两脚发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看着我的另一边空空的床铺,我就像一个弃儿,被抛在这里。我翻上床温着他残余的味道,默默的流泪。

  这时喜剧性的是,饽饽出现了。我第一次有了电视剧里有的,我是否眼睛花了的台词。我跳下床,飞快的跑过去抱着他,生怕他跑了。他憨憨的说,团里说,延期了,下午再走。我抱着他嚎啕大哭。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他。中午我们没去吃饭。就在班级静静的坐着,靠在一起,看着对方。时间这时过的好快。时间到了。很多战友来到班级,要去送他,我只是淡淡的对他说,我不送你了。他点了下头,默默的走了。他明白的,他怕我在人前失控。我望着他的背影,慢慢走远。我坐在地上哭了,只有我们自己明白,这次离别代表着什么。

  饽饽走了,我再也不敢踏进班级的屋子,我怕看见空空的床铺,我怕感知到已经离开的温暖。上天是眷顾我的,在饽饽走后的那天晚上,安排了我离开,而没有很残忍的让我度过没有饽饽的夜晚。东西早已在几天前收拾好啦,最后再看看这个两年的营房,去各班转转,尽量记住他们的笑脸,要走了。我的离开是在午夜12点,熄灯后,我趁大家都睡了,悄悄的离开了班级,带走了我所有的家当,临关门时,默默的祝福他们,别了,我的兄弟。来到一楼的活动室,一个人在黑暗中静静的等候离开的命令,我不愿吵醒我爱的人,也不想流泪,我觉得我不会哭。正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有人推开门,居然是很久没和我说话的球球,他穿着拖鞋。“没睡呀。”“嗯,知道你要走,就没睡。”我们开始都有点尴尬,我们之间什么都没说,就是互相注视着,等待着。这时,连队说,食堂给我们包了饺子,我没胃口,不想去。这时居然发现,领班的是秃秃。要不要去呢?和他在见见面。可是后来又想反正什么都没有,不见也好。所以,我还是没去。看得出来,秃秃很失望的神情,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用情太深,哭的就太惨了。离别的时间到了,有点像黑白无常的出现,告诉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到了该转世投胎了。令我感动的时,很多三期班长都来送我,好多好多人,看来我在连队的人缘还真不懒,因为我的缘故,我们班的人都睡的很死,一个都没来,这正是我希望的。我和每个战友一一拥抱。到副连长那,副连长只和我说了一句话,离开了,就别再回来。我明白他话的意思,故人已去,留恋总是无用的伤怀。秃秃也在,我和他没有拥抱这时简单的笑笑,因为我不敢多看他,如果看了,我怕我会不想走。最后时刻,我抱着球球,大哭。我们互说了那句我爱你。我深深的吸了吸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我走先了楼梯,带着泪痕,眼光却不有自主的停在了秃秃的身上,我走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慢,脚像灌了铅似的。这时,秃秃想中邪似的,飞下了楼梯,深深的把我抱住,两年来,我一直梦想的拥抱,好温暖,好有力。他喘着粗气。停顿了很久,突然底下头吻了我。这是在做梦吗?我睁开眼睛不是,当着全连的面,秃秃吻了我。我一直期待的吻,居然在离别的最后时刻得到了。这时连长出现了,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时间到了。他再次深深的抱了我,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了。留给了我一个背影。

  两年的爱恋,在这最后时刻开花结果了。我也算得上不虚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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