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叔,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啊!我现在没话和你说。你在哪儿? “老贺,算了吧。以后咱们别联系了。”我抢先和老贺说了这句话。 “小李,你把电话给他,我待会跟你解释,我真不喜欢他,我现在跟他说。”这个傻老贺,他就想不到他的话会被第三个人听到吗?我正不知所措,小伙子挂了电话,眼泪开始在他眼眶打转。我多想去安慰他,但又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我就那么不安地看着面前的他表情开始扭曲,愤怒,绝望。他把电话摔给我说:“你们会遭报应的,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我什么都无需再说,什么都无需再做,所有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已阻止不了了。 141我等来了周全的电话,我本是满心激动,没曾想却不是普通的电话。 “你在哪儿?” “我在B城上班啊,还能在哪儿?” “你再说一遍!” “我上班呢。” “你放屁,你再说一遍你在哪儿。” “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就问你在哪儿现在?” 你早干嘛去了,我现在在哪儿和你还有关系吗?以前我多么盼望你能这么打听我,哪怕问一句也好。我现在不想要了,我就想守着这个城市安静的生活。 “我在A城。” “你还敢承认啊?你还有脸承认?” “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承认,我怎么就没脸了。” “我不给你扯落这些,你做了啥你心里清楚,我跟你说你别乱来昂,我叔婶容易吗把你养这么大。” 我不敢继续追问了,他说啥我都听着。我知道事情大爆炸了,我脑子里闪现两个人,一个老贺,一个那小伙子。可我不了解事情究竟严重到哪一步,这让我很是害怕。我半天没有回话,他语气也慢慢缓和下来。“你来找我吧,我见见你。”我说我没时间,我这一回绝又把他惹急眼了,“那你告诉我你干啥有时间?”我想骂他,特别特别想。我走到这一步,本来就觉得特委屈,特艰难,这么长时间他不管不问,突然给我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的具体位置,我去找你。”我还是对他的话没有抵抗力,我把我地址详详细细地跟他说了一遍,可说完我就后悔了。 在他到来的之前,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一直在琢磨着他接到了谁的电话,都知道了些什么,有没有受到威胁。越想越怕,越想越乱。听见有车响的时候,我直接大脑缺氧了快,我觉得是他来了。这么多年,只要他一靠近我,我就会有莫名的预感,就是他,只能是他。 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里还是一阵温暖和欢喜。虽然他一直绷着脸,我心里也有各种恐惧,但这都不足以抵挡我见他的幸福感。短发,衬衣,外套,深色裤子,没来得及擦的皮鞋,还是我之前的印象,只是脸上多了些疤痕。 “来A城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想干啥?” “我想等我安顿好了再告诉你,我没有别的意思。” “等你安顿好,你一个人能安顿好,你一个人能安顿成什么样?”我眼睛忽然之间就湿润了,是,我一个人能哪样,我需要爱,需要照顾,可我又能怎样?你刚才的这一番话,让我错以为你不曾走远,我一直在你的心里。 “你想想你干的这些事儿,你不觉得丢人啊,你还有脸面对我叔婶吗?你挺懂事儿的一个孩子啊,怎么现在变这样了?我真替你心寒。” 呵,我怎么变这样了,是啊,我咋就变这样了,因为我贱吧,整天闲的没事找刺激,却心眼地藏着一个人不肯见光,整天为一个人纠结,我早就没脸见二老了。你爱说啥说啥吧。 “对不起,连累你了。”我真心实意的跟他道歉,不管怎么样,不该牵扯到他。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你就该好好想想,安安稳稳地结婚过日子。谁图你什么了,你说,这些亲人不都是看着你好吗?” 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犹如黄河决堤,泛滥不止,我憋屈,我不敢抖肩,不敢哭出声儿来。 许久,周全坐在我旁边,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好好的吧,没时间再胡闹了,我们都不年轻了,责任都还没抗呢。”我多想抱着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我多想跟他提出这个要求,只是抱一下他,可我终究不敢。 他抱了我,是的,他抱了我,他抱着我说:“兄弟,人活着都很累,但是为了家人,必须要坚强。我不怪你了,有什么事儿,我和你一起扛。”我失声痛哭,我推开他说,我没事儿,好好的,正找工作呢,好好照顾嫂子,不用担心我。也没聊几句,他就要起身走了,说是公司还有事儿,得赶回去忙,有事情再联系他。我想的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联系你了。 142周全没提,但是我确信他知道了什么。他在我面前,一个表情,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抗了多少东西。我打电话跟老贺,问他有没有联系周全,他说没有。他没有装傻充愣的迹象,我随即告诉他,结束吧,我已经有麻烦了,都放彼此一马吧。他说,对不起,你等我找***,谈谈,肯定是他干的。他干的??他怎么会有周全的联系方式?他是神仙吗,能无所不知?你仅有的周全的东西,也只是见过我QQ上周全的号码。我不想深究,不想细想,太受折磨,我只想让这点事儿赶紧过去,我要像周全说的那样赶紧开始我新的生活。我告诉他你怎么做我不管,但是请别再牵扯与我相关的人,我会此生感谢铭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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