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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小说:老赵与狗

2015-12-29 16:48|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1978| 评论: 0

摘要: 老赵是头U熊。   一米八的大胖个子,短发、大眼、络腮胡,咧嘴一笑左边就跳出个酒窝。   三十二岁的王老五一个。   虽然是位人民警察,虽然穿着警服的样子也很帅气,但楞是没几个女孩子看得上。原因?不就是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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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太阳暖暖地照在海岸边的小木船上。

  小木船随着波浪缓缓地起伏,远处天空传来轻轻的海鸟叫声。

  我坐在小码头边沿,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从家里回到厦门已经个把月了,我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还没回过神来。

  “咋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没睡好?”老赵从屋子里出来,伸了伸懒腰。

  看着他那张脸,心里千回百转,只是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起回家过年那会,他抱着隔壁家王哥两岁的小男孩时,那脸上浮现出来的疼惜和父爱的光芒,我一直有种深深的内疚。

  又想起前些天镇上岚姐曾找过老赵,说是想给他做媒,介绍个当地的女孩子,老赵拒绝了。

  昨晚的梦是不是和这个事有关呢?而这个梦又意味着什么?

  我开始有点不了解自己了。

  周哥,你真爱他的话,更应该为了他的终生幸福,离开他……

  我……我该怎么做?

  “阿岚,小峰多大?”老赵抱着岚姐的儿子在逗他玩。

  “一岁半多些,再过四个月就满两周岁了。”岚姐一边发着手机短信一边回答。

  她的儿子长得脸蛋圆圆的,胖嘟嘟,眼睛大而有神,很爱笑,一笑双眼就眯成缝,还不时手舞足蹈的,非常招人喜爱。

  一般都说爱笑的宝宝比较聪明,她这宝宝自然承继了她的精明和机灵。

  老赵最近似乎对小孩子特别感兴趣,一见到别人家的小娃娃都好像想上前去抱一抱,捏捏脸蛋什么的。那些小娃娃对他也似乎比较容易产生好感,一来老赵长得慈眉善目的,谁看谁顺眼;二来他时常随身带着几颗糖啊什么的,总有办法逗得他们开心,所以不光是娃娃们喜欢粘他,就连那些孩子的父母亲,也很乐意和老赵打交道。

  老赵心肠热,人缘好,左邻右里和镇上的人都会在闲暇时过来坐坐、聊聊天什么的。

  刚开始时我也觉得挺好的,但后边越来越多的人很自然地问起老赵的婚事。

  每次有人提起这个事,他基本上都是笑一笑,几句话轻轻带过,而我却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来了。

  我给八号桌的几位客人端上了咖啡后,笑嘻嘻地看着老赵逗弄小峰。

  “小峰,喜不喜欢赵伯伯?”他一脸慈爱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拿着个玩具摇铃在逗弄。

  小峰还不会说话,只是咿咿吖吖地笑着,用胖乎乎的小手去抓老赵手中的摇铃,但抓来抓去就是抓不着。

  后来他干脆不抓铃了,直接往老赵的脸上抓去。

  老赵笑眯眯地用嘴轻轻咬住他的小手,小峰则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小家伙确实又可爱又好玩,我忍不住也跟着乐了。

  老赵松开他的小手,乐呵呵地往他肉嘟嘟的脸上“吧叽吧叽”地亲了两口。

  结果人家小峰不乐意了,赶紧捧着脸不肯让老赵再亲。

  “嗯?小家伙这么矫情啊?”老赵看着怀里的小峰呵呵直笑。

  我在一旁直笑:“应该是你那胡子茬扎着他了。”

  “不会吧?”老赵笑了笑,伸手在自己下巴上摸了摸,又朝我看了一眼:“我怎么不觉得呢?一直都没人嫌我胡子扎呀。”

  这家伙话中藏着话呢!我假装瞪了他一眼。

  看着这头大胖熊抱着个小娃娃开心地在逗弄,我心里忽然泛起一丝苦涩:我知道,他是想当爸爸了……

  当岚姐带着小峰离开之后,我端着几个杯子走到他身边。

  “老赵,要不我们去收养一个孩子吧?”我一边洗杯子,一边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对他说。

  老赵在擦着吧台,没看我,摇摇头笑了笑说:“抱一个来养还不如自己生的呢。”

  我瞥了他两眼,低下头没再说什么。

  “小川,怎么最近看你好像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老贺咬着块方包走过来坐在我边上。

  我苦笑一下,摇摇头。

  清爽的海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厦门的四五月份已经开始热了,现在也正是来厦门游玩的大好季节。全国各地不少的游客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所以前段时间从头忙到晚的,也没顾得上去想这方面的事。

  现在进入六月份,这两天客人略少,一闲下来,就会对着遥远的大海那边发呆。

  “老贺,你和郭大哥还会结婚吗?”我看着在远方飞翔着的海鸥,轻轻地问。

  老贺摇头:“当然不会,我们俩过得好好的,为啥要结婚?”

  我转过脸来看着他:“你们不想要孩子吗?”

  “为什么一定要孩子?”他好像发觉了些什么,盯着我捉狎地说:“难道你想给班长生个娃娃?”

  “呸!跟你说正事呢。”我哭笑不得。

  他眨眨眼,嘿嘿直笑:“我说的就是正事啊。”

  “老贺!”后边屋里传来老郭的喊声。

  他立马站起来拍P股走了:“我家领导有吩咐了,回头再扯!”

  我笑了笑,随即心中又复茫然。

  “岚姐,上次你不是说想给老赵做个媒吗?那女孩子怎么样?”我找到岚姐。

  “哦?他不是说不用我给介绍吗?”岚姐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说:“不会是你小子要找老婆吧?”

  “他那是不好意思。至于我,用得着吗?”我笑了:“你给我说说那女孩的情况吧。”

  岚姐大致说了一点那女孩的情况,后边说:“下午我把她找过来,你和老赵见见人家。”

  我点头。

  于是,下午三点,我见到了岚姐给老赵介绍的那个女孩子。

  她们一进咖啡馆,我就迎了上去,给她们安排个靠角落的位子坐下,端了两杯饮料,然后和她聊了聊。

  这个女孩子叫阿倩,二十五岁,长得还算不错,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家在隔壁镇上,离这边不远。她自己有份幼师的工作,性格温婉,举止得体。

  也好,这样的女孩子才适合老赵。我心说。

  她也问起了老赵的情况,我便挑了些老赵的优点说了说,她听了挺满意的。

  然后我让她们先坐着,跟着走到老赵身边对他说:“岚姐跟她朋友来玩,你过去帮忙招呼一下吧,这边我看着。”

  老赵笑了笑,就过去坐下了。

  过了一会,见老赵和她俩聊得挺开心的,心里却又有些不是滋味,也没敢再多想,一个人打起精神来招呼别的客人。

  后来见她们俩要走了,我这才走过去和老赵一同送她们出门,又特意对小倩说了句:“有空常来坐坐吧。”

  小倩笑着点点头,在岚姐的陪同下一块离开了。

  “老赵,你看岚姐那朋友怎么样?”我淡淡地问了一句。

  “什么怎么样?”老赵很是不解。

  “是个好女孩吧?”

  老赵皱着眉看着我,轻轻点头。

  我笑了笑,转身回去招呼客人。

  第二天,我特意找了岚姐问那小倩的意思。岚姐说小倩对老赵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也希望能进一步了解和发展。

  听到她这么说,我既是开心又是失落。

  唉……我这又是何苦来哉?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小倩逢周六日都会有意无意地过来坐会,我也总是有意无意地让老赵去帮忙招呼她。到后边幼儿园里放暑假了,她来得更加频繁。

  老赵终于起疑心了,某天送小倩离开之后,他盯着我,眼光闪烁不定,半晌之后说了句:“小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我一惊,连忙否认:“没有,哪有呢。”

  但自己听着也像是偷吃完狗肉后挂着一嘴毛,然后说没见过狗的贼,典型的作贼心虚。

  老赵看了看我,摇摇头走开了。

  傍晚,小倩来了,我借故带着黑子离开了咖啡馆。

  海风清凉,海浪“沙沙”地上滩,一层接着一波,未曾停歇。

  七八月份是厦门的台风季节,梅雨刚过,气温又逐渐回升,让人心情沉闷而压抑。

  此刻我的内心与这海浪一般,此起彼伏,无可歇止。

  “黑子,车票已经买好,明天晚上我该走了,要离开一段时间……”我摸着黑子的脑袋,对它笑了笑:“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代我好好地看着赵胖子哈。”

  黑子侧着脑袋看了看我,舔舔我的手。

  “大概一个月之后,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可能那时你已经多了一个女主人了。”我不无凄凉地看着遥远的天边那一抹乌云。

  那抹乌云正如我的心情,朦胧而沉重。

  回到咖啡馆时小倩已经走了,老赵则坐在门边和老贺、郭亮两人聊着什么。

  午夜十一点,乘着老赵入睡,我溜下了床。

  我这次走,要带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刚好塞满一个双肩背包。

  瞥见衣柜里那顶老赵今年给我买的太阳帽,想了想,拿起来戴在头上,心中一阵甜蜜,忍不住笑了笑,又摘下来塞进包里,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帽子有两顶,都同样是墨蓝色、一样的款式。我这顶是他买的,他那顶是我买的。

  “你干嘛呢?”老赵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吃了一惊,连忙把包往衣柜里一塞:“没事,睡不着,整理一下衣柜,明天拿出去晾晒。”

  老赵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说:“别整那些东西了,上来睡吧。”

  好吧!他一说这话,我完全没有抵抗力。笑嘻嘻地撇开手里的所有东西,翻身上床,然后抱着他。

  他微微一笑:“古灵精怪的,也不知道你最近整啥玩意。”

  我哧哧直笑,把脸往他跟前挨,靠得很近很近。

  看着他那张无可替代的面容,心中一阵柔情:“老赵,我爱你。”

  他笑了笑,捏了捏我的鼻子:“别肉麻了,睡吧。”

  看着他闭上眼,不久就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黑暗中听到他的呼噜声在耳边响起时,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心里非常踏实。

  我紧挨着他,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那张曾经梦寐以求的脸,听着他悠长连绵的鼾声,幸福的感觉充溢心间。

  真希望能一辈子都这么生活着,没有烦恼来打扰我们,就这么幸福地过属于我们的日子。

  只是转瞬间想起孩子的事,心里便又乱作一团,继而浮起哀伤。

  轻轻的海浪沙沙地响着,平常的催眠曲现在却变成了让人无法安卧的噪音。

  老赵……

  第二天下午,四点十分。

  看着店里没有客人,我出去了会,不久就回来了。

  “老赵,上回我住院的时候,你曾经吹过叶笛给我听,记得吗?”我看着他,强忍着眼泪,微笑着对他说:“我想再听你吹一次,行不行?”

  老赵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你小子是怎么回事?这几天一直古古怪怪的,葫芦里到底在卖啥药?”

  我苦涩地笑了笑,把几片新鲜干净的竹叶递给他。

  他又看了我一眼,垂下眼睑,将竹叶送到嘴边。

  笛声流淌,婉转且柔和,时而飞扬跳跃,时而低伏隐约。

  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次温馨甜蜜的时刻,泪水夺眶而出。悄悄地转过脸抹去,再回过头来轻轻地凝视着他那张永远看不够的面容。

  老赵……

  心里涌起一种想抱着他痛哭的冲动,嗓子眼也有些哽咽。

  “我去做饭……”他的笛声刚落,我就站起身来强笑了一下,然后往厨房走去。为的是不让他见到自己脸上擦拭不去的泪水。

  店里只有一桌客人。

  今晚九点多的火车,离现在还有两个小时。

  为什么我的心里那么慌乱呢?

  我不是一早就下定决心的吗?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但感觉还是无法镇定下来……

  老赵吃过饭后带着黑子出去已经好久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则趁这当儿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把背包也拿到了后边的杂物房里放着。

  就等他回来了。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半个小时内,我看了不下二十次表。

  他跑哪去了?我拿起手机,又放了下来。

  想了想,到隔壁把老贺叫了过来。

  “老贺,我想去市区买点东西,麻烦你帮我看看店,老赵一会就回来了。”

  老贺眨眨眼:“啊?这个时候去买东西?”

  我点点头:“另外,这本书你帮我拿着,要是我今晚赶不回来的话,你就给老赵。”

  “还整这么神秘?”老贺笑了笑:“快去吧,要不太晚了。”

  我松了口气,对他笑笑,又看了他两眼,轻轻地说:“那我走啦。”

  老贺笑眯眯地点点头:“嗯,去吧。”

  终于要走了,虽然只是要离开一个月,但一个月后,或许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的……

  我暗自叹了口气,无限留恋地看了一眼这个六十来平米的小咖啡馆,眼睛有点模糊。

  站在火车站的站台前,心中惘然若失,不自觉地好几次回头看了看身后。

  明知道不会有人来送,为什么还张望?

  明知道即将独自流浪,为什么还徬徨?

  咬住唇,终于还是低着头随人流上了火车……

  又一次坐上北往的列车,只是上回有个心爱的人在身边陪伴,而这次……

  因为是晚上九点多的火车,车厢里人不算多。

  慢慢地走着,避让着,来到属于自己的软卧车厢,把背包轻轻放到床角,靠着窗坐了下来。

  窗外夜色一片。景色变幻,树林、房屋、湖泊、海岸,在灯火中隐约……

  松了口气,却感觉周身乏力,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动。

  脱掉鞋子,仰面躺在铺位上,看着上铺床板的花纹发呆。痴痴地看着,似乎有谁的影子在眼前晃动。

  过了不久,进来三个年轻人,拎着几个包,分别放在了另外三张铺子上,然后出去了。

  我略略瞥了一眼,又继续发自己的呆。

  这次无端端跑回去,要是干爹干妈问起来怎么回答?

  不知道老赵看了我那封信会怎么想……

  半年了,第一次离开老赵。

  忽然发觉自己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感觉,习惯了看着枕边他那张温和从容的笑脸,习惯了在他那沉稳悠长的鼾声中入眠……

  泪水悄悄滑落。

  幸福了半年呢……

  在这半年中,我有哪天不是开开心心的?有他在身边,我压根儿就没有烦恼。一个可依赖的,可信任的,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就陪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我开始后悔了。

  只是这次不是外因,我感觉有些无能为力。

  在他这个年纪,别人都已经有个几岁大的孩子在大腿边上粘着、吵着要爸爸抱了。他想做爸爸,也应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想到这,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口那块玉如来,心中黯然。

  老赵……

  第二天不到七点就醒了,躺在床上发了会呆才爬起来去洗漱。

  洗刷完回来,那三个年轻人还在睡着。昨晚他们玩到十二点多才回来,把我从梦中吵醒。

  心中有些忐忑,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手机。

  没有短信。

  强烈的失望之后又忍不住嘲笑自己,随即从背包里拿出一本《读者文摘》慢慢翻看。

  看了半个小时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心烦意乱,干脆爬起来去吃早餐。

  餐车中坐着三三两两的旅客,人不算多,位子空着不少。

  买了份当天的报纸,要了份简单的蛋炒面,准备吃过后就坐在位子上看书报打发漫长的时光。

  正在一边看报一边吃着炒面时,旁边和对面的位子忽然有人坐了下来,其中两个一上来就拉着服务员点餐。

  “服务员,给我来两份蛋炒面,加两根火腿肠,还要一杯红茶。”

  “我也要两份蛋炒面加火腿肠,一杯牛奶。”

  我正在低头一边吃面一边看报,突然间听到这俩声音就立马触电般呆住了,几根炒面还挂在腮帮子上都没发觉。

  “唉呀,怎么这么巧啊?”老贺坐在对面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郭亮坐在他旁边,也是一付看戏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跟服务员说:“一份肉末炒米粉,一杯牛奶,谢谢。”

  我作贼似地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老赵,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老赵没看我,用手撑着腮帮子给了我个后脑勺。

  “小川同志,昨晚睡得可好啊?”老贺笑嘻嘻地说。

  我好像是作案的小偷被当场抓获,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反问了句:“你们怎么都来了?”

  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既有些不安又有些惊喜。

  “哼哼……”旁边那个后脑勺发话了。

  老贺和郭亮没再吱声,只是一付笑容可掬的神态在边上看着。

  “老赵……”我忽然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烫,不知道说啥好。

  “哼哼……”他还是没说话,十足的赌气味儿。

  我自知理亏,紧闭着嘴。

  “自己交代吧,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了?哼哼……”他好像得了颈椎强直,死活就不拧过头来看我一眼。

  “老赵……对……对不起……”见他确实有点生气,我不禁心里发慌。

  对面的老贺和郭亮捂着嘴在偷着乐。

  这下我可是品出点味儿来了:他们这仨怎么知道我在这火车上边?又是啥时候上的火车?

  想到这点,我觉着自己又被人玩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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