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东西我依旧窝在床上裹着被子发呆,忆起儿时曾因对父母打架而恐惧到想离开这个世界的种种:六七岁时很幼稚的拿了条小绳子勒自己脖子,可是勒了一会觉得很疼,觉得这个死法太痛苦,不了了之的时候绳子却解不开了。然后跑去找奶奶,奶奶慈祥地笑着说,小笨蛋,笨死了,怎么把自己勒住了。她可能从未想过其实我是故意的。后来我就经常在想怎么死就不疼了呢,然后听说水能淹死人,就装满了一盆水,把脑袋伸进去,过了一会又觉得太呛了,也不想死了。最后从电视上知道了安眠药,据说睡一觉就死了。我兴奋了好久,仿佛这种药就是为我而量身定做一样。但这个想法却一直没机会付诸行动。 傍晚的时候听到防盗门响,之后爸一个人面无表情的进门了,我楞了会,脑子乱乱地问,我妈呢。爸看了我一眼说,去你大姨家了。晚饭爸带我去楼下街边的小摊要了两屉小笼包解决。完全没吃出啥味,形同嚼蜡。爸突然抬头问,龙龙,如果爸妈分开了你跟谁啊。终于要面对这个问题了,尽管白天已做好了决定,可想着曾经虽然经常吵闹不断,但偶尔也充满温馨的家,还是忍不住眼眶发红。我低着头低声答道,随便。 回到家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今天去离了吗。爸爸哼笑了一声说,今天周日,人家休息。我转身回卧室的时候也忍不住嘴角向上歪了一下。 第二天爸出门后我便起床刷牙洗脸,收拾好后坐在沙发上想,等他们今天办完离婚后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还去什么学校啊。想到此便呆坐在沙发上不再动弹,人之将死,总会回忆一些从前的美好,从大哥到小七再到晓嘉、宇皓、张瑶、白如冰…他们的脸一一在脑海闪过,无疑想的最多的就是关于小羽的,呆了会便起身去卧室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铁盒,打开,里边是一些颈链,小摆件,手链,小工艺品…等琐碎物件,是认识他这几年过生日过节送给我的礼物。直到电话铃声想起,我慵懒的接起,那边是班主任询问的声音,问我怎么没去上课。好不容易以病了搪塞过去,忽想起还没买药呢,便拿了钱急急奔着楼下大药房而去。 秋日的太阳依旧有些毒辣,路边的树上传来阵阵虫鸣,我到药房柜台前对一个白衣白帽的小姑娘说,姐姐有没有安眠药啊。小姑娘说,你要安眠药干什么呀。我扯谎说,我妈妈睡不着,想买些安眠药。她说,这药得医生开处方或证明才能买。我一听心凉了半截,正待讨价还价,突然有人从后面用手蒙住了我的眼睛,然后有一个故装沙哑的声音说,你猜我是谁。鼻间传来熟悉的清新气息,嘴角不自主向上咧了一下答,小羽。那个哑着的声音说,不对,接着猜。我掰开蒙我眼睛的手说,就是,别装了。转头看到小羽和小七还有晓嘉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晓嘉笑着说,你猜错了,说话的是我。我说我猜的蒙我眼睛的人。小七说,你怎么猜到是六哥的。还没等我回答,小羽就说,这还用问,你不知道他是属狗的么,肯定是闻到了。随即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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