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时候,我总一个人坐在钢琴前,墙上的壁灯的光晕包围着我,也投射在琴谱上,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对着窗,弹着琴。不管快乐的曲子,还有忧伤的调子,我始终一个人,在夜色里,静静地在黑白的世界里寻找彩色的美丽。 虽然我全身心投入到琴声里,投入到曲谱里,但身后只要一站人,我还是能立刻感觉到的,因为音乐会告诉我,声音盈荡到某个角落会被反弹回来。 我想小帅老师此刻也知道我正站在他的身后。 因为音乐出卖了他。我可以感受到那琴声里多了几分快乐,那不再是只弹奏给他自己的曲子了。现在那是给我听的! “你醒啦?” “不好意思,本无意听你弹给自己的曲子,但我还是被吸引了,所以才上来了!” “弹给自己?你怎么听出来的?”他惊讶地看了看我 ,“你会弹琴?!” 微微点头,“是的,不过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我很久不弹了,有5年了。”他说完,把目光移向了窗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提起来会破坏气氛!”他说完, 起身,走过来,拉住我的肩膀,拍了拍我,“有小鱼同学你这个周末的作陪,我很开心。谢谢!” 他不忘加上一句,“虽然总是辛苦了我的肩膀和大腿!” “你这样说,我更开心,甚至感到荣幸的!应该道谢的是我,混吃混住,还承蒙关照!” “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油嘴滑舌!”他不容我辩解,就拉着我往外走,“今天晚上就再请你吃顿饭,然后送你回宿舍。” 小帅老师家院子里有车,但他却径自揽住我的肩膀,走出了大门。 “趁着晚霞,一起走走吧!” 这个提议我早就藏在心中 ,只是不好意思讲出来,这回小帅老师先说出来 ,我自然是忙不迭地如捣蒜般只顾点头。 初秋的北郊的林荫道 ,两旁都是高高的法国梧桐。 在金色的夕阳和艳红的晚霞映衬下,那一片片干枯但金黄的叶子,从枝头缓缓落下,它们像我的心情,在空中不断飞舞着,不愿落地。 我们没有说话。这样的安静的世界,是需要我们去享受的,一说话,那令人窒息般美丽的宁静就会被打破。 一片寂静,树叶滑落时候都那么地轻,轻到没有一丝声响。 只有小帅老师的脚步声,还有我的心跳声,犹在耳侧。 晚上在北郊的一个很安静的小餐馆吃的饭,从我们进去到出门就只有我们两个客人。我向来喜欢安静,小帅老师也是,所以这样的环境反而让我们自在。 说要陪小帅老师回到家,再坐车回学校的,可他坚持要自己一个人走回去。 结果他递过来的我的衣袋,挥手作别。 在学校北门的水果摊上买了很多水果,又带了些点心,才回宿舍。 “真去姑姑家了?”老大看着我手里的美味,两眼放光,“小鱼,找S打水,给她拿点去。” 瞪了他一眼,“吃里扒外!” 老大看我一回来就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冥想,又开始八婆,“你怎么最近感觉又什么喜事似的,怎么看你那脸,都透露出一股藏也藏不住的笑容!” 看我不理他,老大悄悄凑近脸,贴着我的耳朵,低声悄悄低语,“快说,快说,有没有什么事?” 他呼吸的热气都喷在我耳侧,吓了一跳,从床上跳起来,死命拍老大的脑袋,“那么近!要命啊!” 老大无辜地看着我。 这才发现我失态了,平日我自己也经常这样捉弄老大的。 今天我是怎么了?难道过了一夜,只有那个人,只有我的小帅老师才可以贴着我的身体么? 看老大惊呆的表情,我赶紧去拉他的胳膊,“哈哈,跟你开玩笑啦!” “你真的有问题!肯定有什么秘密!”老大没有生气,反而更加不停地絮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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