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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小说 迷失的男孩(上海同志情感故事)

2015-12-31 15:26| 发布者: admin| 查看: 7724| 评论: 0

摘要: 从地下通道走出上海站,繁嘉茫茫然不知该往哪里去?心情沉甸甸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在哪里?到哪里去找她呢?哪里才能找得到她的身影呢?   上海站前的广场上人流蹿动,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怀着各色心情去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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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匆匆地进来,一见李标就叫了起来:“标哥,周伟强他……”

  李标挥手止住了高个子,他看了一眼繁嘉。繁嘉急切地问道:“周大哥,周大哥他没事吧?你们要把他怎样?”

  “谁会把你的周大哥怎样?”李标说道:“听说周伟强这几天茶饭不思、整夜不睡,想你、牵挂你都快发疯了!这样下去,我看你的周大哥命不保夕噢!你难道不想和你的周大哥说上几句话?难道对你的周大哥一点都无动于衷?他对你一片深情,你就丝毫不想他?”

  繁嘉眼神呆滞,嘴里念念有词。

  电话铃响起,高个子接通。递给李标:“标哥,还是周伟强,他刚才就打电话找您?”

  “来的真好!”李标笑了笑,接过手机,嘴里说道:“是时候了!”

  繁嘉听说是周伟强来的电话,精神足了许多。他坐起来,看着李标通话。

  “周大老板,近来一直可好啊?”李标慢条斯理地问道:“三天,还有一天呢!想你的小心上人了?等不及了吧?噢,有事要和我谈?好啊!那就一会见!别忙着挂别忙吗!你就不问问我你的小情人怎么样了?告诉你,他可是差点没了命啊!对了,他差点有事,好了,你自己问他。”

  李标话音未落,手机送到了繁嘉手里。

  繁嘉颤抖地手握着手机,话未出口,泪先流了下来。

  电话的那一端,周伟强的声音像久违了的阳光,再一次渗透到他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繁嘉,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你忍一忍,大哥马上就把你救回来!大哥马上……”

  周伟强的话语蓦地哽住了。繁嘉觉得有太多的话一起涌到了嘴边,他想把它们用最快的速度全部送到周大哥的耳朵里。但是,繁嘉觉得自己的嘴像是被封堵了一般,久久说不出话来。电话里,又传来周伟强急切地呼唤。繁嘉用尽凭身的全力,给思念已久的周大哥送出了一句话:

  “大哥!我想您!”

  李标来到香格里拉的时候,夜已向深了。

  周伟强静静地坐在上次宴请李标的包间,大口大口地抽着烟。烟雾在他的嘴里漫出,袅袅升腾。

  李标坐定,看着周伟强,一句话不说。

  过了好一会,周伟强转过脸来,李标惊讶地发现,短短几天,周伟强像是换了个人,形神憔悴,衣冠不整。李标似笑非笑地抽动了下脸面。

  “周老板,你也不用这么急,不是还有一天吗?”李标生怕周伟强会做出什么令他失望的举动。此刻,看到周伟强这副容貌,他心里胜算在握了。

  “繁嘉,我只要繁嘉,你把他还给我”周伟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马上就把他放回来!”

  “OK,一句话!”李标拍了一巴掌,说道:“这是小事。不过,你周老板答应的事。”

  “你不就是要钱吗?给!我统统都给!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好了吧?你满意了吧?现在可以放他回来了吧?啊?”

  周伟强越说越激动,李标站了起来:“别急,只要我们把该交接的事做完,我立马就放人!我说,周伟强,你还要感谢我呢!要不是我费尽心机,他繁嘉会这么快的靠到你这边来?所以说,我俩既是同志、又是战友噢!”

  “滚你妈的蛋!”周伟强忍无可忍地骂道:“坏事不要做的太多,否则,要下二辈子地狱!”

  “别说二辈子,就是立马下去我也在所不惜。只要达到我的目地,我不怕永世不得超生。”李标恶狠狠地叫道。

  电话铃骤然响起,铃声急切,划破了包房里短暂的寂静。周伟强和李标同时打开手机。是高个子打给李标的电话。

  “喂,是我!什么?”李标拿电话的手僵住了,表情惊恐万分。

  “标哥,出了什么事?”大猫不安地问道。

  李标望着周伟强,语无伦次地说道:“杀、杀繁、繁嘉自杀了!”

  周伟强像是五雷击顶,整个人疯了样跳起来,一把抓住李标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大叫:“李标,我要杀了你!我和你一起下黄浦江。”

  李标被周伟强像小鸡一样地提了起来,吓得脸色不成人形。大猫忙着上来护住李标。片刻,李标缓了缓神,说道:“繁嘉割了腕,送到医院里去了,还没死呢……”

  “哪家医院?快带我去,快!”

  繁嘉罩着氧气,躺在急救室的白色病床上。他的身边,好几个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地忙着。

  周伟强终于又看到了繁嘉,虽然隔着玻璃,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自己日思夜想的男孩!

  周伟强一眼看到了繁嘉绑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纱布的左臂,手指无力地向空中张开。

  周伟强的泪“哗”地流了下来。他伏在急救室窗外的玻璃上,一任泪水模糊了视线。

  大卫急急地赶来,扶住了几欲不支的周伟强。

  何威被张军叫醒,他已几天没有好好的睡觉了。

  张军告诉何威:罗家福出现了!

  “好,先不要动他。”何威说道:“派人盯着他,等他一回上海,见机行事。”

  张军不解地问道:“既然杉杉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为什么不立刻把他弄进来?”

  “不忙,”何威一边倒洗脸水、一边说道:“抓他不容易?但是,他和他的住处,是一个很重要的交汇点。近来,周伟强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怕有变?既然周伟强现在指令他回上海,等罗家福一到,周伟强一定会有新的动作。到时也许就会有更大的突破。你要知道,我们要的不是他周伟强一个人归案,而是要把他整个一条通道一网打尽,决不让一个人漏网!”

  张军刚想开口,何威的电话进来了。

  何威下意识地拿起话筒,顿时,被电话里的消息震住了!

  “强哥,你先回去睡一会吧。”大卫看着周伟强又红又肿的眼睛,心疼地说道:“我问过医生,繁嘉没有生命危险了!他只是失血太多,人一时还醒不过来。这里有我呢!你去休息吧。”

  周伟强摇摇头。

  大卫看了看坐在病床边的周伟强、又看看一直昏迷不醒的繁嘉,无奈地走了出去。大卫在医院的超市里买了些食品和饮料,放到周伟强的身边。

  “周先生,周先生。”周伟强听得有个人在唤他。回头一看:“是你?郝蕾。”

  “是我呀!”郝蕾一身护士服,面带笑容的站在周伟强身边:“今天我值夜,刚才太忙没顾得上和您打招呼。你还好吧?人可瘦了很多?”

  周伟强无力地笑了笑:“繁嘉和你真是有缘,又是这家医院!”

  “这个小繁嘉,他怎么会自杀呢?”郝蕾不解地问道:“上次看到他的时候,虽然身子很虚,可精精神神的一个帅小伙!这次看到他,变了很多。脸色太难看了!”

  “他,他受了很多罪!”周伟强望着病床上的繁嘉,自言自语:“他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

  郝蕾认为周伟强人形虚脱,急需回去休息。周伟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郝蕾用眼示意大卫,大卫上来拉起周伟强。

  “我想留在这、我要陪着他!”周伟强丝毫不顾一旁郝蕾诧异的目光。

  郝蕾拍拍自己,说道:“您就放心的回去好好睡一大觉,这里有我呢!再说,繁嘉没有生命危险了,您就安安心心去休息吧。”

  郝蕾一直不敢大意,她不时地过来看看还昏迷不醒的繁嘉。想着刚才周伟强的神态,嘴里喃喃道:“这个老板,对手下可真是有情有义!少!”

  郝蕾放下血压器,坐在办公桌上看杂志。

  有个人轻手轻脚地进来,郝蕾迎上去:“先生,你找谁?”

  “对不起,我是里面躺着的病人的朋友。”进来的男子说道。

  “现在不是探视时间,再说,病人还没苏醒,请回吧。”郝蕾挥挥手。

  男子顺从地点点头,把一蓝水果递给郝蕾:“行,我听你的。那就让我在门口看他一眼吧?”

  郝蕾没反对,看着那个男子轻手轻脚地走到急救病房门口,然后站在那里,注视了良久。

  “老天会保佑你的,繁嘉!你不是还有很重要的话要对大哥说吗?大哥等着你快快醒来……”

  郝蕾听得男子在门口自言自语。

  当晨曦初现的时候,繁嘉的眼里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抹白色。白色像一张巨大的网,扑天盖地的包围着他。恍恍惚惚中,他感到了浑身上下的冷。在一片白色中,他觉得自己整个的身体像飘浮在风口浪尖上的小船,上下颠簸着,总是靠不着岸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像是身体里的每一分气力都已耗尽,再也把握不住自己小船的方向,只能任凭巨浪的击打、随风飘流。

  悠悠地,繁嘉似乎看到了陆地、看到了地平线在茫茫水面的不远处显现。他努力振作精神,拼命向岸的怀包靠!他用尽了凭生最大的精力、拿出了十九年来的所有积蓄的勇气,一米一米地朝自己向往的地方去可是,他总是靠不着岸、总是离眼看不远的岸的怀抱失之交臂,他已没有了再努力的余力和勇气,他几乎就要被肆虐的狂风卷走、就要被滔滔的巨浪吞噬。

  繁嘉竭力想抓住什么?但他的手里一点可以抓的东西都没有。繁嘉想彻底放弃无谓的抵抗?可是任凭他如何求饶放弃,包围着他的狂风巨浪丝毫没有一丝退下去的迹像,它们决意要把他从看到地平线的视线里抹去,他就要沉没下去就在被风浪吞没的那一刹那,他隐约看到了即将消失的地平线上有一个影子颤颤微微地出现了。在风的咆哮、浪的癫狂中那个身影就像是暗夜里的明灯徐徐升起。繁嘉看到,那盏灯火越升越高、越高越亮,一下子把天地照了个通明!就在这灯火照亮暗夜的时候,他却依然在渐渐地下沉、下沉那个影子还在竭力召唤着他。

  繁嘉努力地想、不断地回忆,那来自于天堂般的召唤!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力量是那么的无穷!那是谁?顽强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小船归港。

  “妈妈!妈妈!”

  繁嘉一声声地叫着,把自己从恍惚中叫醒。睁开眼一看,面前一片白色。

  “繁嘉,你可醒了!”

  周伟强紧紧握住繁嘉的手,脸上早已挂满泪花。

  “繁嘉,你可醒了!你总算醒了!”

  繁嘉的手被周伟强有力地握着,感到手心里滚烫滚烫,一股强大的热流自手心传开、通遍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妈妈,我看见妈妈了!我看见妈妈了,”

  何威的眉头锁的紧紧,忧虑明显写在脸上。

  张军不敢惊动他!他知道:何威苦思无果的时候火气是最大的。

  张军在何威身边坐下。

  何威一会翻开杉杉的笔录看个没完、一会又在纸上写写划划。张军不明白何威在想些什么?

  张军端了杯红茶过来,递给何威:“是热的。”

  “我看,八成要出事!”何威接过茶杯,说道:“罗家福明明是上了回上海的火车?可到了嘉兴却又突然跳下了车?一下子就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这分明显示出他们有了新的行动计划。”

  张军咬着唇,想了好一会,问道:“这几天,周伟强不是一直泡在医院里吗?我们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他,发现他连手机都好像不带?整个人像是丢了魂?走路都有点悬?你说他还有心思考虑那么多?”

  “你想的太天真,”何威接话道:“周伟强是个久经风浪的人,他是不会轻易就范的。我们必需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这二天他突然急急忙忙地离开了上海,不知道又在搞些什么花样?叫我们的人跟的紧一点。”

  何威整理着桌面上摊开的资料,感觉繁嘉的影子不时地在眼前晃动,繁嘉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的身影一遍遍地闪现他的脑海。

  “在这个时候离开上海,周伟强难道也是为了繁嘉……”何威自语道。

  “繁嘉的确是个很不错的男孩,那么善良、那么纯真无邪!只可惜,落到了周伟强的手里……你说周伟强玩过那么多的男孩子,难道这次他真的是动了真感情?像他这样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人竟会有如此表现?岂不是有点让人难以置信?”张军不无疑惑地问道,一边用手敲击着自己的太阳穴。

  何威笑了,张军不解,问:“你笑什么?我的话很可笑吗?”

  何威笑道:“我看你想象繁嘉和周伟强的好奇样子就想笑。你给周伟强下的定义太个性。他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情感!他当然不例外。虎狼还不食子呢?说明有生命的动物都会有感情,就说我和你吧,在一块时间长了,彼此间就会有了感情。”

  “你说二个男人在一起,日久生情,会不会就可能发展成了同性恋了呢?”张军一脸认真地问道。

  “别胡说,”何威紧张地喝道:“别口没遮拦,让别人听了去还以为我们俩真的成了那个了?”

  “同性恋?”张军嘻皮笑脸地样子:“我才不怕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都是自己的事,旁人没资格说三道四,何必躲躲藏藏的?”

  “你不懂?这种话说起来容易!”何威一脸严肃:“这种事是万万不能传开的!否则,光唾沫就能把你淹死!你不是同性恋,千万别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就是同性恋,求你也要千万藏藏好,别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更绝不能公开于这个社会,否则,后果你自己掂量吧!”

  “这么可怕?”张军摸摸头,闪动着虽不大但炯炯有神的眼睛,想了想,说道:“不过,我刚进警校的时候,就曾有过二个东北籍同学被开除的事……后来听老师说他俩在搞同性恋。我记得,他俩在警校里还是挺拔尖的学员呢?对人都挺好!可是,出了那事后,同学们都当着他俩的面骂,随便的羞辱他俩,骂的可难听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实再忍不住,回了句嘴,还被好几个同学围着猛揍了一顿,满脸都是血,样子挺惨的!平时的朋友和同学没有一个站出来替他俩说句公道话的,老师也是,一脸的鄙夷……他们被开除回家的那天,天下着倾盆大雨,没有一个人来送送他们、更没有一个人肯送顶伞给他俩……我看到,他们还没走出校门,整个人就被大雨淋透了……”

  何威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看,这就是同性恋在我们这个国家的地位和处境!比这更惨的事还多着呢!”

  “哎,我听说,他们也像夫妻一样,做男的那个会对做女的那个……”

  张军还没说完,何威急急打住了他的话:“哪听来的?乱七八糟。这是什么地方?你我是什么身份?以后说这种话一定要留神,一不小心,别人就传你张军是同性恋了!到那时,我看你就是跳进黄浦江也未必洗得清。好了,工作的时候,不谈这个。我们还是研究一下罗家福的事。”

  大卫让繁嘉擦了把脸,说道:“你的脸色好了许多!过几天就没事了。”

  繁嘉点点头,心存感激地看着大卫。

  “周大哥呢?有二天没看到他了?”繁嘉问道:“他一定是陪我熬夜、累坏了吧?都是我拖累了他!”

  大卫摆摆手:“不要再说这些客套话,强哥听了会不高兴的。你也明白了他的一片心意,他要做的事,谁也挡不住。这二天,他有点事要离开一下,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郝蕾送来了药。大卫倒了杯水让繁嘉服了。

  “精神好多了!”郝蕾看着繁嘉,欣慰地说道:“很快你就能出院的!”

  自繁嘉醒来后,大家都只字不提“自杀”这个词,怕刺激繁嘉。但是,周伟强亲自上阵,全天候地陪着繁嘉,目地就是担心他会重走老路。

  郝蕾拿来好几本画报,告诉大卫:外面有人找他!

  大卫出去了,繁嘉觉得头有点疼,想躺下睡一会。迷迷糊糊地,听得有人喊他的名字。转过头去一看,竟是何威?

  一阵惊喜!繁嘉赶忙坐了起来,拉住了何威的手。

  有二棵泪花在何威的眼眶里打转,片刻,滴落下来。

  “繁嘉!没想到今天我和你是在这里重逢?”

  望着面前许久不见的何威,繁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何威要繁嘉躺下,繁嘉执意不肯。何威取过一条毛毯,折起后垫在繁嘉的后背处,让他靠着说话。

  “大哥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哥也不想骂你!”何威说的很慢:“但是,你太傻了!死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了吗?死就真的能解脱了吗?你要是就那样死了,你说,你对的起谁?”

  繁嘉无语。

  “自你那天留了条子搬回去后,大哥一直为你的命运担忧!老是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提醒着我。当我听说你出了事,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我再也见不到那个男孩了、再也没机会和他说心里话了’……老天有眼,才让我们得已重逢,你差点就让我做了一个终生遗憾的人!”

  何威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去。

  “大哥,我对不住你!”繁嘉感到了对何威深深的亏欠。

  “繁嘉!以后千万别再做那样的事,否则,大哥真的要做终生都遗憾的人了!你明白吗?终生遗憾?”

  繁嘉迷茫地看着何威,思绪有点乱。

  “那天,大哥在酒吧外足足等了你一个多小时,可始终没见到你的影子?你真让大哥担心啊!”

  繁嘉把从搬出何威家之后的经历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脑海里有了种分别几十年的感觉。

  “哦!原来是这样?”何威听着,不时地眉头锁紧。

  “本来我是想把杨康的手机挂件拿给你看,我心里很迷惑?可后来就出了事我不能再让李标把我当作打击周大哥的一张牌了!我想,只有我彻底消失了,也许就没有人再能够伤害到周大哥!再说,我来上海的满腔希望都化成了泡影,我觉得万念俱毁……”繁嘉不愿再去回忆那一段过去了的痛苦的往事。

  “繁嘉,我明白你的想法和心思……你千万不要再胡思乱想”何威关照着繁嘉:“你所说的事先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懂吗?眼下先把你的身体养好。”

  繁嘉会意地点点头。

  大卫匆匆地回来了。一进门,看到坐在病床边上的何威,不禁大吃一惊。片刻,笑吟吟地问道:“咦,你怎么会来?”

  “别忘了,繁嘉可是我的梦中情人哦?”何威很夸张的说道:“我是从一个朋友那听说的,就赶忙跑来望望他。”

  何威说着,站起身告辞。临走,捏了捏繁嘉的手,叮嘱他道:“记住!现在你只需想一件事,就是养好身体!千万不要让我成为终生遗憾的人!切记!”

  送走何威,大卫不经意地问繁嘉:“那个园林公司的老板刚才对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他在和我开玩笑呢!”繁嘉答道:“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天天守着我。”

  “没事”大卫递了只橙给繁嘉,心存疑惑地自语:“奇怪?工商局的人怎么会突然地想起来查验执照?把我叫去?莫名其妙?”

  何威挂了电话,表情严肃地对身边的张军说道:“上面有指示,要我们尽快取得突破、早日结案。”

  “那,你认为可以动手了吗?”张军问道。

  “时机已经成熟!可以考虑第二步方案了!立即抓捕罗家福到案!”何威下了命令。

  “你说他会在哪?”张军问道。

  何威想了片刻,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定回了杭州!他想杀个回马枪?他在火车起动前急急忙忙地跳下了车,目地是要甩开我们的人。而从杭州出发时是他独自一个人,那个卓然仍然留在了杭州。看来,他坐上回上海的火车只是一种假像,目地是要迷惑我们的思路。他真正要去的却是上海以外的另一个地方。他现在一定是又回了杭州,然后想带上卓然一起去另一个地方。绝不能再让他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你亲自去一趟杭州,协助那里的同事。抓不到罗家福,别回来见我。”

  吃过晚饭,繁嘉想起来运动一下。没一会,就觉得头晕乎乎的,大卫忙着扶他躺下。

  “你还虚着呢!别乱动,恢复体力是要时间的。”

  “我想出院,多住一天,得花多少钱啊?”繁嘉有些自责:“都是我,一次次地连累周大哥。”

  大卫笑了,说道:“你还不了解我们这位老板?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时候,钱?他看的很淡!”

  “可我心里过意不去”繁嘉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说道:“要是妈妈知道了我的事?一定会骂我!”

  “繁嘉!你看谁来了?”

  繁嘉和大卫正聊着,有个人在门口叫他。回头一看,繁嘉惊呆了!

  “妈!咋会是你?您咋来了?”

  周伟强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一位头发开始衰白的妇人。

  繁嘉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妈妈恍若天降般的出现在他眼前。

  妈妈拉着繁嘉的手,哭得像个泪人。

  周伟强示意大卫和他一起回避,走到门口,给繁嘉使了个眼色,说道:“繁嘉,快劝劝妈妈别哭了!你不过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掉下来摔坏了手臂,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对周伟强的一片苦心,繁嘉心领神会。

  “妈,是周大哥把您接来的?”繁嘉诧异地问道:“难怪这几天没瞧见他,原来”

  妈妈擦了擦脸上挂着的泪花,说道:“是啊!他说是从你这得着的地址,亏他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咱五里屯来的。可把妈吓了一大跳,大伙还都以为你出了啥大事了?”

  繁嘉用力挥了挥胳膊,笑道:“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

  “周老板说你想见我。”妈妈的手一个劲地在繁嘉包着纱布的手臂上揉抚:“他要把你爸他们都接来,可眼下地里活正忙走不开。再说,你爸那个人整一个榆木疙瘩,上不了大台面,他就催我跟着来了。”

  “爸他们还好吧?”繁嘉想起了五里屯、想起了贫穷的家、想起了留在家里的爸爸、大哥和嫂子、也想起了那个离家出走的夜“妈,都是我不好,老让你们为我伤心。”

  妈妈的泪又挂满了脸颊,不住地用她粗糙干瘪的手去擦:“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啥?其实,你爸他们心里可没放下过你啊!你刚离开家那会,你爸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啥都没心思干,一个劲地闷着头抽烟。脾气可不得了,我一句话都不敢跟他说。那些日子啊!家里谁也不敢提你的名字,都像是被雨打坏了的秧……蔫了!”

  望着面前愈加显得憔悴衰老的母亲,繁嘉由衷的感到了深深地愧疚!对妈妈、也对家里的爸爸、大哥和大嫂。

  繁嘉不禁泪眼朦胧。

  “别老捡这些烦心的事说!”妈妈拍着繁嘉的手心,露出了温馨的笑:“告诉你,妈这回可沾了你的大光了!妈离开家的那会,五里屯的乡亲们都赶着来送我,都夸你在上海混出个人样来了!这不,你的大老板亲自来接我?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哦!大伙听说我要坐飞机去上海,人人都眼谗着呢!”

  “妈,您坐了飞机?”繁嘉吃惊地问道:“是真的吗?”

  “可不是!”妈妈的喜悦溢于言表:“那么大个铁家伙,可它就能离开地上天?把妈吓的……妈这回可开了眼喽,死了也不冤了!这都是沾得你的光。人家周老板真是没说的,这一路对我可亲着呢!像个自家的孩子,嘘寒问暖的,哎,真不知道拿啥谢人家?这可怎么过意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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