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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小说 迷失的男孩(上海同志情感故事)

2015-12-31 15:26| 发布者: admin| 查看: 7722| 评论: 0

摘要: 从地下通道走出上海站,繁嘉茫茫然不知该往哪里去?心情沉甸甸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在哪里?到哪里去找她呢?哪里才能找得到她的身影呢?   上海站前的广场上人流蹿动,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怀着各色心情去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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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伟强的眼神狠狠地射向杉杉,杉杉乖巧地立刻把腿放了下来。周伟强冷冷地说道:“杉杉,我想说的话都对你说完了,你以后要老老实实地工作,同事之间要精诚合作,特别是对繁嘉,你们再欺负他我可不依,你可以回去了。”

  杉杉知趣地立刻转身就走,刚出门,周伟强追了过去。门外传来周伟强的声音:“你回去告诉杨康,叫他放规矩点,急需用钱来找我……再让我知道你们干那事,就统统给我滚蛋……像个什么?你们不要脸我还要呢?亏你们做的出?以后少和那个姓康的混在一起,他帮着李标没少干缺德事……”

  周伟强回到客厅,繁嘉也起身告辞。周伟强拉住繁嘉,示意他坐下,说道:“说句心里话,我挺欣赏你的!我给你工作、让你在上海落脚,不是希望你报答我什么?我也不缺什么。只是要你好好的生活、快快的成长、多学点东西,做个有出息的人!以后也能成为公司的栋梁之材,一心一意的回报于公司,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可对你寄于厚望啊!”

  “我?”繁嘉对周伟强的话并非十分理解:“大哥,我有那样的能力吗?我可是乡下人?”

  周伟强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在客厅里显得嘹亮异常:“乡下人?乡下人怎么了?我就是乡下人!我还就偏偏看中你这个乡下人了!”

  繁嘉被周伟强笑得很窘。笑罢,周伟强拍着繁嘉的肩和颜悦色地说道:“我也是个从浦东乡下走出来的孩子,想当初单枪匹马闯荡上海滩,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滋味我没尝过?什么样的场面我没经过?一言难尽想当初,我说的一口的浦东本地话,不也被别人一口一个‘乡下人’的叫吗?哼,‘乡下人’?‘乡下人’怎么了?我还非要你们这些城里人看看我这个‘乡下人’的脸色!那几年,我什么样的苦没吃过?挨打受骂、忍气吞声,白天,有泪只能往自己肚子里流,夜深,常常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谁帮过我?谁给过我什么?一点都没有!”

  繁嘉被周伟强语重心长的话深深感动,听的痴迷。

  “一个平凡的人能靠天?靠地?靠‘救星’?还是在你最危难的时候坐等‘贵人’现身?如果,你现在一定要把我看作恩人什么的,我告诉你,我当时可没你现在这么好运,没有什么‘恩人’拉过我一把。我只有靠自己、信自己、苦自己!否则,现在我就不会站在这上海滩上,我也许早就像我当时发的誓一样‘跳黄浦江’了。”

  繁嘉蓦地发现:周伟强当初身处的逆境、想改变自己命运的不安分的心不正和此时的自己同出一辙吗?只是今天的自己比起当时的周伟强运气要好的多!那时的周伟强孤立无援,现在的自己却是倍受幸运之神的垂爱,每每在自己最紧急危难的关头,总是得遇“贵人”的相助。繁嘉的眼前:老男人、周伟强、何威、大卫一个个影子反复出现,重迭交替。回想起来,繁嘉不能不为自己的命运庆幸!

  “繁嘉啊。”周伟强的声音把繁嘉纷飞的思绪拉了回来:“人不经过历练是成不了大器的!你要切记!”

  繁嘉会意地点点头。

  客厅里的挂钟敲打了十二下,钟声清亮悠扬。

  繁嘉看到已过了午餐时间,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周伟强摆了摆手:“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

  没等繁嘉推辞,周伟强已先出了门。

  周伟强开着“凌志”,没用几分钟就停在了香格里拉大饭店前。繁嘉随周伟强进了饭店的餐厅。

  黄浦江在香格里拉的身边静静的流淌,日夜不息。江二岸,每天都有新的变化诞生在这个繁华大都市的母亲河边,每天都在给人以惊奇。

  面江而坐,周伟强若有所思,很久没有开口。繁嘉有些拘束,手不停地在裤腿上摩挲。

  周伟强续了一支烟,问道:“这几天你去了哪?住在哪?听说有个人一直在帮你?”

  繁嘉忽地想起了何威,不知他回家后看到自己桌上的留条了吗?

  繁嘉把在“鸥宝”里结识何威、事发那天何威挺身相救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周伟强皱了皱眉,很快的又恢复了常态:“看来,你真是有人缘啊!困难的时候总是有朋友肯出手帮你,你的运气不错?”

  繁嘉害羞地笑了:“我在大同乡下的时候,听很多人说起大城市里的人都是十个里有九个坏,现在想想真是有点偏激。”

  “好人坏人那儿都有,这是不分地区和种族的。”周伟强指了指桌上的菜:“吃,这里的‘钓金龟’是很有名的。”

  繁嘉夹了一小口,说实再话,他并不觉得这菜有何特别?他吃不惯南方菜甜甜的味道。

  “这个何威是干什么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周伟强轻描淡写地问道。

  “听何大哥说,他和朋友一起开了家小型的公司,做外贸。他说有位七十多岁的老母,可我住了几天始终都没有见着?何大哥又说去了他无锡姐姐家,我看何大哥这几天是挺忙的,可能没时间照顾老人吧?不过,我想何大哥一定是个孝子!因为他的心肠很好!对了,何大哥本来还怀疑那天的事不简单呢?”

  “哦?他说的?”周伟强低着头夹菜,电话铃响,周伟强离席接听。

  繁嘉望向落地窗外,浦西的外滩游人如织。

  “你快回‘鸥宝’上班吧。”周伟强坐回餐椅:“先在杉杉和杨康那住几天,我会给你按排新的住处。不过,现在上海滩上生意人多如牛毛,为了各自的利益,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想不用说你也会知道,生意人自然都有各自的生意机密,还是小心点好。不管是谁再问起你有关公司和我的事,你应该明白怎么说了吧?”

  “大哥,您放心。”繁嘉很认真的点点头。他想起了何威

  “你不要再住在那个人家里了,今晚就回来住。”周伟强口气坚决,不容置疑。

  周伟强不住地给繁嘉夹菜,问道:“宿舍里没电视看吧?业余时间很无聊……你要小心,别和那个常来‘鸥宝’的康健混在一起,这小子为了钱、做了不少龌龊的事……你要记住,男人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何况做一些下三烂的事,更让人不齿!”

  繁嘉点点头。

  “‘鸥宝’里的很多事你一下子还不会明白,你就是你!原来怎样?以后还怎样!别以为大上海样样都比你们五里屯好?有的地方,脏着呢……”

  “大哥,有机会去我们无里屯玩玩吧?景色美的很呢!”繁嘉说起家乡来,眉飞色舞。

  “好啊!”周伟强也来了精神,笑道:“你别说,看到你,还真想去你们那看看。一定是个很纯朴的地方。地造人杰、人如地灵!就像你……对了,想妈妈了吗?”

  “怎么不想?”繁嘉想起妈妈,总是有点眼酸:“晚上梦里妈妈常来……等这个休息日,我想上街给妈妈配副老花镜。我妈的眼不行了,晚上还要给家里人缝缝补补的,常常老半天穿不上一根线……我想她……”

  周伟强看见,繁嘉的眼眶里闪着泪光。他动情地拍了拍繁嘉的手,展开一个笑容,说道:“我们去下面滨江大道的亲水平台上走走吧。”

  滨江大道的亲水平台,在黄浦江水的不断热吻中,显得格外风情万种。花圃边,有几个男女生在画素描。长椅上,有对恋人懒散地依偎在一起,享受着午后阳光的不尽照耀。

  周伟强望着黄浦江和江上翻飞的鸥,深情地说道“每个人来到这个人世间,接受的第一份爱就是母爱!这世上还有什么爱能超越这种爱……我也想我的母亲!为了我,她也没少操心,把我和我二个姐姐带大,累的啊……腰酸疼的经常一夜一夜地睡不着觉……那时,家里穷啊!我妈她为了还我爸过世时欠下的一大笔债,连上医院看看都舍不得,怕花钱……现在,我的眼前还常常会出现妈妈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腰、一只手掏米做饭干农活的艰难样子……妈妈她当时太苦了……”

  周伟强有点哽咽,身体一动不动。繁嘉的泪早流了一脸。

  “后来,我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下决心送妈妈去国外最好的医院治病。有位在瑞士的朋友帮我联系了一位在当地极有名望的医生,妈妈在那里得到了很好的治疗。因为国内生意上出了麻烦,妈妈一个人留在朋友家里继续接受第二个疗程。我和妈妈说好,等到瑞士银装素裹的时候,我亲自去接她老人家回来。但是,万万没想到,那次在去医院途中,朋友开的车出了车祸……妈妈她……她再也不能回来了……”

  “当我看到妈妈的第一眼……我对自己说,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瑞士、留在妈妈升去天堂的地方……妈妈,多像那几天瑞士天天都飘着的雪啊……”

  周伟强直直地盯着江面、盯着那几只在江面上飞旋的鸥。几滴泪从腮边滑下。

  繁嘉用面纸擦了下脸,把目光同样转向江面上的鸥。

  “后来,我常会一个人来到这里,坐上大半天,直勾勾地看着江水东流,心想,瑞士的雪不也化作了这滔滔不尽的水吗?妈妈也许会在水的某个尽头等我……所以,我买下了离这不远的‘缘源园’”

  “大哥,没想到你会和我一样,这么深爱着自己的母亲!”繁嘉递给周伟强一张面纸。

  “是啊!第一次在医院里听你说起你的故事时,就被你对你妈妈的感情所感动了。对母爱感情致深的人,往往心底善良,而心底善良的人又不太会是大大恶之人……我常常会怎么想!”

  繁嘉无语,只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电话铃骤然响起,周伟强放下刚想点着的烟。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很急很高,连一旁的繁嘉都听的清清楚楚,可惜,繁嘉还不能全听懂上海话。

  “什么什么?怎么会这样?”

  繁嘉看到:周伟强的脸刷地白了,神情异常紧张。拿烟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和刚才判若二人。

  “他现在人呢……弄不好要出乱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好,我马上就到!”周伟强竭力掩饰自己,但还是留着惊魂未定的样子。

  繁嘉惊恐地看着还没从慌乱中回过神来的周伟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周伟强急急地开着“凌志”去了。

  繁嘉望着周伟强风风火火的背影,想起他方才愁眉紧锁的样子,心里突然地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太像自己心目中的大哥了,决不是大同乡下的那个大哥,而是一个能顶天立地的偶像般的真正的大哥!繁嘉对周伟强充满了尊敬、爱戴和感激

  从65路车上下来,繁嘉绕过巨大的街心花园,看见了何威的家。

  繁嘉推开门,屋里一片静寂。他看见,出门时压在桌上写给何威的那张纸条还原封未动地躺在那里。何威没回来过?

  繁嘉环顾了一眼屋内,不再陌生的景物使他感到了强烈的亲切感和一种温馨的安全感,可是,这种刚开始深深吸引住他的感觉就要随着他迁回原来的宿舍而告结束,此刻,繁嘉的内心深处满溢着恋恋不舍的情怀!要回去了?回到那个他想起来就觉得阴冷的住处,又要和那二个对自己总是冷眼以待的同事同宿同寝,想起那种嘲弄和不屑的眼神,繁嘉真是有点不寒而栗。

  繁嘉的脑海里不停地转动着,这段时间来的所经所历使他感到无比的茫然和不解?甚至有点恐惧。“鸥宝”里来的客人?发生的事件?杉杉和杨康神秘的言行?还有康健和他的同伙?繁嘉的面前像电影的回闪一样出现着一个个既让他熟悉、又使他陌生的影子:老男人、周伟强、大卫、康健、何威、杉杉、杨康……

  繁嘉觉得有点头晕,他用力摇了摇头,想把脑海里纷乱的思绪统统甩掉!

  繁嘉把何威晒在露台上的衣裤收了回来,整齐地折好,摆放在何威的床上,然后坐在门前的椅子上等何威回家。

  天色慢慢地暗淡下来,窗台上的圣诞树红叶依旧夺目。繁嘉有点困,蒙蒙胧胧地睡着了,待他醒来,屋里已是漆黑一片。

  何威还没回来?繁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重新写了张条压在前面那张条的上面。出门前,繁嘉依依不舍地又看了一眼那张他睡了许多天的何威的大床,那上面还留着他年青的气息。

  繁嘉在小吃店里要了碗面,匆匆地吃了。赶到“鸥宝”的时候,离营业还有半个多小时。

  几个和繁嘉熟了的酒吧员工笑着和他打招呼,繁嘉又想起了那夜这里曾发生过的事件和那事件带给他的磨难。

  大卫走过来,拍着繁嘉的肩,笑着伸出了二个手指。繁嘉不懂,只是笑。

  今天是周六,陆陆续续来“鸥宝”的客人很多,营业不久,几乎就客满了。对“鸥宝”里来的客人繁嘉早觉好奇:出出进进的男宾和三三两两少的可怜的女宾,繁嘉很少见到有交叉结伴而来的?他又不好意思问?他想:也许这是大城市人的习惯吧?

  繁嘉看到了18号位,想起了何威。何威每次来都是喜欢坐在这把椅子上拉着他聊个没完。

  大卫喊着繁嘉过去,给了他一个信封:“今天提前发工资了,这是你的。”

  繁嘉没想到自己干了不多日,就有工资好拿:“可我才做了半个多月?”

  “提前发工资是老板的意思。”大卫下意识地说道:“公是公、私是私,老板做事很讲原则的,你来了半个多月,发给你的也是半月的工资,不过,这次老板慰劳大家,每人多发三百元奖金,你一分不少。怎么样?老板为人不错吧?”

  繁嘉从没有一次拿过这么多的钱,而且是自己独闯上海后拿的第一份工资,心里的喜悦无以言表。

  “鸥宝”的员工听说有额外奖金好拿,欢天喜地。大卫接了个电话要出去一下,叮嘱繁嘉看见杉杉来上班立刻和他联系。

  繁嘉今天的心情特别轻松。忙出忙进,一点也没觉得累。边上有人拍他的肩,一看,是康健。

  “你回来了?帅哥”康健全然没有了以前看到繁嘉时的那种厌恶和不屑,他笑嘻嘻地把繁嘉拉到一边,打着耳语说道:“等一会给你介绍个老板,上海人,是这个圈里响当当的角色!一点都不输给你们周老板。你一个人想在上海混,就应该想尽办法靠上这样有实力的人,才有机会多赚钱。”

  繁嘉听着康健的话觉得别扭,回了一句:“我是个只会干粗活的人,不想巴结啥大老板。”

  “你呀?”康健用力捶了繁嘉一拳:“说你是乡下人吧还真是。你就不想在上海滩上有点出息?告诉你,要想在上海这个地方混,一要有权、二要有钱、三要有本事!说说看,你到是有什么?”

  繁嘉无言以对。康健继续说道:“看你犯傻的样子还真叫人可怜,你啊!要知道,你什么都没有,懂吗?乡”

  繁嘉没有在意康健差点又吐出来的那几个字。

  “钱是个好东西哦!”康健脸上漾出无限的向往:“你没钱?就别想在上海滩上立足。我介绍给你认识的标哥是个有亿万身价的人,可不是小人物!”

  标哥?繁嘉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

  “看你,犯傻的时候到是蛮可爱的,我越来越发现你长得真叫帅,很耐看,不像他们几个?第一眼可爱、第二眼就有点悲哀了我要有像你这样的皮子,哼,钱不都要排着队来找我吗?”

  繁嘉的表情满是迷惑。蓦地,他想起了康健提起的那个名字:标哥!那晚在宿舍里听得杉杉和杨康的对话里一再提到过这个标哥,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大卫急急忙忙的回来了,还是没有杉杉的影子。繁嘉发现连杨康也没出现过?大卫把繁嘉叫到小办公室,面有难色地说道:“有件事请你帮我一个忙,去跑一趟。”

  大卫打开他的衣柜,取出一只黑色旅行包,说道:“这是我一个远房表哥托我帮他买的进口药材,他的家人不幸得了绝症,急需这些药材。这些进口药材不仅有特效、而且很贵重很难得,我这里走不开,你能不能替我跑一趟?”

  繁嘉没加思索地点了点头。

  “这是地址”大卫递给繁嘉一张名片,地址写在背面。繁嘉刚要取,大卫制止了他:“这张名片我还有用,你把地址默记下来吧。”

  不一会,繁嘉就熟记了那上面的地址。

  大卫拍了拍繁嘉的头:“救人命的,你可要拿好啊!东西送到后不用和我表哥多说什么,马上回来,这里还需要你,切记哦!”

  想到大卫平日里一直非常的关照自己,何况眼下他的表亲还急等着这些药材救命,繁嘉更是觉得义不容辞。

  繁嘉在人民广场换乘地铁二号线,没多久,就到了中山公园站,出站后,他循着大卫让他默记的地址绕了半天才找到了平安大厦。大厦高十二层,被周围很多更高的大厦掩着,显得极不起眼且不易辩认。

  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比繁嘉足足高出了一个头,精瘦,夹着烟的手指早已被烟熏黄。

  男人很客气地接过了包,并朝四周环顾了一眼。拨通了手机:“喂,是表弟吗?药材我都收到了,看来他过来蛮顺利的你想让他听?”说完,把手机递给了繁嘉。

  “我是大卫”繁嘉听出电话那头的声音:“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会好好感谢你的!不过,有件事我要再三叮嘱你,因为这是上班时间,你千万不能把这事向任何人提起,否则,让老板知道了可不得了,他是最公私分明的,记下了吗?”

  繁嘉觉得大卫真是个有心人,周伟强对员工奖罚分明,这事要是真的被他知道一定会对大卫不利。想到这里,繁嘉暗下决心:替大卫保守这个秘密!

  繁嘉急急地往回赶,路一熟,回去的路程也觉短。夜向深了,“鸥宝”里人气鼎沸。

  繁嘉一进酒吧的更衣室觉得气氛有点怪异,几个侍应生围在一起交头接耳?看到繁嘉进来立刻散开了。繁嘉没多考虑,换好了工作服,刚想出门,大卫进来,对他说道:“回来了?太感谢你了!过几天我请你去云都桑拿,不过,我刚才电话里说的话你要切记哦!”

  繁嘉还没答话,侍应生小毛走进来,一见他俩又慌慌张张地出去了,繁嘉诧异地问道:“他们怎么了?好像出了啥事?”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大卫不经意地说道:“杨康死了。”

  杨康死了?怎么可能?繁嘉瞪大了眼睛,惊恐的表情使他俊美的脸变了形。他无法相信此刻听到的这一讯息,更不敢相信那个活生生的帅气的男孩刹那间突然地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繁嘉仿佛又看到了那双冷冷看着他的眼睛,仇恨、幽怨。

  繁嘉回到宿舍的时候已是次日凌晨了。

  宿舍里空荡阴冷,还夹带着一股难闻的闷潮气味。繁嘉的床依旧是那天离开时的模样,还没看完的小说默默地在枕边继续等待着它的读者。

  繁嘉下意识地看到了对面杨康的小床。他睡过的被子还没折叠,床头放着他每天上床后都要吃几快的巧克力,床下靠里有一盆没来得及洗的衣裤。

  景物依旧,人已不在?繁嘉实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整个夜晚,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出杨康年青帅气的面容和他那高傲冷漠的眼神在繁嘉眼里:杨康比杉杉更有气质,而且很有主见!对人对事都以自我为重心,从不理会别人的想法和观感。平日在“鸥宝”里杨康始终是说话最少的一个,繁嘉从没发现他会很主动的去和谁交谈,他内向独处,只有杉杉是他唯一交往密切的好友。可现在,一切都已灰飞烟灭。

  繁嘉黯然无语,翻来覆去没有一点睡意,索性起身,拿了自己那天换下的脏衣服去洗。一转眼,看到了杨康尚未及洗的衣裤,想想杨康已不可能再回来处理这些东西,繁嘉决定替杨康把它们洗干净以便等待他的家人来取。

  杨康是个有点洁癖的人,平日总是第一位的把仪表修理整洁,这一点,杉杉不能和他比。

  繁嘉弯下身,从床底下抽出面盆,伸手取出盆里堆着的脏袜子和内衣裤。突然,繁嘉发现:在杨康堆着的衣裤下面露出了二只白色的小塑料包!繁嘉好奇地拿起白色的塑料小包,小包里装满着细洁的白色粉末。繁嘉知道,杨康非常地爱美,常常会躲在屋里自己配制美容用的面膜,为此,繁嘉还偷偷地嘲笑过他。也许这是他用来配制面膜所需要的材料吧?可怎么会把它们放在这里?

  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了一段日子,繁嘉对杨康或多或少的感到有点怜惜。宿舍里没有他多少可以留下来的东西,这二包他生前用过的材料或许就是杨康的家人日后怀缅自己亲人的珍贵遗物了。想到这,繁嘉小心地收起白色小包,仔细地放进自己用来摆放书籍的纸盒。心里有了点安慰。

  凌晨三点刚过,窗外下起了大雨,雨点击打着窗玻璃,声音响亮夸张。

  繁嘉看了看边上的床,杉杉始终没回来。他蒙蒙胧胧睡去,梦里又出现了杨康的影子。

  迷迷糊糊中,繁嘉听得屋里有响声,是老鼠?这屋里常有老鼠光顾。他觉得浑身的酸软,眼皮就是睁不开。

  杨康的家人大呼小叫的从苏北来了。

  繁嘉看到了憔悴不堪的杨康母亲、看到了他母亲那一身粗服布衣、看到了他母亲早白的双鬓……想起了大同乡下自己的妈妈。

  第二天去“鸥宝”上班,繁嘉听到了有关杨康的惊人死因:因为入室盗窃被发现后慌不择路,从十二层的高楼上坠落而死!

  听到这个消息,繁嘉惊恐的表情凝固了。他无法相信,杨康会为了钱登堂入室去盗窃?他更无法相信杨康会死的那么惨?繁嘉不寒而栗。

  “鸥宝”气氛总是有点怪异,员工们只是埋着头做着自己份内的工作。九点刚过,周伟强来了。他像征性地在酒吧里转了一圈,和他手下的员工及他熟悉的客人打了照呼。看到繁嘉,微微笑了笑。

  杉杉还是没来上班,同事们都小有议论。繁嘉听大卫说是因为家里有点急事,请了几天假回家去了。

  繁嘉正在给二位客人“埋单”,听得身后有人叫,回头一看,是康健。

  “标哥来了!就是我说要给你介绍的那个大老板!”康健往三十三号位指去:“在那,他正等着你呢。”

  繁嘉跟着康健来到标哥的桌前,标哥一行来了四个人。没等康健介绍完,标哥本已不大的眼眯成了一条线,笑容很和蔼。

  李标:三十五岁,个子不高,剃着寸头,脸上架着一副泛着幽幽淡蓝色光的眼镜,人明显发福。在繁嘉看来,他保养的很好,人样比实际年龄显的年青。

  看着繁嘉,李标镜片后面的眼睛光茫迭现。他摆了摆手,很友善地招呼繁嘉坐下陪他喝杯啤酒。繁嘉不会,又不敢推辞,只是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

  李标拉起繁嘉的手,轻柔地拍了拍:“不错!我可一直说你们周老板有眼光啊!”

  康健在一边得意非凡地插话:“标哥,我看上海滩没几个男孩比得过繁嘉的,你看他的鼻子。”

  “还有这小胸部,啧啧,隔着衣服也看得出肌肉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好久不愿来‘鸥宝’?”李标说话时,眼神始终停在繁嘉的脸上:“就是这里好久没有像他一样标致新鲜的帅哥出现了哈哈,怪不得你小子老鼓动我来这?”

  康健有点得意忘形,笑的肩都跟着抖。

  “怎么样?”李标把头移向繁嘉,声音轻柔地问道:“过一会陪我去希尔顿消夜吧?”

  繁嘉忙着摇头:“不行的,酒吧里有规定,上班时间一律不准跟客人出去,要重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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