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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小说 迷失的男孩(上海同志情感故事)

2015-12-31 15:26| 发布者: admin| 查看: 7762| 评论: 0

摘要: 从地下通道走出上海站,繁嘉茫茫然不知该往哪里去?心情沉甸甸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在哪里?到哪里去找她呢?哪里才能找得到她的身影呢?   上海站前的广场上人流蹿动,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怀着各色心情去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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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标大笑了起来:“看这个傻小子样,你们说可不可爱?”

  张军急急地跑来告诉何威,他们已查到了叫做“柔姿”的美容院,但是,美容院的老板娘说许蓉已经几天没来上班了,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看来,我们慢了一步。”何威沮丧地说道:“许蓉一定被别人抢在前头找到了,这样一来,我们就被动了。”

  “我看,不是周伟强干的?就是那个李标!”张军说道:“要不把他们统统……”

  何威止住了张军:“没彻底弄清之前万不可打草惊蛇,否则,一步走错,前功尽弃。”

  “那繁嘉会不会有危险?”张军关切地问道。

  “目前还很难说?”何威眼望窗外,看到了窗台上的圣诞树,树上,依然红叶如火。

  “那一天,当我清楚地看到繁嘉出现在平安大厦前时,我都差一点叫了起来。”张军说道:“看样子,繁嘉正一步步地被他们拖下水。”

  “这几天平安那里还有动静吗?”何威问道。

  张军摇着头说:“一点也没有,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到现在罗家福还没回来。”

  “过一会打个电话去杭州那边,叫他们盯紧点。”何威眼睛还停留在那棵圣诞树上。

  “你说,那个卓然真的就愿意上罗家福的床?我不是他们那号人,就是,我怎么也不会睡在他罗家福身边,恶心死人了。”张军说道。

  “这些事不是一句二句话能说的清、道的明的!”何威叹了口气:“小张,你记住!任何有人存在的地方,都会有好的、坏的、善良、汹残的人存在,这是不分种族、不分国度和性倾向的!同性之间伟大的爱绝不会亚于古老的‘梁祝’故事!但是,就如同主流社会一样,他们也都是人!他们里面也是鱼龙混杂。”

  “精辟!”张军不住地晃着脑袋:“听你一番话,别人还真的要把你和他们划成同一类人呢!”

  “小张,假如我是同X爱者,你会怎么看?”何威眼睛始终没离开那棵圣诞树:“你会不会再也不把我当作最好的同事和朋友了呢?”

  “这”张军摸了摸头,想了半饷,说道:“如果你是同性恋?那我就觉得同性恋者没什么可怕的,不都和你一样,是个好人吗?就说你,平时哪一样比别人差?样样事都走在前面,有时,连生命都置之不顾,对朋友,那就更没说的了!反正,你这号的同性恋非但不可怕,还挺可爱的。”

  “那你会爱上我?”何威神情鬼逸:“我可要留心了。”

  张军摸着头笑了,表情俏皮:“话又说回来,你又不是同性恋?”

  周伟强气得一把摔了电话机,吓得大卫不知该怎么好?

  周伟强在办公室里有点坐力不安,他大口地吸着烟,烟头烧着了手指都全然不知。

  “妈的,真还让别人抢了先,”周伟强说道:“这下我们又要受制于人了?”

  大卫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们这一步步的到底在动我们什么脑筋?”

  “如果真的是李标把许蓉弄去?就是为了打繁嘉的主意那到也罢,就怕他的狗脑筋动到我们身上就有麻烦了?”周伟强焦急地问道:“找杉杉的人回来了吗?”

  “没有,”大伟答道:“老板您放心,都是跟您多年的可靠的弟兄,不会偷懒的。”

  “我看悬?”周伟强道:“杉杉那小子说是回老家,保不准他从杨康那儿知道了什么?别忘了,那天我去接繁嘉的事?”

  “您是指那二包东西的事?要是杉杉他也对我们留一手?那我们不就危险了吗?”大卫有点不寒而栗:“都怪我们没把老板的事办好。”

  “现在说这个有个屁用?”

  周伟强气呼呼地出了门。刚发动引擎,大卫跑出来找他。

  “老板,来了,匿名电话!”

  “哦!”周伟强忙熄了火:“又有匿名电话来?还是那个人吗?”

  “我听像,”大卫说道:“我问他是不是李标的手下,他死活不说,他只说李标抢在我们前面绑走了许蓉。”

  “妈的,果然是他!”周伟强气的牙根痒痒:“这个王八蛋,他到底想干什么?凭他李标,要玩一个繁嘉不是举手之劳的事?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大卫困惑地说。

  “莫非李标是冲着我来的?”周伟强自言自语道:“他是想通过繁嘉再……”

  “不是没这个可能?”大卫慢慢说道:“老板,我有句话一直想对您说,一直没敢说。我早看出,老板您对繁嘉是又怜又爱。当初您把繁嘉按排到‘鸥宝’里来的时候曾要我特别的关照他、尽心的教他。后来,出了点意外,您亲自找杉杉、找杨康、摆平了康健那家伙,您限我们一个星期里非得把繁嘉找回来,不然,就要我们统统回家,老板的心是偏向繁嘉的。我知道,自繁嘉来后,您三天二头的打电话问酒吧里的事,另外一层意思也是想着繁嘉。”

  “你都在胡扯些什么?”周伟强有点心虚:“谁说我喜欢那个小孩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周伟强说着说着,声音不由自主的游了。

  “还记得那次您不在上海,我自做主张的让繁嘉下了河,您就差点没把我吃了!我好说歹说地给您分析,在这非常时期繁嘉去的长处可您还是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您甘愿去冒险?”大卫越说越动情:“那一天,李标动繁嘉坏脑筋,情形十分危急,您竟然把开着的会停掉,从公司到酒吧这么长的路只用了十五分种就赶了过来,可想而知您一路上的心情是何等焦急!您不惜得罪上海滩上最不应该得罪的人,因为李标是您在这个圈里的最大的生意伙伴、当然也是最大的竟争对手!就为了繁嘉,您做了一个生意人最不应该做的事!当您听说繁嘉在宿舍里睡不安稳的时候,您居然把刚装修好的、自己都没住过几天的房子送给他!”

  “我可没说送房子给他!”周伟强有气无力地辩解道。

  大卫笑了:“老板,大卫跟了您这么多年,您的心事我还不了解?您还想送他去读书、进修、然后可以把他带在身边好亲自教他、帮他、还有?疼他!”

  “越说越没规矩了?”周伟强详作生气状。

  “老板,您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有苦有闷从不为外人知。但我看的出来,您的心里也渴望被人爱、爱别人!您默默地喜欢着繁嘉,为他设计着美好前景。可是,您别生气?繁嘉他毕竟和我们不一样,您的付出会有得到回报的一天吗?也许繁嘉根本就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是觉得遇上了‘贵人’,碰到了一位好的上司罢了,老板,您……”

  “别说了!”周伟强蓦地打断了大卫的话,猛地发力,起动了引擎。

  周伟强开着“凌志”,疯狂地上了高架,又疯狂地冲下高架。他的意识不停地旋转,脑海中无数的场景游迤变幻。车窗外寒风拂面,丝毫没有使他感到冷意。他觉得心胸像是被重物所堵,无法排谴,他大口大口地吸着寒冷的夜风,眼前有个影子挥之不去。

  大卫:这个极其聪颖的男孩!他窥见了自己的心事秘密,他把自己竭力掩藏的心丝一根根的都抽了出来。他说的那么大胆透彻,使得自己像是阳光下的、一览无余!

  繁嘉:可爱的男孩!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有一个人从不敢承认他内心的所爱,从不敢大胆的向你表白他对你的感觉。今天夜里,他要借着夜风的吹送,大声地告诉你:他比任何人都更爱你!他要你陪他一起去走完余下来的人生!他会用这余下来的每一个天、每一个夜去疼你、保护你、守着你。

  周伟强忽地觉得,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自己的信念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坚定和执着!他要去找那个男孩子,他要亲口去告诉他,然后抱紧他,再也不让他离去、再也不让任何人有一丝一毫地伤害到他。

  一阵夜风吹来,寒冷透彻心腑,周伟强不禁打了个冷颤,感到了面上泪水的凉。繁嘉?他和自己是二个世界的二种人!他怎么可能接受自己这也许一生一世都没有机会倾吐的感情?他怎么可能静下心来陪着自己慢慢向老呢?就是放弃了自己现在的所有一切、也无望换回那个男孩的一颗情有所属的心。

  他爱那个女孩?他愿为那个女孩牺牲生命?

  周伟强猛地踩下刹车,无力地把脸伏在方向盘上。

  大猫拿着移动电话,急急地跑来找李标。

  泡在浴缸里的李标被弥散的蒸气熏得直呼“舒服”,看到大猫进来,把眼一瞪,喝道:“没看我光着了吗?天王老子的电话我也不接。”

  “标哥,是周伟强,”大猫压着话筒,轻声地提示李标:“他说有极重要的事找您。”

  “他会有什么极重要的事?”李标得意地一笑:“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心爱的乡下小毛孩?”

  “标哥,您可真是有本事!”大猫弯着腰,把一条毛巾递给李标:“您抓住了他周伟强的痛处。”

  “看来,第一步目地已经达到。”李标光着身子出了浴缸,大猫忙着给他擦干后背。

  李标挥了下手,大猫把手机送到他面前:“他一定等的不耐烦了?”

  “这样才好,”李标开心的表情漾在脸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摆谱?”

  电话里。周伟强好像一点都没急,到是李标“喂”了好几声才得到了回应。

  “你周大老板客户那么多,今天怎么有空找兄弟聊天?”李标不阴不阳的说道:“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挑兄弟一把?”

  “标哥,我们不要绕圈子了,”周伟强口气平和:“你放那个小孩回来吧?”

  “小孩?什么小孩?”李标故作吃惊的说道:“谁的小孩?你的吗?我好像记得你还没结婚呢?那里就生出小孩来了?”

  周伟强一点也没生气,他的语调一如既往:“是繁嘉!就是在我‘鸥宝’里做事的那个大同来的男孩子!我知道,他在您那,请标哥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给我个面子,放他回来。”

  “哦?看在朋友的份上?”李标坐到摇椅上,大猫为他盖上了一条浴巾:“我们是朋友吗?我好像记得那天你说的朋友不是我呀?怎么今天又把我当作你的朋友了?你周大老板的面子在上海滩上大得很呢!还用得着兄弟给你添上那么一点点?”

  “标哥,您对我有什么想法和不满,说我、骂我都是应该的,如果把我们俩的事移到别人头上,那就没意思了”周伟强一字一句的说道:“繁嘉他还小,他对这个圈里的事一无所知?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李标直起身子,说道:“笑话!你的意思是我利用那个小孩打击你?我为什么这么做?你说他什么都不懂?那我放了他、你会放过他吗?你把他弄到‘鸥宝’里天天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你又是何居心?”

  “我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有私心,可是,当我明白了这孩子的想法和信念之后,我已经决定帮助他走他自己想走的路”周伟强语气真诚挚烈:“我绝不会害他!我敢对天起誓!也请您不要再在繁嘉身上动脑筋了!不管您是真的喜欢他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今天,算我求您了,放了他吧!”

  周伟强话音还没落,李标大笑了起来,笑声放肆得意:“我的周大老板,你高贵人怎么肯做低头事?那个繁嘉莫非勾了你的魂?要不然是我现在耳朵出了毛病?”

  周伟强始终保持着足够的冷静:“您无论说我什么我都能接受,您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也一定为您去做,今天只求您给我这一次机会,放繁嘉过来。”

  “你在命令我?”李标突然提高了嗓门:“你还在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啊?为了一个乡下土货你对我这个态度?你这像是求我的样子吗?告诉你,这个机会我留给自己了!我也喜欢那个土货,怎么样?现在他在我手里,我要做的事,他干也得干、不答应也得答应,由不得他,更由不得你!”

  “那你要我怎么样才肯答应放他回来?”周伟强有点沉不住气了。

  “看看,老样子又来了不是?你总是改不了你那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开始,你得给我该!懂吗?周伟强!”李标忽地又放慢了话语说道:“不过,我这人还是好说话的,你一定要我放他回去也行,这样吧?您先摆好了酒我们再谈。”

  周伟强深知李标的品行,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李标收了线,一把将手机扔在地上,骂道:“妈的,周伟强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繁嘉在我这?火候还没到,到先让他端了我一碗。”

  “标哥,”大猫凑上来小声提醒道:“是不是咱们里面出了细?”

  繁嘉和衣躺在床上,无聊至极。

  大猫轻手轻脚进来,打开了电视机。看到他进来,繁嘉把头转了过去。心里,恨死大猫。

  随手拿过几本画册,翻了没几页,繁嘉听得门外有人在对话,声音很轻,繁嘉起身走到门边。

  “哎,那个周伟强,今天被标哥修理的够呛。”

  “活该,都是他,害得我们这几天不能回家。”

  “你知道他是为了谁才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标哥的?是为了里面的那个乡下人!“

  “啊?为了他?”

  “就是!听大猫说那个周伟强一口一个‘标哥’的叫,一句接一句的求饶。”

  “不会都是为了这个乡下人吧?”

  “不为他为谁?听大猫说,周伟强被标哥骂得狗血喷头,就差一点对着标哥喊爸爸、叫爷爷了。”

  “还真看不出,就凭这个乡下人?连上海滩上算得有派头的周老板竟然肯为他吃这样的‘闷包’?想不通?实再想不通?”

  “想不通的还有呢!标哥命令周伟强摆酒犒劳我们这些兄弟,周伟强竟然也吃进了,可能是看我们这些日子守得太辛苦,要慰劳我们吧。”

  “没那样的好事,八成还是因为这个乡下人。可是,他堂堂一个大老板,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要什么人得不到?何必为这么个我都看不出好在哪里的乡下小孩丢了面子,岂不让人耻笑?以后还怎么在上海滩上混?”

  “你就不知道了?听大猫说,周伟强可喜欢这个乡下人了!都动了真感情了!哼!上海滩上的帅哥有几个他没玩过?现在要动这个乡下小孩的脑筋,可这个乡下人又不是和他一路货,依我看,这次他周伟强要栽在这个乡下人的身上了。”

  “他们这些人我们谁搞得懂?不谈了,这种话题老板面前是万万提不得的,反正你我又不是同性恋!管他呢?我们给老板做事,只看谁给的钱多,管他谁是什么恋?只要不玩到我身上就行。”

  “呸!玩到你身上?就凭你这张脸?老板会动你的脑筋?你白天做梦去吧!你想上老板的床?也不瞧瞧你那吊,够格吗?”

  “嘻嘻!我是说着玩儿的,咱们不就是为了钱来的吗?只要给钱,妈的,谁的床我都巴不得上呢!”

  “可惜啊!你我不是里面的那个,没有一张值钱的脸、也没那么好的福气。二个有钱人抢来抢去的,这个乡下人?就要发了!”

  繁嘉听得真真切切、听得目瞪口呆!他退回床上,心情久久难以平静。门外二人的对话像晴天一声霹雳几乎把他打闷,他做梦都没想到平日里最敬重的周大哥心里正深深地爱恋着自己?

  周大哥爱得是像自己一样的男人?繁嘉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眼里,周伟强果断、大度、豪放、成熟怎么看都像一个无微不至的大哥!可摆在眼前的现实是:周大哥真心地喜欢着自己、爱着自己、并在为自己不顾一切地做着牺牲。

  繁嘉的脑海里,闪现出一幕幕和周伟强在一起的场景。往事依稀,犹在眼前:

  风雨夜,从天而降的救命“贵人”!是周大哥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慷慨解囊,非亲非故伸出援手的“恩人”!周大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至今还无以回报。

  因为有了他,自己才能在上海滩上做有工、居有所、食有米。否则,不可想象现在的自己会是个什么样子?会在哪里?

  有了他的关照呵护,自己才能闯过了一道又一道横在面前的难关。

  为了保护自己不被伤害,周大哥不惜开罪最不应该得罪的人!给自己套上了无穷的麻烦。

  就因为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周大哥可以立刻把他自己心爱的住处让给自己,就连生活用品也为他周到按排,即便自己一母同胞的大哥也未必能对自己如此体贴关怀。

  可现在?为了早日解救自己,周大哥竟然低三下四地去做他本可以无需去做的事?还被自己的竟争对手百般羞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一个他心中深爱着的人!可是,自己怎么值得周大哥为此付出这么多?周大哥给予自己的厚爱尚未报答,又如何忍心再看着最敬重的人为自己牺牲?

  繁嘉想到李标那阴冷诈的眼神,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他要对周大哥不利。都是因为了自己,周大哥将陷落到李标已张开的魔掌之中、任其摆布。

  繁嘉蓦地想起蓉蓉,那个自己心爱着的女孩!自己的心已经交给了她、自己的身体也早已属于她。蓉蓉还等着他千里迢迢地来团聚、还等着和他长相厮守、白头到老!自己的一生已然和蓉蓉无法分开、不可分离。

  繁嘉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周伟强的身影,高大、成熟、坚定在自己心目中,他是偶像、他是英雄、他也是可敬可佩的大哥!但是,繁嘉无法想象怎么可能去接受这样一位大哥要给予自己的那种在他看来只有异性之间才应该存在的爱恋?虽然周大哥的爱发自他的内心深处!

  想到这里,繁嘉感到了一丝丝的恐惧!拒绝周大哥对自己的感情?就意味着自己再也无以回报周大哥对自己那份浓浓地关爱有加的“恩情”。那样,自己岂不就成了妈妈常说的“忘恩负义”的人?五里屯的父老乡亲最懂得知恩图报!自己也绝不能做那种过了河就拆桥的无情无义之人?绝对不能!

  但是,该怎样去面对周大哥呢?该怎样去面对周大哥那份自己无法接受的感情呢?

  繁嘉陷入了一片茫茫然之中,思绪剪不断、理还乱。他突然感到头像是要炸开一样。

  李标眯着眼,望着面前的繁嘉,手里的烟雾袅袅升腾。李标给繁嘉带来了一条消息:他将动身去赴周伟强的宴请。

  繁嘉明白,自己已然成了李标手里的一张牌、一张打击周伟强的牌!在繁嘉看来,李标决不会轻易罢手。他和周伟强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致使他如此机关算尽?

  “怎么?难道你不想你的周大哥吗?你就不想见见他?”李标慢悠悠地问道。

  李标的话使繁嘉大感意外,他不知道李标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是,这也毕竟是繁嘉求之不得的事!

  “不过,我对你可有个要求”李标似笑非笑地说道:“见了你的周大哥,给我留点面子,千万不要太激动。另外,我们之间还有些该做的事没做完,你还先不能回到他那边去,明白吗?我做人是上路的!希望你也知道分寸?”

  事已至此,繁嘉只得点头答应。

  繁嘉实再没想到,摆酒的地方正是周伟强带他来过多次的香格里拉大饭店。

  望着熟悉的门厅,繁嘉心里感到酸酸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他和周伟强对坐而谈的情景。

  出了电梯,繁嘉随李标一行人进了餐厅的包间,繁嘉心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就要见到分别数日的周大哥了!又有机会重新站在他的面前,是喜悦?是恐惧?还是羞怯?繁嘉的耳边,不断地回响着那些关于周伟强深爱着自己的话语脑海里,似有一团乱麻缠绕、怎么也梳理不开。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周大哥呢?

  繁嘉突然有了一种进退维谷的感觉。

  周伟强早早地站在门口,等待着李标一行的出现。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西装,眼圈泛黑,整个人消瘦了许多。周伟强表情肃然,孤独地站在那里,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繁嘉抬眼望去,恰逢周伟强灼热的目光。二目相视,看到了分别几天的周伟强精神憔悴、人影消瘦,繁嘉心头蓦地掠过一阵酸楚。有个声音在繁嘉的耳边如雷灌耳:是你!是你害了周大哥!你怎么对的起眼前这个有大恩于你的人?

  周伟强看到繁嘉第一眼,竟差点涌出泪来。鼻子一酸,他忙转过头去,怕自己无法自持。和繁嘉分开只有几天,此刻,周伟强竟会在这刹那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释怀对这个男孩深深地爱恋之情!他就是自己的最爱!没有他,一切对自己都没有了意义!

  繁嘉低下头来,努力不看周伟强。

  周伟强忙着招呼李标一行,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一旁李标的眼睛。李标不为人知地点了下头,笑了。

  何威接到从杭州过来的电话,罗家福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何威真的有点急了:“不是叫他们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吗?怎么人就在眼皮底下溜了呢?”

  张军放下手里的笔,想了想,说道:“是不是我们的行动已被发现?别忘了,周伟强可不是一般的人,要不,我们怎么会到现在还拿不下他?”

  何威凝着眉,牙咬住唇,不停地眨着眼睛。

  “你想想,跟他一起去杭州的卓然,昨天入夜还陪罗家福在超市里买安全套,二个小时后就会同时失踪,这前后好像得了什么指令一般?看来,他们杭州也有人?”

  张军的话使何威茅塞顿开,他拍着大腿说道:“对,一定是周伟强发现了我们在打他的主意,所以方方面面都开始收网了。也许是想先避过我们的视线,等过了风头再伺机而动!如果他杭州没人,那就是他从上海派去的!”

  “真是个老狐狸!”张军骂道:“鬼的很!”

  “他可不老,”何威笑道:“不过,资格很老!他一定是从酒吧或繁嘉嘴里了解着我的行踪。就在这时,杨康又意外的出了事,一下子打乱了他的计划,使得他陷入了被动。但他又不肯放过好不容易打通的环节,所以犹豫了一下,才会使我们的发现有了进展。”

  “你是说繁嘉送货的事?”张军摸着头,不解地说道:“这事我老觉得蹊跷?你说他周伟强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冒冒失失地有此不成熟的举动呢?”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何威接着张军的话题说道:“周伟强把繁嘉按排到‘鸥宝’里做事,肯定是想把繁嘉一步步地引到他为他设计好的思路上去,就像杨康!一直在被他们利用,但自己却一无所知?都是金钱把这一切给掩盖住了。如果我们的分析不错的话,杨康的突然出事,使得他们一下子乱了阵脚,想停?整个环节又一时停不下来,别的环节眼巴巴的等着他们的货。于是,才有人提前动了繁嘉的脑筋,因为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自己不会轻易现身!我想,繁嘉出场决不像是周伟强的意愿,一定是另有人所为!”

  张军点点头,说道:“那这个人必需是周伟强最信得过的人,也一定是仅次于周伟强在紧急关头可以代他发号施令处事了断的重要角色。他会是谁呢?”

  李标夹了口菜,还没送到嘴里,大猫用脚碰了他一下。李标停下筷子,举目望去,不禁暗暗得意。

  繁嘉低着头,看着面前杯里的红酒。红酒淡淡飘香,繁嘉知道,这是周伟强最爱喝的酒。

  周伟强的目光一直在对面繁嘉的脸上停留,一种凄然和爱恋的表情昭然若揭。

  李标干咳了二声,嘻皮笑脸地迎向繁嘉:“小繁嘉!你不是天天都在想念你的周大哥吗?怎么见了面老低着个头?是不是我们坐在这你们说话不方便呢?那我们出去好了。”

  繁嘉摆摆手:“没啥!见着周老板就行了!”

  “哎!怎么换了称呼了?”李标一种很亲热的样子:“叫大哥多亲密呀?我想,你对你的周大哥不知如何开口?你周大哥一定不会羞羞瘩瘩的吧?”

  周伟强明白李标存心拿他俩开涮,他索性直直地问道:“这几天,你还好吧?”

  繁嘉点点头。

  “在我这,总没在你那里好啊!”李标插嘴。

  “繁嘉,你的女朋友蓉蓉我派人去找过了,她已不在‘柔姿’里上班”周伟强说完,瞟了身边的李标一眼:“我想,不管她去了哪?我一定要为你找到她!”

  “她会去哪呢?”繁嘉有点着急:“找到她的可能更渺茫了?”

  “什么话?”李标又插话:“你周大哥不是对你保证了吗?他一定会帮你把蓉蓉找回来的,放心吧,你周大哥是什么人?他可是上海滩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哦!谁见了你周大哥不得礼让三分?就说我吧,对你周大哥也只能是必恭必敬,甘拜下风哦!周大老板,你说呢?”

  李标的眼神暧昧阴冷,直刺周伟强。

  周伟强望着繁嘉的脸始终没转向李标,他一句话也没答。

  “看看,就连我的话,周大老板也是不屑一答”李标嘴巴“啧啧”个不停。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周大老板,兄弟有句话,我们能否借一步说?”

  周伟强站起来,跟着李标出了包间。

  李标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望着不远处黄浦江二岸的灯火,目光迷离。

  “标哥,你到底想怎样?就请直说吧,不要这样折磨我们”周伟强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们?”李标转过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伟强的脸:“你们是谁?是你和里面的那个吗?说的真可怜!这又何必呢?我又没要你做什么?就是要?你肯给吗?”

  “你说吧,你想要我怎样?我统统答应。”周伟强有点急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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