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你看这个人,不觉得他跟你很像么?”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唐梓言甩了杨路,忽然就看上你了么?” “你看看你跟杨路谁更像他。” ***沈涵坐在车里,给一根细韧的麻绳捆着,嘴里塞了不知道一团什么东西,又因为被关在地下室好几天,浑身又臭又脏,总之形象很是窝囊。 但更窝囊的,却不是在面儿上。 前头的小弟拨通了电话,顺便瞄一眼后排座上的人,非常老实,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 沈涵的确很规矩,反正自己也是给送回来的,又不是要抓走,没必要做无谓的挣扎。 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好了。 夜已经很深了,冷风乍起,野鬼哀嚎一样。 车里开了暖空调,沈涵却依旧手脚冰凉。 ***许晚河的声音低沉,“看够了?你再看看这个。” 视频是用手机录的。 画质非常差,摇晃不定,但是镜头里的人脸还是很清楚的。 拿手机的人气喘吁吁,声音带着笑,“我录个像我就变态?我他妈有你变态?” 给揪住头发的中年男人满脸血污,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仰着头,眼底掩不住的傲慢。 沈涵看着这双眼睛,忽然就给雷击了一样。 中年男人撇撇嘴,“狗杂种,出卖自己老大你他妈也不怕遭天谴?” 手机屏猛烈震颤,画面搅成一团,夹杂着辱骂和打斗的声音,等后来平复的时候,中年男人上的脸上又多了几处鞋印。 拿着手机的人粗声喘气,“遭天谴?也不知道咱俩谁遭天谴了,好歹我还是男人,你这德行的连个太监都不如。” 镜头前的中年男人恼怒挣扎,脸上青筋蹦起,很是狰狞,可最终还是没能起来,给人摁住了,就想通了一样忽然变了脸,笑吟吟的,“不行怎么了?老子不行唐梓言还不是照样喜欢老子喜欢的要死!你行又怎么了?不也眼睁睁看他给我弄的死去活来?你当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手机屏又是一阵晃动,许晚河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是啊…。他还真是喜欢死你了呢…” 接下来他们在说什么,沈涵就没太听清。 有人先开了枪,紧接着巨大的轰鸣声连成一片。 镜头震颤着,□嘴巴里的枪将人的头颅骨击碎,掀起来,像是缤纷的烟花,红的,白的,溅了一屏幕。 沈涵盯着那张扭曲的脸,简直要石化了。 “看明白了么?”许晚河似乎很享受这张脸上的惊恐,胆怯,当时他死的的时候自己没见着,这回可算是补足了。 “记住,我告诉你的,怎么当个好替身。” 沈涵嗓音有些抖,“你有病吧。” 许晚河出人意料的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你照我说的这么做,唐梓言就会喜欢你。” “那个人叫唐佩,他眼角下有个胎记,” 许晚河抬手摸了摸沈涵脸上的刺青,“天生,不是什么垃圾纹身。” “他喜欢穿紫衬衫,皮鞋一定要亮,皮带一定要贵,只喝高浓度的白酒,啤酒红酒一律不喝,只抽小熊猫,喜欢吃辣,喜欢打高尔夫…” 忘了自己还被绑着,沈涵想着扑上去,可只从椅子上滚下来,狼狈的摔在许晚河脚下。 许晚河冷声一笑,“这些你都可以模仿,但是有一点我得告诉你,他阳/痿,这个你可不能模仿,被/操的时候也要硬一点,这才赏心悦目。” ……… 沈涵躺在地上,觉得胸口里像是插了一块冰,又冷又麻,冷的全身都开始哆嗦。 许晚河抓了沈涵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起来,“你肯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清楚,我可对这老东西喜欢什么真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些都是那傻小子当初一点一点记的,写在一个小本子上,整天的翻,我不想知道都知道了。” “现在想想,他那么能装的人,还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呢,喜欢到那人死了,他还找这么多人来冒充,顶替。” 沈涵眼睛开始泛红,“去你妈的。” 许晚河抬脚踩在他脸上,狠踹两下,后又转身找了块纸,擦掉鞋上的鼻血。 “我会找人把你送回去,你也不用期望唐梓言来救你,” 因为他肯定不会为你舍身冒险,你以为你是谁啊冒牌货。 ***前头的人递了个眼神过来,“老大说了,放人。” 坐在右边的人利落的开始解沈涵身上的绳子,“滚吧。” 紧接着后腰一受力,沈涵整个人就被推出车外,还差点趴在地上。 身后的车掉了个头就走了。 沈涵扑了扑身上的灰,想着自己其实没必要生气伤心也没必要。 这本来就很公平,一个卧底,一个替身。 自己不吃亏。 斐七迎上来,揪着沈涵大吼大叫,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沈涵没什么反映,转过头去问他,“有烟么?” 斐七一愣,后又从兜里掏出一盒苏烟递过去。 沈涵抬手一推,“有小熊猫么?” 天边隐隐闷雷,大团的乌云像是烧焦的炭,将满空碎星遮住。 青白的烟雾从鼻腔里呼出的时候,沈涵想着,要不然就当个好卧底吧,是自己以前太天真,太胡闹了。 这么想着,沈涵忽然呛了一口烟,弯腰在一边猛烈的咳,差点淌出眼泪来。 斐七一边拍一边抱怨,“不会抽逞什么强。” 沈涵没说话,只一个人转身进了屋,顺手将一堆人关在门外头。 衣服上的味道实在难闻,虽然没什么心情,但是沈涵还是很敬业的将自己洗干净。 估计唐梓言没多久就会过来,这么臭肯定不太行。 约莫十几分钟后,沈涵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楼下已经有了动静。 镜子里的人被揍的眼角青肿,稍微有点睁不开眼睛,真是难看。 沈涵深深吸一口气,转身拉开卧室的门。 唐梓言正要推门,这么一来,两人刚好打个照面。 沈涵盯着他,一瞬间满脑子都是那血淋淋的画面。 那男人临死前还讥笑着对面的自己,“唐梓言喜欢老子喜欢的要死呐。” 唐梓言淡笑着,手指软绵绵的捏主沈涵的手,“人没事就好。” 有东西在心里一瞬间就决堤了。 洪水一样。 唐佩是这洪水里生了根的石,而自己,跟其他冒牌货一样,只不过是随波逐流的草。 什么都抓不住,只有被遗忘,被替换,最后垃圾一样清理掉。 沈涵心里泛着恶心,眼睛底下却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是啊,就是眼睛被打坏了,总淌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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