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boyspas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topboyspas 门户 文学 同志文学 查看内容

小说:当鸭子遇上权贵

2016-1-9 07:29| 发布者: admin| 查看: 7823| 评论: 0

摘要: 1、今天的八卦杂志封面甚是热闹, “商业巨头李维岩遭遇情变 花样男子疑似庄女新欢”,黄色标题衬着红色背景,好似一滩血上涂着一坨大便。再加上封面正宗大幅的李维岩严肃庄重的照片,旁边角落里则是模模糊糊的所谓 ...
无标题文档

人不胜天

股价开始大幅度波动了,不过不是庄氏,而是金宝……

我看着电脑面无表情,惊惧地看着数字的变换,一颗心随着金宝的股价跌到谷底,身边的李维岩面色铁青,刘秘书则是目瞪口呆……

“马上准备好资金收购!他们出多少我们收多少,一定要把股价抬上去!”李维岩沉声发出指令,刘秘书答应着拨通电话。

我看了看股市中迅速的换手,对刘秘书补充说:“先往上抬3角,略微稳一稳再看。”

一时间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今天不应该是我们对庄氏发难吗?将电脑切换到庄氏股票的走势,竟然平稳如常。对手……居然丝毫不加掩饰……

“乔秘书,马上电话联系李夫人,问她有没有动手里金宝的股票。”我平静地传达我的指令,“刘秘书,联络李清野,问他现在在做什么。”

李维岩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死死盯着金宝的股价,看着价格一点点地又升上去,但谁也没有因此松一口气。

“徐先生,李夫人说金宝的股票她一点也没有动。”

“徐先生,联络不上李清野……”

我和李维岩都明白,能够短时期内组织起来这种进攻的人,只有李清野,他手里有金宝拿出去交换的股票,合起来也有不小的数目,再加上庄氏所掌握的一同发难,瞬间便乾坤倒转。只见金宝的股价,在刚刚站稳不久,又是一轮极速下滑,巨大的抛盘在慢慢形成……

如果这确实是李清野做的,那就算金宝有再多的资金也禁不住高位的接盘,“刘秘书,”我说,“通知他们,现在不要接,等跌过1块钱再抬回3角。”

“是!”刘秘书照办。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竭尽全力保证不跌过股民的心理承受能力,否则大面积的杀跌形势一旦出现,金宝便会有大量市值凭空蒸发。

“乔秘书,马上聚集所有能够聚集的资金,得出一个总数告诉我。”乔秘书应声而去,虽然挽回大局很难,但……我还要试一试。

到了上午收盘,金宝股价下挫了整整8%,看着电脑上最后一秒的变换,坐在这里的人都一身的冷汗,长出口气。现在整个金宝大厦的职员们都会看着股市惊讶惶惑吧,但我无暇顾及,支开两位秘书,我握住李维岩的手。

李维岩转头看着我,眼里有着深深的挫败,“李清野……”

我点点头,“一定是他。”

“是我信错了他。”李维岩咬着嘴唇,追悔莫及。

“你愿意向别人借钱吗?”

“什么?”

我看着他说:“既然已经出了状况,首要的事情当然是解决它,现在追究原因没有任何意义,离下午开市,我们还有一个多小时。”

“跟谁借?”

“跟康平,跟叶家晖,跟每一个有可能借给我们钱的人借!”

李维岩赤目圆睁,咬着牙关看着我。我也看着李维岩,一边看着,一边拿起电话,拨通……

“康平,是我。”我看着李维岩说,“如果你想买些金宝的股票玩玩,那么现在就是个好时机,如果不感兴趣,就算了。”

电话那边康平“哧哧”笑了,“徐沐,你就算是开口也真是与众不同。说实话,我没有准备,调来资金也是明天的事,不可能引人注目大举收购,我只有在有限的范围内尽力而为了。”

“那我就看明天了,谢谢!”我挂掉电话,看看李维岩,拿起来又拨……“啪”地一声,李维岩按住我的手。看着他,我缓缓将手抽出,“商场上,讲究的不是气节,是韬晦。”

有人轻轻敲门,乔秘书走进来,体贴地拿来了饭盒,到中午了,该吃饭了。

“乔秘书,”李维岩说,“通知刘秘书,给每一个董事打电话,就说希望在这个时候能够同仇敌忾,都尽力稳定金宝的股价,金宝的股价稳定了,大家才不会有大的损失。”

“是,马上办。”乔秘书应声而去。

“还要小心庄氏,”我说,“你应该全力以赴个人收购金宝,免得金宝易主,相信庄氏也在趁低收购。”

我拿了饭盒到沙发上坐下,打开,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吃,只听李维岩低声说:“有机会,替我谢谢康平。”

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开市,刘秘书拿着资金报告进来,我看了一眼直接递给了李维岩。回到我的办公室,打开信箱。

“朋友,我需要收购金宝的股票,越多越好……”

下午,开市了……

我们守在电脑前,尽管金宝在全力支撑,但终究抵挡不住庄家抛盘引起的散户恐慌,间或有小小的上升趋势,但最终还是淹没在下跌的风潮中,一天之内,金宝股票市值蒸发了18%.李维岩看着承接不住的股价走出一路下泄的曲线,依然端坐不动,但眼圈都瞪得红了,收市的那一刻,甚至听到了他长出口气的声音。这第一天,甚至谈不上什么较量,大败就是大败。

我拍拍李维岩的肩膀,“明天还会开市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听见门响,乔秘书跟了进来,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事?”我问。

“徐先生,您这几天脸色真的不太好,中午的饭盒您又几乎没动,不如,我给您做杯蜂蜜水吧!”

看着小姑娘一脸的担心,我笑着点头。

连夜将对策研究了一遍,在这样的战争里面,招数全无新意可言,这不是创意、不是企划,是实力的较量,跟庄氏多年的包藏祸心比起来,金宝的应对实在仓促。首要的是保证李维岩对金宝的股份绝对控制,今天一天都是抛盘,也能看到庄氏并未使出全力。不出手不代表不想出手,明天庄氏会引领第二个抛盘,等跌到一定程度就是他们全面收购的时候。所幸除去李维岩拨给李清野用于交换庄氏股份的部分外,他持有的还占多数。但是庄氏多年来私下收购和今天抄底的有多少谁也不知道,加上拨给李清野的部分,再加上李夫人所持有的,李维岩对金宝的所有权岌岌可危。

最让人丧气的是,谁也没有想到,李清野会临阵倒戈。

第二天,我准时来到金宝大厦。一路走来看得出职员的情绪,虽没有到天下大乱的程度,但从前台到后勤,到处都是肃穆的面孔,望向我的眼神中充满着期待和不安。我微笑着一一打招呼,但进了专用电梯,却是连自己也笑不出来,情势太严峻了。我们手里所剩的资金少得可怜,但无论如何,在开市的时候准时坐在电脑前,哪怕是看着股价继续下跌,也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像猫捉老鼠的游戏,庄氏时抛时收考验着我们的耐性,整整一个上午,坐在李维岩的办公室里,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康平不时打来电话告诉我已经收购的数目。上午收市的时候,又跌了10%.我的手机适时地响了,是李清野。

“徐先生,可能的话中午和我见上一面吧!”李清野说,“我现在在金宝附近的咖啡厅,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听到电话挂机的声音,我略一考虑,对李维岩说:“我有事出去一下。”

李维岩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点点头。我转身离开,他那猛兽被困般的无力深深刺痛了我。

我不能夸口自己知道李维岩现在的心情,是即使知道也无法真正理解,这毕竟是他奋斗多年的公司,曾经出尽风头、无限风光地站在业界的最前沿,李维岩李先生的传奇被无数梦想成功的人们挂在嘴边,难道就因为一个绝对正确的决定和一个无法预料的背叛就毁于一旦?别说是他,就连是我也不能忍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商场之上更是成王败寇,我无法想象李维岩失去了一切会有什么反应。没有关系,还有我呢!就算失去了一切,李维岩,有你有我,再创一片天空并非难事……我咬着嘴唇下了楼,走在街上寻找李清野所说的咖啡厅,将全身的力气一步步地踏出去……

两层楼的落地窗,淡绿色的招牌没有给我丝毫舒适的感觉。站在路边,我看到二层窗户边李清野熟悉的身影,他也看见了我,和他对视片刻,我走进去。

上了二层,在李清野对面坐下,发现面前已经摆上了一杯果汁。

“虽然不知道为什,但是前一段时间,你好像不喝刺激性的饮料。”李清野看着我说。

我笑了,“李先生真是体贴,确是这样。”

他上下打量了我,轻出了口气,“我以为徐先生会满脸的焦虑,谁知道见了,虽然有些憔悴,但还是淡定自若。”

“我的确是满心的焦虑,金宝的形势……很糟糕。”我看着李清野。

他垂下眼帘。

“为什么?”我问。

“为了朝晖信托,我只能这么做。” 李清野平静地说,“我一直没有办法摆脱李维岩的控制,这对我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

我听了,点点头,“是啊……一个绝佳的机会……”还记得李维岩曾说,这是一个李清野报答金宝的机会,同样是机会却有天差地别的意义,真是讽刺。“卖了一个金宝,得到一个朝晖。”

“我知道你和李维岩相交已久……”他说,“这件事牵扯到你,我也觉得很遗憾。”

我笑了,“还以为我赴约出来,会有些更有营养的话听听。”

“徐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李清野说,“所以,有样东西我要送给你。”

李清野拿出一份文件摆在桌上,推向我。

我拿起翻阅,“这是报关的资料?”

李清野笑了,“是庄氏今年最大一批入关货物的资料,其中牵制了大量资金。”

我抬眼看看李清野,转而低头仔细研究。没错,货物量很大,申报的又是价值不菲的高新产品,但是,这有什么用呢?

“报关向来都有报关的技巧,所谓合理地减少成本。庄氏这样的大企业,已经保持了多年的信誉,钻空子的手段也同样高超。”李清野笑着说,“有些事情,海关是可查可不查,但是对企业来说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对成熟的、资金流动严丝合缝的企业来说就更不一样了。”我接着说。毫无疑问,我已经清楚地领会了李清野的意图,一旦找到其中的破绽,货物被海关扣留,光是每天巨额的海关保管费就已经够棘手的了,何况还要拨出余力跟金宝斗。

“我已经得到了朝晖信托,对庄氏交代的事情也办得很利索。但是我欠徐先生的情是事实。这份文件就给你好好研究吧!相信会有用处。”李清野看着我说。

“你这是在还人情?”我瞪着他,“真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啊!”

李清野垂下头,笑了,“我挣脱的是李维岩,人情还得是你,怎么会一样?”他抬眼看着我说,“何况,越是难以得到的,一旦得到就会倍加珍惜;越是艰难的时候,就越能够看清人心,不是吗?”

这……又是考验……

李清野走了,我坐在原位,考验……这可是个不能轻易进行的高风险项目,考验了别人,承受结果的却是自己,先不论要考验的人是否能够经得住考验,先要问自己是否能够经得住难以预测的结果才是。我……不做这种无谓的事情,我要的不是黑白分明,不过是糊里糊涂的幸福罢了……

看了看眼前的果汁,试着小口喝着,一杯果汁下肚,引发了久违的肠胃需求,不但没有反胃,竟还有些饿了,看来我不过是个脆弱的动物。

……

刚刚写完报告,已经累惨了……对于徐沐,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大家伙骂我吧!

愿赌服输

回到公司,坐在那里,只觉得疲惫至极。最难琢磨的永远是人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欲,做每件事情都有理由,不管是名正言顺还是匪夷所思,更分辨不得对错,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选择永远是必然的,我亦如此。办公室的门关着,我不知道外面的人们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但我应该做点什么才是。打开了信箱,见到了回信。

“正在聚集资金,请支撑到明天开市。”

聪明的家伙,一定是研究了股市,知道是金宝在和庄氏斗。但这个时候已经无所谓是否支撑了,无论是庄氏还是金宝都动了元气……就看明天谁能够坚持到底。有可靠的朋友多收购一些,既能阻止庄氏的收购,又能解决金宝的资金不足,这个眼前能用的最好法子了。

下午的行情不用看我也知道,单靠金宝的投入和康平有限的帮忙还成不了事,一泻千里的情势在所难免,不过明天便有可靠的朋友出手,眼下还是研究手里这份资料好一些。如果真如李清野所言,一旦货物被海关扣住,那庄氏不但要支付数额巨大的海关保管费,还要为不能及时供货给下家负上责任。牵一发而动全身,那时形势不妙的就是庄氏了。

细细地翻看一遍,逐条逐项地研究,虽然有时隐约看到些痕迹,但是单凭一份报关资料很难找到突破,毕竟我对庄氏的内部运行不甚了解。我不了解,但是李维岩应该多少知道一些。打开电脑,不出意料地,今天全天,金宝又跌了25%.看着眼前的曲线,股价就似一个拧得开却关不上的水龙头,眼睁睁看着水流出来,无力阻挡……不知道李维岩现在正在做什么。拨通乔秘书的电话,“李先生是不是还在办公室里?”

“呃……是的,还在,李先生办公室的门没有关。”

“让刘秘书到我这里来一趟。”

“刘秘书不在座位上,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

“呃……”略微想了想,还是自己过去商量比较好,“谢谢,不用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拿着庄氏的报关资料,去找李维岩。

在李维岩虚掩的门前,我停了下来。

……

“维岩,我知道你不好受,可是挽回一切还来得及啊!”是李夫人。“外面的消息已经铺天盖地,明天……”

“谢谢你,没有动手里的股票……”

他们……已经谈了多久……我不由自主地站在门口倾听。

李夫人柔柔的声音,“维岩,我们不要这样好吗?我们……有孩子了……”

“孩子?”

“是啊,你和我的孩子。”

门内一片寂静,我在门口同样形同木雕,如老僧入定。

“我是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告诉你,但是……维岩,不要再斗了。我既然嫁了你就是你的人,让庄氏得到金宝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难道你的心血化为虚有我就会很开心吗?维岩,我只想能和你平平安安生活,不要再坚持了,看在孩子的份上……”

“文燕……”

“失去那么多,值得吗?我不会束缚你的,只要我们还保留婚姻,我不会束缚你,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跟徐先生有情,就继续来往,我不会反对的,”李夫人的话消失在呜咽声中,“我们就保持着原样生活,好吗?维岩,想想我们的孩子,好吗?我不会让你失去金宝的,我出面来做这件事,好吗?维岩,想想你自己这半辈子,失去了金宝,你会怎么样?你还有什么?”

“文燕……”

“既然是真的有情,徐先生那样的人才,又怎么会跟我一个女人争名分呢?如果你为难,我去跟徐先生解释……”

李夫人在等待,我也在等待回答,好一阵寂静。接着,我听见了李维岩沙哑的声音,“我会自己跟他解释……”好像一只手掌骤然握紧我的心脏,待我承受不了这种负荷,他又调笑着松开,站在虚掩的门前,我张着嘴大口喘气,静静地等待自己逐渐平息下来。

我心里阵阵发苦,怒极反笑,不得不咧开嘴来嘲笑自己。是啊!有几个人会像我一样呢?想起那天在L县,李维岩问我,为什么?现在看来,他是真的想不通我为了什么。在他看来,为了真性情而抛弃所有,是不能用理智来判断的行为,他也许还在想,为什么我不会一边娶了宁蓝,一边和凌远说爱?即使和宁蓝真的没有感情,也不至于为了凌远将手中的权势地位放得一干二净。原来,他是真的疑惑……是怎么开始的呢?那天他也许是喝醉了,但我是清醒的,因为贪恋他的温暖,清醒着俯就,不能怨别人。

我,真是无可救药了!相信了一次又一次,伤心了一次又一次,原来,只有我在“玩”真性情的游戏……现在我要怎么做呢?走进去告诉他,不要担心,明天金宝的股价就会上涨?拿出李清野给的资料,说只要善加利用就会庄氏自顾不暇?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不是吗?再去乞求、讨要,就不是我徐沐了。我……不要了!

“徐先生?”刘秘书拿着文件过来,见我站在门外。

我转头看他,笑了。是啊!已经在李维岩办公室门口站了半天,刘秘书看着我,神色有些诧异,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开。

“徐沐!”李维岩的声音。我转头看去,撞见他无奈痛苦的眼神,李夫人站在他的身后,含蓄地表达胜利……我看着,把这一幕记在心里,转身……

经过长长的办公区,我脸上的笑容一定很灿烂,却也一定难掩凄惶……

“徐沐……”晚上,李维岩敲开我的公寓,我平静地为他开门,请他进来。

站在那里,他神色凄苦地说:“你……能理解吗?”

我莞尔,“当然能够理解,权位、财富,还有亲情……”

他走上前抱住我,下巴在我肩上厮磨,气息渲染着我的耳际,“沐……”

“觉得沮丧吗?”我任他抱住,平静地说。

他点点头,抱我更紧,“那么多……阻挡我的那么多……原以为有足够的力量,谁知道……”

我冷笑,“是啊!不管做什么总有很多阻碍,你不是一向能够扫平一切,勇往直前吗?”我的嘲讽语气震动了他,他略松了松手,抽身看着我,我笑着说,“不过,这次的障碍太强大了,争不过,理所应当。”

他垂头不语。我审视着这个男人,心里竟然没有预想的痛楚,甚至有些不忍看他沮丧的样子……不管怎样,他做了他能为我做的一切,已经做了最大让步,结果是这样,但我怎能责怪他!

“我已经联络了可靠的朋友,明天一开市,就会收购金宝的股份,至于以后的事情,你大可放心。其实这一次,庄氏未必占尽便宜,”我拿出李清野给我的文件,交给李维岩,“跟海关接触一下,查到庄氏这批货有问题就尽快扣下,”我边说,李维岩边看文件,“金宝这边再催要之前项目的中期款,甚至可以放风给媒体,庄氏一旦付不出来,就必然会停止对金宝的钳制,那,你就赢了。”

他听着、看着,眼中发出兴奋的神采,“那我们就赢了!沐!”

我新奇地看看他,笑着摇了摇头纠正,“不是我们,是你。赢了之后,你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离婚也好,不离也罢,这是你的自由。”望进他的眼睛,“我也有这种自由……你的事情跟我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沐……”他满脸的惊诧,“我们不是可以……”

我举起双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今天在你的办公室外,我已经听到了你的决定,所有的事情到此为止。”

“徐沐,你也知道金宝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只是……”李维岩急切地说,“只是一时迷惑……”

“好,就当你是一时迷惑,但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不能当作没发生过。原本以为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不会再较真了,但后来我发现,我还是我,一点都没有变,容不下一粒沙子。”我笑了,“哦,对了,我忘了恭喜你,你要做爸爸了,恭喜!”

李维岩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抬手摸上他的脸,他的眉眼、鼻子、嘴唇……“再见!”

将门打开,礼貌地请李维岩出去,将他的痛苦神色挡在门外。转头,经过玄关的镜子,又退回来,仔细端详。镜里,我的样子又寂寞、又狼狈。

……

啊!再说一遍,大人们懒得留言就算了,留言不足5个字是要倒扣分的,看着有的大人很辛苦地给小花的每一章补分,都是补得负分……要是真觉得不好就说出理由然后打负分好了,可怜的小花飘走……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尘埃落定

事情刚刚发生时,你会觉得天地之间,惟其重要,但静静地过了些日子之后,也只能是死猪不怕滚水烫,连自己都意外自己看得开。李维岩有条不紊地收复失地,没有干扰我但也没有放过我,似乎在有意让我平静一段时间,而我自有打算。

李维岩离开香港,到纽约签约出差,带着刘秘书随行。我将辞呈封在信封里,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并附上银行账号,留言嘱咐别忘了将薪水划过去。

那天,放下最后一个case,相信以后的交接也会很顺利。跟乔秘书打了招呼说已经可以下班了,顺便送她一瓶名贵香水,再托她把一个礼盒带给刘秘书。

“今天什么日子啊!送礼物?”小乔秘书笑颜如花。

“平日里跟我做事很辛苦的,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笑了,“度过了这次危机就万事大吉,知道我们创造了多少利润吗?”

“啊!”乔秘书恍然大悟,“那今年年底的红包一定很丰富啦!”

“年底还太久,我先给你们奖金。”我掏出一叠红包,“明天再发给大家,就说是徐沐感谢各位的不辞辛劳,这次抵制了庄氏的攻击,我们确是干出了成绩!”

乔秘书眼睛一亮,转脸说:“还是徐先生亲自给得好!”

“明天就是星期五了,我有事不能来,你就代劳了,也让大家高高兴兴地过个周末。”

小乔左思右想,同意了。“明天没给您安排活动啊!”

“一点私事。”

我收拾好办公室的私人用品,打电话叫王司机上来帮我拿。

“徐先生怎么收拾东西啊!是要到外地驻扎吗?我还没有听说哩!”王司机说。

我看着后视镜里的他,笑了。“王司机,你给我开多长时间的车了?”

“一年多?哟,这么算算是整一年啊!”

“对,是周年!我应该给你个大红包的。”

“不要这样啦!我不知道还要给徐先生开多少年的车呢!”

我坚持说,“周年纪念是要给的,我这里没有红包,奖金就放在座位上,你就凑和着吧!”

“哎哟!徐先生,谢谢您啊!”

“明天不用接我。”我下了车,管理员帮我抱了东西上去。

整整一年,谁能想到一年过得这么快,而我停止得如此及时。我失去了一些,也得到了一些,现在的我不见得比一年前更富有,也不见得有什么损失,而且该还的债也还了,心情出乎意料地这么平静。

不得不佩服,李夫人不愧是庄氏的大小姐,她了解李维岩,也看得透我。什么打赌,不过是为了让我看清这个世界的浅显规则罢了。事已至此,难道我还会不顾及自尊回到最初?不会了!好高超的手腕,打破了僵局,收复了失城……一个荒唐的故事草草收尾。

其实早就应该清楚,李维岩你是真的不明白。以你我的手段,难道真的能够被打压的不得翻身?难道名利场上的损失就真的无法弥补?李维岩,你小瞧了我徐沐,也小瞧了自己。不,你是怕,怕失去。也许你之所以强,是因为你有强的资本和梦想,失去了显示自己的高台,发觉自己脚下的土地不再高人一筹,你就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强者……李夫人说的就是事实,她知道你离不开什么,需要什么,而我从未想过去了解。

接下来的情节连我也能够想象得到……

说什么离婚的谣言,你也说是谣言了,李氏夫妻恩爱,常常出双入对,场面上的人物都看得见,再过几个月,李维岩的头子就要降生了,这个时候继续这种炒作对孩子也是不好的影响。先前是对媒体朋友的容忍,如果再继续下去,就别怪金宝和庄氏翻脸无情了……徐沐?你是说金宝集团前总裁特别助理?当年的合约也就是一年,虽然金宝对失去一员干将非常遗憾,但是人各有志,徐先生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只能祝福他了……

呆呆坐在家里,看着天色亮了又暗,真没意思!我翻出一件休闲衣服穿上,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荡,经过曾经熟悉的酒吧,就拐个弯开进去。华灯初上,人还不多,要了几杯洋酒,痛快地喝下去,迷蒙着双眼看着昏暗灯光里形形色色的人,他们跟我都毫无关系,但我还是笑呵呵地看着他们来来往往。

名利场上就是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有人想去深究……甚至是我和我的胃,也懒得抽丝剥茧地去想,现在这样,多好,不知为什么,连胃也不痛了,它也懒得计较。那我的心呢,乱了又灰……一年前是这样灰着心,一年后,我徒劳地转了个圈,又回来了……

夜色渐渐浓了,酒吧的门口开始出现靓丽的身影,三三两两的漂亮男孩聚在一起,在专门在这里找客人的鸭子,看着他们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我笑了。现在也搞不清楚当初的想法,只是遇见了秦刚,就入了蓝衫,似乎没有太多的考虑,原来以为这是一个根本不必用脑的职业,乐得让自己混沌,现在看来,做什么不需要算计呢?

“先生,能请我喝杯酒吗?”一个悦耳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转头一看,是一个干净、清秀的男孩子,穿着打扮明晃晃地昭示着他的营生。见我看他,他也大胆地直视着我,似乎在说,“是否看得中我?”

我“呵呵”笑出来,“只是一杯酒?”

他抿着嘴也笑着,看着我的眼睛别具风情,“那要看先生还想要做什么。”

我一把将他的腰搂住,臀贴着臀,腿贴着腿,向酒保示意,很快,一杯洋酒就摆在男孩的眼前。他无声地笑着,将头靠在我的肩上。

“你常来这里?”我问,“每天晚上都能找到男人出去?”

怀里的人仰起头来,有些诧异,“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想了解一下这个职业是否有发展。”不知道蓝衫生意怎么样。

“呵呵……”小鸭子笑出声来,“先生真有趣。”

他看着我的眼神妩媚,但我知道,在他心里我也许只是一张会走路的钞票,顿时失去了戏谑的兴致。

“你也很有趣。”我说,将杯中的酒喝干,把酒钱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我开车冲到“静雅”,几乎将车顶上玻璃门,王昆脸色煞白地看着我冲他笑。我直接进到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包间,要王昆找了家昭家晖来,顺便让小弟开了瓶最贵的红酒,倒了三杯等待。

家昭家晖一会儿便陆续到来,我举着酒杯对这两人说:“来吧朋友,当是为我庆祝,喝了这杯酒。”说完便一饮而尽,家晖徒劳地伸出手,却来不及阻止。

“有好事情?”家昭警惕地观察着我,问。

“有!”我点点头,“金宝赢了!我和李维岩也尘埃落定了!”

话一出口,只见家昭惊讶,家晖脸色苍白地说:“早就想到了,金宝这次干得漂亮,狠狠给了庄氏一个耳光。”

我看着家晖,又倒满酒杯一饮而尽,含糊地笑了,“是啊……干得漂亮……”

“你和李维岩也名正言顺了。”家晖拿起酒杯也喝了一大口,这酒有些烈,刚才我莽撞的两杯已经让我有些晕了,我冲着家晖笑了,想让自己晕晕乎乎什么都不想吗?喝酒是个好的选择。家昭这才听出点眉目,皱着眉头问:“金宝和庄氏这场仗打得天翻地覆,是因为你?”

我?是因为我吗?早就又满上了一杯喝起来,家晖也没有拦我,但眼前的家昭家晖,不知为什么开始有些模糊,我眨眨眼睛想看得清楚,却觉得有滚烫的液体滑下我的脸庞。

“徐沐?!”家昭家晖满脸惊诧地望着我。

“啊?哦,”我想起还没有回答家昭的问题,“怎么会是因为我呢!真是!”皱着眉头看着家昭,好像他是个一无所知乱说话的孩子,“现在好啊!债也还完了!一身的轻松!”

“你别喝了!”家晖伸手过来抢走我的酒杯。

我有些委屈,“不多!以前我喝了多少你也没这么小气啊!”我生气了,拍着桌子,想去抢回来,却被家晖趁势抱在怀里,“徐沐……”家晖这一声直撞进我心里,我老实地让他抱着,偏着头,看到家昭叹着气默默离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维岩他……”家晖犹豫着开口,接着说,“算了!来,我们不管他!徐沐,你需要休息,我领你去房间。”

家晖扶着我走,走在熟悉的走廊里,我发现自己其实清醒得很,跑到这里来借酒装疯,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想醉而不得,想任性妄为却没有理由,像个鸵鸟,想找片沙子把脑袋埋进去不听不看却找不到……到最后,还是……

家晖示意小弟打开房门,“来,进去好好睡一会儿……”

站在房门口,我苦笑出声,“家晖,你说得没错,到头来伤了心还不是要你来照顾我?”我抱住家晖,用力拍打着他的后背说,“不过这一次,我也要有些骨气,我能自己照顾自己,我不能再依赖你,今天我本不该来找你们,对不起……”说完我推开家晖,阻止了他要上前扶我的双手,冲他凄凉的一笑,自己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倒在床上……

……

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悠悠我心

电视里播报着财经新闻,我边听边缓慢地收拾东西,一会儿拿出来,一会儿放进去,我有得是时间。这几天我出奇的平静,但心里却十分地不安,理智告诉我接受这一切,但委屈和愤怒却像深埋在火山里的岩浆,不断在寻找出口喷发,我想离开这里,到一个可以自在宣泄的地方去,只是还没有想好去哪里。

李维岩很识趣,没有再打扰我。康平来过电话,说愿意将股票以合理的价格转让给李维岩,我说了谢谢,要他直接跟李维岩联系。这些天新闻里都在总结、盘点庄氏和金宝的遭遇战,所谓的分析师将一场混乱的应战分析得头头是道,我时不时地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口若悬河的人们发笑,看来有些偶像和楷模就是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侃出来的。

耳边是电视的聒噪,我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摊在地上的各种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家当竟然有这么多了,是财富,也是负担。忽然想起当年从北京到新加坡,手里不过是半箱衣物,衣服里包得都是自己喜爱的玩物,正应了当年流行的一顺口溜,叫“家庭没温暖,社会没地位,事业没基础,爱情没着落。”到如今,还不是一样,多的不过是身外之物。家庭,我没有;社会地位,不过是个虚名;事业?根基都被挖的一干二净了;爱情……到头来却是个笑话。

拿起那天鬼使神差般收起的李维岩的离婚协议书,只有李维岩签的名字,李夫人够聪明,那时她连看也不看……为什么会收起来呢?也许那时已经预感到了今天吧!这是我,这段感情存在的唯一证据,即使只是个没有效力的法律文件……只是感情放弃了,还要证据做什么?没等我反应过来,“呲啦”一声,我的一双手已经将那张纸撕成了两半,看着毁掉的文件,一时间我有些发愣。接着撕下李维岩签字的一角,一点一点撕个粉碎……已经毁了,就不在意毁得更彻底些。

“叮咚!叮咚!”

正在发呆的边缘,门铃响了。我皱皱眉头,这个时候真的不想见人。去开门,家晖站在门外。

“你还好吗?”

我看着家晖,想笑、想说很好,但又无力作假,“不好。”我看着他说。

“怎么,不请我进去吗?”家晖先是一愣,接着故作轻松。我迟疑了片刻,让开门口,请他进去。

“不知道你的胃怎么样了,我带了点吃的来,一会儿……”他直奔餐桌,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转头看到我张扬了一屋子的东西,“你……你在收拾东西?”他看着我,一脸意外的表情。

我点点头,手里接着忙活,“是啊,很多东西应该整理一下。”

他走过来坐下,四处观望,看见我摊在地上敞开着的行李箱,脸色一变。“你要走?”

我看了看家晖,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只是想出去逛逛。”

“你要到哪里去?”家晖问。

“还没想好。”

“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我也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如果这里是我的家,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是香港、新加坡,我度过了多年的光阴,却没有一个地方称得上是我的归宿,如果回,也应该是回北京吧,那里好歹还算是我的家……

“你不想回来了是吗?”家晖“呼”地一下站起来,大声质问。

“我……”我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是,是我还没有想好。”

家晖看着我,神色落寞,“李维岩就那么好?没有他就会让你这么难过,难过到想一走了之?”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刻意回避,家晖如此直接地戳到我的痛处,让我有些难以忍受。“不是为了谁,是我想换个环境。”我皱着眉头,隐忍着。

“哼!”家晖冷笑,“你连自己都骗不了,还想骗我?”

我听着家晖的挖苦,想生气,却被更大的伤感压倒。在这场博弈中,也许我并没有付出太多,也谈不上伤心欲绝,但是尊严受到的损害却让我难以接受。现在,连家晖都可以毫不避讳地指摘我,巨大的失败感几乎将我淹没……

“被我说中了?你无话可说了?”家晖在一边叫嚣,想打破我的沉默。

我惨笑,“被你说中了又怎样?又不赢房子赢地。你得到了什么?我又失去了什么?”

家晖直直地看着我,眼神犀利,我躲避着,不与他对视。

“徐沐,你能告诉我,爱……是什么吗?”他的声音迷离。

我在回答他,也好像在回答自己。“爱?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怕受伤的话,就不要去爱,爱了,得不到,就要学会放手。有时候,接受这一切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可我已经爱了,从头到尾我都很清楚,但是学不了你,再痛也放不开!”家晖说着走过来,红着眼睛问,“你可以一走了之,那我怎么办?”他发红的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伤痛,“家晖……”

“我在问你,你走了,我怎么办?”

十几年了,当初那别扭的青涩少年、因为暗恋宁蓝而与我对头的少年、沉默寡言却知道倾听的害羞少年……家晖,早就长大了,而我却从未真正地考虑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需要我全身心去思考、去把握的事情太多了……

恍惚之间,家晖上前大力地抱住我,吻上我,把我推进房间,推倒在床上,“我想要你,哪怕一次也好……总好过没有!”一边说,一边撕扯着我的衣服。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他在征服、我在挣扎……“这么多年的守候,你也不领情,你的眼睛能看到所有人,就是看不到我!”

我知道他对我有情,但我以为他不会说出来,尤其在这个纷乱的时刻,说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事。他覆在我的身上,神情散乱而热切。他的行为激怒了我,他的表白刺激了我,他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一个“爱”字,让我伤了又伤、痛了又痛,到头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爱,为什么要爱,到底有没有爱……而他,偏偏就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大言不惭……

我停止了挣扎,“你真的想要?”我躺在床上,瞪着他,眼眶发热……

见我不再动作,家晖一愣,看着我说:“想要!”

终于,我找到了宣泄委屈和痛苦的去处。家晖,既然你要爱,就要先了解爱有多痛!“你不会以为,这是穿着衣服就能要的吧!去!把衣服脱掉!”

家晖听了,支着手肘起身,有些茫然地看着我。我将自己舒服地倚在床上,一个可以观赏的好位置,用眼神催促家晖。家晖和我对视片刻,长出了一口气,似下定决心一般,坚定地除去身上的衣服,直到完全赤裸。

我上下打量着家晖,这是副年轻的身体,散发着光泽,一定富有弹性,充满活力但并不稚气。被我的目光逡巡良久,家晖的气息已有些不稳。看着他**,我恶劣地笑了,“原来,你是真的长大了……”家晖的身上立刻渲染出一片红晕。

“害羞吗?”我严厉地问,“接下来要害羞的地方多了!你害羞的话,我怎么做!”我瞪着家晖,他垂下眼睛。“过来,到床上来。”我说。

他缓缓走过来,上了床,我翻身上去,搂着他。“你是想抱我呢,还是想被我抱?”我的手抚上他的额头、眉毛,“怎样都好。”他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笑了,“怎样都好?那我可就要抱你了,第一次,会很不舒服的。”家晖看着我,没说话,我接着说,“不过我会小心的……”

我在他的上方,一只手将它的双腕禁锢,另一只手,沾满了润滑油的手指在家晖的身体里逡巡,没有亲吻,没有抚慰,只有让他感到不安的陌生感觉,他不自觉地靠向我,想得到些许安慰,但我手指的动作和严厉的眼神总是在警告他,他就只能躺在那里,无助地望着我。不知为什么,我就喜欢看他无助的样子。

“你爱我吗?”我问。

家晖喘着粗气,“爱……”

我“呵呵”笑出来,“爱?这些年倒是有几个人这么说过,但结果呢,不过如此!”家晖望着我,眼里带着些心痛,我手下用力,他“啊”地叫出来,“说!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是……是……我也不知道。”家晖在我的手指折磨下,话说得磕磕绊绊,“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个大人了,而我还是个不引人注意的孩子……啊……我……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顶撞宁蓝……你知道,漂亮的女孩子总是得到优待……但是你……你把她气跑了却毫不在意……那天你笑得……好像……所有阳光都在你脸上……啊嗯……”

“就这样?”我用我的动作表达我的不满,逐渐加进手指,家晖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然后呢?”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就离不开你……你在香港这三年,我一直暗地里看着你……沐……我爱你……真的爱你……啊……那是……啊……”

我找到了家晖身体里的哪一个地方,反复地摩挲,“怎样?告诉我,是这里吗?嗯?是吗?”我严厉地问他,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随着我的手指起伏,“快说话!”

“啊……是……是这里……”

“是吗?”我恶劣地将手指抽出来,你舒服是吧!我偏不要你舒服!不意外地听到家晖失落的叹息。我笑看着家晖,他浑身潮红无力地躺在那里,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神祉,眼前的这副躯体由我随意控制。

“沐,我知道你难过,你怎么折磨我都行,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家晖眼里水光潋滟,我看着看着,便将嘴唇压上他的,自此,辗转不息……明明是他一直守在我身边,明明是我在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负他,他竟然还用那么温柔的目光怜惜地看着我,好像我才是那个被欺负的可怜人。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我开始恼火自己的迁怒……

“沐?”他的手抚上我的后背,咬着我的肩头,轻吻一点点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当他舔上我的耳廓,只觉得一阵酥麻蜿蜒而上,侧头迎接他的嘴唇,辗转吮吸,再分开,家晖的眼里满是情欲……

我抵着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家晖看着我,抑制不住气息起伏,看得出他的紧张,但他清楚地摇摇头。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进入,家晖随着我的动作仰起头,眉头轻皱,剧烈喘息,我一挺身,干脆地没入,引来家晖困在喉咙里的一声轻叫,象是无力抵抗的小兽委屈的叫声。我俯首吻下去,将家晖的手引向两人连接的地方,“家晖,看,现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的手颤抖着摸索,看向我的迷蒙眼睛,开始发亮……

我在他的身上起伏,反复攻击那敏感的一点,双手和嘴唇不断给他最需要的抚慰,他的眉头依然皱着,但喉咙里的声音逐渐找到了熟悉的音调,我用身体爱着他,在他身上轻跳,轻柔处轻柔,狂暴时狂暴,直到我们都忘却身在何方,追逐着原始的快乐,在激情的声音中跨过极限……

……

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迷茫前路

这一觉睡得好长,我睁开眼睛,睡意粘腻地捉着我,又使我将眼睛闭上,这样浓郁的梦境,让我有些舍不得离开。闭着眼睛挪动身体,想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朦胧之中,温暖清爽的手臂揽住我,落在温柔的怀里,额上是另一股熟悉的气息……我缓缓睁开眼睛,所有的记忆霎时回到脑海……

记得和家晖在床上纠缠不已;记得给家晖清理身体时埋怨自己的忘乎所以;记得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家晖虽然疲惫但眼睛依然黑亮……身边拥抱着我的是家晖……我暗暗叹了口气,抬起头,不意外地对上家晖的双眼,家晖有着淡淡的羞涩,但依然执着地看着我。纵然昨夜家晖与我是你情我愿,但我以混乱的心情与一心一意的家晖欢好,终究还是我的不对。

“对不起……”我看着家晖,脱口而出。

家晖的神色突然变得错愕、尴尬起来,眼底有着伤感,瞬间我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对不起……”我攀上他的脖颈、吻上他唇,为了我刚才说的那句“对不起”而说“对不起”。

厮磨一阵,谁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时刻和心情。家晖闭着眼睛养神,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在想什么?”我问。

家晖睁开眼睛,“在想,昨晚带来的食物还能不能吃。”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饿了?”

家晖笑着不说话。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说着我便要起身。

“一个晚上而已,热热就能吃。”家晖拉住我。

我摇摇头,看着他依然虚弱的样子,狭促地笑了,“就算是能吃你也吃不得。”家晖略一想想便明白了,闭上眼睛绷着脸,依然难掩羞赧。

将火打开,将米加了水放在上面,家晖这种情况只能喝点清淡的稀粥。

坐在一边,我开始理智地面对目前的状况,我……和家晖……我再一次叹气,自己真是恶劣,昨夜的一切,不是趁人之危,更谈不上引诱欺骗,但就是让我觉得内疚和惭愧。家晖心里有我,这我知道,但我的心里有他吗?我还在为别人暗自神伤,家晖的出现正好能够转移我的注意,难道这就是我和家晖上床的理由?何况,那不是普通的性爱,而是对一个男人完全的占有……

我将自己撑在餐桌上,看着稀粥一点点地溢出米香,变得粘稠,我的思绪也是一样的凝结在一处,化不开。

将床边桌拉过来,桌上是蒸腾着热气的米粥,家晖靠在床上一口一口地吃着,看着看着,我坐在床边又陷入沉思。“你不吃吗?”

“什么?”我回过神来。

家晖将我的发呆看在眼里,但依然微笑着,耐心地又问了一遍,“你不吃吗?”

“哦,我再盛一碗。”

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撒了鱼片,香气四溢。沉默了一会儿,家晖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每次……你都会像我这样,必须躺在床上,喝粥?”

我笑出来,侧头想想,“纵欲过度的时候应该会吧,平时不会。”看了看家晖,“你还难过吗?那里有没有不舒服?”

原以为家晖会低头脸红,谁知他迎着我的目光,认真地问:“你呢?昨晚你觉得舒服吗?”

我心中一动,看着家晖同样认真地说:“如果感觉不美妙,也不会让你觉得难过,你是第一次,我有些莽撞。”

家晖笑了,“你舒服就好。”

看到他的笑容,眼前的粥有些吃不下去了,想了想,我说:“你愿意的话,过几天换你来做我。”

家晖笑着,“好啊,过几天再说……”他吃了几口,说:“给我哥哥打个电话吧,就说今天的晚宴我去不了了。”

我找到家晖的手机,递过去,家晖不接,双手捧起粥,很自然地说:“你替我打。”我看了看家晖,分辨不出他平静表情里的含义,他一边喝着粥,一边用眼神催促,我拨下了电话号码。

“家晖?”是家昭的声音。

“是我,徐沐。”我说。

电话那边停顿片刻,“哦,你跟家晖在一起啊!”

“是,呃……”突然之间,我发现自己不知该怎样开口,抬眼便看见家晖正专注地看着我,“呃……家晖现在在我这里,”我说,“他说今天晚上有个晚宴,他去不了了。”

电话那端一阵令人紧张的沉默,不久传来家昭平静的声音,“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家晖继续吃粥,但我心里一丝诡异的感觉始终萦绕不去,直到家晖将一碗粥吃得干干净净,我收拾了东西出去,走到门口突然意识到家晖刚才举动的意义。猛地转头,只见家晖躺在宽大的床上依然虚弱的样子,皱着眉头,我转身走向厨房……还以为家晖永远是跟在我身后的小家伙,有时还会想象不出家晖同样会在商场中拼杀,总是觉得叶家兄弟中家昭是狡猾难以应付的那个,没想到,小看家晖的正是我自己。

昨夜的激情自然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但是刚才家晖的每一个举动都说明了他的成熟和心计。将我的懊悔看在眼里但只字未提;见我犹豫却当作毫不知情;让我打给家昭的电话更是……他甚至不屑于玩弄手段,明明白白地要我知道,他要我做什么……问题是,他要我做的,我做得到吗?

“徐沐!”家晖在叫我。我迟疑着走进房门,见他慵懒地陷在被子里,“沐,能陪我再睡一会儿吗?”他的神态让我无法拒绝。我上了床,躺下来,和家晖头靠着头,气息熏染着气息,似乎世上没有比这更加自然的事情,不知什么时候,我也昏昏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诡异而混乱,每天都过得匆忙,我却反应不出其内在的意义。家晖几乎和我住在了一起,在最初修养身体的几天后,他复制了我公寓的钥匙,接着他便来去自如。在家晖上班的时候,我整理了散落在公寓四处的衣物,但还是下意识地将出游的必需物品收拾到一个旅行箱里,放到衣柜的最深处,这多多少少给了我一些怪异的安全感——我随时可以离开——但究竟到哪里去,依旧一片茫然。

家晖打来电话,“沐,今晚我们在‘静雅’吃饭吧!庆祝我下午谈成了一笔大单。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自己去。”

要面对家昭,我多少有些顾虑,我不知道现在和家晖这种模糊不清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懒得开车,叫了出租车到繁华的街上,离“静雅”还有一段距离便选择走路。繁华的香港处处都透着忙碌,虽是傍晚,但人们还是行色匆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我一样混沌糊涂,这种事情,就算是由时间慢慢地想也不见得会有眉目。大厦上巨大的楼宇荧屏上转播着上个时段的财经新闻,李维岩的身影赫然其上,金宝近日获得了世界知名企业的合作合同,股价一路飙升,气势更盛于前……新闻里说了什么我没有听,站在那里,只是奇怪人心的变化,变的应该是我的心吧!李维岩在闪光灯下依然俊朗,但我却心情平静,才发现这段时间自己根本没有空闲去想关于李维岩的事情,一个叶家晖,已经消耗了我所有的精力和智慧。

一辆车子缓缓地停在我的身后,待我发现,车窗便降了下来。

“这么巧!”车子里,康平微笑地看着我。

“是很巧。”我说,恐怕康平早就将我在李维岩影响之前发呆的样子看了个够。

“想去哪里我送你,徐沐一个人在街上走的情形可不是每天都能碰上的。”

我笑了,“要去‘静雅’,走几步就到了。”

“真巧,我也约了客户。”康平打开车门,我笑着上了车。

康平看了看我说:“听到你辞职的消息我很惊讶。”

“外面都怎么说?这段时间我可没看财经新闻。”我说。

“原本以为我能帮到你……”口气有些落寞。

我转头看向他,“你确实帮到了我啊!还一直想对你亲口说声谢谢!”

“我变了吗?”他突然问。

我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康平叹了口气,“看来环境是能改变人的,得到的越多,就越会怕失去,越是一无所有,就越能随兴而为。在这么一滩污水里呆着,时间久了,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了污水的一部分。这时候若还以为自己能够像从前那样胆大妄为、有担当,就是个笑话了。”

我胸口一滞,“你似乎是别有深意。”

“是我再问你啊,我变了吗?”

我想了想,“变得更加成熟稳重、顾全大局?”

“哈!另一个意思就是畏首畏尾,屈从于现实法则,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淡淡笑了,“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

“每个人都会变,但你好像还是老样子。”康平说,“或者也有变化,我看不出来。”

街上霓虹闪烁,黑暗让一切皆如梦境,前面就是“静雅”,而我还沉浸在康平的话中。“我以为,你是想说关于李维岩的事情,开导我。”

“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没进这潭浑水,如果我能够保证自己矢志不渝,现在我一定会趁这个机会,捉住你不再放开!”车停了,康平深深地看着我,认真地说。我望着他,心中感慨,世事十之八九不遂人愿,不是来错了地点,就是来错了时间……

“徐沐,下车!”

我转过头,发现家晖已经打开了车门。

……`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梦醒时分

“下车!”家晖有些紧张地说,看来是听到了康平说的话。我转头再看康平,他摆出一副恋恋情深的模样。我起身下车,家晖“啪”地关上车门,拉着我就走。

“怎么会和他一起来?”家晖边走边问。

“路上遇见的。”我回头看看康平,他仍在车里,冲家晖努努嘴,接着狭促地眨眨眼睛。心里叹了口气,我已经懒得去分辨这半真半假的说辞。

“你走着来的?”

“只是走了一段路。你在等我?”

“是啊,在门口等你呢!”

家晖一路搂着我走,经过了大堂、经过了雅间,最后经过了表情怪异的王昆,进了一处别致的包间,家昭已经坐在那里。看不见满桌的佳肴,我眼里只有家昭略带审视的目光。我的感觉……真的象拐了人家的宝贝,再面对人家的家长一样尴尬,一顿饭就这么不冷不热地开始。

“沐,你尝尝这道新菜。”家晖伸手搂上我的腰,亲热地帮我布菜,家昭的目光在我和家晖身上来回逡巡,没有说出口的话用眼睛全都说了出来。我无法掩饰自己尴尬的神色,但家晖依然选择我行我素。

一会儿,王昆敲门进来,在家晖耳边说了些什么,家晖起身说:“有点事情,我去一下。”

“是……”家昭含蓄地问。

家晖点点头,两兄弟的一切尽在不言中。我没有什么别的感觉,“静雅”的事情,我早已失去了过问的资格。

家晖走了,我和家昭面对面地吃饭和我对视一阵,忽然叹了口气,仿佛全身的力道都叹了出去。

“从小,家晖就喜欢跟你别扭,那时候你以为他是个叛逆的孩子,殊不知在别人面前他就懂事得很。”家昭缓缓地说。

我看着家昭,知道他要说什么。“如果这让你不舒服,我很抱歉。”

“你抱歉什么!这么多年追着你、缠着你的是家晖,这我很清楚。”家昭苦笑,“家晖是个独立的大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早便知道他只对你一个人特殊,我也尊重他的选择,毕竟你是徐沐。”

我不作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家晖爱上你,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对家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家昭看着我,“之前你有你的选择是你的事,但是现在……”

“我不能给他什么承诺。”我打断家昭,“就算是现在我说我爱家晖爱得要死,你会相信吗?我一直很看重和你们的情谊,所以有什么我就说什么。”

家昭瞪着我,接着无奈地笑了,“自己的弟弟要倒贴,做哥哥的真的很无力。哼!懒得管你们!”

看着家昭,我犹豫地说:“如果以后会有让你不愉快的地方,我先说声对不起了。”

“你是什么意思?”

“我也有一些想做的事情,”我说,“和家晖……对我来说有些突然。我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是你要知道,我决不会存心害家晖。”

“他是我弟弟!”

“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不把他当兄弟?”

“你只是把他当兄弟?”家昭皱着眉头。

我摇摇头,是这样但又不是这样。我一直都那么依赖家晖,可以对他毫不顾忌的撒娇耍赖,知道且享受着他的包容,但是……究竟是什么,我……“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想不清楚……”我投降似地举地双手、低着头,这一刻是真的明白了这些天郁结在胸中的烦闷,那就是——连自己都不清楚对家晖是什么样的感情,不清楚就不能判断,不能判断就只能原地不动,被动地接受突如其来 的种种,这样的处境我不习惯。

门一声轻响,我和家昭转头看去,家晖回来了。

“做什么呢?怎么举着手。”家晖一把握住我的手,拉下来,就再没放开。我难掩一脸的抑郁,任他拉着,近来这种迅速变脸的本事我差了很多,好在家晖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来,多吃点密制茄子,又好吃又不刺激胃。”家晖热情推荐,我很合作地夹起一块放进嘴里,抬眼捕捉到家晖向家昭瞪过去警告的一瞥,家昭撇撇嘴回应,接下来的气氛堪称其乐融融。

“我记得,我是来庆祝你成功地谈了笔单子,怎么不说说?”我问家晖。

家晖笑了,“一个借口而已,怎么比得上你叱咤风云。”

“太谦虚了就是骄傲。”家昭冲着家晖说,转头向我,“这可不是谁都能谈来的单子,红磨坊要登陆‘静雅’了。”他说着,嘴角掩饰不住微笑。

“真的?”我睁大了眼睛,“家晖,恭喜你!你让香港成为全世界第三个能够承载红磨坊的地方!”

面对我直白的祝贺,家晖的脸色发红,“这是沾了香港这块地方的光啊!”

“香港的娱乐界将是‘静雅’的天下了!在娱乐界这会载入史册的!家晖,你真是了不起!”我兴奋地说,转念想到……“凌远真是有福气啊……”话出口,却没有人接话。我看了看家晖家昭,“扑哧”一声笑了,“怎么,马凌远提不得?”

“不会。”家昭看着我说,“只是‘静雅’做大,不见得是他的福气。”

我一愣,接着一笑,轻轻抛出,“关我什么事!”眼看这份轻松就要断裂,沉默划出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家晖举起酒杯,“谢谢你!”他郑重地说。

我没有反应过来,“谢什么?”

“你刚才的夸奖啊!”家晖的眼神迷蒙,“谢谢你那么肯定我……”

“怎么这么严肃!我一直都很肯定你。”我说。

家晖摇摇头,“这一次尤为重要,这是真正的肯定。”

对上家晖的眼睛,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眼前的郑重背后有许多我没有看见的努力,“你让我觉得……觉得自己……”我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表达略带愧疚的感觉,“我真的那么苛刻?”

家晖无奈地笑了,“是你太优秀,你身边的人也太优秀,所以,你看不见我也很正常。”话说得心酸无力。

家昭平静地看着我们,他叹了口气说:“我吃饱了,有事情要处理。”说完便出去,临走时的一个眼色,房间里瞬间就只剩下我和家晖两个人。

我沉默许久,“你会让我觉得内疚。”我说。

“如果这份内疚能够帮到我,我不介意你继续内疚下去。”

“帮到你什么?”

“留住你。”

“只是留住我?”

“将你留在我身边。”

“这跟我的肯定有什么关系?”

“我希望自己对你来说有价值。”

“人的价值不仅通过这些体现,有时候感情的力量能够左右一切。”

“但是留你在身边,光靠感情还远远不够。”

“还需要什么?”

“至少要有和你一起飞的能力。”

“我很势力?”

“不,只是你喜欢有作为的人。”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你不喜欢坐享其成的成功人士,你爱白手起家、有野心的人。”

“你是这样的野心家吗?”

“我爱你,想得到你,我的野心不比他们小。”

“爱?我爱你吗?”

“你只是喜欢我,但对现在的我来说,这样就足够了。”

我转头看向家晖,熟悉的脸庞山有着我不熟悉的神色。是的,我喜欢家晖,更谈不上反感。自从那一夜的意外,家晖便不断地诱惑我,每次他的引诱都能成功地挑起我的欲望。我总希望他能够在我上面做我,这样的话多少能减轻一些我心里的负担。但不知为什么,每次他都执着地躺在床上要我做他。现在我明白了,如果这份内疚能够帮到他……

“我有些迷惑,我需要些时间……”

“你还是想走。”家晖苦笑,“你的衣柜里,有你早就收拾好的旅行箱,我……偶然间看见的。”

“我会走,但我也会回来。”我看着家晖,“而且,家晖,我已经知道你有足够的力量来做你想做的事,来做……我们想做的事情……”

“徐沐……”

“相信我,我知道并且清楚,所以,让我自己判断。”

沉默半晌,家晖问:“到哪里?”

我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连去哪里都不知道,我摇摇头。

“那什么时候走?”

“等想到了去哪里再走。”

家晖看着我,好一阵。终于,他点点头,“我等你。”

……

嘿嘿嘿!哈哈哈!上了半年榜啦!

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何去何从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相关阅读

相关分类

无标题文档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topboyspas  

GMT+8, 2024-4-25 14:55 , Processed in 0.144049 second(s), 22 queries .

同志交友网 topboyspa!

© 2022-2025 topboyspa.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