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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小说《出轨以后》

2016-1-9 15:32|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975| 评论: 0

摘要: 苏放撂下电话,上网订了两张电影票,给顾怀安发了个短信问:今晚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票买好了,七点华裔电影院。   顾怀安的电话马上就追来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宝贝儿,怎么想到看电影了?应该早点告诉我,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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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系一共三个名额,谁也没料到苏放全系第二的成绩会被刷掉,苏放自己也不理解,跑去问学校,学校解释他的综合评分不如别的申请者,而滕希文稳稳当当地拿到了名额,板上钉钉地要走了。

  这时候再考托福申请学校已经来不及了,苏放走不了,也不希望滕希文走,一整个暑假两人几乎都是在争吵中度过的。

  滕希文也觉得很头疼,他不愿意把苏放留在国内,苏放是那种在学校走着都会有女孩子上来搭讪送情书的,不仅如此,还有个坚定的追求者在那儿虎视眈眈,顾希文能放心才有鬼。

  他计划得很周到,苏放今年走不了,可以明年自主申请美国的学校,以他的成绩和英语水平,这完全不成问题,大不了申请低一级的学校,而这一年,他可以在美国为两人以后的生活打基础,这样苏放去了就不用从头再来那么辛苦。两人只要还能在一个城市,一起生活,怎么样都不会分开。而美国的环境更适合同志生存也是不争的事实。

  可就连一年苏放都等不了,他希望滕希文放弃学校的公派,如果要出国,大可以和他毕业后一起申请读研,一年的时间没什么大不了,为了他们的感情,有什么不能等的?

  滕希文见劝服不了他,考虑了很久,没有答应苏放的要求。去美国是他这几年一直在努力的目标,他确实可以自己申请学校,可是自己去和学校的公派性质完全不一样,努力了那么久因为感情而放弃太过可惜,更何况,第二年再申请又会遇到什么变数,谁都不知道。他如果放弃,没法对自己四年的努力交代,也没法对家里人交代。

  他先去,苏放后去无疑是最稳妥的方法,只要苏放能等这一年,他们就可以扫清障碍正大光明在异国他乡过上幸福而平稳的生活,苏放怎么就能对他的这个方案抵触到情愿分手也不愿等他?

  只能说当时的两人都太过年轻,太过执着于自己的想法,苏放意思很明确,不能在一起就分手,没得商量。并且决绝地回自己外地的老家过暑假,不接他的电话,不见他,直到滕希文上飞机前一刻,还在打他的电话,听到冷冰冰的关机声,绝望地关掉了手机。

  再怎么如胶似漆的相爱,海誓山盟的许诺,在诸如理想,距离这类现实问题面前,还是脆弱的不堪一击,说分也就分了。

  后来听说苏放也出国了,没去美国。

  其实在美国的那些年,说滕希文没有尝试过别的恋情也不可能,但他找不回和苏放在一起的那种心动,也无法说服自己和别人共度一生。那些人不是苏放,人不对,感情也不对。他花了几年的时间慢慢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根本无法忘记苏放,也无法用自己的意志力去控制对另外一个人的想念。

  这些年滕希文问过自己是不是后悔当年没留下来,或者说,如果能够回到过去,他会不会做出不一样的抉择。

  是的,他后悔了,如果他早一点知道自己非苏放不可,或者早一点知道他们这一耽误就耽误了七年,他可以为了苏放放弃一切,任何机会通过努力都是可以得到的,惟独爱情不行。

  想明白的滕希文放弃了美国的升职机会,在苏放回国后也回了国,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为了苏放回国,苏放是为了顾怀安。

  缘分就是这样的阴差阳错,当你想伸手握紧它,一不小心,它就一溜烟不见了。滕希文想过从顾希文手中把苏放给抢回来,可是他太了解苏放了,别说他打定主意要跟顾怀安在一起就不会看别人一眼,就算他真的死皮赖脸去追,也只是被按上一个撬人墙角的可憎嘴脸罢了,他不想苏放看轻了他,让两人以前的美好回忆被自己糟蹋。

  他尊重苏放的选择,即使那个给他幸福的人不是自己,也只不用执着,两人如果有缘,总有机会在一起,比如现在,顾怀安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就给了他们新的机会,如此的名正言顺,他不好好把握都对不起顾怀安的用心良苦。

  我一直有疑惑为什么当年以你的成绩会被系里刷掉,学校借口说是综合成绩不好,最后也没拿出个不好的证据来,没法让人信服。滕希文饮了半口酒,让它在喉咙口浸润了一会儿,连说出的话都带着些红酒的甘韵:我回国后找了当年的辅导员问过才知道,你的成绩全部被篡改了,所有人的都没事,只有你的出了问题。

  所以,顾怀安为了不让我和你一起走,做了手脚。说到这儿,再联系到顾怀安的不打自招,苏放怎么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真相简单直接地铺成在面前,苏放突然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评价顾怀安,以及自己那不堪入目的三年。

  毋庸置疑,顾怀安是可恶的。如果当年苏放知道其中的猫腻,他都能想象到自己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报复顾怀安,别说和他在一起了,就连和他当点头之交都是不可能的。

  他怎么可能和一个破坏自己未来的人发展出任何亲密的关系?

  可是他被蒙在鼓里,一心以为顾怀安对自己一片痴情,他不顾自己的冷淡,追求了那么多年不说,仅仅为了自己一句考虑考虑,就痴等他三年。他被这份情意感动到,把他视作为可以共度余生的伴侣,现在知道当年给他造成最大伤害的导火索竟然是顾怀安为了破坏他和滕希文使出的手段,更荒唐的是,这份处心积虑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感情,竟被顾怀安自己如此轻易地破坏殆尽,让苏放不知道该说他可笑好,还是可悲好。

  比顾怀安更可笑的是当年幼稚任性的自己,他无法接受和滕希文天各一方,任性分手,让两人的关系走到了尽头。

  滕希文适时地在他的酒杯里斟了些酒,苏放一口饮尽,他需要酒精让自己镇定一些,让自己的思路更清楚一些。

  其实,那个时候,苏放和滕希文的感情一点问题也没有。滕希文几乎把他放在掌心里宠着,这样的相处模式把苏放宠坏了,以至于他无法接受在两人分离这种大问题面前,滕希文却表现出了不肯妥协的姿态。他哪里看不出来,从长久的角度而言,滕希文的安排无疑是更好的,可他放不下自己的任性和傲慢,一时气急上头,甚至以分手作为威胁,也不愿意尊重和理解滕希文的坚持。

  不得不说,苏放的性格是有些极端的,他可以为了感情毫不犹豫地付出一切,也可以在觉得对方背叛了自己的感情后坚决果断的抽身。只不过当时的他眼皮子太浅,把滕希文坚持理想的作为视作是对他们爱情的背叛。

  现在想来,自己又何尝不是自私自利,以彼此的感情为筹码来逼迫滕希文让步。

  不少的红酒下肚,胃里泛出暖融融的燥热,心却五味杂陈。

  苏放很少自我反省,却在此刻被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的自我厌弃侵蚀着五脏六腑。如果不是自己的破脾气,如果他愿意耐心听滕希文解释,如果他没有一气之下回了老家,封闭了滕希文和他交流的所有渠道那么顾怀安不会有半点恶心他的机会,他们之间也不会一耽误,就是七年。

  苏放,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不应该那么轻易放手滕希文执起了他的左手,贴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望着他的眼神有着深不见底的温柔,一如他们曾经交往时,他最爱做的动作。

  都过去了,苏放,这些年我没有一天放下过你,你和顾怀安在一起, 我不能去把你抢过来。如果他能给你幸福,我甚至不介意一生都默默地守着你。可是,一旦你恢复了单身,我不会接受自己不是你下一个男朋友。三年前我跟着你回国的那一天我就这样告诉自己,现在我等到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放有些呆怔地望着滕希文,恍惚间他大学时的面貌和现在重叠了起来,样子变化不大,气质却越发的成熟睿智,稳重淡定。他的手心温暖干燥,比起大学时还多了份坚定的力道。他的眉宇之间温柔得仿佛一潭宁静的湖水,漆黑有神的双眼透出认真而深情的祈求。

  心乱了。

  我得想想,滕希文,太快了。我该回去了。他站起身来想走,被滕希文从身后搂住,紧紧地锁在臂湾中,苏放甚至能感觉到他失了平稳的呼吸节奏和不断起伏的胸膛。

  你想,愿意想多久都可以,我陪着你想。轻柔低沉的话语贴着耳廓窜进耳朵,苏放再也克制不住心跳如擂鼓,他对这个男人还是有感觉,再轻的碰触都能撩拨他的感官,轻而易举。

  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苏放深吸一口气,暗自镇定了下说:你这样,让我怎么想。

  对不起,我失态了。不过现在太晚,很难叫车,我们又喝了酒不能开车,不介意的话,今晚就住这儿吧,等天亮了再帮你叫车,这样好么?

  滕希文的温柔对苏放而言就是致命性武器,七年前的他抵抗不住,现在也没好多少,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一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苏放的脑子也不够用了。他走不了,也不矫情,点了点头说:那打扰你了。

  滕希文淡淡一笑,应了一声,帮他准备了客卧。

  和滕希文喝酒喝得彻夜未归有猫腻谭沐第二天正好在家调休,看到苏放中午才被滕希文送回来,忍不住地就八卦了。

  嗯,我跟他睡了,你满意了?

  那敢情好,你赶紧从我家滚出去,自从我的私人空间遭受你无情的侵犯,我连找女朋友都不敢了。

  苏放懒得跟他拌嘴,放了水躺在浴缸里,没有办法停止想滕希文,想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那时,苏放的脾气比现在还差,可滕希文就像天生克他的,妥妥地捏着他的七寸,每次都能成功地把他的脾气化解于无形,跟滕希文的交往让苏放惊奇地发现世界上竟有一个人能那么的了解他,包容他。

  和滕希文在一起很轻松,他们有一样的兴趣,说不完的共同语言。

  苏放以为自己已经把曾经的感觉忘得一干二净了,可事实是滕希文昨夜的三言两语就勾起了他的回忆,即使逼着自己刻意遗忘,记忆却有着自主意识,藏在最深处,在适当的时候汹涌而来,淹没所有的佯装的理智。

  只是,他可以承认滕希文一直是他心里最深处的遗憾,也为滕希文重新在一起的提议动了心,可他已经不再是二十出头了。年轻的他可以因为爱就跟滕希文在一起,因为一时的任性就能跟他分开,现在的他向往一段稳定长久的感情,而这种感情并非有飞蛾扑火一般的激情就能维系。

  他曾经以为顾怀安是那个对的人,事实重重地抽了他一巴掌,抽得他七荤八素,即使再怎么潇洒地甩掉顾怀安,三年的心血仍然化作泡影,说一点没被打击到是不可能的。

  而今,滕希文深情款款地诱惑着他再续前缘。七年的时间让彼此改变了很多也经历了很多,旧爱死灰复燃之后,他们是不是有能力更成熟地把握这段关系。

  开弓没有回头箭,苏放觉得自己应该谨慎些,或者说,滕希文比谁都值得自己认真的考虑,义无反顾的付出。

  滕希文却等不了了,他以决绝的姿态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用他的温柔和关怀软化着他,润物无声。

  祖宗,我求你们速度在一起吧!整整三个月了!每天晚上打一个小时手机,热恋中的人都没有你们这么夸张好吗?谭沐看电视前就看到苏放在打电话,播完一集,苏放还在打,终于忍不住吐槽了。

  苏放也挺意外,这些日子,他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无论是在一起的回忆,还是分开时候各自的生活。七年不见的滕希文熟悉又陌生,唯一不变的是他的温柔,还是能很轻易地让自己忍不住心动和向往。

  看你的甄嬛传。苏放鄙视地瞥了电视一眼,握着发烫的手机去了阳台。

  你说我们学校后门的阿婆馄饨摊还开着?

  嗯,馄饨还是一样的鲜美,怀不怀念?

  怀念又如何?

  嗯,怀念的话,就带你去吃。苏放,我在你楼下呢。

  苏放往外面一看,果然滕希文的车就停着,耳边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充满诱惑性:想接你去吃馄饨,先斩后奏来你家楼下等你了,赏不赏脸?

  你都知道自己先斩后奏了,我还能不赏脸?

  两个三十出头的大男人大晚上的跟一群大学生挤在一起吃宵夜,怎么看都有些疯狂。馄饨摊生意很火,一张张破旧的木桌椅坐着的都是青春朝气的小情侣,上完了晚课出来约会,谈恋爱,一如他们年轻奔放的岁月,肆无忌惮地相爱,调情,像青涩的果子散发酸涩的味道,现在回忆起来,竟还是甜的。

  以前馄饨才八毛,现在要八块了。苏放看着一颗颗饱满的三鲜馄饨,心情有些微妙的复杂。

  以前你吃饭没个点,半夜三更的想吃,我还得翻墙出来给你买。滕希文看着他的目光满是柔情蜜意。

  所以你后来跟阿婆学习包馄饨的技巧,几可乱真,就是为了半夜不被我差遣去买馄饨么?

  这些年没怎么练习,手生了。滕希文笑笑,像是遗憾,又像是感慨。

  馄饨的价格变了,味道却没变,苏放不知道是因为阿婆手艺十年如一人,还是陪他吃馄饨的那人是滕希文,一口一个大馄饨进了肚子,暖和的滋味通过胃部烫进心里,旁边桌的小情侣已经肆无忌惮地互相喂了起来,苏放低下眼眸,整个人跟馄饨皮似的,柔软的不可思议。

  其实我用馄饨贿赂你,是有事相求。

  嗯?

  下个月我公司要去参加个招标会,想你陪我一起去见客户,可能需要参与设计。

  为什么找我?你们公司的还能少了设计师?

  滕希文回国后在一家外资建筑设计公司当高管,他们大学学的都是建筑设计,只是苏放除了在顾怀安的公司刚起步时接过几个单,后来照顾家庭,就再没接触过相关的工作。

  他们手上都有大case,抽不出身。而且你帮我的话,算是兼职,很自由,不会绑着你为我老板打工的。

  去哪儿投标?

  Y市,可能要在那住几晚。他说着,从桌子底下轻轻地握住了苏放的手,像以前吃馄饨时一样,在他手心慢慢地画着圈圈,又痒又麻的感觉从手心阵阵传来,气氛太好了,苏放忽然就很不想把手抽回来,看着旁边的小情侣已经吻到了一起,苏放笑了起来,眼睛亮亮的,说:我收费很贵的。

  都请你吃馄饨了还不够?要么我吃点亏,再请你吃一碗?

  投标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出来的时候天却下起倾盆大雨。所幸酒店就隔着一条街,滕希文望着苏放问:是等雨小了还是跑回去?

  跑吧,还得赶着回去做图。

  等下。滕希文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两人的头上,握着他的手,说:走。

  很多年没有这么荒唐地在雨中奔跑,到了房间两人已经气喘吁吁的,苏放还好一些,滕希文的衬衫几乎湿透。

  你去洗澡。滕希文毫无避讳地脱掉了湿漉漉的衬衫和西裤,只剩下贴身的黑色三角裤,被雨水浸润得深沉又贴身,勾勒出他定时健身而包保养的良好的臀型。

  三十岁的男人不再有朝气蓬勃的肉体,却散发着成熟性感的气息,赤裸的身体肌肉恰到好处,苏放的嗓子有点渴,浑身湿透不好受,他却站着没动。

  别傻愣着,洗澡去,听话。滕希文用毛巾擦拭着他的头发,望着他,眼神也有些不可名状的深意。

  苏放眉眼之间漾起了笑意,心脏忽如其来地悸动着,靠近他的耳边,邀请道:一起洗。

  苏放眉眼之间漾起了笑意,心脏忽如其来地悸动着,靠近他的耳边,邀请道:一起洗。

  不需要多余的言语,苏放的主动让滕希文心花怒放,两人几乎是拥吻着跌跌撞撞进了浴室,唇舌交接的热度迅速熏暖了被雨水浇得冰凉的身体,苏放搂着滕希文的肩放肆地勾引着他的舌尖,一阵阵战栗的快感从纠缠的唇舌处扩散放大,灵魂被吞噬得体无完肤。

  等下宝贝,你会着凉滕希文用了毕生的毅力撕扯开密不可分的彼此,轻轻啄吻着他的嘴角,转身放热水。

  苏放等不了,刚才短短的吻激起了他所有对这个男人的激情,甘美炽烈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并且全部化身为对性的渴求,他渴望滕希文的拥抱,亲吻,甚至是赤裸而原始的X交。

  迅速脱光了贴在身上的湿衣裤,和男人一样,只着了一条内裤,从身后抱住了滕希文,搂着他精壮的腰胯,挑逗一般亲吻他的侧脸,感受滕希文的身体瞬间的紧绷和战栗,下一秒就被男人制住了双手抵在墙边,眼神幽暗得深不见底,用性感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警告: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苏放眯起眼睛一笑,眼波荡漾得噬魂摄魄,抵住他的唇轻喃:那还忍什么。

  身体和身体碰触带来一阵又一阵的电意,滕希文像是吻不够他,没有放弃对他唇舌的侵占,手却开始挑逗抠挖着因为凉意而挺立发硬的乳尖。

  嗯滕希文苏放在他灼热的亲吻间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身体被他带电的手胡乱地摸着,敏感的R头在指尖的刺激中硬到发疼,疼痛中又生出了些快感,苏放握住他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覆到了急于发泄的下身。

  这么着急?滕希文轻笑了声,喜欢死了他对自己的渴望,顺势剥下他的内裤,蹲下身去,对着苏放精神的东西吹了吹气,满意地看到了它瑟缩了一下,更加挺拔,张口便把苏放的性器含进了嘴里。

  口腔的热度几乎把Y茎融化,灵活的舌头在勃Q的青筋上来回舔舐,吮嘬间,淫靡的声音在浴室里弥漫,滕希文对苏放的身体爱不释手,他的每一寸对他都有深切的吸引力,包括代表欲望的Y茎,蕴藏着热情的G丸,他几乎用膜拜的心态对它进行侍奉和满足,渴望它在自己的嘴里勃大,喷发,连前列腺液的苦涩味道也化作为了甜蜜的气息,甚至想尝到更多的东西,于是更加不遗余力地挑逗和含吮,沉醉于他的味道间不可自拔。

  苏放脑子不够用了,被K交的刺激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更何况满足他的人是滕希文,是他初恋的对象,是他最深的执念。

  苏放的性器已经怒涨到了极点,在富有技巧的K交下,被柔软的口腔卖力地,烫贴地包裹,吞咽,每一处都被细致地服侍舔弄着,慢慢的,一阵酸楚从Y茎深处扩散开来,苏放忍不住在滕希文的嘴里律动了起来,圆润饱满的顶部甚至不时顶弄到滕希文的喉口,高潮迅猛而至,快得就像禁欲许久,不曾发泄。

  喷发的一瞬间,浴室天旋地转,苏放软着腰喘着气看着滕希文把他的精Y毫不犹豫地咽下,还意犹未尽,把疲软的深红性器上残留的东西仔细地舐弄干净,突然就羞意上涌,脸红得彻底。

  怎么咽下去了。他咕哝了一句,慵懒地倚在瓷砖墙上,下一刻却被滕希文抱起来扔进水已经满了出来的浴缸里。

  过热的水烫得皮肤泛起了红色,浴室的水蒸气氤氲出略带旖旎的气氛。滕希文转身从浴室的架子上取过润滑剂,迅速脱光自己抱住了浴缸里的一丝不挂,任人宰割苏放,因为在欲望中挣扎,显得比平时更加脆弱,却散发着妖异而魅惑的味道,令人口干舌燥。

  水不堪两个成年男人的重负大面积地溢出了浴缸,身体和身体却更无隔阂地紧贴在一起,苏放闭着眼睛享受着滕希文不轻不重的抚摸,闷哼出声,让滕希文越发急躁起来。

  双腿的交缠已经不足以弥补这样的燥热,苏放打开腿圈住滕希文的腰,下身一沈,手指已经带着润滑剂在温柔而霸道地开拓疆土,穴口在热水的作用下软和地不像话,轻易地就吞吃进了一个手指,任由润滑剂均匀地涂散在火热的肠壁上。

  滕希文,太热了吻我。被手指带进去的还有浴缸里的热水,敏感的前列腺不时被指腹勾到,在一阵烫热和戳刺一般激烈的快感下,苏放刚发泄过的性器又抬起了头。

  打开双腿圈住了滕希文的腰,苏放搂住他的脖子让两人可以吻到一起,希望激烈的吻能分散被手指折滕的地方又酥又烫的心痒难耐,滕希文却在吸吮他的舌尖同时换上了勃Q的Y茎,在这个仿佛理所当然应该交合的体位下沈下腰把性器送进了苏放的后穴。

  一旦结合就再也没有自制力可言了。时隔七年再次进入这个地方,享受被心爱的男人包裹,吞吐,绞动的快感,他顾不上苏放适应不了皱起的眉头,只有挺动着腰身让自己的Y茎在销魂的地方大幅度地抽动,让精囊狠狠地蹭贴在苏放的腿跟处,把他的唇间的香甜全部吸入自己的嘴里,把他的灵魂都吃干抹尽的霸道。

  操,你轻点滕希文对接吻比他更饥渴,苏放好不容易才喘着气哼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后穴被Y茎进入得极深,抽&插间水声阵阵泛滥,光用听得都知道滕希文抽&插的激烈程度。

  轻不了,我太想你了。滕希文的回应是更快的进入抽出,硕大的伞顶快速又有力,有意无意地擦过敏感的前列腺,苏放的快感开始被阵阵放大,刚被进入的不适应几乎全部转化为了更深层次的渴求,后穴被烫得敏感至极,咬着激烈进出的Y茎,有规律地收缩起来。

  欢爱的气氛已经浓烈到化不开了,水喉滴滴答答地滴落着凉水打到他的脚趾,冷热交缠的感觉太过奇怪,把欲望推送上了一个又一个小高峰,没有止境。苏放忍不住哼叫了起来,在水里被有技巧地顶撞感觉实在太过刺激,他有些耐不住这种隔靴搔痒的不被满足。

  唔抱我出浴缸。

  不想做了?

  你先出去苏放当然不可能不想继续,他的快感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浑身都散发着求欢的气息,如果滕希文此时不干他他估计会把他踢下身体永远都不许他碰自己。

  滕希文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只能先把胀痛到快要喷发的性器先抽出来,刚踏出浴缸,就被苏放扑倒在了地砖上。

  好好的摸我说罢,他抬起臀部,把滕希文的东西慢慢地送进了还等着被操的小穴,在他身上款摆起了腰。

  滕希文脑子都快炸了,看着爱人如此淫荡主动地吞吃自己,漂亮的眼睛动情地半眯着,几乎不用思考就对着他空虚寂寞的乳尖轻轻捻转,重重扯动。

  这里还是那么敏感,一碰就硬。

  你的更硬。苏放呼吸间尽是欲望的气息,沈下腰来让龟头能够亲吻到他的前列腺,轻重相交地研磨着,捻辗着,嘴唇快被自己咬出了血,快乐终于越过了底线,在滕希文挺腰配合地撞击下被操到了高潮。

  抽搐的肠道太过紧致,滕希文忍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在苏放高潮的瞬间再也按耐不住,放纵自己射出了精Y。

  两人就着结合的姿势,谁都没想着分开,抱在一起享受事后的余韵。

  苏放?时间太久了,滕希文感觉到肩窝有些湿润,不太对劲。

  别说话,滕希文,先别说。

  

  对不起,一直想和你说抱歉,以前是我太过自私任性,让你难过了。

  他以为这句抱歉自己永远也说不出口,却在滕希文的注视中如此简单地说了出来。这不亚于一句自我救赎,笼统而又精确地概括了他感情世界中最大的遗憾,以及遗憾所造成,本该避免的荒唐的三年。

  宝贝虽然我也觉得这个时刻很温馨美好,但是再这么躺着,我们两个都会感冒的难得听到苏放软成这样说着道歉的话,滕希文心也软成一片,苏放有点不好意思了,抬起身子让两人结合的地方分开,被S精的地方突然空虚了下来,射入的东西也顺势被带了出来,涂到大腿根部,比火热的X交还要淫靡不堪。

  两人都禁欲很久,一次发泄根本就不够,跌跌撞撞地拥吻着又回到了床上,心意相通之后,任何的语言都是多余,惟独身体对对方的渴求才是实在而真实的。

  滕希文这次挑逗得很慢很耐心,楔入柔软后穴的Y茎不急着凶猛律动,而是浅浅抽送,像是要让苏放用内部来仔细地感觉它的尺寸和温度,凑在苏放的胸前用舌头席卷舔舐他的乳尖,感受硬起的小颗粒被舌尖戳刺到敏感的战栗不已,后穴因为性的刺激而不断地收缩吞咬。

  听着爱人低低的闷哼,眉宇之间覆上了情动的色泽,被顶到敏感处的时候身体会不由自主地瑟缩和挺起,圈着他脖子的手臂让两人亲密无间,仿佛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分开彼此。

  滕希文,快点操我,我想要苏放受不了他的水磨工夫,迎着他的胯部凑上去让他更深地操弄自己,身体内部被男人的性器开发进出的感觉温暖又刺激,尖锐而缠绵的快感一阵阵地贯穿在身体各处,头脑被撞击到晕晕沉沉,被抽&插的地方被弄得黏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先前残留的润滑剂还是男人前一次内射而入的精Y,来回间,扑哧作响,因为滕希文的缓慢攻势而更绵长不干脆,苏放觉得自己需要更酣畅淋漓的X爱,需要被男人狠狠地操到高潮。

  他应该享有这样直截了当的快乐,因为干他的人明显是在故意折磨他的。

  为什么?让他们好好的熟悉下不好么?滕希文坏笑一下,故意压到底部,捻着他的前列腺,让苏放一个挺身,勃Q的Y茎在滕希文小腹上蹭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要熟悉是吧?苏放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双腿圈住他的腰收臀狠狠一夹,扬眉一笑,问:够不够熟悉了?

  操,这骚货不被男人操狠了还不乐意了。滕希文被这么一夹险些出了精,满头的汗,咬住他的嘴唇,再没客气,狠狠地操干了起来。

  两人昏天暗地地又做了两次,苏放的腰最后都抬不起来了,不得不粗喘着气求饶,滕希文边使劲折磨他边问:不是着急着让我快点操你么?

  你种马呢!都几次了,我真不行了

  我太想你了,怎么都要不够你,怎么办?咬着爱人的耳朵,从善如流地用力捣滕了几下,把身下的人再一次操到脚趾蜷起全身发红,双双又高潮了一次,云雨收散,才抱着温存,迷糊间间,苏放听到滕希文的声音又近又远。

  苏放,两个男人想维持稳定的关系比一般夫妻更难,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有足够的感情基础,我们深刻地了解彼此,我知道你所有的底线,原则,也知道触犯了它们你会头也不回地离我而去。差点擦肩而过的遗憾让我们学会了更加珍重这份感情,苏放,我找不到任何理由说服自己不和你再续前缘,你呢?

  苏放没有回答,往他的怀里拱了拱,笑着睡去了。

  一年后

  苏放在打包行李,他们双双辞了职,已经跟他的父母说好了,带滕希文去见他们,顺便把结婚,度蜜月的事儿全部一块儿办了。

  你觉得我穿什么颜色的西装见你父母好?蓝色的够不够正式?黑色的我觉得有些古板,不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滕希文难得焦躁地在衣柜前对着他的衣服踱来踱去,举棋不定。

  苏放嘲笑他:别挣扎了,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无论穿什么颜色的西装人都跟咸菜没两样。

  重要的是态度。我把他们儿子的一辈子给占了,礼数上总要周到得体。

  虽然他穿什么苏放都不在意,也知道自己的父母不会在意,被人在细节上都无微不至的照顾到毕竟心情很愉悦,苏放笑着接着打包,由着他去纠结。

  晚上约了谭沐他们在酒吧聚会,算是告别也算是为他和滕希文庆祝,却没想到又见到了顾怀安。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甚至没注意到苏放这边的谈笑风生。

  这一年来,苏放没有打听过他的任何消息,这人完完全全的在他生命中消失,除非撞上,不然连想起来都是在自我恶心。

  两个月了,基本上天天来买醉,一喝就喝到打烊,啧啧,不知道这人得愁成什么样了。酒保来送酒,看到他们在议论,没忍住贡献了八卦。

  怎么没见他那男朋友?滕希文握着苏放的手随意一问。

  嘿,你不知道了吧,这事儿还闹得挺大,那朵小白莲花儿不知抽了什么疯,好好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把顾怀安公司资料给卖了,人被顾怀安送了进去,不过顾怀安也好不到哪里去,客户资料全外泄了,股东要跟他拆伙,现在焦头烂额一P股债呢。

  苏放朝角落里望了一眼,那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形象全失,哪里还有半点有为青年的样子。

  换个场子?滕希文问。

  别折滕了,早点散是真的,明天一早的飞机。

  顾怀安是喝醉了,但却没有醉倒不省人事,他看到了苏放,看到了滕希文,看到他们手牵着手,幸福的气息就连角落中的自己都能感受得到。

  打烊的时候,他犹豫了再三,还是问了酒保:他他怎么样了?

  你说谁?苏放么?明天就和滕希文去新西兰结婚去了,兄弟你也早点回家洗洗睡吧,日子嘛,总要过下去的。阿杰拍拍顾怀安的肩膀,被他推开,跌跌撞撞地出去拦车。

  凌晨的酒吧门口不怎么好打车,酒精和冷风的交替作用让他从骨子里透露着某种寒意,他有点怀疑自己现在的生活是不是真实的,真实的生活为什么会凄惨成这幅模样,明明他应该有个很和美的家庭,有苏放,有孩子,每天回家有热饭吃,生病了会有人嘘寒问暖,相互扶持,当两人成为白发苍苍的老头,经常拌嘴,还是不离不弃,就这么过完一辈子。

  可他错了,这一切都不属于他,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

  和白启楠刚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的难熬,白启楠很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这比起苏放来要好上许多,至少他不用时刻生活在担心被爱人嫌弃的恐慌中,惶惶不可终日。只是,白启楠除了会对他千依百顺外,实在是一无是处了。

  他的母亲本来就不喜欢他和男人搞在一起,苏放的性格硬气,被抽了耳光还一声不吭,她妈总不见得和苏放对打,折滕几次,就算不愿意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随便他们过去了。可现在他跟苏放分手了却换了个这样的,他妈怎么也想不明白了,气到连孙子都不帮他们带,几乎和他这个儿子断绝了关系。

  白启楠又怎么是个会带孩子的?一开始对顾羽还充满耐心,可顾羽像是天生不喜欢他,被他抱就哭,最后没办法,只能送去寄宿制的托儿所,也好过顾怀安每天一回家就听见孩子大人一起哭。

  如果说家庭的不顺还能用工作和社交生活来逃避,那顾怀安几乎是避无可避,四面受敌。他的朋友圈和苏放的高度重合,知道他干了恶心事儿被苏放甩了后,几乎都和他断了关系,剩下一些,也不待见白启楠。

  不得不说,苏放就是有他的人格魅力,就算说话不好听,但他讲义气,人实在,大把的人愿意跟他交朋友,而白启楠就差了很多,不会说话也不会做事,根本带不出手,顾怀安只能杜绝他在自己的社交圈出现,除了家里哪儿都不让他去。

  就这样,白启楠还不安分,毕业了想去他的公司工作。指望他帮忙是不可能的了,幸好公司已经上了轨道,给他个闲置倒也问题不大。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平时乖巧得一声不吭的白启楠能把他公司的机密卖给敌对公司,把他这几年的心血几乎付之一炬。

  一夜之间几乎什么都没有了,他把白启楠告上了法庭,又把儿子接回家,求父母原谅他,帮他带孩子。白天为了公司孤军奋战,晚上只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孤独和痛苦。

  他不知道命运为什么对他那么不公平,直到今天看到了苏放和滕希文。

  是要结婚了么?他心里苦得过分,踉跄着往前走,影子在地上被拉扯得很长很长,仿佛午夜静谧的街道上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在走一样,只是陪伴着他的,只有他的影子,再也不会是那个他爱了一辈子却又从来不懂应该怎么去爱他的男人,永远不会了。

  苏放和滕希文是谭沐给送的机,到机场后,苏放交给了谭沐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数额不算小的支票。谭沐惊讶,问:你有了滕希文不够,还打算花钱包养我?我卖艺不卖身的。

  想哪儿去了,苏放要包养你,也得看我乐不乐意。滕希文笑笑说:这钱是我们给顾羽的,委托你管理,如果顾怀安没办法供给顾羽良好的生活,麻烦你想办法分期地资助他,直到他十八岁。

  谭沐略带惊讶地看着苏放,苏放有些不自在,说:不管顾怀安现在落魄成什么样了,那孩子说到底我也不是完全没责任和感情,不能收养他,也只能最后尽一份心了。反正交给你我们都很放心,小木头,希望下次回来看你的时候你已经找到幸福了。

  他们下车互相拥抱,告别,看着他们手牵着手,毫不顾忌他人的眼光走入机场,谭沐突然间涌出一种酸酸的羡慕,坐回车里,他想,看来真的应该谈恋爱了,谈到让全世界充满爱,就这么定了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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