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与一同志网友轩聊天,他说,国庆又快到了,他又害怕起来了。他在外地工作,今已二十七八而未婚。每次回家,他都害怕面对父母亲友对婚事的询问。他在家中是独子,他的妈妈几年来一直催促他的婚事。
身为同志的他,也曾试着谈过男女情感,可是他发现自己对女人确实没有任何性趣。他的心里越发不踏实,故问起我结婚时的心理状态。 他这个问题真是问到点子上了。我竟一时无语…… 是啊,想起我的新婚之夜,至今心尚怯怯,如履薄冰呢! 我大学毕业直至工作的前几年,那个时期,网络尚不发达,我对同志的事情所知不多,但我却明白地知道,我是个喜欢同性的男人。高中时,我就莫名地对男生有好感,大学时,更对一位质朴的东北同窗产生不可抑制的爱恋。然而,那时,社会对同志的看法几乎是一面倒的。连我自己也认为,同性恋是变态的,是肮脏的,是不可见人的丑恶。无论心灵受到如何的折磨,男人必须是与女人结婚的。 我是那一年的元旦结的婚。婚房就是单位分给的四十平米左右的一室一厅。(后来毕业的小青年就没有我这么幸运了,他们结婚都去外面租房子住。)在几位青年同事的帮助下,婚房因陋就简,墙壁刷得雪白,几样家俱摆后,新房收拾得还挺像样,洋溢着洞房的喜气和温馨。 我与妻子都是外地人,老家的亲人没有来,故婚宴的规模甚小,只摆了六七桌酒席招待同事。晚上,几位年龄差不多的青年朋友又来闹洞房。同事小杜最能闹腾,他趴在婚床上,摩挲着红绸被面。大叫道,“好柔软的床啊,好舒服啊。今晚,车哥要在温暖的被窝里”……他的恶搞让同事们轰然大笑。另一位小同事说,“良宵一刻值千金。车哥早就等不及了,我们知趣点儿,快走吧”。于是,他们又是一番大笑。 终于送走了朋友 ,我返身锁门的那一刻,心中百味杂陈。现在想来,我几乎不知那是什么感觉。忐忑、慌恐、心悸、担心,当然,我还有一丝希冀,希望自己面对即将上演的行动,未必就像我担心的那样,也许当我面对那个从此成为我妻子的女人的胴体时,我会成功的…… 门锁落下的一声响,仿佛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 转过身来,回到卧房,喜庆的婚床边坐着我不胜娇羞的新娘。虽然心中忐忑不已,我还是故作欣喜地走过去,轻轻地坐在她的身边,故作深情地伸手理了她略显零乱的发丝,凑过身子,把她紧紧地拥有怀中。 这是我的第一次。大学时,我只拉过女生的手。后来,与成为妻子的她相处后,因为身为Gay的苦衷,始终没有突破防线,竟将第一次留在这个新婚之夜。 我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亲吻,厮磨,呼吸加重。 我的下面似乎有些反应,但是感觉硬度不够强。我心中有着隐隐的担心。 混乱中,意乱情迷,宽衣解带。不一会儿,床头柔和的灯光下,两具青春的躯体赤裸相呈。 她躺在下面,我俯下去,我的唇在她面颊、额头、耳鬓、脖颈、胸间滑走,在探寻神秘,在挑拨欲望。我的下面也极力地试图进入。 大概是因为没有经验吧,大概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吧,大概就是因为Gay的因素吧,我努力了好久,我的下体虽然有了勃Q,但是依然硬度不足以进入。 费了好大的劲,身上似乎有些汗津津,可我还是失败了。一番折腾,两个人终于意兴阑珊,颓丧地躺了下来…… “对不起,老婆。”我无力地满怀羞愧地对她说。 她虽然有些意外和失望,但还是安慰我说:“我们都紧张,休息一下,再试试……书上说,第一次,很多都不太成功呢!” 她宽慰的话语,让我的压力减轻了些。她说的不错,这一点,我在书上也看到过。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不能很好地有力地硬起来,原因定然在我。我心中的石头的重量并没有因她的体贴的话而减轻多少。 我们依然在彼此爱抚。在心里暗暗努力之后,我再次振作起来,翻身上马,我要再试一次。她也试图配合我,可是,再次的努力,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这次,我的下体也好像霜打的一样,连勃Q的样子也没有了,无力地下垂着。 我的心中愈来愈绝望。 “怎么会这样?”她的心绪也沉重起来。 “我不知道,可能是这段日子准备婚事太累了吧,加上没有经验……”我有气无力地说。后来,我曾多次想到我的无力的辨解。哪个新郎不准备婚事呢?哪个人第一次做这事会有经验呢? “休息吧,我们睡吧……”她说。 这一次,她转过身去,委屈地蜷缩着,无奈又沮丧地叹息了一声。 洞房仿佛成了地狱,死一般地静,能清楚地听到墙上钟表的嘀答声。 我的天空塌了下来,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仿佛在慢慢地坠向深深的地狱……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事实已经证明,我对女人无能为力。 怎么办?我为何不行啊?要不,天快亮时,再做一次。男人睡觉时,雄性荷尔蒙分泌会增加,一般早晨会勃Q。我平时也会发生生理学上称为“晨勃”的现象。利用晨勃再试一次。我决定这样做。 可是,我哪能睡得着呢,两眼死死地盯着昏暗的天花板,一个又一个不祥可怕的念头涌现在我的脑海中。
她会不会提出离婚? 她会不会向外宣扬我阳萎? 她会不会一气之下返回娘家? 如果是那样,婚姻固然不能再维持,可是,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我阳萎,我的朋友、我的同事都会知道,我还能么活,我怎么在这个单位呆下去?我的父母、哥嫂、姐姐,都会知道我不行,她的娘家人,她的朋友,都会知道,我怎么办? 如果能选择,我宁愿选择死,也不愿受这样的耻辱。 我在床上反侧难眠,怯怯地叹息…… 是的,心中充满绝望与惶恐的我根本睡不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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