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传根走后,我心里对他竟有了牵牵绕绕的挂虑,想着那个兵在家怎样了,母亲好了没有,还有几天就该回来了吧。 伏传根假期快结束的那两天,我没事就到营门口及路口张望着,想着应该回来了吧。偶尔半夜里醒来,就伸头向那张铺上看看。夜里睡不着觉时和不时抬头看那张铺的,还有刘志。 一天晚间新闻后,我走出营区,一个人慢慢地向路口走去。那晚是个阴天,天黑魆魆的,风扯着路两边的白杨呼呼的响。还有一天就到假了,不回就超假了。这时,那个兵应该走在这条路上了吧。快到路口时,模糊中感觉前面有个黑影,以为是伏传根,可走近了,却见黑影比伏传根高大的多。我大声问,是伏传根吗?黑影快步向我走来,说,排长,是我。原来是刘志,这吊兵,也在等呢。 伏传根是在我们早操时回到连队的。早操回来,哨兵说伏传根回来了。于是,便有一群兵向五班房间里冲。这群兵里面,有五班的战士,有伏传根的老乡,还有平时和他玩得较好的。冲在最前面的是刘志。 进了房间,只见伏传根坐在床沿上,虽然有点憔悴,皮肤却是白多了,神色安静,带着忸怩的笑,像个小媳妇般。看伏传根身上没有任何带孝的标志,我心里就一宽,想着他母亲应该好了。我问,你妈妈好多了吧。他说,好多了,我到家就从医院回家了,卉门癌,只是不怎么能吃饭。我说,白多了,以后就叫你小白了。他说,在家哪也没去,每天就是在家陪我妈。刘志却没有话,只是嘿嘿地笑,一拳打在伏传根的肩上,说,回家穿军装骗女孩子了吗?伏传根羞红了脸说,哪有…… 那次回家,伏传根给刘志带了一条烟,给我带了一盒铁观音。那可是正宗的铁观音,泡上一杯,香气四溢。我收在柜子里,想慢慢的喝,可一个夏季过后,却霉烂了,有半盒被有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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