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技能的练习进行好几天了,“红椒”技师依然是一脸严肃地盯着他们,动作稍有不 规范,马上就是严厉的呵斥:“干吗你们?玩呢?这样的速度能保证列车正点?你们谁愿意坐晚点的列车?啊?重来!” 暗地里孙涛几个恨他恨的牙痒痒,说“红椒”技师的脸就像是肉店里挂着的猪头,一点 笑容都没有。恨不得把他手里用来给他们计时的秒表弄坏才解气。议论归议论,什么时候见了,孙涛比谁招呼的都快,洪师傅长洪师傅短的一会儿一会儿地递烟。“红椒”技师是烟照抽, 人照训。他有他自己的道理:“我现在要是放松了你们,那是害你们,将来你们就明白了。我是宁听骂声,不听哭声。” 朱玉从报到的那天起“红椒”技师就对他另眼相看,一来是他人机灵,二来是他干活肯 动脑子。“红椒”技师说:“干这行的,反应慢的不能干,到时候什么情况都可能有,反应不 过来怎么能开得走火车?“ 安欣几天练过来,也颇得“红椒”技师的赏识,到底是身大力不亏,一样的活,在安欣 的手里就比别人利索。车上都是铁家伙,偷不了半点懒。 朱玉在练完自己的项目后,总爱看安欣练习,开始安欣还逗朱玉:“小玉儿,是不是替 洪师傅监督我呀?“后来他发觉,朱玉只是爱在一旁静静地看他,坐在那里用一只手支着头, 静静地看着。夕阳斜斜地照过来的时候,朱玉整个人就如同一个剪影,长长的睫毛映在鼻梁上,没有擦去的汗珠闪着晶莹的光泽。逢这时候,安欣总是莫名的心慌,他想看朱玉那清澈美丽的大眼睛,可真怕和他对视,坚持不住的时候,安欣总是说:“去,去,别在那摄魂啊。嘿嘿!你要是把头再低点,把衣服都脱了,那就是个‘思想者’。” 下午一开工,“红椒”技师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布置学习双人合作的新技能练习。他把 安欣和朱玉安排为一对儿,其余的自由结合。依他的心理,是想给安欣和朱玉吃点偏饭,为将来各级举行技能大赛打点基础。孙涛嫉妒地说,“你们好好干吧,把哥哥们都扔在后边吧。这下满意了吧,啊!你俩这回可是姓何的嫁给姓郑的——正合适了(郑何氏)。” 开练前,“红椒”技师找来一名老一点的职工同他一道亲自给大家做了示范,告戒大家 双人作业,关键是配合要默契,动作要协调,所以必须多练。 安欣和朱玉在车下钻进钻出,把配件拆下、装上,装上又拆下,百十来斤重的配件,要 在车下狭小的空间内按时间按标准要求更换完毕,他们体验到了什么叫功夫。干到后来,钻进钻出就变成了爬进爬出了,累得一个个话都不想说。 晚上,安欣在洗漱间洗完,路过305房间时,伸手推了下房门,门开着,安欣进去一看, 朱玉还在床上躺着没动。 “玉儿,怎么了?累坏了?”安欣把灯打开,看着躺在那里的朱玉。 朱玉见安欣进来身子抬了抬:“嗯,真是累够戗。” “噢!我还以为你小玉儿是不知疲倦的人呢,呵呵。怎么累得也不洗洗了?这还行,快 起来洗过再睡。“ “哎呀,我累得不想动了。算了吧。” “不行不行,必须得洗,尤其得好好烫烫脚,连这都不懂?” “安欣,那你给我烫烫脚吧。”朱玉坐起来嘻笑着。 “看把你美的,想你的好事吧。” “哎呀,安欣,助人为乐嘛。再说你不是还欠我个情没还吗?你忘了?”朱玉撒娇一样 的坏笑着说。 “你这家伙还记着呢。算你恨,我这是自找的。” 安欣想起了那次在汽车上对朱玉有过承诺,到现在还没有兑现,现在让这个鬼家伙又提 起来了。 他给朱玉兑好了水,把毛巾弄湿了让朱玉擦了脸,又让朱玉脱袜子烫脚。 朱玉高兴地坐在床边享受着服务,眼看着安欣的窘样自己却一个劲儿的乐。安欣躲闪着朱玉嬉笑的目光,不与朱玉的目光过于接触,在对面床上低着头。 朱玉还不放过:“安欣,你总盯着我的脚看什么?好看呀?” 一句话说得安欣脸涨得通红:“臭美呀你,好看?我看像猪蹄嘛。” “像猪蹄?那你啃啃香不香?”朱玉从水里抬起脚往安欣脸前比画。 “你再捣乱,看我怎么收拾你。”安欣顺手抓住朱玉的一只脚挠起脚心来,朱玉痒的不 住的笑。 门忽然被推开,孙涛伸进头来说:“什么事这么高兴,老远就听见你们在笑。” 安欣和朱玉这才重又坐好,招呼孙涛也坐下说没什么事,逗着玩呢。 孙涛问朱玉:“你们屋没人?” “都上夜班去了。” “哇,拐子跳高——腿(忒)好啦!相当于单间呀,高干待遇。”孙涛眼红的说。 朱玉这两天见孙涛就让他给讲笑话:“孙涛,今天有什么讲的没有?” “哈哈,小玉儿听故事有瘾。我还是给你出个谜语猜吧。中午吃饭时候人太多,你那时 候问我我哪能说,现在正扫黄打非呢,咱不能当众胡说,你说是吧。“ “行了,这没人抓你,快说吧。” “好,就说一个啊,哼,保管你猜不到。男人的内裤——打一食品。” “三角饼?”朱玉问。 “没道理。”孙涛否定。 “包子?”安欣问。 “不——对。”孙涛又否定。 二人猜了一阵猜不出,催孙涛快揭底。 孙涛乐的:“哈哈,怎么样,把小玉儿也难住了吧。小安子,告诉你吧,是果丹皮,就 是裹蛋皮。“孙涛用手比画了一下。哈哈……,朱玉笑得差点把盆蹬翻。 “女人的内裤呢?”孙涛继续问。 “我们猜不出,你就直说吧。” “不动脑筋。是果冻啦。就是裹洞的意思。” “下流,真黄。应该让扫黄的把你扫走。”朱玉笑着说孙涛。 “开心而已,开心而已。” “哎,你战友给你联系的女朋友呢?怎么样了?” “给说了一个,一半天就见面。” “恭喜你了。” “喜什么,这是没出息。我也没办法。家中老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直催让快点解决。前天来信又问呢,说不然就在家里给找一个,那哪儿行。”孙涛解释着。 “我们不也就是关心你才问嘛,再说你岁数也到了,又不是干违法的事。对了,我看徐 志刚昨天收到信后话又少了,怎么回事你知道不?“安欣问孙涛。 “嗨,还不是家里催钱。你说这刚上班,上哪弄钱去?” “哦。”安欣和朱玉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 “睡去吧,哥们,睡着什么也不想了。” 是什么也不想了吗?安欣躺在床上听着室内轻轻地鼾声。睡不着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想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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