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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小说:故人床事

2016-1-7 15:47| 发布者: admin| 查看: 9326| 评论: 0

摘要: 1、狂欢之夜   C城一家隐秘的俱乐部,每个周末都有狂欢夜,人满为患且不收女客。   台上表演自然精彩,最受欢迎的却是三个客人。这三个男人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条件都属顶级,只1不0,在鞘多剑少的圈子堪称偶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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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心甘情愿

  接下来的好几天,那个应该会找他的人都没有联络,反倒有几位他意料之外的客人登门拜访。

  左家兄妹轮流电话轰炸,被拒绝后又守在门外不肯离去,他怕江品培不高兴,于是走出门外见他们。

  左琳还是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开口就求他原谅。左琳的哥哥左跃,昔日经纪公司的老板,却一脸讨好地恳求他在闻少面前美言几句,求闻少不要再打压他的小公司。

  他摸不着头脑,又完全不想跟左跃说话,于是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左琳。对方抹了把眼泪红着脸,用颤抖的声音也来求他,“闻先生把你剩余的违约金全部还上了……然后我们就开始倒霉,资源都被卡住,什么客户都没有了……我们对不起你,但是我哥说,其他员工是无辜的,能不能请你……请你……”

  他明白过来,对左琳摇头,“抱歉,我无能为力。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今后也可能不会再见面。”

  左跃厚着脸皮插话,“但是闻少为了你才找我麻烦,肯定听你的。你就打个电话给他吧,正好缓和关系嘛。你攀上一颗大树,可要好好把握才行,我早就说你有本钱,能混出来……”

  穆冬城听不下去了,冷脸送客,“这件事我帮不上忙,左小姐,你们走吧。”

  左琳窘迫得额前冒汗,用责怪的眼神瞪向哥哥,在对方还想开口时大声喝止,“好了!哥哥,你不要再说了,我们走吧。”

  拉住哥哥往前走出好几步,她回过头带着泪看了穆冬城一眼,“非常对不起……所有的事。希望你以后过得幸福。”

  这样的态度让穆冬城差点心软,但还是忍住没有回应。他不是圣母也不是救世主,还没有大度到对任何人都会以德抱怨。

  又过了两天,孟楚给他打电话要求见面,体谅他身体初愈,主动到江宅拜访。

  这次江品培也很欢迎,因为对孟楚的欣赏和对方有参与杀死易铭科的“功勋”,还吩咐厨师好酒好菜招待,自己则打了个招呼就回房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孟楚瘦得很明显,眼睛里布满血丝,衣着也很随便,跟之前衣冠楚楚的精英范判若两人。

  穆冬城看对方情绪不太稳,安抚式的出声引导,“先吃点东西再说吧,不用着急。”

  孟楚点点头,先喝了口酒,才整理思路对他讲起那晚的经过,说到造成易铭科死亡的致命伤时,表情相当迷茫,“其实我不太记得了,到底是谁扎的那一下,我们那晚都砸了酒瓶,也都喝得不少,齐业非……一口咬定是他,说记得很清楚。”

  说到齐业非这个名字的时候,孟楚顿了一下,皱起眉似乎很困扰,“我不明白……他喝得比我还多,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推给我?他向来都很讨厌我的样子,这种时候却……我很不好受。”

  穆冬城对这点也想不通,齐业非一直都不是那么义气的人。他相信对方是为他去打易铭科,但闹出人命之后居然痛快担下了所有罪责,把闻熙跟孟楚都从这件事里撇清出来?

  “那……闻熙呢?”他终于忍不住问到那个人的名字。自从案发之后,那人死缠烂打的劲头立刻消失,再也没有烦过他,倒是莫名其妙帮他还清欠款,还有闲心去整治左跃。牵扯到人命案里上了新闻,对方本身就惹了一身麻烦,竟敢继续乱来,难道真不怕公司股价下挫、闻老先生龙颜震怒?

  孟楚苦笑着又喝了口酒,眼神带上祈求看向他,“闻熙现在很麻烦……他父亲被气得心脏病发住院,自己亲自在医院照顾,由他姐暂代公司职务。你要是有空,就打个电话给他……他现在很需要你。”

  穆冬城移开眼神低低说了句,“他一直没有联系过我……我也不想去招惹他。这样可能更好。”

  孟楚犹豫一下,也点点头,“他是独生子,终究还是没事的,这件案子他也没什么问题,跟易铭科动手的是我和齐业非。”

  说到这里,孟楚叹气,“齐业非让我转告你,他是为他自己做那件事的,心甘情愿承担后果,他还说他早就想干了,只用认下误杀罪名,已经大赚了。”

  81、他的病

  时间继续往后走,因为还在休养而没去工作,穆冬城每天都独自静坐很久,他多少年没有这样认真仔细地回忆过当初。

  他最初认识的齐业非,是个充满热情的少年,精力旺盛,恋爱谈得很早,学习成绩中上,各方面都挺不错。对方家庭富裕,跟他玩到一起时从没嫌过他的贫穷,总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站在他身边,只是占有欲非常强。

  他也没觉得讨厌,都是纵容地付之一笑,彼此的关系是他跟闻熙交往之后,才迅速恶化。齐业非盯他盯得很紧,在他跟闻熙刚刚走近时就想阻止,后来还发现了他们抱在一起接吻。

  齐业非表现得很夸张,简直快要崩溃了一样,任他如何劝说都不肯接受这件事,还逼他在闻熙和自己之间只能选一个。

  那种对话实在太幼稚,朋友跟恋人根本不存在那样的冲突,他只觉得齐业非占有欲强到有点变态了,这么乱搞对立,于是疏远了对方,希望足够的空间能让齐业非冷静下来。

  后来一切都开始崩坏……像失控的列车开出了错误的轨道。

  被他粗暴的拒绝之后,闻熙的姐姐上门拜访他的母亲,给了她今天看来微不足道,在当时却不算少的十万块。继父逼着母亲给他办退学,母亲也觉得不能再让他留在学校,跟一个同性纠缠不清,他跪了一晚上作为反抗,保证自己会跟闻熙分手,并且会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大学,学费也会自己去挣,不会劳烦家里。

  母亲哭着同意了,他第二天就跟闻熙说分手,他没有把这些事告诉闻熙,怕对方回去跟自家人大闹,以闻熙当时的执迷,一定会为了这份感情闹得鱼死网破。

  他只想着现在彼此都太小,先分开几年也好,等到他们彻底长大,有足够的能力维护感情,再到一起也不算晚。如果闻熙在中途爱上了别人,那就是他们缘分不够,他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

  他是那么的理智,但又是那么渺小,他的理智没能挽回任何事。同学的欺负捉弄算不上什么,齐业非的陷害才让他失去未来。他错过了一次期末考试,在全校师生面前成为笑柄,继父这次抓住机会,跟母亲一起去学校给他办理退学。

  他还没有垮,而是立刻走了另一条路,拿著名片去找几个月前在街上拦住他游说过的左琳。

  早一点赚钱,把十万元还给闻熙的姐姐,再换一所学校继续念书,还可以堂堂正正去找闻熙,为自己挽回这段爱情。

  他急迫地需要钱,签约后即使有点过界的工作也愿意接。反正是男人,身体裸露得多一点不算什么,格调低些也能忍受。

  入行后不久的某天,是他十八岁生日,他的一切规划在那个晚上轰然倒塌。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在对人性的绝望中崩溃痛哭,死去活来之后从医院里走出来,他从此对世界充满防备。

  他去学拳,但那还不够保护自己;他学会心计,示弱服软阻挡住闵峻达的攻势,他学会用敌人的敌人为自己做盾,厚着脸皮博取江品培的同情,享受到长久的庇护……他把对闻熙的埋怨深深压在心底。

  闻熙回来了,还主动与他复合,他不能否认内心的狂喜。他一直没有喜欢过别人,但他不敢再期待太多,他仍然带着防备和距离,这是他的病,他最大的缺陷,所以才会对对方那样纵容,甚至扭曲自我也不愿放手。

  他想当然的认为……你的一切我都能忍耐容纳,那你肯定也会忍耐我的缺点。

  他埋怨的其实不是闻熙,而是过去那个自负又自卑的穆冬城。是他自身不够强大,才失去了爱情和前途,在闻熙当初没有接他的电话之后,他不可能再向对方提起那段奇耻大辱,更不可能在对方面前哭诉。那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最无能的伤口,他没办法把它摊开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以此博取怜惜和同情,那是加倍的无能。

  他不可能还有那么自信,他害怕一旦剖开自己最软弱的内核,就会被对方同情鄙弃,也许还会有一点自责。那样他就无法分辨对方是因为同情、自责,还是因为纯粹的爱情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们会再也无法面对彼此。

  他总是不愿意多想这些,他总在刻意逃避人生里那些丑陋的经历,只愿意记取少数美好的部分,以此度过漫长的时间和太多的自我否定。

  他生存到现在的最大动力只因为那段美好的回忆,闻熙曾经给过他的,那一段单纯热烈的爱情。他病态地不断美化它,得到再一次拥有的机会,他本能地降低底限。

  他要牢牢抓住它,不能再因为付出得不够而失去它……可发现当它都在时间里过期和变质,他不得不松开手再去把自我找回来。

  最大的悲哀无非就是,甘愿抛弃自我都要去追寻的东西,也在这个扭曲的过程里逐渐变形。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颓废的自省,他拿起手机看到那个最熟悉也最陌生的名字。

  犹豫几秒,他按下接听键,闻熙疲惫沙哑的声音清晰传来,“我想见你。”

  “闻老先生怎么样了?齐业非……他还好吗?”

  “你在江家?我马上过来。”

  “好吧。”

  放下电话,他忍不住苦笑,对方还是这么强势,不管他要不要,想不想,把好的坏的都强加给他。

  但当初他喜欢的,也正是这个闻熙,不像他这么瞻前顾后冷静理智,而是像一团光华跃动、灼热耀眼的火焰。

  82、两不相欠

  闻熙来得很快,半小时后就在江宅门口按响门铃。穆冬城早已等在沙发上,起身去开了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很吃惊。

  闻熙头发是乱的,胡子也没刮,衣服皱巴巴地,伴着一脸倦意,初看就像个流浪汉,只有那双看向他的眼睛仍然很亮,虽然带着血丝,眼神却够坚定,看不出半分颓丧。

  “别站门口,请我进去。”闻熙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穆冬城默默转过身往里走,还给闻熙倒了杯茶,调整好思路才坐下来。

  闻熙注视他所有的动作,目光炯炯,就像要把他吃了一样,他在这种眼神下很难坐得安稳,手抓住裤子竭力维持脸上的表情不变。

  两个人你来我往暗战数秒,闻熙开门见山,“我和孟楚都没事,齐业非肯定要坐牢,三到七年吧,我给他请了个好律师,尽量争取轻判。”

  “闻老先生怎么样了?孟楚说他住院,你在照顾,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他的语气带了点指责,微妙的亲近感让闻熙雀跃。

  “他病情稳定了,就我妈和我姐轮班,我要换我姐下来,她主持不住大局。”

  “那你还来找我?”穆冬城皱起眉头,接下来就想赶人。

  “我直接从医院来的,还没回家……太想你了,先见一面再回去洗澡换衣服,晚点去公司。”闻熙贪婪地盯着他的脸,说着犹如热恋中的语言。

  穆冬城忍不住提醒对方,“闻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去忙公事吧。”

  闻熙立刻软下姿态,用祈求的语气开口,完全不要颜面,“我出了这么多事,你都不同情我?我现在很可怜的……”

  “你……”看到闻熙这样的人耍无赖,穆冬城只觉得很无奈,“你要见面也见到了,快走吧。”

  闻熙喝一口茶,转移话题,“江先生不在家?”

  穆冬城不回答,目不斜视地看着对方。

  “你的伤是不是全好了?我想看看……”闻熙更加死皮赖脸起来,作势伸手要掀他衣服。

  “住手!”穆冬城躲开身体怒视闻熙,“本来是好了,你要是敢乱来,马上就会不好!”

  “那……看来你恢复得不错,身手敏捷。”闻熙伸出的手收回来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竟然也行云流水的自然。

  穆冬城不想再这样下去,冷下脸开口,“闻先生,请把你帐号给我。”

  闻熙愣了一下,“干嘛?”随后反应过来,脸上终于露出怒意,“你要把那笔钱还给我?”

  “对。”穆冬城心里产生一丝快意,用特别冷淡的语气说:“我不想欠你的。”

  “你……”闻熙狠狠瞪视他,握紧双拳站起身来,片刻后又颓然坐下,“你不欠我,从来都是我欠你,凭你的头脑条件应该大有成就,如果不是因为我……冬城,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对我。”

  这次换情圣脸了?穆冬城打定主意巍然不动,情绪却开始控制不住,“你欠我的?那好,这笔钱我不还了,就当是你补偿我。我们现在一笔勾销,两不相欠,闻先生可以走了。”

  闻熙察觉到自己又说错话,恼怒地扒了下一头乱发,“我不是这个意思!别曲解我!冬城,我们说点别的……姓易的死了,你开不开心?”

  穆冬城端坐如一尊大佛,“与你无关。”

  “怎么可能与我无关?我上了新闻头版,被老头子骂得要死。”闻熙苦笑,“还连你一个笑脸都换不来。”

  穆冬城移开视线,不想再看到对方那种可怜兮兮讨好的眼神,那不是他熟悉的闻熙,让他有点应付不来。电话响起呼入的铃声,他被救一般匆匆接起,又是个熟悉的声音,他以为解决了的大麻烦之一。

  “阿城,我想跟你见面,我离婚了。”

  他吃了一惊,抬眼看看对面的闻熙,电话里闵峻达继续说服他,“之前听说你住院了,但那阵子正在办离婚,现在你出院了吧?可以出来吃个饭吗?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也可以关心你对吧?要是你身体还没康复,我来见你也好……”

  “我出来见你,地方你定。”他迅速给出回答,听到对方欣喜到声音都在颤抖的欢呼。说一点感动都没有是骗人的,一个人能纠缠他这么多年,而且从没有真正逼迫过他。

  闻熙的眼睛已经在喷火,正要说点什么,却看到江品培从门口进来,只得站起身堆出笑容跟对方打招呼,而可恶的穆冬城也站起身来,跟江品培点个头就大步走出了门。

  83、都是错

  闻熙的手正被江品培握着,看到穆冬城走得很快,心情顿时沈了下去,露出几分颓废相来。

  江品培上下看了看他,表情严肃地出声点拨,“嗯,看起来还扛得住,可以继续锲而不舍。”

  他恍然再燃起斗志,也不管现在的自己多难看,甚至忘记应该回家洗澡,说声“抱歉”就提步小跑,开了车往穆冬城身后追。

  走到车站还有很远,穆冬城也不矫情,听到声音坐上车说出地点。

  停车场里他们正好遇见也在停车的闵峻达,闻熙咬咬牙对两人凑上笑容邀请,“那个,我也还没吃饭,不如我们一起吃,我请?”

  闵峻达眼神尴尬,却不好说出拒绝的话,穆冬城也不好在闵峻达面前跟闻熙吵。几分钟后,竟然真的三个人一起坐在桌前。

  闻熙打起十二分精神,丢掉一大张脸皮,绕在穆冬城身边猛献殷勤,把闵峻达刺激得心惊肉跳。

  每当闵峻达想要开口说话,闻熙就搞破坏,挑菜送进穆冬城碗里,“这个好,多吃点,你最近受了伤要补补。”

  穆冬城怒目而视,不停地对闵峻达说抱歉,对方也只得郁闷地摇头,“没关系。”

  等他第N次在那两人之间插话时,穆冬城终于发飙,起身拉住他对闵峻达说:“抱歉,我要去洗手间,他也是!”

  闻熙被穆冬城拉得很紧,这种近距离接触是这阵子最大的幸福了,他满足地贴紧对方,贪婪吸入穆冬城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感觉一阵心旷神怡。

  拉他一直走到没什么人进出的楼梯间,穆冬城松开手,“你就从这里下去吧。”

  “哈?”闻熙看看狭窄的楼道,好歹也让他坐电梯嘛,冬城一定不是认真的,“那个,我还没吃饱,饿着肚子不好,我也还没买单呢,说好了我请……”

  穆冬城头大地摆摆手,用力揉起眉心,“你不用再逗我了,我不吃这套。闻熙,是男人就痛快点,你到底想怎样?”

  闻熙也正了面色,用自己最被称赞的深情目光看向对方的眼睛,“让我们重新开始。”

  可惜这句话似乎不太奏效,穆冬城表情更冷了,“少用电影桥段,我更不吃这套。”

  闻熙苦了脸,恬不知耻地问,“那你吃哪套?我可以学。冬城,你看,我做什么你都生气,你对别人从来不是这样。你还是喜欢我的,只是我做错了事,你的自尊心还不能原谅我,是不是?”

  穆冬城失神片刻,从他脸上移开视线,茫然看向楼道里灰暗的空间,“好吧,你不要说了,听我讲。”

  闻熙明知对方可能还是要赶他走,但愿意跟他讲,就是个好的兆头,赶紧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的聆听。

  “我其实……怨过你,因为你不接我的电话,我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天你接了电话,救了我,该有多么的好。”

  穆冬城顿了一下,脸上浮起释然的笑,“我后来想通了,我们分手了啊,是我甩了你,我不应该对你还有期待。我自己的事,应该自己负责,是我轻信,我无能,只能自己承担这些后果。你并不欠我任何东西,闻熙。反而因为你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我才可以撑过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的事,没有彻底垮掉。”

  说到这里,穆冬城垂下了头,声音变得有点含混,“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也会有邪恶的那部分,你亲自变成……来摧毁我,让我连完美的幻想都没有了。这也是我的责任,我用幻想粉饰记忆,对你要求太高,自私的美化你……你这次救了我,我没死成,我很感谢你……我们就让它过去,好吗?我想今后一个人平静生活。”

  垂下去的那张脸又抬起来,对着闻熙露出自嘲的笑容,“我承认,我爱过你,你是我唯一喜欢过的人,我以前都是气你的。正因为这样,你才是那个能伤害我最深的人。我害怕……我坚持不下去了,闻熙,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闻熙保持着那个认真聆听的表情,眼神却渐渐黯淡下去,他很想紧抓住对方的手臂,大声说:“不要怕,我保护你!”

  但那个伤害对方最深、让对方这么害怕的人,正是他自己。

  他沉默地看了穆冬城良久,两人之间安静得心跳声都清楚可闻。他终于体会到心痛到无以复加的感觉。

  在对方悲切祈求的目光下,千言万语逆流而返,仿佛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他只能垮着肩膀转身走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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