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邵钧沉吟半天,“聊会儿天呗。” “好。”王诗彬低声回道。 “你……你俩……你俩怎么认识的?”还是问些他想倾诉的那些“虚无”吧。 “我俩是战友。同年兵。连队里我年龄最小,他一直照顾我。”王诗彬自语般回道。 战友……邵钧懂得战友情谊,那是携手并肩摸爬滚打中培养出来的患难真情。参军第二年,身边也有一对儿战友偷偷摸摸搞到了一起,在宿舍里亲嘴儿时不幸被人撞见,后来混得很惨,整日被战友们找碴干仗不说,还被组织赶回了老家。 “你老家江西的吧?你跟着……一直跟着陈光明,是打算定居这儿,不回去了?” “嗯。” 像邵钧这种旁人看来薄情寡义之人,怜悯之心自是罕有,罕有的情绪往往又会让当事人撼动不浅,这一刻,邵钧一边对王诗彬怜悯,一边独自感怀。 “你一直不结婚,怎么向家里人交代呢?” “父母早没了,兄弟姐妹都过得不错,但不是太亲近,我也算是无牵无挂了。” “那你怎么就容忍陈光明结婚了呢?一边是孩子媳妇儿热炕头,一边还让你守着,这不是脚踏两只船么?你就甘心?” “为这事儿……我俩断过。可真是断不了,两个人就像是对方身体的一部分,好好的不觉得有什么,真割开了就疼得受不了,还是得想尽办法黏到一块儿去。后来想想,就把他老婆孩子当成自己不见面儿的家人吧,才算过了自己这关。” 再后来过不了的关,恐怕是对方根本没办法把你当成不见面的家人吧!邵钧想。 “我揍你两回,那都是为我姐……”邵钧隐晦地表达歉意。 “你去当兵之前,闯过一次祸吧?把人打得胃出血,都给拘起来了。那时候他们还没结婚呢,我俩觉得对不住你姐,几乎把全部的积蓄都拿了出来,才总算疏通关系把你给保了出来;你退伍跑工作那阵儿正赶上他父亲动手术,我们俩一分闲钱也没有,他给你跑工作用的几万块钱,其实是我厚着脸皮找我那几个兄弟姐妹借来的……” 邵钧面朝王诗彬的肩背侧躺,静静听着,心头微颤。 “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第一回见到我时,你就算把我杀了泄愤,我也没有理由怪你、怪你姐,我不怕你拿拳头砸我、拿电棍抽我,也不怕你扒光了我让我出丑、押到派出所里折磨我,可你……可你……” 可我强暴了他……邵钧闭上眼,一时间百感交集,却是一边悔恨难当,一边陶醉回味。 邵钧伸出手去,昏暗中扬了又扬,最终也没有落到王诗彬身上。 “算了……反正不过是……我……”王诗彬欲言又止。 “你……你一直没吃晚饭,就不饿吗?”邵钧转移话题。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饿不饿……我这几天都没正经吃过什么东西……” 果真如此啊!邵钧这才明白自己何以顺利得逞,对方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又怎会手无缚鸡之力?这一刻,邵钧觉得自己真够畜生的。 “你想绝食呢!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弄点吃的来。”邵钧说着便要下床。 “别……不用……”王诗彬急道,“我不饿,我不想吃,我……我不能吃……” “不能吃?为什么不能吃?” “你……你相信鬼魂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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