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滴水，一滴泪 乘坐出租车，一路上看不尽的是六朝古都的繁华，虽然吴、东晋、宋、齐、梁、陈六朝的盛世不再，但是历史沉淀留下来的南京依旧在诉说着那曾经的古战场的风云，诉说着八千里秦淮河的婉约惆怅，诉说着一代天娇朱元璋的豪情壮志，诉说着国父孙文先生的振兴中华的志愿，诉说着1937年12月的那场惨绝人寰的浩劫，诉说着新中国改革开放的神话。 南京，我来了，一个与我擦肩而过了18年的城市，我来了，人生的激情才刚刚开始，我愿与你一起走过，一起见证。 谁知道就在这个关键时候，偏偏就节外生枝发生了一件让日后间接让我遗憾终生的事。 “对不起，对不起啊!”出租车司机一个劲的向那位摩托车的主人道歉。我坐在车内，也不知道这场纠纷还要弄多久。我事先没有和虎子哥说今天到南京，原本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的。这下好了，已经是下午4点多，再没有找到他，真是有惊无喜了，我如何度夜呢? 我便很是着急，便走下车，看他们有没有达成最后协议，不行的话，我就要换的(的士)了。这一看不要紧，我发现原来司机叔叔撞到的停在路边的摩托车的主人原来是位警察。 这下好了，我只有换车去军区了。谁知道，这个破警察居然叫住我：“那个谁，那个谁啊?过来……就是你，过来，和我回派出所做个笔录，你可是人证目击者啊!” “啊?不是吧，大哥，我还有事，放我走吧!”我有点是央求的口吻说着。 “那可不行，按照程序，是这么做的!” “还程序，赔你钱，修修你车得了啊!实在不行，我帮他给钱得了。放我走吧，呵呵，我真有事!”我再次恳求道。却不知再次被驳回。 那年轻的警察就很严肃道：“好了，好了，公事公办，单位的车岂是私下说解决就解决了，你再有钱，也不能违反法纪法规啊!”得，出门遇小人，有理没处说了，只得自认倒霉，想想今夜要露宿旅社了，看来现在这个情势即便到了军区也是杯水车薪，远水也解不了近火。 我坐在出租车上一前一后和他们到了“下关区中山桥街道”派出所，一路上司机叔叔也是唉声叹气的，连连感叹说自己背运，哀叹生活艰苦的辛苦，起早贪黑的他也不过是为了他那正在上高中的女儿筹得一点生活费和学费。使我也不得不从内心开始同情起这个被我连累的司机。 做完笔录，总算可以离开了。我离开问讯室时，那带我回来的小警察说：“认识一下啊，我叫孙天，你呢?” 我白了他一眼，格老子的，要不是你这么多事，我能待到现在走不脱啊。我就没好气的说：“郑……风!” 我故意拖长了声音的说。呵呵，我这才仔细的看清楚他，大约也不过十九岁左右的年纪，一双单眼皮眼睛看上去神似了影帝夏雨，硬朗的五官真是无愧他的职业，剃着平头，一身警服让他看上去不怒自威。可是我却发现他一笑起来，居然会有两个不容易察觉的小酒窝。 他看我可劲的瞅着他看，就说：“还生气呢?呵呵，我也是公事公办，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啊!”说完又丢给我一对转瞬即逝的酒窝! 我忙说：“少来，我可不敢和你‘打’着相识。不过你长得倒是很象我哥的!”说实话，孙天和我原哥真的有六分相似。 “哦，这是真的吗?呵呵，其实你和我一个同学也很像啊!”他也是很吃惊的说道。 我便开玩笑的说“拉倒吧你。我走了啊，不和你瞎扯淡了，去找地方住了!待会天快黑了啊。” 只见他说道：“你一个外乡人来南京玩的吗?没人接你!” “反正要不是你的从中作梗，此刻说不定我已经被人接走了啊!现在只有露宿街头了啊!”我不时时机的挖苦他道。 他也就面红耳赤的说着对不起，说着便给我他的手机让我打电话给同学来接我!呵呵，想不到还会害羞，想不到他公事公办之外还挺善良的，真逗。 本来是我发牢骚的，结果反倒要回头安慰他说道：“没事啊，明天去找他了。今天凑活过旅社了啊。”他就像个大孩子一样笑了。我们便出了审讯室，到了外间。我倒是一点事没有，总算问过就可以走了。可是司机叔叔就倒霉了，要付赔偿金500元，而且派出所也是竭尽所能的给予减免了，如果按价赔偿得800多。 可是司机叔叔就倒霉了，要付赔偿金300元，而且派出所也是竭尽所能的给予减免了，如果按价赔偿得800多。司机叔叔忍着通红的双眼，硬是没有落下一滴泪来。也知道派出所的领导作出这样的决定也是仁至义尽，最后司机叔叔抖擞着双手从口袋中摸索出一打驺巴巴的人民币，有一元五元的零钱，有十元也有二十元也有五十元! 这时，一个被称为吕副所长的约40岁左右老者说：“我帮他给了吧!”说着便掏出了了300元，递给了孙天。 孙天看着他道：“吕叔叔，你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吃饭，你的钱收着。”那吕所长却执意如此。 这时有个年轻一点的警察建议道：“这样吧，我们大家出吧!”这个建议立马博得了大家的一致同意!数数在场的警员，共有5个人。 我便对吕副所长说道：“吕叔叔，是吧。算我一份吧。” “你还是学生吧，就不……”吕叔叔还没有说完。 我便急着说道，也不管打断他是否礼貌：“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如果我没有打他的车去军区，他就不会经过那里撞到了派出所的摩托车。如果责任到户。”我看着孙天又说道：“如果凡事都要公事公办的话，责任到户我也是间接导致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 吕所长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赞许的说：“嗯，小伙子，有担当。当世之上之事谁不是能往外推就往外推啊!现在这样社会像你这样善良的人不多了。很好，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笑着有些不好意思说：“吕叔叔谬赞了，这是我应该做得。我叫郑风，来南京找哥哥的。” 吕所长：“不焦不躁更难得。好，就这样吧!我们每人摊五十元。”…… 我和司机叔叔一起出了派出所大门，他还在一个劲的谢我，我却不好意思起来：“叔叔，刚来你已经谢过我了啊!再说了，这件事终究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来南京，你就不会摊上这事!” 司机叔叔说：“小伙子，明眼人都知道，无论怎么说都和你没有关系的，小小年纪却如此懂事，实在让我们做大人的自愧不如啊!” “叔叔，你们都抬举我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每个人都会有需要他人帮助的一天。看到了别人的难处，又怎么能忍心袖手旁观了啊。”我说着便又掏出了500元钱递给司机叔叔道：“叔叔，这钱不多，当是你女儿的生活费吧。萍水相逢，总算有缘，就当我的一点心意了。” 叔叔再三推辞，不肯接受。我们如同打太极般推了半天。只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话：“你就收下吧，人家一片盛情，不收岂不是驳了他一番美意。” 我一见说话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天，叔叔却说道：“我怎么能再拿他的钱呢。” “人家是阔少爷，对他说这点钱或许是无关紧要的，对你却是解燃眉之急的。可见这钱的价值只有在你那里可以显露出价值，你还是收着吧。”孙天笑着又补充道：“再不收下你看他都要生气了。” 看着远去的司机叔叔的背影，我不禁也想到自己的父母和天下那些望子成龙(凤)的辛苦劳动父母们，不禁摇摇头感叹着脱口而出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站在我一旁的孙天却不知为何他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看着远去的司机叔叔的背影，我不禁也想到自己的父母和天下那些望子成龙(凤)的辛苦劳动父母们，不禁摇摇头感叹着脱口而出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站在我一旁的孙天看着我说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你到底要带给我多少惊喜呢?” “啊?”我不解的问道：“你刚说什么?什么惊喜的，什么意思!” 孙天却是一阵脸红，对我小声说道：“没什么，你晚上去哪里住啊!你刚说去什么军区!现在还去吗?” “嗯，不去了，明天再去吧!今晚就睡旅社了啊。”我苦笑着说道，“再见了啊!” 打过招呼便转身准备就走了，却不知他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俊朗的脸，竟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不舍之情。我问：“你?”他说道“我们还会再见吗?” “哦?嗯，有缘自会再见!” “今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他很诚恳的说着。 我笑着告诉他，我没放在心上，不必懊恼。他忽然又很高兴的说道：“这样吧，今天你就去我宿舍休息吧。”我满脸狐疑地看着他，他又显得很紧张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今天害的你没有找到你哥哥，我就觉得愧疚啊，所以就只好请你屈尊降贵到我租的房子露宿。再说，再说你一个外地人住宿舍也很不方便啊，而且这附近都没有宿舍。” 我谢谢他道：“你真的不用那么客气，也不用这么愧疚，我理解你，这是你的工作啊!我看……”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道，“怎么样?” 我说道：“既然没有宿舍可去，我就只好纡尊降贵去你宿舍了啊!能省钱干嘛不省啊，你真当我是阔少爷了啊。”临了我还不忘调侃一番。他却笑道像个大孩子一样，那已是明显红晕的酒窝此刻伴随这笑声此刻我发现这个比我高不了多少的小警察除了一点帅气却还有那么点可爱。 我一路上和他讨论着南京的火炉温度，一面告诉他我们家乡是如何如何的凉爽。孙天笑着说有机会一定去四川成都清泉镇避暑，我便说，没问题，一定热情招待你的来临。 最后还击掌作为一个约定! 好在他租房子的地方离的不远，出派出所拐过两条路就到了。是一个居民区的一个五层建筑的楼，而他租的是2楼的一套房间。 我一来考虑到实在是太晚了，二来在外住宿也的确是非常的不方便，三来对方是警察，我想总不会有危险的吧，第四，我想在南京逗留的时间也不知道要多少时日，在这个异地他乡能结交到一个警察恐怕对我日后在南京的生活也是个帮助，第五，我开始对这个神似我原哥的大男孩产生了浓厚兴趣，既然他盛意拳拳相邀，正好水到渠成。开始我发现这个既英俊又腼腆的人真的好可爱，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喜欢。 他请我在沙发坐下，我看着他房间，衣服和用具总算收拾的是井然有序，看来还挺勤快的啊。我便问他道：“帅哥啊，房间收拾的挺干净的啊，是会过日子的人啊。这二室一厅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吗?” “叫我孙天好了啊，或者叫天哥也可以啊!呵呵。不一个人住还有谁住啊!”他一边帮我打开空调一边对我说道。 我讪笑着说：“让我叫哥，凭什么啊?” “嘿嘿，你不是说我和你哥长的差不多的吗?叫哥也不委屈你啊!” “呵呵，叫哥也没问题，不过，不过晚上我睡床你睡沙发!”我忽然发现所谓的二室一厅也不过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长沙发可以睡人，我便不失时机的要求道。 “行!你是客人啊，当然不能让你睡沙发了。”他又顿了顿说道：“这个房子是我父亲一个战友的，如今他不在南京了，所以留给了我。呵呵，就我一个人住啊。” 我问：“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你呢?”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反问我说道。 我也摇了摇头“没有!” “哦，你歇歇看会电视，我来烧饭招待你啊。你喜欢吃什么啊?” 我客气的说道：“你不用管我啊，我都可以啊。呵呵。”看着他走进厨房，忙活了起来，我便在沙发上随手翻了本杂志看了起来。 一会儿，他便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便招呼我坐下，边取筷子给我边说：“来尝尝我做得面，喜欢吗?这可是我们南京‘瞻园面馆’中大厨亲自教我的‘红汤爆鱼面’做法。” 我便品尝起来，的确是味美鲜香，微辣中又不失汤面的原汁原味，最重要的还是面条的劲道，入口丝滑中的葱油香气和配料的搭配堪称完美。我就对他说道：“真的是美味啊!好吃!”接着我便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说的是事实，吃了个碗朝天，又吃了大半碗。真的是吃饱了，我便对他说道：“想不到，你真是个持家的老手啊。太有才了啊。凭你的这份能耐恐怕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会拜倒在你的牛仔裤下了啊!” “呵呵，哪有啊?谁会看上我啊。”他连连摆手瞅着我道。 我说：“别谦虚了，你这么英俊，又是警察，又有这本事，谁不想嫁给你啊，我这可是真实的话啊。” “是吗?你真的这么想的吗?”他问道。我努力的点了点头。 他却反问道：“那你呢?一个生在富裕家庭的品学兼优的翩翩少年，南京农业大学未来的高材生，我想追你的女孩都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了。” 我笑道：“嗯，一个加强连有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孤家寡人一个。嘿嘿。你帮我介绍一个啊。”我有点开玩笑的口吻说。 他却有点开心的说道：“好吧，我帮你介绍一个啊!怎么样。你要不要?” 我问：“谁啊?我又不认识，你就介绍给我啊。” 他神秘的说：“这个人你认识的。”“我认识?怎么可能。”我不信的看着他说道，这个人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迷。他对我说道：“这个人你认识的，今天你刚认识的。”他看我还是不明白又说道：“这个人还亲自做汤面给你吃。” 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嘿嘿，你说的是你啊!又拿我开涮了啊。好啊。把你送给我我也不介意啊。” “真的吗?”他问道。 我笑着说：“真的啊，有个帅警察罩着我当然很好啊。”随后他便丢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 从合肥长途汽车站到南京中华门客运站也赶了小半天的路，此时又正值盛夏，自然更不必说“火炉”的温度。孙天便帮我弄好浴室的开关，招呼我去洗澡。我既然来作客，又是当着帅哥面自然不好过于暴露。 洗过后便穿着带来的蓝色衫子和内裤出了浴室。孙天便笑道：“上衣脱了吧，小心睡驺了!” 我笑而不答。暄宾夺主的便上了床，说实话我可不想去睡沙发，怎么说也是你请我来的。想着想着我觉得自己睡床上更加理直气壮了。不大一会，浴室便传来了阵阵流水声……或许是太累了，我竟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梦中，我与虎子哥再见之时，我哭了!那一滴水中有多少深情厚意，那一滴泪中包含了多少的辛酸委屈，我哭了，不是为了其他，为的是那份被乌云遮盖难见天日的真情，此情此景，即便是心肠铁石之人，也会黯然神伤。 一滴水，一滴泪，你我之间的水泪究竟要流到何时!突然我发现这个梦中与我相见之人突然回头之间居然变成了我的哥哥——郑原。一个痉挛，我便被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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