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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经典小说:室友

2016-1-7 15:14|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5324| 评论: 0

摘要: (一) 杨海晨早就跟周源打过照面了。 那时候杨海晨还在上学,因此每次看见周源他也是穿的校服。印象中周源总是光著膀子蹲在自家楼下啃西瓜,那西瓜看上去是那麽的鲜甜解渴,那麽的冰凉多汁,周源总是狼吞虎咽,淡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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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高惠向周母提起过孩子的事,周母心里便多少有了个疙瘩,总是旁敲侧击地向周源打听,不厌其烦地向高惠私压。周源对这样的母亲感到烦不胜烦,他还是觉得高惠这次是多嘴了。可是对于这个高惠不觉得自个有错,她跟周源说,与其婚后拖着骗着周母,她宁可事先向她老人家坦白,好让她心里也有个底。

周源说你不知道我妈这人,她是要别人都依着她她心里才踏实。

高惠苦恼的说:“可这种事,总不能由她说了算吧?”

“我不是要你听她说,我只想你哄哄她,那就甚么都不用烦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周源苦口婆心。

可恨的是高惠在这些事上特别的倔强,她始终不愿意撒个小谎哄着周母。甚至有时周母把她劝急了,她还摆出说教的姿态向周母解释。周母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便每每的向儿子抱怨,到头来所有事情都还是压到周源身上。

一次饭后,周母问周源:“哎,你老实告诉妈,你是真的喜欢小惠的吧?”

那已经是四月中的时候,再过一个礼拜,周源跟高惠都要摆喜宴了。周源不敢相信母亲居然在这种时候问出这样的话。他觉得自个这阵子都要被耍得团团转了。

周母看儿子不说话,马上乘胜追击:“怎么?我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倒是告诉你娘呀。”

周源说:“我没怎么想,都要结婚了,还有啥好想的。”

周母听见了,默默想了一下,接着也没看周源,低声说:“其实当初,你这婚啊,许是决定得太仓卒了点。你说是不?不过都这种时候了,妈也没有甚么意见了,你想咋样就咋样吧。”

听了这话,周源心都凉了半截。他觉得老天这根本是在耍他。当初决定结婚,本来就是为了安抚母亲,可那时候他也认了,他觉得只要能让母亲高兴,他就绝对不会后悔。可现下,母亲居然反过来嫌他这婚结得鲁莽,周源当真是无话可说,究竟这大半年来,搞了这么多,为的是甚么?周源脑海中一片茫然。

当天晚上,周源回到寝室里,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对面的空床,脑中一片空白。他想起去年七月的时候,杨海晨就是在那张床上告诉自己,说要是他找不到对象,他母亲也是无法子逼他结婚的,他恳求周源先拖着母亲,他求周源不要急着成家。那时候自个是怎么回答他的?记不起来了,反正当时自己对杨海晨的话是挺不屑一顾的。可现下,再看看母亲的态度,周源真是悔不当初。他忽然醒觉,由始至终,自己压根儿就不想结婚,无论对象是谁。他恨,恨自己当初为何不听从杨海晨的劝告,为何在承诺杨海晨以后,又巴巴的走去勾搭高惠。他真觉得自己呕心,而且愚蠢。他早就料到结婚是要赌上自己的一生,却没想到自己会输得这么快。

这一刻,周源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盯着眼前的空床,好象想抓紧一些甚么,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最后,他从兜里掏出手机,自然地拨了那个电话,没有半点犹豫。

“喂,哪位?”杨海晨很快接听。

“……”周源以为杨海晨最少会储存他的新号码。

杨海晨又喂了两声,忽然像是想到甚么,顿了好一会,才试探般说:“周源?”

“……海晨。”快九个月了,周源终于又喊出了这个名字。

“怎么了?”

“睡下了?”

“还没。怎么了?”

“你有空吗?现在……”

“啊,有的。咋啦?”

“我有事……想跟你聊聊。”周源疲惫地说。

“甚么事?你说吧。”

“你现在方便么?你能过来么?我在宿舍。”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杨海晨方才开口:“到底发生啥事了?”

“你过来吧,我等你。”

杨海晨犹豫着开口:“现在太晚了,我……”那时已经快十二点。

“那改天呗。我去接你下班?”

“啊,这样……”杨海晨还是支支吾吾。

“你明天几点下的班?”周源忽然希望马上就看见杨海晨。

“这个,我也说不准……”

周源还想再说,可杨海晨打断了他:“哎,我回头再打给你吧?我在妈喊我。”

“噢,这样,行,拜。”周源木然地挂了线。

往后周源一直一直地等,可杨海晨始终没给他打电话。周源并没有半点不耐烦,他甚至会心地笑了,他想起这是杨海晨的一个坏习惯,总说要给人覆电话,可转个头就把事情给忘了。大概深夜一点的时候,周源再次给杨海晨拨电话,可对方已把手机关了。周源想了想,也躺下睡觉了,一夜无梦。纵使杨海晨方才没有听周源倾诉半句,可与杨海晨通了这通电话以后,周源感觉也好多了。

两天后,杨海晨一从公司出来,就瞧见了马路对面的周源。杨海晨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那是自去年杨海晨辞职后两人第一次见面,看着沉郁地站在那里的周源,杨海晨觉得自个是快要被这男人搞疯了。

可周源觉得自己才是要疯掉的那个人。大半年没见了,杨海晨没有多少改变,头发理得非常地整齐,手表、公文包和皮鞋都也没有换。周源一看见这熟悉却又陌生、亲近却又遥远的男人,就禁不住热血沸腾,手心冒汗,紧张异常,心脏几乎要受不了。

那天后来,周源把杨海晨领到酒馆,把自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杨海晨说了。他实在需要一个宣泄的对象。杨海晨十分认真地听着周源说的话,一直没有插话。实际上,那一刻,两人的感觉都非常奇妙。杨海晨发现自个始终没法彻底地拒绝这个男人。而周源则惊觉,绕了这么一大个圈,他心里一直放着的,原来就只剩杨海晨这么一个人。

杨海晨听完周源的自白,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周源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杨海晨微微皱着眉头,像在思考一些甚么。半晌,他冷静、理性地开口:“不管怎样,这事你不能责怪你妈。”

周源闷不吭声。

杨海晨继续认真地说:“你妈当初想你结婚是为你好,现下改变初衷,也不是没经过思考的。在这事上她没有错。”

“我说她从头到尾都只是随便说说,就我一人在认真。”

杨海晨听罢,又叹了一口气:“周源,你是成年人了,结不结婚你自己能够决定,当初你说是为你妈结,现下你妈一句说话你就说不想结了。你总不能干甚么也拿你妈当借口吧。”

周源不喜欢杨海晨这样训他,可他又无从反驳。事实上杨海晨也没说错。周源想跟杨海晨说,早知道当初就听你的话先把我妈拖着,可他又不想摆出一副想复合的姿态,最终只说:“我现下真他妈不想结婚。”

杨海晨淡淡地响应:“事到如今,你就别说这种话了。”

从酒馆出来,已经非常地晚。杨海晨与周源面对面站在黑暗的街道上,相对无言,两人忽然都有点尴尬。半晌杨海晨无奈地冲周源笑了下,轻声地,嗔怪般说:“你啊,这么大个人了,别这么点儿小事都拿不定主意,到头来也就是自己辛苦,知道了吧。看你现在,憔悴得。”

周源心里突然非常舒爽畅快,便恶狠狠地笑着:“小事!小你个头啊!这是终身大事,你晓得不?”

杨海晨嗤笑开来,很快又收起笑脸:“总之你别胡思乱想了,啊?结婚其实也挺好的,不会有错,你也用不着后悔,真用不着。”

周源定定地看着杨海晨,百感交集。

杨海晨又说:“那就这样了吧。你要有事,可以再找我谈。咱们……再联系呗。”

周源点了下头,然后上前,紧紧搀着杨海晨的手。

杨海晨抬眼看着周源,眼光里像是有千言万语,可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只反手用力握了周源的手一下。

周源有点激动,他充满期盼地问:“海晨,这些天来,你有想我么?”

杨海晨低下头不说话,想抽出手来,周源死活不放开。

周源接着说:“我很想你。”

杨海晨再次抬眼,周源怀疑自己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泪光,便把杨海晨的手握得更紧。

“我不回去了,今晚上。”周源又恳切地说,同时把脸凑近杨海晨,他听见了杨海晨轻微的喘息声。他深深地看进杨海晨的双眼,想从那里看出哪怕是一点点的思念,可他看到的,只有欲言又止的犹豫。

最后,像是隔了半个世纪,杨海晨才缓慢地开口:“……去我家吧。”周源听罢几乎要上前把他抱住,可他没有。虽然街上还有零零星星的行人,可在那一路上,周源一次也没放开过杨海晨的手。

杨海晨觉得自己真是他妈的贱。他本以为自己对周源已是彻底免了疫,他亦曾无数次在心里发誓不会再理睬这个男人,可当真与周源正面相对时,他才发现之前的设下的防线他妈全是假象,自欺欺人的谎话。实际上他是马上就心软了,投降了,而且豁出去了。他连后果都没有想,便把周源领到家中。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才刚进门,周源就情不自禁的把他按在了门板上,用力地亲吻他,吻出了声,像是要把甚么补偿过来。

两人就那样在客厅里做了起来。杨海晨做得并不安心,因为他做到一半就开始后悔了,周源要替他口交时,他甚至有点软了下来。可周源一直都很兴奋,他与杨海晨亲热一向很集中,心无旁骛,整个过程他都在专心地取悦杨海晨,用各种方法想要让杨海晨兴奋、发狂。杨海晨终于在沙发(违规词)上泄在周源手中,他有点紧张,马上起来拿面纸把东西擦了。

周源看着他笑,往后又把杨海晨按倒茶几上,从后进入了他。茶几很凉,那一刻杨海晨肚皮贴在上面,被冻得非常地清醒,可他没有阻止周源,他任由自己顺着周源的**摆动起来,呻吟起来。两人后来从茶几上滚到地上,高潮过后周源还很有兴致,他看见杨海晨被插时并没有博企,他忽然便灵机一动,雀跃地问杨海晨:“你想不想做我?你没插过人吧?”

杨海晨听见了,那话儿更是吓得软趴下来。周源笑着抓住它,一口咬住杨海晨耳垂,说:“你怎么这么没用?!你是男人吧你?”

杨海晨任由他抓着,轻蔑地笑:“我呸,你真以为我没插过人了?我是怕你痛!”其实这么久以来杨海晨只做过一次的一号,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不太成功,他也不喜欢。

“我怕啥了,跟你我还有啥好怕的。”周源无所谓般说。可想着想着,又有点不甘心,闷声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跟多少男人好过?”

杨海晨翻了下眼睛,然后耸了下肩。

“操!”周源说。

杨海晨笑,从地上爬起来,边说:“说真的,我还真没跟哪个人耗过这么长的时间,你说咱俩这是怎么了。你都是要结婚的男人了,真他妈的……”

一提到结婚,周源就甚么兴致都没有了。他问杨海晨:“你那天会来么?”

杨海晨皱眉:“怎么你跟高惠都老爱问这个啊?”

“我问跟她问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了?”

“她问是想你来。”

“那你问就是因为你不想我去啰?”杨海晨有点失笑。

“你真的想来?”

“一点都不想。”杨海晨实话实说。

“那就别来吧。”周源也爬到沙发(违规词)上,从裤兜里找出烟点上。“你父母呢?”

“我大哥回来了,把他们接去玩了,都一个礼拜没回来了。”

“一个礼拜?”

“对。”

周源想了一下,丢开烟,说:“那前天你电话里说你妈喊你?”

杨海晨一连眨了几下眼睛,不自然地笑:“啊,那天啊……”

周源已把他按倒,狠狠地捏着他。“你他妈何时能少说点谎话?”两人再次滚到地上。

那天半夜里,杨海晨朦胧间发现周源把床头灯给打开了,他睁开眼睛,发现周源背对着他,坐在床沿。杨海晨便伸手碰他的背:“怎么了?”

周源转过来,两眼无光:“海晨,我……想过了,很多。我想,这婚……我还是别结了吧。”

杨海晨一下清醒过来。“胡说甚么呢?”

“我妈那边现在比较容易应付,高惠那边,我可以跟她摊牌,或是撒个谎话……”

“周源!你别胡来,这不可能的。不行。”

“不行也得行了!我总不能误了自己一辈子吧。”

杨海晨不了解为何自个说了一个晚上,这人还是不开窍。“周源,我都说过好几十次了。你听我的,结婚不一定是坏事,你现在不结,将来还是要结,你为何就不能乐观一点?”

周源顿了下:“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还不明白么?那是因为那时还有转弯的余地,现在你没得选择了吧。”

周源直视杨海晨的眼睛:“是因为你现在不爱我了吧。”

杨海晨有点怒,爱?他心想你他妈别跟我谈啥爱不爱的,现下要结婚的人是你!拋弃我的人是你!可最终他都没说出来,只心平气和地说:“现在说甚么都没用了,你明白的,这婚,你不能不结。”

“那咱俩呢?”周源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杨海晨。

“再说一次分手?”杨海晨思考了一会,居然用玩味的口吻说。“妈的,咱俩这都是第几次了?他妈烦死了。”

再躺下来时,周源从后抱紧杨海晨,像是自言自语般说:“要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要是我压根没遇上过你,要是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个gay……不知我现在会怎么过。”

杨海晨睁开眼笑:“也许已经有孙子了吧。”

“闭嘴吧……”周源骂道,又说:“千不该万不该,我要是没遇上高惠就好了。”

杨海晨把眼睛闭上,小声地说:“有没遇上她,也许结果都一样。开心点吧,你都快要当人家老公了。”

“你他妈找死吧你……”周源真恨。最后,他用沮丧却又自嘲的语气说:“我觉得老天根本就在耍咱俩,好玩儿吧。”

杨海晨表情有点黯淡,可没有让周源看到。他没再搭话,只抓紧了周源在他腰间的手。那晚上,周源不知第几回看着杨海晨后颈那颗痣入睡,他几乎不想闭眼,他相信自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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