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当润看见那辆红色Jeep时在原地愣了几秒,人家大小姐可从来没坐这样的车,既没顶棚也没侧窗,估计对她来说这车等同于拖拉机。-_||“别看她缺胳膊少腿的,开起来可是汗马第二。”我自我解嘲道,过去开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我侧身单手一撑跃进了车,把润吓了一跳。在车里使劲踹了几下门,还是未果。这下可有点麻烦了,这门本来勉强还能打开,可我和万里进出从不开门,久而久之这老破门也罢工了。
“润,你跨进来吧!”我要求道。
润似乎没听懂什么意思,她哪见过有车是这么进的,连拖拉机都不如。
“我在车里扶着,你从外面跨进来。”我补充道。
润对着我苦笑了一下,确实,这体力活不适合她干。
动身上车才发现这高跟鞋和短裙是多么碍事,弄的润蹑手蹑脚、唯唯诺诺。看大半个人已越过车门,我索性一下把她抱了进来,免得横生枝节。
润有些惊讶,喘着气看我,片刻突然笑起来。
“笑什么?”
“第一次坐这样的车。”
“恩,穷人家,只能让你吃亏一下了。”
“不,很好。”
“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没,很有趣,就像印上了你的标记一样。”
我被她说的有些脸红,这睿智的女人夸赞别人的方式总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询问完润的住址,猛然发现我俩竟然住的很近,车程用不着十五分钟。
“上次送我回家时因该经过你家吧,你怎么也没提。”
润只是笑了笑,不再作答。
行驶在午夜的上海,周围仍旧灯火辉煌。夜风有点凉,吹的我倦意全无,现在整个人精神的像个夜猫子。相反,润因为酒醉而在座位上打着盹,唯恐她着凉,我脱下了外衣盖在她身上,却不小心把她弄醒了。
“宿儿……”
“恩?”我转头看向她。
她嘴唇微微动着,似乎欲言又止。风吹起了她的发丝,凌乱的在夜空中漂绕着,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整个躯体如同诱人的巧克力。她斜靠在椅背上,侧着头望向我,眼神温柔而迷离,此刻的她越发的美丽。
“你刚才说想带我去威尼斯……,是真的吗?”能看出她眼中的渴求,如同想得到玩具的孩子。
“恩!”我毫不犹豫的点着头。
润笑了,笑的很甜,似乎夹杂着幸福与满足。她理了理我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随后静静的睡去。
刹那间,我有种想抚摸她的冲动,内心翻涌起不知名的情感。和她在一起时,这种情愫总无知觉的蹦出来扰乱我的心智,我下意识的压抑着,第六感告诉我不能释放它,至少现在不能。
享受着和润在一起的时光,哪怕她只是这么安静躺在身旁。
润住的是全市闻名的豪华住宅小区,位于市中心主干道后的一条路上。虽然离闹市很近,但这条街却异常僻静。路不宽,用青石铺成,双向单车道。路旁被各种植物所包围,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小型公园。
车停在了离入口一百米开外榕树旁,树旁有个小道正好能容纳一辆车的宽度,我缓缓开了进去,周围瞬间被绿所包围。望着身边这睡美人,真不忍心叫醒她。我缓缓的把脸凑近,细看她的脸,润的皮肤很好,细腻而光滑,淡妆,确比别人多出几分抚媚来,身体伴随着轻柔的呼吸微微起伏,感觉娇小可爱。我看着入迷,许久许久……。
风似乎越刮越大,周围不断的有树叶落下。这样下去润可能会着凉,我只能不情愿的叫醒她。
“润……醒醒,到家了。”我握住她的手,轻微摇了两下。
她慢慢拨开眼朝四处看去,“好快,躺着都不想走了。”
“乖,外面起风了,快点上楼吧。”我的回答让自己都有点惊讶,我极力掩饰住心中的异样,跃下车走到她这边。
“下来吧,我护着你。”
“看来以后坐你车得一身轻装,否则太对不起你了。”她边说边起身准备下车。
上山容易下山难,润晃晃悠悠挪动着,这里怕丝袜勾坏,那里怕裙子走光。这Jeep的悬挂又特别高,一下还跨不到地上,必须先踩在门外的车沿上,这可苦了她那双穿高跟鞋的脚,位子调整的半天,还是吃不上力。我干脆踩上车沿,一手拉着顶棚架一手搂着她的腰准备把她往外架。刚把人使劲往上一抬,却突然感觉她身体被一股力量扯住了,仔细往下看发现润腰间的饰带不知什么时候与保险带缠在了一起,我一只手放开顶棚架准备去解,脚却突然间打滑了。刹时,整个身体失去重心向后倒,润也随之摔了下来,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护着她,却忘了帮自己缓冲。只听见“砰”的一声,我的背实实的和地上的石头来了次亲密接触,巨大的疼痛从背上传来。
润似乎被这么一跌给摔清醒了,眼睛睁的又圆又大。我牙咬的紧紧的,眉毛打成了结。
“对不起……,摔疼了吧。”润的表情有些惶恐。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还能站起来吗?”她继续问道。
“好像……不能,你压着我呢。”
润几乎是从我身上跳起来的。她没意识到刚才摔下来时我是抱着她的,等着地后她整个身体都在我怀里。看她并无大碍,惊叹自己这个人肉垫子的功效显著。
“你的饰带坏了。”我从身边捡起一片贝壳,向润说道。
她表情有点古怪,似笑非笑,显然奇怪于我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没关系,让它去吧。”
“不行。”我起身七扭八歪挪着步子,四处找寻从链子上掉落的贝壳和珍珠。
“别找了,不要了。”润赶忙阻止。
“不行,不能不要,我喜欢你戴这带子。”我抬着头,目光坚定。润惊讶的看着我,不再说什么。
几圈找下来确定无落网之鱼后,我走到她面前,手里捧着拣到的贝壳和珍珠,像是满手捧着糖果的孩子。
“很多美好的东西是一去不复返的,所以在她们仅存的有限时间里,我~学着珍惜。”我目光诚恳的看着润,这话来自心底。
润淡淡的笑着,但她眼眸里分明写有几丝哀伤。
“宿儿,其实有时候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回忆也是种美好。”能看出,她是在担心我。
突然觉得心被她看透了,她此时的温柔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哈~,我的想法很幼稚吧!”我自我解嘲道,躲避着她的目光。此刻,我不知觉的向她表露出了心中最深刻的东西,这可能对润造成负担,毕竟,她没有任何理由去接受她们。
“这堆东西给我行吗,回去我重新整合一下,让她门也贴上我的标签。”我转移着话题,拿起车里的外套把珠子和贝壳放进了口袋。
“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我没看她,自顾自的说着。径直走到车旁,忍着痛爬进车子。(真的是用爬的-。-)
“你手受伤了,要不先去下我家,我帮你敷下药。”
“不用了。”这句话没经大脑就蹦了出来,像是所谓的神经反射,话意却与自己的心意背道而驰,真想打自己嘴一巴掌。
“宿儿……”润每次这样亲昵的叫我,总能在我心间激起阵阵波兰。我等待着她,等着她的再次挽留。这次我一定答应,一定。
“今天谢谢你。”润喃喃的道来。
我顿时失意异常,心理怒斥着自己,之前我努力争取和润在一起的一分一秒,现在机会来了,却被我硬生生的错过。一阵酸楚泛上眉头,看来今天就只能到这里了。
我转过身,僵硬的微笑了下,“那我走了,晚安。”
又是一阵风吹来,周围散落下片片树叶,环境变的有些苍凉,如同我此时的心情。风中的润感觉如此单薄。
“恩,走吧。”她向我点了点头说道。
我驾驶着车子扬长而去,润定定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目送我。透过反光镜,我不断的看着她,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郎宿!你到底在逃避着什么?”心理疑惑的问自己,却怎么也给不出答案。
——————————————————————————————疏远迷离 是否该就此停留? 或者继续前进
(十)-·1·我忘记是怎么到家的,一路有如孤魂野鬼般,毫无生的气息。一进门就搭拉着脑袋走进浴室,用冰凉的水冲洗着整个身体,今天发生的一些事太过于迷乱,自己的心似乎迷失在雾里。这冰凉的水能冲散这雾气吗?
洗完澡光着身体走进卧室,关上门人“噗”的一声倒在了床上。
朗宿,睡吧!明天就好了。
本以为自己会沉沉的睡去,可我错了。心间波动起伏的情绪不断刺激着神经,在白昼即将来临的夜,我,失眠了。仰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天如浓墨般漆黑。渐渐的,墨散似乎开般,天空被光熏成了烟灰色。又过了一段时间,霞光害羞的爬上云端,露着笑脸,太阳公公的早起预示着又一个上海早晨的来临。
总以为自己的心里年龄远远超越了生理年龄,而润的出现残酷的证明我依然幼稚,幼稚到表达不了自己的情感。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可它却否决了我心里那个朗宿的存在,一个人如果否定了自己,那她的生活将变得岌岌可危。在近两年的岁月里,日子变的祥和而平稳,我珍惜着生命中来之不易的每一个小小幸福,如同仙人掌只需一点水就能茁壮成长。一直觉着这样活下去就足够了。但人生是旅途,它是在不断前进的,前方有太多未知领域等待着你。当第一见到润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欲望远远不只这些,以前的我,只是头睡梦中的野兽,现在,梦醒了。我不敢确定,但心头分明泛的是爱的滋味,或许更多……,我不敢再去揣测,这是不能去深入的,如同亚当和夏娃的禁果。呵……,对于润这样的女人,谁会不喜欢呢?可对她而言,我只是个十八岁的小毛孩,缺点多于优点,冲动胜于理智。润是个聪明的人,她是不会允许自己爱上这么一个毛头小孩的。
想到这里我翻了个身,感觉自己的信心在逐渐消失。打小我在同龄人中就属于出类拔萃,其实无关我本身,只因为家人的压力和周围环境的造就。久而久之自己于同龄人的差距越发明显,自己也骄傲与此。而和润相比,这些优越感却变得微不足道,亲和、温柔、睿智、从容,我似乎有太多的词可以去形容她,而对她的好感越多,对自己就越发的失去信心。毕竟,我和她存在着偌大的距离。即使是异性,这段距离也足以扼杀所有感情,更何况是我。
又翻了个身,低头看着床脚下那只玩具娃娃,它是个硕大的黑猩猩,深咖啡的棕毛,丑陋的脸蛋,憨憨的身躯。想起当初万里从非洲猎奇时把他带回来,号称天下再也找不到比它更象我的动物了。怎么可能,我再怎么归纳也因该是受国家特级保护的熊猫吧!想到这我突然想笑,看来我对于自己还留有些许的自豪感,不至于悲观到极点。用脚踹了踹那只猩猩,从它身体里面发出“咕咭咕咭”的响声,此刻听来似乎在嘲笑着我,骂我“笨蛋笨蛋”。
“哈……”我笑开了,因为忽然间想开了。
很多事情是给不出答案的,人生,不过是游戏一场。结局如何,谁都无法猜测,谁愿意陪我玩,我就奉陪到底
(十)·2·醒来发现天色已渐暗,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七点差五分。我这一见周公就花去了将经十四个小时,惊叹自己在睡功上的造诣,不愧被万里他们册封为“睡神”。其实是因为昨天身与心过于的劳累,一旦弦松了,身体就贪婪的在熟睡中补充着体力。
起身穿了套黑色运动内衣,光着脚走进卫生间准备梳洗。刚开门,发现有人占用了马桶,定了定神发现是房逸芝。她看到我先是愣了愣,随即发出一声高八度的尖叫。
“你……色狼……流氓……”一卷卫生纸飞了过来,我用手一挡。
“有病啊,都是女的,叫个P啊?”我被她这么一叫弄的有些恼火。
“你才有病呢……暴露狂……快出去,我要叫人啦!”逸芝的紧张不是装的。
“这是我家,我还没叫人呢!你自己家不就在下面吗?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逸芝的家其实就在楼下五层。
“你……你……万里……”看来她是没褶了,连最后法宝都拿出来了。
“叫破喉咙也没用,她不在。”我边说边往里走。
“你要干什么……出去啊!”
“大小姐,我拿牙缸和毛巾,你还以为我会干什么丫?”
我飞快的拿玩需要的东西,快步走了出去。身后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变态……”逸芝在里面喊着。
我在门外偷笑了半天,逸芝既紧张又生气的表情很可爱,所以每次一有机会就逗她玩,乐此不疲。我在厨房刷牙洗脸时万里回了家,逸芝见她来力马扑头盖脸的开始诉苦,等她说完我也洗漱完了。我从冰箱里拿出瓶牛奶边走边喝,看见逸芝坐在沙发上,我故意走过去躺在了她旁边。
“你干嘛!暴露狂……走开。”
“我坐这儿碍着你了吗?”
“视觉污染……”
“我又不是没穿衣服,你瞎想什么呢?”
“你……”
“想说我身材匀称就说嘛,不要憋半天还你啊你的,刚才没看够的话现在让你再多看看,我很谦虚的。”
“万里……”逸芝吓的跑到了万里房里,我心里偷着乐。
片刻万里走了出来,逸芝躲在了她身后。
“朗宿同学,穿的暴露是你的自由,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万里装正经说道。
“我可没出去吓人,这可是在自己家。”我也装的正经吧啦的应合着。
“对丫芝芝,朗宿好像也没说错嘛。”万里的邪念又上来了。
“我不管,以后我来不许她这样,更不许……”逸芝突然停住了,脸红彤彤的活像个洋娃娃。
“更不许在你WC的时候乱开门,有什么好不好意思说的。”
“你……流氓……”
“我说你自己不关门还责怪起别人来了?”
“我关了”
“关了没锁,等于没关,谁知道里面有人啊!”
“你……”
“我什么我,一起来就被你吓的饭都吃不下,还没让你陪呢。”
“万里……”
能看出万里强忍着笑,嘴角时不时抽搐几下,其实我也是假装镇定,心里早笑开了。
“朗宿,不是说过不许欺负芝芝嘛,快道歉!”万里算是打个圆场。
“对不起,芝麻小姐,往后你说对也是对,错~也是对,行了吧。”我乖乖的顺从着。
“哼……”逸芝见得势了,小脸鼓的跟冰糖葫芦一样圆,歪着脸装不理我。
万里拉着逸芝准备送她出去,逸芝故意绕开了我,我看向她,她冲我做了个鬼脸,随即飞快的蹦出了门。(这个世界终于安宁拉。)
我独自坐在沙发上喝着剩下的牛奶,打开电视快速的调着台。
“你手臂怎么了?”万里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没什么,擦伤而已。”伤是因为从车上摔下来弄的,虽然伤口不深,但面积很大,看上去形式重于实质。
“昨天怎么像掉了魂似的,一会手心划破一会手臂又擦伤。”
“没关系,小伤,别提了。”我不想再谈这事,潜意识排斥着它。
“是因为溪润吗?”
按遥控器的手僵在了原地。万里也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她肯定能看出来,昨天我对润的态度确实反常。可她不该现在提润,在我心情最摇摆不定的时候,在我最想提又不敢提润的时候。
万里绕过沙发站在我跟前,随即蹲**面朝我。我刻意佯装喝牛奶,让杯口遮住我半个脸以掩饰忐忑的心情。
“你是不是对溪润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万里很认真的问道。
感觉自己像被针刺了下,等反映过来,已经用牛奶喷了万里一脸,自己喘不上气的直咳嗽。
“你乱想什么,排戏吗?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那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不是说了摔的嘛,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着?”
“你几岁了,自己摔还能摔成这样?”
我愣了下,随后又继续辩解,“怎么,摔还要你规定姿势吗?我又不是小孩,什么都要向你汇报。”
“心虚了?打什么愣啊,告诉你,你死了我都不管,到外面害人我就得管,伤了人家得身子我可丢不起这脸。”
“谁害人了!你怎么越说越离谱啊!”我有点急了,站起来向万里吼道。
万里见状从沙发上拿起个抱枕就向我砸过来,“再叫你顶嘴,不想活了是不是?”
“打人是小狗。”我刚说完,脸就被实实的打了个正着,随即大脑发出一阵眩晕的信号。
这女人发起彪来哪是一个凶字了得,我乖乖得卧在沙发上用手捂着自己得脸,任由她打去。过一会万里也打累了,扔下枕头坐在了沙发角上。
“今天润去了次海盗船,我看她手上有擦伤,和你的很像。”万里喘着气说来。我心里一惊,昨天我怎么没发现,粗心的我甚至没有问过她伤了没。
“伤的厉害吗?”我急切的问道。
“还好,你们昨天到底干什么了?”万里疑惑的看着我。
“没什么,不就老破车嘛,她下来的时候摔着了,顺便把我也搭了进去。”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万里不在作声,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她问我要了你的手机号码。”片刻她说道,语气有些犹豫。
“给她了吗?”
“恩,给了,我想如果是溪润因该没关系。”
心里顿时暗涌着幸福与快乐,世界仿佛又恢复了颜色。润竟然要我的手机号码,这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想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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