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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小说:迷醉威尼斯

2016-1-2 08:33| 发布者: admin| 查看: 3149| 评论: 0

摘要: (一) 我是从四岁开始才有了现在这个名字,四岁前叫什么?呵……忘记了,也许是不想记起而已。名字只是个符号,你可以记住,也可以学着遗忘。 你好,我叫郎宿(XIU)。 十八岁,人们称之为花季。可对我而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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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润穿了身和上次类似的职业装束,不同的是这次她放下了一头秀发,柔软如丝般垂在肩上。外套是件浅绿色的瘦腰短款西装,里面衬了件墨绿色底胸蕾丝边小衣服。下面搭配条同色系底色稍深的短裙,裙子上绕着条掺有珍珠和贝壳的饰带,带子随意的围在胯上,感觉内敛又不失活泼。她有礼貌的和周围的人一一问好,我只站在离她十米开外的楼梯口,但她并没有察觉到我。觉得自己有点不知所措,激动、兴奋、感慨许许多多的情感一股脑儿的涌到了大脑里,似乎超出了所能容纳的极限。直接产生的后果就是:人愣愣的躇那儿象个呆木瓜。

万里走了过去,愉快的和溪润攀谈着。能看出,她们不是第一次见面,感觉甚至象认识多年的老友。“认识多年的老友”我心里琢磨着这句话,溪润似乎很容易让人产生这种感觉,一种安心又安逸的感觉。这,或许就是她的魅力所在吧。静静的看着她,看她的眼角眉梢,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仿佛看着心就被满盈了。

“宿儿……”万里心情好的时候就这么叫我。听是听见了,可一时还犯着愣,没吱声。

“郎宿……”

“……”张嘴应合了一声,可声音太小,没传过去就消失在空气中。

“郎宿同学,你耳朵聋了是不”万里大声地呵斥到,过来拿手用力的掐着我的脸,“你没事吧!怎么,难得见个美女就这副德性了?啧啧~来,姐帮你介绍介绍。”她边说边晃悠着我的脸,等她放手后脸疼的发麻。

“你……”我有点气堵,一时说不出什么来。手揉着被她虐待的半个脸。

“你们姐妹的感情很好嘛”溪润边走边说,一样附带着温柔的笑容。

看她慢慢走过来,我心里兴奋异常,当时只想过去大声地告诉她我有多么的盼望和她再次见面。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溪润。”她的手伸过来,做握手状。

什么?她在说什么?!初次见面?!大脑忽然感觉空涨起来,分明前几天我们已经见过面了,而且我还上了她的车,她甚至差点到我家去做客,现在难道全给忘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溪润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这么说的唯一的理由就是:她不想提起。为什么?难道她这么隐晦提我和她的事吗?突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心情如同战场上被战友狠狠的刺了刀一样复杂。我是满心期盼的想再次见面,可别人对于上次的见面连提都不想提。想到这,感觉自己像被愚弄的玩偶。


“我说你真聋了呀,人家和你在打招呼呢,吱个声啊?”万里终于看不贯我的沉默,使劲的在我后脑勺拍了下。

“我叫……郎宿”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手伸过去轻轻的握了一下溪润的手,随即放开了。

“我去忙了……”我不加思索的接着说,然后转身上了楼。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离她远远的,找个安静的地方整理下思绪。

上楼时,后面传来她们的交谈声:“你妹妹很害羞呀。”

“切!她在我们面前可贼劲十足,今天不知吃错什么药了。甭管她,你第一次来,我带你参观一下吧。来…………”

我继续回到刚才那个角落里的沙发上躺着。脑中思绪万千,可怎么也连不成条完整的线。挠了挠头发,闭上眼,睡意袭来,我想我是第二次为了她身心俱疲了。

郎宿!你何必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而烦心呢?我边安慰着自己边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触碰我的脸,迷迷糊糊的挣开眼睛,冷不丁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房逸芝正挥着手中的笔和刷在我脸上舞文弄墨。

“你干嘛?”

“帮你化妆!”

“啊!人家睡觉你画个P啊!”

“就是睡觉才好呀,不会乱动,画起来都不费工夫。”

“…………”

“好了好了,别动!马上就画好了”

“又拿我当活体实验品?”

“别乱动!再乱动可要画坏了,到时候帅形象被毁了我可是要心疼的丫”逸芝边说边过来骑在我身上,用膝盖压住了我的两个手臂,这下可是真动弹不得了,只能任人鱼肉。

“我说你好了没!”我没耐心的发着牢骚。

“眼睛别动,画花了”

“…………”

“你别不识抬举了,人家外面请我可花大价钱,还得预约。”

“那我还得谢谢上帝,感谢她让你在我睡觉的时候给我化妆,阿门。”

“这就不用了,到时候按时付费就行了。”

“……要钱没有,烂命有一条。”

“恩,那我就亏待点自己,姑且收下你这条小命吧。”

“我胃口大,还好吃懒做,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当家里养头猪就是了,这点抚养费我还是付得起的”说完起身示意大功告成。

说到房逸芝,不得不提一下她的伟大事记,当初小逸芝刚高中毕业就在只身来到巴黎,只为完成自己的梦想,作一名顶级形象设计师。由于父母的反对,就读期间家里没寄过她一分钱,所有开销都是靠她打工来支持。四年学成归来后,她凭借自己的实力和聪明的头脑,很快在时尚界站稳脚跟,大大小小的预约不断,现在已经是某些明星的专署形象顾问。逸芝虽然资格老道,但毕竟今年才24岁,外加又有一副与她性格极不相称的长相,圆圆的脸和大大的眼睛,自然卷的头发再加上不足1.6米的身高,怎么看都觉得象是个初中生。虽然她不准我这样形容她。

“今天怎么来了?”我问道。

“听说今天霍正回来,所以许柯叫我过来说是大家聚聚。”

“哦,原来是见男色来的。”

“……怎么,吃醋了?”

“岂敢!怕被酸倒牙。”

“…………”逸芝笑了笑,转身收拾着摊在桌子上的化妆用具。

我随手拿起只眼线笔,卷出笔芯,突然产生个坏坏的念头。一把抓过逸芝,把她按在沙发上。

“芝麻,你说老你在别人脸上挥刀弄枪的,无聊不,让我也在你脸上挥几下吧!”边说边用笔在她脸上比划着,把逸芝可急坏了。

“我脸可不让别人碰的”她连忙用双手捂住脸。

“Why?”

“碰的话就必须要娶我”

“……什么烂理由,这么说你可不止要嫁一个人了,牙科医生你就得嫁好几个。”

“……”

“哈……没理由了吧,来!乖~!你说画什么呢,我们就画两撮小胡子吧!”说完立即在她嘴唇上动工。

一看真画了,逸芝开始拼命挣扎,我们从沙发上闹到了地下,最后我还是在艰难环境下完成了两撇胡子的力作。低头看看逸芝的脸,不禁抱着肚子笑的起不了身。

“郎宿!你怎么又欺负芝芝了?”远处传来万里的吆喝声。

逸芝见万里来了,可是算找到根救命稻草,厥者嘴哭诉道“就是啊!回去好好管教一下她 .”

“行啊!芝麻,你现在告状,等会不怕我继续……”我假装威胁道。

“万里,你看她……”

“宿,你这样就不好了,毕竟芝芝比你大,别没大没小。”

“就是啊!就是啊!”逸芝在一旁帮腔。

“以后要整她叫我动手,我可比她大,好下手。”原来万里另有阴谋。

“……万里……”逸芝飞奔过去掐住万里的脖子,见被耍了,气的直瞪眼。

我和万里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位是……?”逸芝问道。

“哦,这位是溪润小姐。”

听到溪润这两个字,思维如同抽筋般的停滞住了。溪润从万里身后走来,客气地向逸芝打招呼,又见她温柔的笑容,又见她迷人的眼神,感觉心又开始渐渐向她靠近。不行,我不能再这样自我沉溺下去了。我心理自顾自的念叨着。收起了笑容,从地上起来准备离开,却被万里叫住了。

“今天难得霍正回来,我们得下去给他祝祝酒!”说着手一招,示意下去。虽然不情愿,但我也确实不想因为个人原因而让大家扫兴,于是就硬着头皮一起下去了。


霍正和许柯坐在底层靠里一个半圆形转角大沙发上,周围还坐了一些他们的朋友,见我们来,那些男士自动让出了沙发的座位。见万里和溪润坐下,我拉着逸芝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当中隔着霍正和许柯。对于我而言,和她保持安全距离才能有清醒的思维。

大家开始漫无目的的交谈。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合着,侧眼看见一群男人围着溪润和万里。以前光一个万里就能引一群蜜蜂盯着,现在又多了个动人美丽的溪润,这下全场蜜蜂可谓是倾巢出动。溪润的言行举止很得体,一看便知是名门闺秀。男士们大都问她些无关紧要又冠冕堂皇的问题,她回答时很简短,大多言简意赅,之后就是招牌式的微笑。在别人看来这迷人的微笑此时对于我而言如同彻心的毒药。难道她对每个人都那么亲切吗?这就是所谓上层建筑的社交礼仪吗?在这舒缓的笑容背后究竟藏着怎样一颗心呢?一时望着她出神,却发现溪润正朝我着边看来,眼神交汇霎那我扭过头,躲避她的目光。

“我先去后台准备了。”我实在坐不住了,只能找个借口离开。

没等任何人有回应,我独自往后台走去。或许,现在对于我而言离开是最合适的选择。

叫上酒吧的一些伙计为今天的Party做最后的准备。尽量让工作充斥着大脑,这样我才不会去胡思乱想。看上去虽然忙忙碌碌,却心不在焉,一不留神让美工刀给划伤了手心,鲜血瞬时涌了出来。我连忙拿几块纸巾盖住,可不一会儿连纸巾都被渗透了。

“你的手怎么了?”万里忽然出现在我身后。

“没什么,划伤了而已。”

“怎么流了那么多血?让我看看。”她拉过我的手想看个究竟。我一抬头,侧眼却瞄见溪润正站在门口看着我。

“都说没什么了,还看什么看 !”我一把抽回我的手顺势揣在怀里。

“让我看看,不行得去医院。”

“又不是小孩子,这点伤看个P啊!医院你家开的?说去就去。”

“你TMD今天犯什么毛病,脑子进水了是不是!”万里有点火了,手一挥,重重的拍了下我的头。

本想和万里理论几句,可吧台的伙计却跑了进来。

“郎小姐,准备就绪,就等你了。”伙计手里拿了个话筒,递给我。

看了看表,差几分就九点了。我差点忘记我今天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当Party的司仪,几乎每次节目都是我自行担当司仪,这也是作为活动策划人的附加条件。虽然手受伤了,可我必须确保Party在九点整正式开始,对我而言,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

从盒子里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准备上台,万里却一把夺过了话筒。

“得了吧,就你这样还‘真心的告白’呢,一上台整就个‘血染的风采’,少在那里吓唬人,今天我去吧。”毕竟是万里,刀子嘴豆腐心。

没等我开口,万里和伙计快步走出后台。九点整,Party正是开始。酒吧开始沸腾,人们的热情开始释放。和前场形成鲜明对比,后台只剩下我和溪润,还是我们两个人,还是这么安静,可这次没了上次的那分闲情逸致。我独自坐在沙发上,脑中和她初次见面的场景又开始一一浮现。

“手还在流血,不止一下吗?”溪润无声无息的走到我身旁,轻轻的问道。

“你家也是开医院的?”我低着头,没好气的说。

她哧一下笑了出来,“如果我说是呢?”

“对不起!溪小姐,我今天没心情开玩笑。”

溪润再不作声,静静的站在我身旁。我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思绪又开始凌乱着交织在一起。

片刻,溪润俯**,慢慢的靠过来,香气又开始弥漫着袭来。

“宿儿,你没事情吧!”温柔的声音,如同往昔。我是多么希望能在这温柔中沉醉,可理性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一种招牌式的礼仪而已。

溪润见我没动静,过来握住了我受伤的手,轻轻掰开手指取出已经没鲜血渗透的纸巾,又从口袋里拿出块手帕准备为我包扎。

我此刻被她的自说自画弄的有点恼羞成怒,手猛的一挥甩开了她的双手,手帕顺势掉落在地上。

“伤口我自己会处理的。怎么能初次见面就麻烦你呢?”话中带刺,谁都听的出来。

溪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默默的捡起掉落的手帕,起身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们死一样的沉寂了许久。

“为什么今天看见我不过来打招呼?”她突然质问到。

我被她问的有些莫名。脑中有一堆的问题等着她回答,现在要提问的因该是我才对。

“你是不是怕我提起上次的事,所以才不想见我?”她继续说道。

“什么……?”我脑中像快进镜头一样回忆着上次的情景,猛然发现其中的蹊跷。确实,上次在展览馆的失态行为我不能让别人知道。可如果一提我们的初次见面,难免会把这事牵连进去,唯一的方法就是:不提,这样才能最好的掩饰住。

“我不会告诉万里他们的,希望你能相信我。”她声音开始有些干涩。

溪润转过身,弯下腰掰开我的手指,把手帕垫在伤口上。

“手帕是干净的,放心用吧!”语气还是呢么温柔,如同亲昵的爱人般。

随即她起身向门口走去,我如梦初醒般的慌过神来。

“润……”我第一次这么叫她,润站在那里停了几秒,可最后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整个空旷的后台只留下我独自一人。

天,我伤了一颗天使心!

——————————————————————————————爱 能让天才变白痴!

(八)—·1·呆坐在沙发上,望着那块手帕,青绿底色上绣着几缕丝竹,帕角上还镶了个“润”字。血滴在手帕上散开,如同鲜红的花。

我开始质疑自己,为什么只要一看她,我的思绪就开始纠结?为什么要生她的气?为什么那么在乎她?这一切的一切现在想来实在有点莫名其妙,她在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为什么对她会有种微妙的情感?或许那只是青春期的荷尔蒙失调。可今天的我分明让自己感到厌恶,润毕竟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她做的如此得体,都在为我着想。相比之下我反而幼稚的可以,脑子竟生锈的转不过弯来,整个人像全身长刺的海胆。使劲的拍了拍脸,嘲笑着自己的愚笨。

今天如果不道歉,那以后就真的不会再见面了。谁还会搭理一个幼稚、莽撞又伤害过自己的人?突然下定决心要去见她。

酒吧里弥漫着暧昧的气味,可以看出有不少情侣今天特意过来参加Party,为了营造气氛,酒吧关了所有明亮的大灯,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烛光。眼前能见度不足五米。

我急匆匆的走到霍正他们坐的沙发前,却并未发现润的身影。

“有看见溪润吗?”

“不是和万里去后台找你了吗?”霍正质问道。

“恩,后来她独自出来了,没过来吗?”

霍正摇摇头,有点诧异的看着我。来不及解释,我扭头就消失在黑暗中。

现在能做的最坏打算就是她已经打道回府,可我尽量不去想这个问题,我坚信一定能找道她,必须要找道她。

“呆子,找谁呢?”耳边传来逸芝的声音。

转过身,见她正坐在一群人中间悠闲的喝着酒,“有见到溪润吗?”

“谁?”

“溪润,就刚才和我们在一起的女孩。”

逸芝突然大笑起来,“人家不知要比你大几岁,你还称呼人家女孩!”说完继续笑ING.“你到底看没看见!”我有点脑了。

逸芝同样诧异的看着我,然后指了指舞台,“这不嘛。”

回头只见一男一女几乎架着润上了舞台,从她脸上能看出些许尴尬。

(八)·2·舞台灯光随即亮了,酒吧的人们静了下来,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

“下面我们来玩个真心告白的小游戏。”万里站在台上神采奕奕。

“我们这次很荣幸的邀请到了美女艺术家溪润小姐来参与。”

聚光灯打在了溪润身上,她很优雅的举手向台下观众示意,表露出一点害羞。台下的人,特别是男同胞们瞬时发出响亮的鼓掌声和吆喝声。

“台下的各位有志之士们,今天给你们一次向溪小姐告白的机会,你们可以依次登台向溪小姐真情告白。当然,方法任有你选,只要溪小姐认可,就能获得佳人的一次拥抱,附加有本酒吧提供的纯正法国干红葡萄酒,我想在座各位已经垂言已久了吧,美酒佳人,今天谁能有幸获得呢?”

其实这个游戏是我想出来的,当初设计坐在台上的是万里同志,目的就是为了整整她。可现在她却变了主持人,可怜的溪润成了她的替罪羔羊。

“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将蒙上溪小姐的眼睛,这样就给长相抱歉的同志一次合理竞争机会。同样为了公平,溪小姐如果拒绝告白者,也必须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罚酒三杯,行吗?”万里微笑着看向溪润,润回以同样的微笑,然后点点头。

这可是个苦差事,万里怎么能叫润上去呢,简直是折磨。心里暗自为润捏了把汗。

游戏开始了,大家跃跃欲试的挨个走上台,有朗诵诗集的,有跪地求爱的,有男的,有女的,还有个60多岁的老伯用唱京剧来表白,大家很活跃,场景很热闹。溪润脸上蒙了块蓝色的绸布,看不见她的眼睛,只见淡淡的微笑。这时我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走到近处,肆虐的望着她的脸庞,目光狠狠的停留在她身上。

十几回合下来没有一个过关,陡然发现润是多么的善于拒绝,她的回绝委婉而动听,配合着美妙的夸赞,却又适可而止。不得不惊叹她在社交学方面的造诣。

眼看游戏时间将至,万里发话了。

“溪评委,时间差不多了,如果在规定时间里你选不出一个人,那瓶干红就归你了。”我算松了口气。

“不过有个额外条件,那三杯酒你得全喝了。”又倒抽一口凉气。

万里爱整人是圈子里面出了名的,谁落她手里都没个好下场,总以为她对润会手下留情,可现在看来是一视同仁处理了。明显能看出润是不喝酒的,刚才大家一起交谈她都喝的是果汁,万里这回到底按的什么心,竟然要喝三杯,唉,所谓最毒妇人心啊!连同胞都不放过。

对于现在得润来说,只有两个选择,喝三杯酒或者给某人个拥抱,我想润情愿喝那三大杯吧,直觉告诉我的。

游戏继续着,最后时分,我“咻”的一下窜上了台,不是为了装英雄,只是不想让她喝三大杯,更不想看见她抱着别人,哪怕只是礼仪式的拥抱。

万里有些惊讶,在一旁诧异的看着我,“朗司仪,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凑热闹了?”

“今天主持的权利被你剥夺了,我总也得登台亮亮相吧,其实主要原因是怕观众太想我!” 只要一上台,我俨然能变成另外一个人,这算是种职业病吧。

“成,不过你可是最后一个表白者,最后一个人可是有特殊待遇得哦?”

“说说。”

“如果你不成功的话,那这三杯酒就你喝了。”话音刚落,台下起哄成了一片。

“行啊!那我可得把看家法宝给拿出来咯。”心里念道着:这慈悲得姐姐啊!

叫伙计去拿了把木吉他,在舞台中央坐定,开始轻轻弹唱一首Scarborough fair(斯卡布罗集市)。旋律悠远,合着我低沉而略微沙哑的嗓音,隐约感觉出淡淡的忧伤。我凝视着润,深情款款的唱着,她的表情认真而严肃,脸上无笑。虽然蒙着眼,但我能确信她是在望着我。周围被灯光打的煞白,弥漫雾气的空间里似乎只有我俩,一种安逸的感觉又回到了身边。

一曲唱罢,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润,而她只是静静的坐着。我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两手握住了她的右手。人群霎时安静了下来。

“对不起”其实心里有一堆话要和她说,可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三个字。

润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反映,但通过肌肤的接触,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我手中的她的小手是如此纤细淡薄,以至于想把它握的更紧,融化在手心里。

又是片刻的沉默,我凝视着她的脸,润的表情有些僵,看不出一丝情绪。人们似乎都在期盼着我们接下来的事情。

“润,想带你去威尼斯。”这只是我想对她说的千千万万句话里的一句,此刻却不知名的从脑中冒了出来,想必是潜意识在作祟。

她的手颤的越发厉害,我分明听见了心的悸动声。此刻的感情似乎通过指间源源不断的传达给了她。我就这样感受着,触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被这暧昧吞噬。

(八)·3·“郎司仪,你可别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坏了。都那么长时间,人家摆明不认可你了,你还死皮赖脸握着人家不放干嘛,想用苦肉计吗?”万里发话了,想必我俩沉默了太长时间。

“哦,我想怎么这小样每次考试都能过关,感情用这招恐吓老师去了!”台下笑成一片。

我起身反驳道:“唉~,说是说对路子了,可只猜对一半。”人们用眼神质疑着我。

“想知道吗?看在同台的份上我就透露你点,我确实用了三十六计,不过不是苦肉计,而是第二十计混合二十五计,台下的观众们,谁有兴趣待会可以向我请教。” 转头看向观众,示以一个微笑。

“不过按时收费。”我补充道,嘴角邪邪的撇了下。台下虚声四起。

“有人高兴的太早了吧,三杯罚酒还等着呢。”万里兴事旦旦的说道。招手示意伙计把酒拿上来。盘中的酒杯虽然小,但分明装的是Vodka,在我们酒吧这种精巧的杯子只装Vodka,看见三杯的分量,不禁出了身冷汗。

“这是白开水吗?”我对着万里明知故问道,眼神如两把尖刀漂向她。

“恩,和白开水一样纯的酒。”她诡异的看着我。就知道她不按好心,本来定的是玫瑰酒,现在看罚的是我,赶忙又换的Vodka.“唉,对了。溪小姐,你这回拒绝理由还没说呢,你得想出个好理由把我们郎司仪打发了,否则这酒可还得你喝。”看来万里准备借润的口好好数落我一番。

润摘下眼前的蓝绸布,随即抬头深深的看向我。我表情略显紧张,但并未躲避她的眼神,同样深情的回望着她。润先是面无表情的坐着,几秒后灿烂的笑开了。刹那间感觉心中的花“嚓”一下绽放开了,喜悦洋溢在心间、脸上,随着血管流向全身。

看着润移动着步子走过来,我有点不知所措,嘴张着却吐不出半个字。她先是走到我面前,对视了几秒,那目光几乎要把我融化。随后拿起盘里的酒杯,飞快的吞下了一杯酒。事情来的太突然,我和万里一时都没反映过来。润脸上没有任何烈酒所造成的痛苦表情,只是皱了皱眉头,接着又端起第二杯,然后是第三杯。三杯下口,台下猛的响起热烈的鼓掌声和叫好声。我们万里却傻站在原地嘴巴张的好比河马。

“没事吧?”万里避开了话筒,轻轻的问道。

润摇了摇头,然后招手向台下示意。又惹起一片吆喝声。

“润评委,怎么~,说不出理由就自首认罪?还是看我们郎司仪可怜疤瘌的,想施舍她一把?”润连忙圆场道。

润定了定,开口道:“都不是,我只是想尝尝特纯白开水是什么味道。”

台上台下笑做一团,游戏就这么折腾着收场了。

我和万里扶着润走到后台,让她侧卧在沙发上,可以看出酒精已经在她体内起了作用,润的脸和脖子开始绯红起来。

万里赶走了后台的所有人,最后把我一同拉出去,顺手关上门。“快去倒杯茶,让她醒醒,我还有事忙,这人就你管了,别忘了送她回去。”

“现在知道事态紧迫了,当初还一个劲的穷起哄。”我责怪万里玩的太过火,想起醉意朦胧的润,不禁心生怜爱。

“当初不是要让你喝嘛,特地让伙计换的Vodka,你这个笨手笨脚的,怎么就不能快点把那几杯解决了,我看溪润八成是想替你解围。”万里这七拐八弯的,责任又全落在了我身上,看来是百口莫辩。

转身到吧台泡了杯龙井茶,怕太烫又丢了两块冰进去,用嘴唇试试温度正合适,快步走回后台。

关上门,这狭小的后台成了只属于我们的独立空间,见她静静的躺在那儿,睡姿优雅而迷人,红红的脸蛋如同水润的樱桃,心头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鬼魅的滋味。见我来,润浓密的睫毛眨了两下,然后动身想坐起来,可踉跄了几下却又倒在了沙发上。

我急忙过去扶起她,轻轻的把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身体感觉被她柔顺的头发所围绕。从她身上弥散开沁人的清香,那是温柔的味道。

(八)-·4·“身体像在空中飘着,很微妙的感觉。”润合着眼睛,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喃喃道来。

“是你喝醉了大小姐,三杯烈酒,你也真敢喝。”我心疼的责怪道。

润没有反驳的意思,静静的倚着我。片刻后,她掰开我左手手指,解开包在手掌上的手帕,轻轻抚摸着伤口边缘。


“还疼吗?”她这时竟然还心疼起我来。

我摇了摇头,调皮的说道:“你这手帕果真是灵丹妙药,一包血就‘哗’的止住,现在一点事都没了。”

“倒是你,今天这样没事吧?你先喝杯茶,等会我送你回去。”说完从桌子上拿过茶杯递给润。

她大口大口喝着,能感受她“咕咚、咕咚”的下咽声,现在听来很是可爱。那杯茶两三口也就被这么消灭掉了。把杯子放回原地,让润继续倚在我肩上。

“这样靠着很舒服。”她闭上眼,温柔的说道。

我的脸霎时间热的发烫,不再敢低头看她。心里却很乐意她能这么靠着我。和她的距离是那样的接近,心中小鹿忽然上下乱窜起来。

我身体微微向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右手顺势楼着她的肩让她靠再我身上。润无声的配合着,现在的她像个听话的孩子。

就这样,我静静的享受着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光。被她的温柔与香气所包围,整个身体的神经细胞疏散开来,渐渐的,我也闭上了双眼,和她一同睡去。

半梦半醒时听见有开门声,但睡意太浓,睁不开眼。

接着是脚步声,然后就感觉有人在拍打着我的脸。被这么一打,睡意全被敢走了,半眯着眼看见万里站在跟前。

“你小样好丫,叫你送人家回去,你却抱着人家赖这里不走了,看来我把小绵羊托付给了头狼。”万里开口就是嫖人的话。

我有些疑惑,低头却发现润正躺在我怀里被我抱着,美滋滋睡的正香。沸腾的血液瞬间从喉咙涌向大脑。

“脸红什么,心怀鬼胎?”

“去去~,我又没做什么。”

“说你做什么了吗?别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你~”再说下去怕越抹越黑,只能由着万里说去。

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时间已将近凌晨两点,酒吧即将打烊。这次我可真的睡过气了,那么晚了还没送润回家。我轻轻推着润的肩膀,试图想把她摇醒,可润只是动了动小嘴,发出几声亲昵的“嗯”声,又钻进我怀里继续睡了过去。万里脸上写着疑惑,场面让我有些尴尬。

“润……润……”我掰过她的身体轻拍着她的背脊。

润的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确又闭上了,几秒后又睁开,“嗖”的一下从我怀里窜起来。

“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害羞的说道。

“不怪你,都是这小丫头骗子不好,不早点把你送回去。”万里接话道。

感情所有责任又全到了我身上。得了,早点走吧,免得又被这慈悲的姐姐嘲讽。

“现在能走了吗?我送你回去吧。”我看向润,问道。

润点了点头,身体明显还掺着酒醉,我把她从沙发上扶起来依偎在身旁,慢慢走出酒吧。

——————————————————————————————玫瑰在盛开 哪朵是你?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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