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一凡跟我们坐在一起吃早点。老妈不时地问他高考的分数、报考学校及专业等问题,老妈称赞他学习好、考分高、报了人大这样的好学校。这小子嘿嘿笑着和老妈聊了聊,老妈表示很喜欢他这样的好学生,倒是整得我这个考分低的人很不自在。 听完早饭老妈他们上班去了,这小子借厕所用去了,看来他确实一大早就急匆匆奔出来了。妹妹近我耳边对我说:“他老是盯着你看呢。”我感觉女孩子就是天生的敏感。 褚一凡从厕所出来后对我说:“我们再去南海湖玩吧。” “就那么大个湖,有什么可玩的。” “顺便可以再去田地里啊。” “喜欢上农村了?” “嗯!我觉得挺有意思。”这小子是玩上瘾了。 “哥,我也要去姥爷田地里。”妹妹突然插话。 “你去干什么?暑假作业不是还没写完吗?”我说。 “学校布置了捕天牛的任务,女生每人30只,多了不限。”妹妹答。 “那正好。”褚一凡说,妹妹的话好像正合其意。 我没办法,与褚一凡和妹妹一起出发。来到田地里,我从表舅那里找来一支竹竿。 “拿竹竿做什么?”褚一凡问。“捕天牛用啊。”我说。 “用这个?”他疑惑地看着我。 “那要不你爬树?你不是有练过吗?”我逗趣地说。 “我哪练过爬树呀。”他说。 “你就是缺少生活经验的典型。” “这不正好遇到你了嘛。”他笑了笑。 天牛在田地的杨树林里还是有不少的。小时候我们也经常捕,除此之外,我还和表哥他们用鸟夹捕过鸟。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表哥他们居然抓到一只隼。这是我见过的脾气最暴的鸟。 我们三个人在杨树林里逛,很快就发现了多只天牛。我用竹竿轻轻地把一只挑下来,褚一凡赶紧走过来欲往瓶子里装。 “不能直接往里面装,一来装不下30只,二来它们爬来爬去容易跑出来。所以必须把它们弄死。”我对他说。 “弄死?踩扁吗?那太恶心了吧?”他很讶异地说。 “我来教你吧!”我说着,拿起天牛,一手捏着天牛的身子,另一只手捏住天牛的头360度一转,再使劲一抻,天牛的头和身体就彻底分家了。 我现在都清楚地记得褚一凡当时那瞪大眼睛张嘴看着我的表情,特别惊恐的那种。 “你就这样把它处决了?”他愣愣地问。 瞧他那个表情我真心乐大发了,“一只害虫嘛。” “真残忍!”他说。 “你还很仁慈嘛,那你把它身子收藏了吧,哈哈。”我说完把天牛分尸的身子塞在他手中。这小子恶心地躲开了。 高考后的假期在快乐的氛围中告一段落。接下来高考录取通知书翩然而至,让我意外的事也来了。 8月5日。老妈中午下班回到家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哲一啊,快出来,看看什么来了。"我从房间里走出来,妹妹也跟着从她的房间跳出来,”呀,是信!“她一字一句地念着,我听到她念出省大的字眼就知道是什么了。 我没有太大反应,因为之前舅舅已经告诉我很保险没什么问题,我拿过录取书看了看,把它装进了信封。老妈和妹妹比我还兴奋,妹妹在我跟前转来转去,“哥,太好了,你上大学了。” “哥,我要去给爸爸打电话。”“哥,要不要告诉舅舅一声。” “哥,你想要什么东西,让爸妈给你买。” “哥,你上大学了,你的房间就归我了吧。” ………… 妹妹不停地在我耳边叽叽喳喳,跳来转去,这女孩子就是话多,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我还得不停地回她的话。她今天兴奋得不得了。 晚上老爸回来了,他也很高兴的样子,倒是我表现得很平静。我给几个同学打电话问了问各自的情况,有的已经收到通知书,有的还在焦急等待中。我想到了褚一凡,他几天前就开始问我有没有收到通知书,本想打电话给他,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我不想自取其辱,本来就没他考得高。再说他报的是北京人大,我不过是区区省大,有点小自卑。 收到通知书的第三天,褚一凡还是来电话了。 “嘿,小毛头,收到通知书没?”他问。 “嗯!以后不许叫我乳名。”我说。 “哈哈。是省大法学院?"”嗯,报录一致。“ “那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呢?” “咳,又不是什么名校。意料之中。” “我的通知书也到了。” “那祝贺你!北京的学校好啊。” “不是北京的。”“不是?二志愿?调剂?没这么早吧?你不是说一志愿人大吗?” “嘿嘿,我改了!” “改了?你家里同意?” “我交表时改的,他们不知道。” “你真胆大!改哪儿了?” “省大!” “什么?你真是疯了!”我简直不敢信,“你故意开玩笑呢吧?” “真的。你在家吗?我想去找你。” 直到挂了电话我都觉得这小子是在搞恶作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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