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饭,我和褚一凡在姥爷正房的炕上午睡。 “哲一,让我看看你的左手。”他说。 “干嘛?算命啊?”我问。 “嗯。”最爱听他特有的嗯声。 我懒懒地伸出左手。“你身子不能转过来,这样不好看到。”他说。我把身子侧睡过来,和他面对着面,他抓起我的左手端详起来,“你怎么有两条生命线啊?” “娘胎带的。”我说。 “而且是一条在掌心处断了,另一条又重起了一条线。看来你能活两次。”他振振有词。 “尽瞎扯。人怎么能活两回。” “你的婚姻线起得窄,尾巴长。看来你将来是晚婚啊。不过你倒是个专情的人。” “你就瞎搿吧。” “你掌纹很乱,看来你是个操心的人。”他说。 “我想也是。”我说。 “你看看,我说得对吧。”他小得意。 “屁。我自己早知道。"我说。 他抓着我的手胡看胡说了半天,我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大约过了一小时,我醒了,他居然还抓着我的掌心。我盯着他的睡眼看,以前听说如果盯着一个人的眼睛看的话,他也会睁开眼。我就一直盯着看,最终证实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 我推醒了他。我睁开眼看了看我问几点了。 “你是不是严重缺爱?或者没安全感?”我问。 “嗯?你说什么?”他好像没完全醒过来。 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这次听清了,“没有啊。” “那你睡觉怎么老是攥着别人的手或是挽别人的胳膊?”我问他。 “嘿嘿,这样舒服。”他答。 从姥爷家离开时我分出十个玉米让他回家煮着吃。他后来说很甜。 高考后的假期就此结束了,我们将迎来崭新的大学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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