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跑着下了楼,打开车锁骑上我的宝驹射出了小区。我边骑边乐,心想着他开门找不到我会是什么景象。为了避免他发现我追上来,我打算故意绕道从工业路方向转和平路和热电厂后再折回工业路,从立交桥下去到南海湖姥爷家。 后来证明我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我从他家小区快骑转到和平路后就放慢了速度,我自认为他会一直沿着工业路由北向南骑下去,没想到褚一凡这小子居然在和平路口追上了我,我当时那个小心跳呀。只见他额头上沁着汗珠,两眼怒视着我,车子直接横在了我的前轮前。 “你跑啊,我看你还能往哪跑?”他咆哮着,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谁让你不开门,呵呵”我看着他的狮子样有点好笑。 “我不开门你就跑,故意整我是吧?”他还是很大声地说。 “你吼叫什么啊,真玩不起。”我说。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一开门发现你不在了我还以为你藏起来了,结果下楼发现你车子都不见了。”他嚷嚷着。 我实在受不了马路上来往人群狐疑的目光,把他连人带车牵到路旁。“呵呵,别嚷嚷了,你不是又找到我了嘛。”我说着捏了下他的脸,“来,给爷笑一个。” “别碰我。”这小子气性还挺大。 “呀呵,属小鸟的啊,越拨弄你你越硬了。"我调侃道。 “你少来这套;,跟我道歉。”他语气有所缓和。 “道个P.歉,你偷袭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说。 “那咱俩扯平了。” “谁跟你扯平了。这次偷袭你是逃不了的。” “那你想怎样?” “偷袭回来。” “那来啊,现在来偷袭啊。” “你现在防备着呢,但迟早算你账。” “你跟我回去吧。”他说。 “不行。我上午得去我姥爷那拿玉米。”我说。 “那我也去。”他乐了。唉,这小子一会怒一会乐,简直一个小孩子样。 ,这也不知道是谁捡了便宜还卖乖。我看着他的乐呵样,问他:“你说你怎么这个像个小孩儿呢?” “我比你强!”这小子开始狡辩。 “比我强?我看你是墙里跌在墙外头了。”我说。 “什么意思?”他问。 “苍蝇叮花——你装疯呗。”我说。 “我说不过你。” “知道就好。” 这小子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咱俩关系咋样?” “不咋样,很一般。”我故意逗他。 “那你会不会让我吃你姥爷的玉米?” “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问。 “你脱光了在田地里跑两圈就行。”我笑着说。 “靠。士可杀不可辱。” “不同意是吧?” “不同意!” “好,那你没得吃。” “晚上还睡我家,我脱光了在卧室跑两圈总行吧?” “可拉倒吧。再也不去你家跟你睡觉,简直是折磨,你小子睡觉太不老实。”这话后来不幸言中,直到他家搬家前我都再没有去过。 闲聊逗趣间我们已来到了田埂。姥爷正在地里农作,我和褚一凡一前一后进入田间,“姥爷我来了。” 我向姥爷简单介绍了一下,当姥爷听说他和我即将进入同一所大学时,姥爷说:“很好很好,小弟兄间互相也有个照应。” “放心吧,姥爷,我会关照他的。”这小子说得气宇轩昂。 我看了他一眼,“你猪皮造的啊,生日还没我大,你就一小屁孩。” “互相关照嘛,与年龄关系不大。”他说。 “少罗嗦,掰玉米去。”我说。 “啊,怎么掰?”他的脸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已经给你掰好了,三十多个。足够了。”姥爷说,“中午就在这吃饭。下午你拿回家煮就行。” “你怎样,中午回家还是在这儿吃?”我问褚一凡。 “当然是跟你了。”他说。 “农村的饭啊,不许嫌弃!” “不嫌弃,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中午姥爷家吃的是酸米粥,伴了个白糖西红柿和黄瓜豆腐丝。褚一凡没有吃过酸米粥,很是新鲜,可刚吃一口就嫌酸。 “哲一,好酸。”他吃不下去了。 “说了不许嫌弃的。”我笑道。 “真的酸。” “酸粥当然酸了。” 他慢吞吞地吃着,我看他的样子像吃药似的。“等着,我给你拿佐料。”我找姥爷要来了胡麻盐粉。“给,撒在上面,这样你就不觉得酸了。” 他问我这是什么?我逗他说黄土。因为胡麻盐粉的颜色和黄土一样。他自然不信。我自己洒在粥上面吃了起来,他也学我吃了口。他连说好吃多了,最后竟然把一大碗酸粥吃光了。这是褚一凡唯一一次跟我在姥爷家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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