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到后来,不知不觉间,我的妻子又怀孕了,这一次很顺利,看着她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对她的怜惜之情也一天一天增多,因为自己总觉得愧对于她,从结婚第一天起,就全心全意的服侍爱护着她,知道自己的阴暗的心天地不容,就用一千倍的辛苦报偿她,工资是每月全交的,可她并不在钱上限制我,她说男人们喝点酒吃个饭应酬应酬外面是应该的,别过量伤了身体就行了。她百分之百的信任我,除了必要,我是一次都不在外边过夜的,她的信任更增加了我的罪恶感,有时候真厌恶死自己了,可是又控制不了自己,忍不住去找弢。 心就这样挣扎着。 到了临产的日期,就提前住了院,晚上她睡下,自己在医院里转,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因为不起眼的事情服毒自杀,家人急得嚎啕大哭,医生和护士忙得团团转,可是救护车进来,七老八十的老人也在为了多生存一天一个时辰苦苦的挣扎着,真是感慨良多,生命是多麽的短暂,却又承载了无数的烦恼和苦痛,那片刻的欢乐,匆匆的来,又走得多么的迅速。 护士把白色的床单下盖着的妻子推出来时,她的身旁已经多了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的婴儿,自己抱起来,那么陌生,那么沉重,自己知道,身上的责任又重了。 旭有一天来找我,他的房子是买成了,可是他的妻子还没有调入市里,还在下面的小学工作,所以一个人住,那天他很伤感,拉着我的手,话也特别多,他喝多了。 我听他诉说着,原来前几天,他的一个女同学,突然来找他,上学时那个女的一直暗恋着他,他不知道,因为他一直和开始我提到过的另一个女生在一起,这个女的毕业后也结了婚有了孩子,可是一直放不下他,就不知找了一个什么借口,带着孩子偷偷出来,找到了他,在他那里住了三天,和他在一起。 旭很伤感,为那个女生,为自己糊里糊涂的婚姻,为莫名其妙中就正在溜走的青春时代,他说如果自己没有结婚之前知道这一切,也许会和她走到一起,也许自己的生活就是另一个样子。 我也很感慨,感慨那个女子的勇敢,也许她这一次过后,她能在默默的回忆中带着幸福走完她的青春,直到自己的心完全平复下来,也许这一次不理智的举动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可是她既然有勇气过来,相信也能面对一切吧,无论如何,我很佩服这个女子。 也许一个人的一生中,总要经历一次刻骨铭心轰轰烈烈的爱恋,即使碰的浑身是伤,即使一无所获,心才能安静。否则,就像一朵花来到这个世上,没有开放就凋零了,那种遗憾是痛彻心扉的。 弢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在学校关于他的传言不少,比如他搭上过一个来校实习的女大学生,甚至有传言他曾经和一个女学生不清不白过,这传言里边至少有一个是真的,因为那一天在他的家里,我看到他的墙上挂着一个很精致的工艺品,他说是他的相好的送给他的,他很得意,对我说那女的很想嫁给他,他就对那女的说要是能够娶两个老婆,他一定娶了她,可是人家不允许,他也没有办法。我问他,你们到了什么程度,他说我知道她的深浅,他知道我的短长。我说你可真不是人啊,既然成不了干什么要毁了人家啊,弢说也不知道是谁毁了谁呢,我不是也累了一身汗吗?唉,弢这个痞子啊。 在时断时续,波澜不惊的交往中,不知不觉过去了大约有三年多,后来就发生了一个意外,把旭扯进来了。 那一次是在广的家里喝酒,是旭找了我一起去的,其实是旭约好了到广家喝酒,他又叫上了我,那是一个傍晚,因为弢和广是一个村子里的,都是同事,就把弢也叫上了,还有另外一个人。这样就是有我,广,旭,弢,另一个,一共五个人。 弢可能是中午喝了酒,还没醒过来,不然以他的酒量不会醉倒,详细的就不说了,就是进行到高潮时,大家都放开了,那时我的头也晕了,弢说不行了,我得到屋里躺一会去,我是挨着弢坐着的。喝了酒兴奋起来,不住的在桌子下边轻轻地掐弢的大腿……后来他说喝多了要走,别人当然是不许,可弢还是站起来往屋里走,他都有点摇摇晃晃了,我也觉得他喝多了,就跟了进去。 一进去弢就倒在床上动不了了,我坐在床边,弢闭着眼,我说:你难受不难受, 弢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说:多了,今天真喝多了。 弢不言语了,就躺在我的面前,一动不动,可能是酒,也可能是好大一阵子不和弢在一起了,我的心里涌起无限柔情蜜意,伸出手插进弢敞开的衣领里,摸着弢厚实又毛茸茸的胸口,又抚摸着他小小的奶头。 弢说:你给我倒杯水吧 我站起来跟他倒了半杯热水又对上半杯凉白开,尝了一口,温度正合适,就说:水不烫,你喝了吧。 弢往起爬了一下,又躺下不动了,我知道他想喝,肯定是天旋地转起不来,那时真是因为酒,头脑就变得痴呆了,感情也异常冲动,就说:我喂喂你吧 我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对准弢的嘴亲上去,把水喂在弢的嘴里,一直喂了好几口,其实这时我和弢已经进到里屋好长时间了,我因为头也有点晕,根本不记得时间了,旭在外边等着我出去等急了就开始喊,我也听不见,他就推开门来叫我,我正好在亲着弢的嘴喂他水,当时旭看的一清二楚,我并不知道,旭马上就把门关上了,听到门响,我才一惊,意识到他们在等着我,这才出来了。 因为喝了酒,当时的感觉也迟钝了,我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常,别人还说,你到里边干什么了,这么久,我们都等着你,你还逃跑。 我说,弢喝多了,我和他说了几句话,你们喝你们的,等我干嘛,反正我又不能喝。 那天的后半段的气氛就很闷,因为旭本来是酒桌上的主导,他后来不怎么说话了,酒也闹不起来了,草草的就结束了,我当时也觉得那天有点和平时不一样,可是也觉察不出来到底是在哪里。 过了有一个星期,旭跟我打电话,说要来找我喝酒,我说今晚不行的,我要值班,明天晚上吧,旭说别了,就今天晚上,我说那我给广说一声,别让他走了,旭说不用,就我们俩吧,你放学一会我就到。 找了一个同事是邻班的值班教师,我嘱咐她上晚自习的时候帮我个忙跟我盯一下班,别让学生说话乱了套,我可能晚回来一会,她说,没事你去吧,你们班的孩子们都老实,没人值班也乱不了,我说那就麻烦你了。 看见旭从车上下来,找了我们经常去的饭馆,坐下,旭拿出来两瓶酒,我说你干嘛还带酒啊,他说这酒不错,是别人给他的,我说就我们两个,你干嘛带两瓶啊,他说都喝了。我说你想死啊。 和旭坐下,他很郑重其事的说:今天我过来,是想高攀你,拜托你一件事。 我有些发笑,就说:你这么严肃,我有点心慌,再说你现在是政府官员,我是平民百姓,我还怕高攀不上你呢,你这是拿我开涮呢。 旭说:真的,不是开玩笑,真有事求你。 我说:那你说说看,是赴汤啊还是蹈火啊,哥哥我万死不辞。 其实是这么一回事,徐比我早将近一年,也生了一个孩子,是个儿子,一家爱如珍宝,可是可能是过分的宠爱吧,孩子老是有病,孩子的姥姥有些迷信,找那些和神啊仙啊的有联系的人问了问,人家就说孩子八字弱什么的,举行了一些仪式,破解了一下,按风俗就说孩子不好养活就跟他找一个干爹,我不知道旭信是不信,不过这种事一般就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所以他就来找我当他儿子的干爹。 我听了觉得可乐,什么大事啊,这么严肃,本来想谦虚一下说不知道我这个贱命担得起担不起你儿子的那么大福气 后来又觉得这是严肃的事,瞎开玩笑不好,似乎是不愿意似的,就说:那还不好说啊,你瞧得起我,我巴不得呢。 旭说:得了得了,你这么说话我可不爱听了。 后来就东扯西扯,喝酒,旭跟我倒了满一杯,他到了满一杯,我说:少给我倒点,我喝不了。 旭说,今天你要多喝点,我高兴。 喝完了一杯,旭又给我给我满了一杯,我说:你要我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不了, 旭说:当哥的一直不肯喝,今天我让哥哥痛快痛快,看看哥哥到底能喝多少。 我说:旭你今天不对啊,你不是一直护着哥,不让我多喝吗,今天这是干什么? 旭说:我没想让哥多喝,就是想看看哥一直深藏不露,哥的酒量到底有多少? 我说:我藏什么啊,我的那点酒量你还不知道吗? 旭说:不知道,哥的酒量我不知道,哥的度量我更不知道。 我有点被他绕晕了,说:怎么又成了肚量了,我怎么了,今天你太怪了。 说实话旭是巨能说,一般二般的人是对付不了他那张嘴的,更何况是我,后来还是把第二杯给喝进去了,我觉得这就有快半斤了,当旭又要给我倒的时候,我有一点醒悟了,我说:旭,你今天来就是灌我来了。 旭到干脆,说:对。 我没想到他真的承认,就说:为什么? 旭说:我想看看哥喝多了会干什么。 我说:我喝多了你背着我回去。 旭说:今晚我不走,我背你。 我当时还算明白,可是酒劲已经开始往上涌了,心想:不能喝了,今天准要多。 可是架不住旭的劝,他说哥你喝一口我喝两口,反正就是软磨硬泡,虽然我坚决不喝,可还是又喝了两三口。 回去的路上我的胃翻江倒海,吐了两三次,旭扶着我,我说:旭,你今天坑死我了。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心里明白自己在值班,应该到教室看看,可是起不来,也知道满脸通红一身酒气怎么见学生啊,算了,爱怎么招就怎么招吧。 旭躺在我的身边,给我说好话,黑暗中又开始瞎扯,突然旭说:哥我问你一句话,你得说实话。 我说:你问吧,我这人没说过瞎话 旭说:哥你和弢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的头是晕的,意识也有些混乱,可当时还是一下子吓住了,几乎是不加思索的说:什么和弢怎么回事? 旭连看都不看我:对,就是和弢。 我不知道怎样说了,就支应着:没怎么回事啊,就是一般啊,没打过什么交道啊。 旭说:不是实话。 我说:确实是没…… 不等我说完,旭说:不是实话。 我这时其实有些胆怯了,一下子坐起来了,说:旭你说明白吧,你要说什么。 因为我那时还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可是我清楚,旭是了解些什么了。 旭安安静静的躺着,以他的酒量,再喝半斤他都不会耽误事的,他说:哥,在广家喝酒那天是怎么回事? 我这时才知道,那天是旭开门看到了一切。 我明白旭今天就是为这来的,什么干爹湿爹都是借口。 我想为那天的事情遮掩一下,就说:那天弢不是喝多了吗,我不是在给他喝水吗。 这确实是实话。 可是,旭说:哥你当你兄弟是傻子啊。 我不知道怎样说了,不知怎么的,一种无端的悲伤涌上心头。 旭说:哥你知道吗,我都好几天睡不好了,我不知道哥你怎么了,我想了好几天了。哥你真的那样吗? 我知道旭说的那样是指什么,可是我没法回答,旭抓住了我的命门。 我沉默着。 旭等着我,他也不说话了,这可怕的寂静就像刀子割着我,使我难堪的要死。 旭还是不说话。 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等了许久,我说:旭你就是为了问我这事就灌了我这么多酒? 旭说:哥是我对不着你,可是我知道哥你的嘴紧,以后我一辈子不让你多喝。 我说:我的事你别管了,你就装没看见不就行了,什么也别问了。 旭说:那不行,你得让我明白。 我说:旭,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明白又怎样,不明白又怎样啊,我的事你别管了。 黑暗中我晕头转向,一方面是酒,一方面是不知道如何应付旭犀利的追问,我只能沉默者。 旭突然说:弢的鸡-巴那么粗那么长吗? 我的头嗡的一声,有一种被人脱光了又拉到十字路口的感觉,我想起自己在弢的身下辗转的时候,我低低的对旭说:旭,你别说了,你想让我撞死在墙上吗? 旭被我这句话吓坏了,他说:哥,我不是在羞臊你,我也不是瞧不起你,我就是觉得你为他不值,你不知道弢是个什么烂人吗,你不知道他搞了一个又一个吗,你干嘛和他搅在一起,你不值啊。 我只能在心底里长叹着,旭啊,连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你又能了解我多少呢。 我这才明白自己的悲从何来,尽管我依恋着弢,他也在我这里得到了一次次的高潮和欢乐,可是我没有一次对他诉说过我那从心底的最深处升发出来的焦虑和寂寞,今天,旭就这样一块一块的往下撕扯着我的痛,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我也不知该不该对他说。 我说:旭,你别说了,你不是我,你也不可能理解我的感受,在这种事上,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和你在一块三四年,我就差把心掏给你了,可是这事你还是不理解。你就由着我吧。 旭有些着急了,他说:哥,你怎么不懂我的意思啊,我是独生子,我没有哥哥,和你在一起,我觉得你比我的亲哥哥还亲,我一直觉得你是属于我的,可是现在我突然知道你和弢这样,我真是受不了,哥我不是笑话你。 我说:旭,在这种事情上,你就别吃醋了,我和弢和你不是一回事。 旭沉默了,可是他后来说:哥,我想了好几天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像那种喜欢过我? 我不能回答他什么,随着时间推移,随着有了弢,我确实很少想旭的身体了,我们就是铁哥们了。 旭说:可能是我多想了,有一天晚上你不是抱着我睡了一宿吗?那天晚上你喝多了。 我当然能想起最初我对旭的身体疯狂的渴望,可是都过去了。 我说在这种事情上你就别争了,我们还是做好兄弟吧。 那一夜我们谈了很久,可是我没法把和弢的事情告诉旭,我说不出口,可是旭明白,我和弢的关系非比寻常。 第二天我醒来,旭紧紧地抱着我,虽然我们都没有脱衣服,旭睡着,剥去了伪装就像孩子,他可能从内心害怕失去我这个哥哥吧。 我明白,旭虽然果敢,义气,却不是一个宽容的人,他就像一只被宠坏的的小狗,会紧紧地护着属于自己的那根骨头,不容许别人分享,他容不得别人拥有我,也见不得别人在我的心中,他要完全占有我。 无论是在一个宿舍,还是他调走以后,我也确实为他付出了很多,他结婚以后,即使是去给老丈人家干活,他都叫上我,他去给老丈人家浇地,那时天气大旱,白天停电,只能晚上打着手电浇,他害怕,一个人不敢去,我和他一块去,到了半夜,他在地头上睡着了,我趟着露水,在半人多高的庄稼地里钻来钻去,身上都湿了,浇完了,才叫醒他,一起回学校,我默默地为他付出着,旭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他的反应我也明白。 他怕我伤心,怕我上当,他知道弢在感情方面很混乱,我自己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我读过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后来听说徐静蕾把它拍成了电影,小说中那个女人从孩子起就疯狂地爱着追随者一个风流倜傥的作家,为了得到那个作家一夜的欢爱,甚至装扮成妓女去求得和那个作家的接触,为那个作家生下了一个孩子,直到孩子死了,那个女人也即将离世,她才用一封长信,告诉了作家一切,那个作家甚至想不起这个爱了他一生,为了他死去的女人的模样,他只觉得一股凉风从他的后背吹到全身,只觉得一种孤独瞬间包围了全身。 我全心全意爱着你,在我的心底,不管你知道不知道。这就是那个女人的理念。我读了这篇小说,一遍又一遍的读,我知道,我的对泉,对弢的感情,甚至都不敢称为爱,假如我是一个女人,即使是作为一个小三,我也敢理直气壮地站在世人面前,大声宣布我的爱,任世人的指责淹没我也不害怕,可是我连小三都不如,虽然我的爱,我的依恋是如此的深,却无法言表,却只能惹来嘲弄。 我有什么资格奢望弢的爱呢,我难道能奢望他抛妻弃子和我在一起吗?我从没有问过弢对我的感情,我没有资格,你接受我一天,我就爱你一天,你不接受我了,我依然爱你一生,因为,错的是我,不是你。 可是旭,他懂吗?泉,他懂吗?弢,他懂吗? 可是旭依然小气,依然要霸占我,那一次他到学校来玩,和弢和我,和广还有几个老师在一起侃大山,瞎扯,不知怎么的就说到很多官员的虚伪,旭就说,哪还不一样啊,不光是当官的,有些人表面上人模狗样的,背地里还不知道净干些什么肮脏事呢。这话当然是顺着大家正谈论的话题来的,谁也听不出什么来,可是我却如芒在背,当时就觉得不自在,我知道旭不是在说我,他是在说弢,可是弢并不知道旭在暗地里已经和他较上了劲,所以根本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有我,做贼心虚,觉得受到了羞辱。 那次以后,旭找我找的更勤了,有一天,他在我家喝酒,很晚了,我说:你给××(旭的妻子)打个电话吧,今晚别走了 我的妻子也说,这么晚了,又喝了酒,就别走了。 旭说,嫂子,要是我不走,我就得和我哥一起睡,你不能着急,你要着急,就咱三个一起睡。 我妻子不是个爱说爱闹的人,就说;旭,别瞎说八道了,我给你们收拾去。 已经很久没有在清醒的时候和旭躺在一起了,旭凑过来,小声地问:哥,你和我嫂子好吗?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就说:挺好啊。 旭过了一会儿说,我也觉得挺好,哥你就是太恋家,你多和别人交往交往,疏通疏通关系,也混个一官半职的,别老是在别人手底下窝囊着。 我说:你还不知道我啊,我可不是当官的脾气,我没那本事,你熬着吧,成了事让我沾沾光就行了。 旭说;哥你现在胖了点了。 我说:是啊,我长了有快二十斤了。 旭过来,摸我的脸,说:哥,你胖了比瘦的时候好看。 我说:咳,我这模样,什么时候也不好看,又不娶媳妇又不嫁人了,好看难看还不一样。 假如是在几年前,也许此时我已经心潮涌动了,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觉得我沉稳了,我不想再破坏这一份和谐,也不想把朋友变成路人。 旭说:我想和你真正睡一晚。 我说:怎么真正睡一晚? 旭说,你抱抱我吧。 我抱着旭,他的身体比我壮,可是在心理上他依赖着我,他没有哥哥,我却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我是被宠着长大的,我是依赖者别人长大的,现在他却依赖着我。 几年前,当旭强壮的身体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是仰望他的,现在,当我如此被依赖时,我有一种神圣的感觉。 旭不是我的菜了。 我是强烈的依恋别人的,而不是被依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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