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那天我和憨哥换了家三星级宾馆,一进宾馆就看见了一个带金链子的肥胖的中年人。他正在冲手机里嗷嗷的发号施令:“给我全包了,有他妈的什么了不起!操,还有那个唱歌的小伙子,妈的,和歌厅的老板说,就说是我大头喜欢他!” 大头啪的一下关上了手机。 憨哥盯着我,我莫名其妙:“你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你听明白了吗?” 我摇摇头。 “小笨蛋!他是谁?”他用嘴努了一下刚才的那个胖子。 “大款啊。” “他叫什么?” “不知道。”我摇摇头,心里纳闷:我怎么会知道他叫什么啊,我又不认识他! “我靠!他叫大头!” 我笑了:“那是外号啊,也不是真名啊,我也听见了。” “他喜欢什么?” “金项链。” 憨哥冲我的脑袋撸了一下:“什么啊!”他随后压低了声音说:“他是同性恋。”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 “你没听他打电话时说的吗。”我晃然大悟。 我和憨哥回到了房间,憨哥沉默了。 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你想什么呢?你想刚才的大款啦?” “我们搞他一下子?” “好啊,怎么搞?”我兴奋了。 憨哥想了想,又沉默了。 “哎,你今天怎么了呀?”我学他的样子,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算了,”他仰身倒在那双人床上。 我翻身上了床,骑在他的身上,不依不饶的说:“不行,今天你不说,我就不下来。” “我刚才太混蛋了,哥哥对不起你。”他低下了头。 “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了,不说了,刚才是我混蛋,我想叫你去勾引他。”他又低下了头,好象犯了严重的错误。 “什么意思啊?”我追问他。 “我想叫你勾引他,等他上钩了,就敲他一下子。” 我上去扇了他一个嘴巴:“你想卖我啊?妈的!” 憨哥捂着脸不吱声。 我们俩背靠背的睡了一夜,可我怎么也睡不着。 天刚刚放亮的时候,我坐了起来,憨哥躲着我 的视线去了卫生间,我跟了进去:“憨哥,我去。” “不。”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你不是不喜欢我?对吗?” 憨哥搂住我,哭了。 我买了件扎眼的衣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玻璃,后背还背了一个休闲的背包,就在那宾馆的大门口踱来踱去,结果是白等了一天。 第二天,我如法炮制,快到中午的时候,大头果然回来了,他开了辆咖啡色的奔驰600,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我的后面,我故意的装做吓了一跳,转过了身体----告诉你,这个动作我练了一个多小时,就是想给他个亮相。 大头果然被我迷住了,他下了车,摘下了墨镜,毫无顾忌的打量着我。 我害羞的躲着他那锐利的目光。 “多大?” “18,干什么啊。” “你的包不错。”他嘻嘻 的笑了。 我扭过身体装着要走,他拽住我:“我请你吃饭,有时间吗?” “我等我哥呢。” “是情哥吧?哈哈哈......”他爽朗的大笑,很是开心的样子。 “你说什么啊。”我发嗲的说,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 他打开车门:“来啊。” “你就这么有自信心?”我上前一步,问他。 “当然了,我有这个。”他晃动着手里一打百元的钞票,我故意装着眼睛一亮。他好象看了出来,进一步的诱惑我:“就一个晚上,怎么样?” 我坐进了汽车:“那你叫我干什么?” 他伸出了肥胖的胳臂,搂住我亲了一口说:“你说呢?小宝贝。” 我躲了一下,他又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子,我故意生气的说:“干什么啊!你放尊重点好不!” 他收回了手:“去我房间好吗?” 我跟在他的后面。 那是个高档的房间,比我和憨哥的好上千倍!他拉上了窗帘:“去,洗个澡。” 我进了卫生间。 我出来时,他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一张腥红色的大浴巾斜搭在大腿上。看着他那庞大的身体,我有点害怕,只是盼望憨哥快点到来。 我坐在床上,他亲我,我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他把那有包皮的鸡巴插进了我的嘴里,我本能的恶心了一下,忍住了,我轻轻的给他口淫,他很快就勃起了,他叫我翻过身去,他掏出了个避孕套带到了鸡巴上。 我突然的坐了起来:“我想回去。” 他扫兴的问:“为什么!” “我哥还等我去看电影呢!” “操完了再去好吗?”他一副可怜的样子。 “那我哥不是白等了吗?” “给你哥打个电话。” “那好吧。” 他递给我手机,我拨了憨哥的号,装模作样的说:“哥,我今天不去了,一个朋友和我去吃饭,好了,明天去吧。”我挂了电话,大头搂住了我。 我盼着憨哥快点到来,别看大头的鸡巴不大,可挺粗的,他弄了半天也没弄进去,急得他又是抹润滑油又是抹KY的,好不容易那鸡巴才进来一个头,把我撑的屁眼好象要裂开了,我小声骂了句:“妈了个逼的,憨哥!你要是再不来,弟弟就叫人家操死了!” 大头听见我在嘟囔,就问:“你说什么呢?” “我在骂你呢!”我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好小子!我花钱,又不是白操,你凭什么骂我啊!”说着他一使劲,那鸡巴就哧溜一声进来了,我疼的“妈呀!”一声。 就在大头的鸡巴即将在我的屁股里运动时,门敲响了。 “谁啊?他妈的!” “先生,您的特快传递。” “我操!一会送来吧。” “不行,我们是有时间的。” 大头去开门,进来的是憨哥和另外的两个人,他们穿着警服,还真象那么回事。 大头傻眼了:“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憨哥严肃的说:“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请问先生,这位是谁?”憨哥指了我一下。 我装着害怕的样子向浴巾里钻。 “你多大啦?” 我故意哆哆嗦嗦说:“我16。” “你知道吗?他是 未成年少年,你跟我们去趟刑警队吧!” “别啊,我不知道他多大,他刚才说他18。” “谁说18啦?”我打断了他的话。 他瞪了我一眼,央求憨哥说:“咱们好说好商量不行吗?你们刑警队的老阎我还认识呢。” “他呀,他住院了。” “不对啊,我昨天还看见他了。” “对啊,就是今天早上住的院啊。” 大头一看道被封死了,又嬉皮笑脸的说:“这么吧,你们罚几个钱好不。”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我们是在执法!” “看在老阎的面子上,给我个面子好吗?” 憨哥装着和那两个人研究了一下,转过身体说:“那好吧,就看你和老阎是朋友这一点,你说吧,罚多少钱?” 大头看了憨哥他们几眼,窥探的问:“一个数吧?” “哈!你把我们当小孩子啦?” “两个,你们如果同意,我这儿就有现金,不同意就算了。” 憨哥又装着和 那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就对大头说:“那好吧,不过我们今天没带发票,明天你去市局去取吧。” “好好,好!咱们从今天起就是朋友了,要什么票子啊。”大头打开了密码箱,拿出了两打钱。憨哥接了过去,交给另一个人,他又转过身来,厉声的对我说:“你给我穿好衣服!”说着踢了我一 脚。 我爬了起来,急忙的穿衣服。 “你得跟我们走啊!你好象不是第一次了吧?” 我低着头跟着憨哥他们出去了。 (8) 我们换了家旅馆,急急忙忙的打开那钱,他妈的!两万啊!憨哥拿出两千给那两个帮忙的,我们就上了出租车。 我和憨哥当天夜里就去了哈尔滨。 “憨哥,我们这回住那儿?” “什么那儿啊?马跌尔啊!” “靠!”我伸出手去和他击了一下掌。 温饱思淫欲,可真他妈的是那么回事!当我把自己扔在马跌尔高间的席梦思床里时,就想和憨哥作爱了:“今天我们玩什么姿势呀?” 憨哥掐着我的腰,笑着说:“老汉推车咋样?” “没意思,有没有新鲜的?” “那就后门别杠吧?” “没意思。” “操!那你弄个新鲜的。”他捏着我的鼻子。 “来个弟弟干哥吧?”我逗他。 “好啊,你逗我呀!我看就来个弟弟爬竿吧!” 我莫名其妙,就问:“咋爬?” 他抓住我说:“我教你!” 我俩脱了衣服,他赤裸裸的站在地毯上:“来,上来!” “我操!怎么上呀?” 他捧着我的屁股把我的腿盘在他的腰上,又把他的鸡巴插进了我的屁股里:“怎么样?我们一边走一边干,好玩吗?” “这姿势可确实挺决的,不说别的,就是两个人的脸能贴的这么近就是了不起的想象,我如果是那个什么诺贝尔,我一定给你个‘诺贝尔鸡奸奖’!” 他的身体向我一挺说:“操!这哪是我发明的呀,自古就有啊!” “那就给你个‘诺贝尔继承历史奖’!” 他听了就向我身体里使劲,我知道他来情绪了,就故意的向下使着劲,好累他的胳膊。他却一脸的不在呼,捧着我的屁股在地毯上来回的走着...... 憨哥的力气大,要是一般的人肯定得累死! 后来他告诉我,那哪叫什么弟弟爬竿啊!原来叫猴子爬竿! 我和憨哥从街里回宾馆,一个没有腿的中年男人爬在宾馆的门口把头磕的梆梆响,憨哥叫我给他点钱,我掏出了张十元的,憨哥夺了过去,把我兜里的三百多元钱全掏了出来,扔了过去:“万一我以后没了腿,你可别给我这么点钱啊!” 我急忙去捂他的嘴,可他的话已经出口了。 我俩刚刚进入宾馆,那个没腿的人就起来了,我兑了憨哥一下:“看啊!上当了!” 憨哥笑了。 原来那男人的身体下面是敞口的下水道,他把两条好腿伸了进去,我笑的挤出了眼泪。 我和憨哥在哈尔滨过了一个多月的好日子,我们又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我真走运,一上手就弄了一个包,里面鼓鼓囊囊的都是钱,我和憨哥正准备下车,李大牛过来了。憨哥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装着不认识憨哥,向相反的方向走,憨哥故意的奔了另一个车厢,李大牛扑了过去,就在那一瞬间,憨哥一个鲤鱼打挺,跃出了车窗,可李大牛的手也抓住了他,还是憨哥厉害,李大牛的手里只剩下件衣服。我暗暗高兴,知道憨哥又用了金蝉脱壳计,那是他早就教过我的,万一看见了警察,先把衣服扣解开,如果他抓了你,顶多就得件衣服。 我在前面的车站下了车,找了个旅馆安心的等待着憨哥。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憨哥没回来,他怎么了? 这次,奇迹没有发生,我在那个旅馆等了将近一个月,憨哥还是没有来。我把那些钱用憨哥的名义存了起来。 憨哥怎么了?我的心成天在嗓子眼悬着。 (9) 没有憨哥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白天还好混,可是一到了晚上,我不知道怎么打发那漫长的夜。 我常常回忆憨哥和我在一起的时光,现在这个时间我们在干什么呢。我有时会想起他在给我讲一些道听途说,有的甚至是他为了叫我开心而精心编造的;有时我又想起了他在教我如何的吃螃蟹,怎么把盖打开别人才不会笑话,什么样的是母的,里面有黄;有时我想起了他和我作爱的经过,那是最美好的了!每当这时我就身不由己的浑身燥热,恨不得憨哥马上就到了我的身边。我甚至渴望憨哥那粗壮有力的鸡巴,回味着憨哥在进入我身体那瞬间的刺激和感觉.....我开始了手淫,而且很频繁,几乎每个晚上我都把这作为忘却过去的良药。 我没有回家,好象那家已经不是我的了,好象家这个概念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了。我只有憨哥这个亲人,可他现在在哪里呢? 我没动我和憨哥共同拥有的那些钱,憨哥没有准确的消息之前我是不会动的,那是我和憨哥共同的财产! 我开始单独的在火车上行动了,并且得手了好几次。随着成功率的提高我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那天卧铺里人很多,我一眼就看见了一个我要寻找的目标,他近五十岁,大腹便便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当官的或者是个大款。 后来他的吹嘘证实了我的判断。 “这次去北京,和以前不一样啊!这回不弄回个亿八的项目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另一个年轻点的就说:“胡哥这回可是带了这个数啊!”他的五个手指头的手指头尖捏在了一起,我在猜测那是9万还是90万?也许是900万!天啊!在哪呢? 我在寻找:在他们的行李架上有四个大小不一的包,还有三个手提袋。我先是排除了那三个手提袋,接着我又排除了那个最小的包,据我的判断那里面是装不下9万元钱,而9万是他们的最下线。我把目标确定在了第二个秘码箱上。 我很快的就搞到了一个和那秘码箱一模一样的箱子,把里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在预备好的一个袋子里,然后就进了卧铺。我把我的箱放在了那个目标的旁边,我先是拿出一些吃的,又故意的把去上海的火车票放在茶几上,叫他们误认为我是去上海的。 就在吃午饭的时候,我轻松的调了两个包,就在我准备下车的时候,李大牛过来了,他用警惕的眼睛盯着我,使我的后背好象有千万根针在刺着我。 “你的车票呢?” 我下意识的递给他那张去上海的火车票。 “去上海,怎么在这下车啊?” 我脑袋嗡了一下,我知道完了。 李大牛把我带到了乘警室,那屋子很下,只能呆两三个人。他先是叫我拿身份证,我拿不出,他就叫我把包打开,我打了半天也没弄明白那秘码。 “你自己的包打不开?站起来!”他厉声的喝着,我吓得一激灵,马上站了起来。他开始搜我的身体,当他的手检查我 的裤衩时,在我的下面狠狠的掏了一把:“脱了!” 我乖乖的脱了裤子,我不知道是怎么的,突然产生了一种渴望被强奸的感觉,我微微的闭上眼睛,脸微微的向上仰着,我知道我这个样子一定很骚! 我听见了裤腰带的声音,我知道李大牛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故意的摇晃着屁股。 “我叫你发骚!”随着那恶狠狠的声音,一个很硬的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 那是和憨哥不同的感觉,近乎着虐待。完事后,他撕下了我裤衩擦着我的屁股和他那已经是疲软了的鸡巴:“你在下站下去吧,以后注意点,我要是再看见你就没这么便宜了!” “我的包。” “你得寸进尺呀!”他有点不耐烦了,那真是我的,我把秘码忘了,回家问我爹就可以打开了。” 他拿出手机:“给你爹打个电话。” “他在上海,我不知道他的电话,他先去的,刚刚到,我没买上票,就坐这趟了。”说着偷的上一个包的钥匙给他看,我心里直扑通,他可千万别开呀! 他拿过去仔细的看了看,扔给我:“走吧!”说着把包也扔给我。 就在我走出乘警室的时候,一个小站到了!真是老天助我!我匆忙的下了车。 (10) 我回到了黑龙江,好不容易的把那包撬开。妈的!那里整整齐齐的码了九万元! 我仍然在寻找着憨哥,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感到希望是越来越小了。 我几乎是天天梦见憨哥,那梦做的也越来越离奇了。 就在我和憨哥分手的第二年的冬天,我在黑龙江的一个小城市的路上闲逛时,看见了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没有双腿的人,他的身体佝偻在一个商店的橱窗下,头不停的磕着,他的前面放了个褶褶巴巴的破帽子,里面是过路的人扔的一些硬币和几张成角的票子。 我走了过去,掏出了十元钱刚要扔到他面前的破帽子里,突然想起了憨哥的话,就从兜里掏出了所有的钱,轻轻的放进他的帽子里,他哆嗦了一下,并 没有抬头,甚至没有说声谢谢。 我心里很满足,就在准备离开的一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在我的脚下升腾而起,直冲我的脑袋,我下意识的转过了身体,死死的盯着那个乞丐,他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他是谁啊!天啊!难道他会是我的憨哥?我倾下身去,用双手捧起他的脸:除了那浓密的胡子和长长的头发他没有太大的变化,是的!他是我的憨哥!他垂下眼皮,装着不认识我。可那长长的睫毛除了了憨哥谁会有呢?我是太熟悉他的每一寸肌肤和每根毛发了! “憨哥!是我!是我啊,你怎么了?” 他把脸扭向了一边,就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我把憨哥背回了旅馆,我脱光了他那褴褛的衣服,我终于看见了他那被火车齐刷刷压去的双腿,我抓着那双断腿,哭的死去活来。 憨哥为了引开李大牛而跳了车,可那该死的衣服被李大牛抓住了,他在趔趄了一下后,滚在火车下...... 我给憨哥洗了澡,又给憨哥买了他以前喜欢的衣服。虽然憨哥的腿没了,可在我的眼里并没有失去往日的风采,每当我要求和他做爱时,他总是尴尬的苦笑一下:“你爱我个啥呀?一个残缺不全的人?” 我调皮的冲他一笑:“你在我的心里是最美的!你看见过断臂的维纳斯吗?如果她有胳臂的话还能给人那么多的遐想吗?”我抓了他的裤裆一下:“操!这叫残缺的美!懂不!我学过画画!” 他笑了,我把头埋向了他那残缺的两腿间。 “憨哥,你最喜欢去什么地方?”晚上,我枕着憨哥的断腿问他,就好象他当初问我喜欢去哪一样。 “去个小山村吧。”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火车咣铛咣铛的响着,突然李大牛拿着手铐和枪按住了我:“不许动!” “妈呀!”我恐怖的叫了起来。 (11) 我醒了,憨哥站在我的面前。我肯定这依然是个美丽的梦。 “憨哥,你怕我想你,你给我托梦来了?” 憨哥的眼睛里泪水在滚动,终于夺框而出,那实实在在的冰凉的泪水砸在我的脸上,我擦了一把,一个骨碌坐了起来:“难道这是真的?” 我翻身下了床,抓住憨哥的腿就捏了起来,直到我感觉到了他腿的温度和软和劲。 憨哥嘻嘻的笑了:“我操,你干什么呢?” “你脱了裤子。” 憨哥又笑了:“咋了,不至于这么急吧?想我想这样?”他一边说一边解着裤子,我可等不急了,上去就扒掉了他的裤子,我疯狂的把他的裤子拽到了脚脖子,那两条腿好好的,就是比以前细了些、白了些,我搂住憨哥的腿放声哭了...... 我把那个可怕的梦告诉了憨哥,憨哥抱住我,就好象哄小孩一样的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好了,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不但两条腿是好好的,你没见还多了一条腿吗!” 我信以为真:“在哪儿?我看看!” 他一指裤裆:“这不,就是比那两条短了点。” 我点了他的鼻子一下:“操!我还以为是真的,闹了半天你说的是鸡巴呀!我操!” 憨哥这次没逃掉,他被车下的乘警抓了个老实,扔进了笆篱子里呆了两年多。 我突然想起了梦里的话,就问:“憨哥,你最想去哪呀?” “你知道的。”他很自信的说。 “好吧,那我们谁也不许看谁,各自把这个地方写下来。” “好啊!” 我转过身去,背着他,在我的纸条上写了“黑龙沟”,然后就跌起来,背在身后。憨哥也写完了,“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拿出来。” “好。”他笑眯眯的看着我。 当我们一起把手里的纸条摊开时,你当然知道结果了。 我们决定第二天就走。 早上我醒来时,看见憨哥两只胳膊枕在头下,出神的想着什么。 “我靠!你这么精神啊!不睡觉在那想啥呢?” “我想去买套西服。”他沉思着说。 “俗!太俗!” 他把脸扭向我:“可能我们是太超凡脱俗了吧,我想俗一把。” “好吧。” 临走的时候,憨哥揣兜里五千元钱。 “我操!你卖啥牌的,拿这么多的钱!” “当然是名牌啦!”他一拍胸脯。 市场上人很多,憨哥不去那品牌店和专卖店却钻进了地摊市场。当我们将要走近一个服装摊床时,我明白了!摊床里站着我那勤劳善良的妈!我停住了脚。 “走啊!”憨哥拽了下我。 “不,我不想去。”我的眼睛里涌出了泪花。 “我们看她一眼就走。” “还是算了,妈妈知道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会咋想,再说我已经三年多没看她了。” “我有办法,你听我的好吗?” 我跟在他后面。 妈妈吃惊的看着我们:“三儿?你是三儿?” 我点了下头,没出息的眼泪就跑了出来。 “你干啥去了!”妈的爱里透着怒。 “大婶,三在和我作买卖,我们往俄罗斯倒腾服装呢!” 我可佩服憨哥的撒谎水平了,脸不红不白的,和真事似的,于是我也跟着他胡勒:“是的,妈,我挺好的,这个是憨哥,作进出口生意的。”我偷偷的掐了憨哥的腰一下。 憨哥“哎哟”了一声,就马上一本正经的说:“这不,我们明天就去俄罗斯,想弄过去点服装,正好你这有,就在你这进了。” “那可不行,我这都是地摊货。” “婶,这你就不知道了,越是这贱了吧叽的东西在那边越好卖。” 我捂着嘴,怕笑出声来。 他掏出那五千元钱给了妈:“婶,这是定钱,你先别进货,等我的电话。” “瞅你,和我儿子在一起做买卖,进我的货,还交什么定钱!三儿,跟哥哥好好学呀!” 我点了点头,心里说:我靠!我要是再学就成了大盗了! 憨哥看见我要笑,也几乎憋不住了,就使劲的咳了一下:“大婶,我们还得进点别的,去那边看看。” “你们不回家呆会?”妈妈的声音有点颤。 “妈,我们明天就走了,货还没进全,没时间了。”我延续着憨哥的谎言。 我和憨哥走了几步,我突然跑了回去,搂住妈妈亲了下,妈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妈,那钱你别告诉我爹,你自己留着花。” “那不是定钱吗?” “憨哥怕你不收,那是我们挣的!” 我给妈擦了下眼泪就跑了。 (12) 第二天,我和憨哥去了黑龙沟。 我们寻莫了两个多小时,才在一个绿水环绕的青山根下找到了一个理想的地方。那是个一正一厢两趟房子,大约每趟有两、三间。我们进了那间正房。 屋里是个年逾古稀的老头,一个人在暗暗的屋子里拙着苞米。 “大爷,您是贫农吗?”憨哥又开始没正经了。 老头站了起来:“是啊!是啊!我们祖宗三代都是贫农!”老头回答的很认真。 “那就好,是这样,我和我弟弟都没工作,想在这搞点副业,采点药材啥的。” “好啊,好啊!听说这山上还有人参呢!”老头的眼里闪着光芒,显然他很孤独,我们的到来可能叫他的生活有了点味道。 我们和老头说明了来意,老头很高兴,他同意我们住他的厢房,并告诉我们:那是他儿子结婚时的房子,后来儿子进了城,有了个工作,这房子就闲了起来。 我和憨哥开始收拾那房子。 房子很宽敞,我一边清理地上的杂物和尘土,一边对憨哥说:“这回地方大了,我们 可以分居了。” “我操,你嫌呼我呀?” 我笑了。 我们要给老头点钱,就算把房子买下来了,可老头说什么也不干:“唉,孩子呀,你们在这住就是瞧得起我了,这深山老林的我有个伴就不错了,还要什么钱啊!” 憨哥说什么也要给老头一万元钱,最后老头只收了四千元,还郑重的给憨哥打了收条。可以看出来:大爷真是贫下中农! 老头人挺好的,晚上抱了一大堆的树枝给我们烧炕,我和憨哥肆无忌惮的脱的一丝不挂,舒舒服服钻进了那与世无争的被窝。 “我要爱你。” 我趴下去,他压在我的身上问:“我是重了还是轻了?” 我的憨哥瘦多了,我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和以前一样。” “你骗我,我虽然看不见你的脸,可我知道你哭了。”憨哥的手伸过来抹着我脸上的泪水。 “别说了,憨哥,我要你。” 憨哥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放肆的叫着,那震耳欲聋的叫声好象要把我淤积近三年的哀怨都发泄掉了。 后来我们知道老头姓李,今年已经是73了,他叹了口气说:“过去有句老话,叫: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个人去。今年活过去就不错了,是个坎啊!” 憨哥劝了老头一会。 开春的时候,老头真的病了,他象所有的老人一样,没熬过开江这一关,在松花江即将解冻的时候离开了这个世界。老头在临死前把一个手绢包的包交给憨哥:“如果我儿子来了,你就给他吧。”老头闭上了眼睛,那只握着手绢的手一点点的变凉了。 憨哥看着我,我 看着憨哥,我们的眼睛又一起的盯向了那个手绢包。 憨哥把包打开了,那里面是我们给他的四千元的房子钱,还有一张发黄的相片:“妈的!咋是他呀!”憨哥尖叫起来。 我赶忙的把脸凑过去:“是这个王八犊子!” 虽然那 相片已经有些年头了,可我们还是分辨出那是乘警李大牛来,只是那暂的他还没有现在这么胖而已。 憨哥把手绢又重新包好,放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我们安葬了老头。 那小山沟就成了我们的二人世界。 我们常常一丝不挂的在地里种菜,有时光着屁股去山上砍树枝,有时我们就光溜溜的坐在山坡上看太阳下山......我们感觉自己就是神仙。虽然这里看不见电视,没有什么娱乐,过着近乎原始的生活,可我们的感觉就是好,好象在世外桃源一样。 那天憨哥心血来潮,要在外面山坡的草地上“爱你”,注意这可是他发明的词,他把和我做爱一律叫着“爱你”,我逗他说:“我不爱你。” 他光着屁股来抓我,我就在草地上跑,太阳和春风沐浴着我们,我们好象是几岁的孩子。 突然憨哥把手指向了一条上山的小毛毛道:“你看,有个人!” 我看见了,那个人不太高,有点胖,正在向我们这里走来。 我和憨哥赶忙去穿衣服,可那和我们久违了的衣服咋也找不到了,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两条裤子,结果是他穿了我的,我穿了他的,他的太长,我的太短!就在我们手忙脚乱的时候,那个人进了屋---李大牛! 我和憨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李大牛穿了一身灰不溜秋的衣服,脸上的胡子乱七八糟的一团,他很憔悴,整个人也很疲倦,他很有礼貌的向我们点了下头。 憨哥把李老头留下的手绢包和给我们打的卖房子的收条递给了他。 “谢谢你们。”他那一向傲慢的脸显得很谦卑,甚至有点低三下四。 就在憨哥被抓的第二年,李大牛因为渎职罪被判了一年,他鸡奸的事也暴露了,老婆和他离了婚,他真正成了孤家寡人,一无所有了。 他呆呆的打开了那两间正房,就再也没有出来。 三天后我们才发现他吊死在了那空荡荡的屋子里...... 上秋的时候憨哥去了城里一次,买我们需要的东西。 回来时,他突然对我说:“我考你一个字。” “你可别逗了,你知道我就念了那么几天书,斗大的字不认识一口袋!你拿我开心啊!” 他几乎是央求的说:“其实不是我考你,是我去城里看见的,不认识,就问问你。如果碰上个不认识的字可真憋人啊!” “我看看吧,整不好,我也不认识。” 憨哥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个“茄”字。 “我操!这你不认识,这不是茄子的茄吗!” “那如果和雪在一起呢?” “那就是雪茄(qie )呀!” “哈,你和我犯了一样的错误!” “我都念了十几年了!” “那也不念qie!” “那念啥?”我笑着看他那认真劲,这可是少有的啊! “和家庭的‘家’发一个音!”他更认真了,脸都有点红了。 我看着他,有点傻。 “所以你得去上学了。” “俗!”我知道憨哥在开玩笑。 他从兜里掏出张纸来:“我给你办好了,去城里的实验中学,那是市里的重点,百分之八十都可以考上大学。” “操!你有没有搞错啊!我都十八了!” “那也得去!”他露出了强盗的本色,脸很狰狞,我第一次有点怕他。 九月一日,我坐在课堂上,就好象鹤立鸡群一样比他妈的谁都高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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