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不杰出 “你好,我是铭仁的楚念,公司暂代执行总裁。” 杜若一路跟着不想多话,反正两人三个小时车程都零交流,只是被对方公司人员问到才客气的回答几句,根本不想帮忙。可是他渐渐发现,即使自己不开口,楚念也有本事不冷场,能荤能素不介意对方的玩笑,而该正式的时候又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没过一个小时就搞定对方的老总,甚至和人家哥俩好起来。 杜若站在工厂门口,实在受不了里面的震耳欲聋,他不明白楚念鼓动着对方带他们参观工厂干什么,而那人甚至跑到流水线亲自观摩,和对方技术人员聊的有来有去。 “老弟真是能文能武啊。” “过奖过奖。” “你一个总裁,怎么会这么了解这个机器啊。” “呵呵,我就是学这个出身的,刚给你讲的那几个到现在专利都是我的。” “真的假的。”本来还以为这年轻人只是功课做得好,会交际,可是一进工厂他就看出来,这是行家,那提问题稳准狠的角度,直戳他技术上的壁垒,看似无心的建议,可话又只说一半,让他如隔靴搔痒,好不焦急。 “后生可畏啊。” “不敢当,而且……” 杜若看着楚念趴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人立马两眼放光,直说:“真的?” 楚念抿嘴一笑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合同马上签,那你能马上指导我的技术员吗?” “没问题。” “小张,赶紧安排会议室,让薛副总赶紧准备。” “请请。” 杜若不知道楚念和那家伙说了什么,估计是给了优惠政策,可是拿到手上的合同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也不存在什么不平等条约,让他好不奇怪。 签完合同,姓薛的副总问他需不需要去休息,他直觉的,可能楚念这里面有事,便推辞,要求和楚念一起,那人倒也不反对。 再次返回工厂,奇怪的是,工厂已经停工,那老总亲自给楚念拿了件工服,杜若见楚念也不客气,拖了西装外套,就接过穿上,然后钻到机器后面鼓捣,因为他不是学工业出身,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 只见楚念叫了几个人,帮忙又是拆又是装了2个小时,才拍拍手说好了,然后通知机器可以运转试试。 “神啦,真的可以。” 杜若看到楚念自信的笑了笑 “我们专业常说一句话,叫改进一小步,社会一大步。” “这何止是一大步,你不知道,这样我能节省这个数。”杜若见那老总兴奋的手比来比去:“这可是不传之密啊。” “那是那是,兄弟,你有这一手,只是做行政屈才了啊。” “呵呵,我也说呢。” 看着楚念脱了工作服又换上西装,杜若觉得这人像是在自己面前不断的脱下伪装,一层层,展现自己华丽有才干有抱负的一面,而自己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出色。 晚上的庆功宴,杜若自然不想参加,被别人毫无悬念的比下去,这种挫败不常有,奈何对方太盛情。 “哎,我们杜总不会喝酒,等下还要开车呢。” 杜若想反驳,自己还没有娘到需要别人帮忙挡酒的地步,这人却悄悄的说了句,就立马打消了他的想法 “出来一天了,你不想清醒的回去看他吗?” “你不想吗。”问完之后杜若觉得脑子被门挤了,理他干嘛。 楚念没有看旁边的杜若,自言自语道:“想,可是他想见的从来就不是我。” 只这一句话,就成功吸引了杜若的全部注意力。 推杯换盏,杜若在旁边冷眼旁观,烟雾缭绕下的楚念特别不真实,左手执烟,那一呼一吸的动作,标准的老烟枪,可是认识这么久,他从未见过这人抽烟;右手执杯,来着不拒,除了脸色越来越白,眼睛却越发明亮,似乎这人整张脸上,也只剩下一双眼睛,没有愉悦,缺乏情绪,他不知道楚念用什么样的心情和别人称兄道弟,可是薄薄抿成一线的嘴,却说着相见恨晚的感言,真是个矛盾的存在,而比这更让他惊讶的,是杜若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是一个太过优秀的男人,因为除了外在,他还有许多内在的品质值得人挖掘和推敲。 “走吧。”楚念一边做着依依不舍的假象,一边动作示意杜若快点开车。 后座摆满了对方要送给余杭的慰问品,楚念没有推辞,但是后座放满了他只能坐在副驾驶。 “你就没去看他?” 杜若没有得到那人回答,车里弥漫着香烟的刺鼻气味,而那人还在吞吐烟圈。 “不能灭了吗?”杜若不抽烟,所以对于密闭空间里的烟味,十分不满。 而旁边那人只是打开了车窗,风,无悬念的一下扫荡着车内,夜晚的空气分外清爽、寒凉。 杜若见这人我行我素,很是不满,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去拉扯。 对面突然斜插过来一辆小车,杜若措手不及,等到车吱的一声停稳,他才反应过来楚念第一时间做了什么。 “你想死吗?想死也不要在我车上。”就在刚才,车迎面开来,那人竟是第一时间将方向盘打向左边,把自己的副驾驶迎向对面的来车。 “怎么不说话,被我戳穿了?” “再晚就要过了探视时间。” 杜若猛的打开车灯要和这人对峙,才发现旁边的人满脸是汗:“没事吧。”白的无血色的一张脸,配着紧皱的眉头,刚才不是还谈笑风生:“停一下。” 杜若赶紧找个路边停车,只见那人一把推开门,紧接着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杜若坐在车里,犹豫要不要去帮忙,等了半天,这也吐得太久了吧,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还是下车看看。 “唉,你这,没事吧。”说实在的,今天晚上这人喝的真的有点多。 “不用,你先开车回去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这里虽不算荒郊野外,不过凭这人现在的情况,丢他一个人,那无异于变相谋杀。 杜若硬将人拽起,才发现楚念浑身发抖,根本直不起腰,而身上的衣服也是汗湿:“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 楚念见这人不打算走,只好兜里掏出止疼药,掰了两颗放进嘴里,一个小时吃了三次,楚念有点摸不准,这要是被张利知道,怕是要糟。 等不及药起效,楚念便蹒跚的坐回车内。 然后又回到之前来时的境况,车里分外安静,越是如此,楚念凌乱的呼吸声越发明显。 “你这是什么情况,真的不要紧?我可不想你死在我车上。” “呵呵呵。” “你笑什么。”杜若听那人明明气息不匀,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了,却还在笑:“安稳开你的车吧,死不了。” “我说你这人。”杜若还想说什么,却听旁边的人哑着嗓子开口:“他气管不好,这个季节很容易咳嗽,川贝什么的多给他炖炖,在厨房角柜里;衣服我有预定一家干洗店,可以用自己的干洗剂,那家伙挑味道,非说其他牌子的刺鼻,钱今年的我都付过了,就是麻烦点,自己送自己瓤 “那老板说干洗剂用完了。”杜若不明白这交接一样的对话是怎么个意思,可是对于这样坦诚的为人和这份细心,杜若还是佩服的,虽一直努力让自己不要被牵着鼻子走,可是这种人很难让人不产生好感。 “是差不多了,回头我把电话给你,干洗剂超市不好买,我找人代购。蜂王浆是余杭他妈妈要的,我去看过那人的养蜂场,不大,可是干净,他家自己有种果树,只是顺带卖的,我跟他说好了,以后每两个月送一次,别都给他妈拿去,你们自己留点,这天容易燥,平常泡一点有好处。” “是不是他的吃穿用度你都要亲自去考察才放心。”杜若咋舌,就是亲妈也不见得用这份心:“你若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对他好,就知道这样远远不够,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趁现在赶紧问。” 杜若品了一下楚念的话,也不跟他客气:“我车进不去了,保安说没交年费,还需要什么卡。”还没等得及抱怨,就见楚念艰难的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喂,冯哥,我们家车怎么还进不去了?” “啊?是吗,那是我朋友,碰上点事,心里不痛快,不是冲你。” “呵呵,好,对,我不住那了,他们又添了一台车,估计还得再办一张卡。” “对对,你给找个好点的位置。” “好嘞,嫂子那工作怎么样。” “客气了,那我听你的信。” 楚念把电话发到杜若手机上:“你回头把钱给这个姓冯的保安,俗话说阎王易惹,小鬼难缠,别跟他们横,行不通,我又让他给你寻摸个车位,看是要买还是要租,谈不谈的成,别忘了给他点好处。” “给多少?” “办成了给一千,办不成给五百,你们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是下次再见面办个什么事都方便。” “我怎么觉得你像他妈,管的也太细了,惯得他一身懒毛部:“呵呵,我也这么觉得,活像欠了他的。” “你若拿出今天应付客户的架势,去面对他,很难说,他会为你折服。” 人不能去深入交流,尤其在你觉得恨一个人或者并不打算原谅他的时候,这一细谈,往往就会失了原本的立场,所以杜若不得不承认,余杭从楚念这里得到的爱太多,多的奢侈,多的让他都不知道今后该如何和余杭相处,是自己也变成一个老妈子一样宠惯他,还是……真是居心叵测 “呵呵,我到底学不会对他狠心,有时自己都觉得婆婆妈妈,不够爷们,可是没办法。” “其实你说的这些细活,找个保姆不就行了,自己累的要死要活,何苦,我是不会给他洗手作羹汤的,不伺候。” “也是,本来还想把常用的联系人电话给你,看来还是算了,慢慢摸索也是种情趣。” “你还是给我吧,有近路不走,你当我傻。” “呵呵,舍得低下你那高贵的头了。” “哼,你若是安了好心,当初就应该把这些交代给他,今天才拿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怎么知道,他连这点谎都圆不过去,我能做的也自认都做了。” “你今天干嘛跟我说这些。”杜若也琢磨过味,楚念今天叫自己出来怕是大有深意:“说实话,我不放心你,在听说他出车祸之后,明知自己没什么立场,可是如果让我知道你仍不能真心对他,拼了让他恨我,也会把你赶走。” “我就说今天这趟跑的糊里糊涂,明明你一个人来也可以。” “我观察了你一天,衣服没那么整齐,也有很眼圈,看起来睡眠不足;在办公室挑衅你,你也没反驳,为了公司到底是忍了;无论路上还是谈判都一直出神,估计是在等他的会诊结果;到了晚上我不让你喝酒,换做以前你肯定较真,可是却乖乖配合;我从不相信别人告诉我的结果,只相信自己亲眼判断出的事实,那就是你也是爱他的,只是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爱。” 杜若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念,直到车子停到医院门口,两人都未再交谈。 “我为他做了能做的一切,可是只有一项我做不了,那就是我永远不可能变成你,所以……请善待他。” 直到楚念下了车,朝着医院反方向走去,杜若才跳出车子喊道:“你去哪?不去看他吗?” 得到的回应却是那人背对着挥挥手…… “你好,我是铭仁的楚念,公司暂代执行总裁。” 杜若一路跟着不想多话,反正两人三个小时车程都零交流,只是被对方公司人员问到才客气的回答几句,根本不想帮忙。可是他渐渐发现,即使自己不开口,楚念也有本事不冷场,能荤能素不介意对方的玩笑,而该正式的时候又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没过一个小时就搞定对方的老总,甚至和人家哥俩好起来。 杜若站在工厂门口,实在受不了里面的震耳欲聋,他不明白楚念鼓动着对方带他们参观工厂干什么,而那人甚至跑到流水线亲自观摩,和对方技术人员聊的有来有去。 “老弟真是能文能武啊。” “过奖过奖。” “你一个总裁,怎么会这么了解这个机器啊。” “呵呵,我就是学这个出身的,刚给你讲的那几个到现在专利都是我的。” “真的假的。”本来还以为这年轻人只是功课做得好,会交际,可是一进工厂他就看出来,这是行家,那提问题稳准狠的角度,直戳他技术上的壁垒,看似无心的建议,可话又只说一半,让他如隔靴搔痒,好不焦急。 “后生可畏啊。” “不敢当,而且……” 杜若看着楚念趴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人立马两眼放光,直说:“真的?” 楚念抿嘴一笑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合同马上签,那你能马上指导我的技术员吗?” “没问题。” “小张,赶紧安排会议室,让薛副总赶紧准备。” “请请。” 杜若不知道楚念和那家伙说了什么,估计是给了优惠政策,可是拿到手上的合同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也不存在什么不平等条约,让他好不奇怪。 签完合同,姓薛的副总问他需不需要去休息,他直觉的,可能楚念这里面有事,便推辞,要求和楚念一起,那人倒也不反对。 再次返回工厂,奇怪的是,工厂已经停工,那老总亲自给楚念拿了件工服,杜若见楚念也不客气,拖了西装外套,就接过穿上,然后钻到机器后面鼓捣,因为他不是学工业出身,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 只见楚念叫了几个人,帮忙又是拆又是装了2个小时,才拍拍手说好了,然后通知机器可以运转试试。 “神啦,真的可以。” 杜若看到楚念自信的笑了笑 “我们专业常说一句话,叫改进一小步,社会一大步。” “这何止是一大步,你不知道,这样我能节省这个数。”杜若见那老总兴奋的手比来比去:“这可是不传之密啊。” “那是那是,兄弟,你有这一手,只是做行政屈才了啊。” “呵呵,我也说呢。” 看着楚念脱了工作服又换上西装,杜若觉得这人像是在自己面前不断的脱下伪装,一层层,展现自己华丽有才干有抱负的一面,而自己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出色。 晚上的庆功宴,杜若自然不想参加,被别人毫无悬念的比下去,这种挫败不常有,奈何对方太盛情。 “哎,我们杜总不会喝酒,等下还要开车呢。” 杜若想反驳,自己还没有娘到需要别人帮忙挡酒的地步,这人却悄悄的说了句,就立马打消了他的想法 “出来一天了,你不想清醒的回去看他吗?” “你不想吗。”问完之后杜若觉得脑子被门挤了,理他干嘛。 楚念没有看旁边的杜若,自言自语道:“想,可是他想见的从来就不是我。” 只这一句话,就成功吸引了杜若的全部注意力。 推杯换盏,杜若在旁边冷眼旁观,烟雾缭绕下的楚念特别不真实,左手执烟,那一呼一吸的动作,标准的老烟枪,可是认识这么久,他从未见过这人抽烟;右手执杯,来着不拒,除了脸色越来越白,眼睛却越发明亮,似乎这人整张脸上,也只剩下一双眼睛,没有愉悦,缺乏情绪,他不知道楚念用什么样的心情和别人称兄道弟,可是薄薄抿成一线的嘴,却说着相见恨晚的感言,真是个矛盾的存在,而比这更让他惊讶的,是杜若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是一个太过优秀的男人,因为除了外在,他还有许多内在的品质值得人挖掘和推敲。 “走吧。”楚念一边做着依依不舍的假象,一边动作示意杜若快点开车。 后座摆满了对方要送给余杭的慰问品,楚念没有推辞,但是后座放满了他只能坐在副驾驶。 “你就没去看他?” 杜若没有得到那人回答,车里弥漫着香烟的刺鼻气味,而那人还在吞吐烟圈。 “不能灭了吗?”杜若不抽烟,所以对于密闭空间里的烟味,十分不满。 而旁边那人只是打开了车窗,风,无悬念的一下扫荡着车内,夜晚的空气分外清爽、寒凉。 杜若见这人我行我素,很是不满,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去拉扯。 对面突然斜插过来一辆小车,杜若措手不及,等到车吱的一声停稳,他才反应过来楚念第一时间做了什么。 “你想死吗?想死也不要在我车上。”就在刚才,车迎面开来,那人竟是第一时间将方向盘打向左边,把自己的副驾驶迎向对面的来车。 “怎么不说话,被我戳穿了?” “再晚就要过了探视时间。” 杜若猛的打开车灯要和这人对峙,才发现旁边的人满脸是汗:“没事吧。”白的无血色的一张脸,配着紧皱的眉头,刚才不是还谈笑风生:“停一下。” 杜若赶紧找个路边停车,只见那人一把推开门,紧接着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杜若坐在车里,犹豫要不要去帮忙,等了半天,这也吐得太久了吧,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还是下车看看。 “唉,你这,没事吧。”说实在的,今天晚上这人喝的真的有点多。 “不用,你先开车回去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这里虽不算荒郊野外,不过凭这人现在的情况,丢他一个人,那无异于变相谋杀。 杜若硬将人拽起,才发现楚念浑身发抖,根本直不起腰,而身上的衣服也是汗湿:“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 楚念见这人不打算走,只好兜里掏出止疼药,掰了两颗放进嘴里,一个小时吃了三次,楚念有点摸不准,这要是被张利知道,怕是要糟。 等不及药起效,楚念便蹒跚的坐回车内。 然后又回到之前来时的境况,车里分外安静,越是如此,楚念凌乱的呼吸声越发明显。 “你这是什么情况,真的不要紧?我可不想你死在我车上。” “呵呵呵。” “你笑什么。”杜若听那人明明气息不匀,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了,却还在笑:“安稳开你的车吧,死不了。” “我说你这人。”杜若还想说什么,却听旁边的人哑着嗓子开口:“他气管不好,这个季节很容易咳嗽,川贝什么的多给他炖炖,在厨房角柜里;衣服我有预定一家干洗店,可以用自己的干洗剂,那家伙挑味道,非说其他牌子的刺鼻,钱今年的我都付过了,就是麻烦点,自己送自己瓤 “那老板说干洗剂用完了。”杜若不明白这交接一样的对话是怎么个意思,可是对于这样坦诚的为人和这份细心,杜若还是佩服的,虽一直努力让自己不要被牵着鼻子走,可是这种人很难让人不产生好感。 “是差不多了,回头我把电话给你,干洗剂超市不好买,我找人代购。蜂王浆是余杭他妈妈要的,我去看过那人的养蜂场,不大,可是干净,他家自己有种果树,只是顺带卖的,我跟他说好了,以后每两个月送一次,别都给他妈拿去,你们自己留点,这天容易燥,平常泡一点有好处。” “是不是他的吃穿用度你都要亲自去考察才放心。”杜若咋舌,就是亲妈也不见得用这份心:“你若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对他好,就知道这样远远不够,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趁现在赶紧问。” 杜若品了一下楚念的话,也不跟他客气:“我车进不去了,保安说没交年费,还需要什么卡。”还没等得及抱怨,就见楚念艰难的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喂,冯哥,我们家车怎么还进不去了?” “啊?是吗,那是我朋友,碰上点事,心里不痛快,不是冲你。” “呵呵,好,对,我不住那了,他们又添了一台车,估计还得再办一张卡。” “对对,你给找个好点的位置。” “好嘞,嫂子那工作怎么样。” “客气了,那我听你的信。” 楚念把电话发到杜若手机上:“你回头把钱给这个姓冯的保安,俗话说阎王易惹,小鬼难缠,别跟他们横,行不通,我又让他给你寻摸个车位,看是要买还是要租,谈不谈的成,别忘了给他点好处。” “给多少?” “办成了给一千,办不成给五百,你们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是下次再见面办个什么事都方便。” “我怎么觉得你像他妈,管的也太细了,惯得他一身懒毛部:“呵呵,我也这么觉得,活像欠了他的。” “你若拿出今天应付客户的架势,去面对他,很难说,他会为你折服。” 人不能去深入交流,尤其在你觉得恨一个人或者并不打算原谅他的时候,这一细谈,往往就会失了原本的立场,所以杜若不得不承认,余杭从楚念这里得到的爱太多,多的奢侈,多的让他都不知道今后该如何和余杭相处,是自己也变成一个老妈子一样宠惯他,还是……真是居心叵测 “呵呵,我到底学不会对他狠心,有时自己都觉得婆婆妈妈,不够爷们,可是没办法。” “其实你说的这些细活,找个保姆不就行了,自己累的要死要活,何苦,我是不会给他洗手作羹汤的,不伺候。” “也是,本来还想把常用的联系人电话给你,看来还是算了,慢慢摸索也是种情趣。” “你还是给我吧,有近路不走,你当我傻。” “呵呵,舍得低下你那高贵的头了。” “哼,你若是安了好心,当初就应该把这些交代给他,今天才拿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怎么知道,他连这点谎都圆不过去,我能做的也自认都做了。” “你今天干嘛跟我说这些。”杜若也琢磨过味,楚念今天叫自己出来怕是大有深意:“说实话,我不放心你,在听说他出车祸之后,明知自己没什么立场,可是如果让我知道你仍不能真心对他,拼了让他恨我,也会把你赶走。” “我就说今天这趟跑的糊里糊涂,明明你一个人来也可以。” “我观察了你一天,衣服没那么整齐,也有很眼圈,看起来睡眠不足;在办公室挑衅你,你也没反驳,为了公司到底是忍了;无论路上还是谈判都一直出神,估计是在等他的会诊结果;到了晚上我不让你喝酒,换做以前你肯定较真,可是却乖乖配合;我从不相信别人告诉我的结果,只相信自己亲眼判断出的事实,那就是你也是爱他的,只是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爱。” 杜若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念,直到车子停到医院门口,两人都未再交谈。 “我为他做了能做的一切,可是只有一项我做不了,那就是我永远不可能变成你,所以……请善待他。” 直到楚念下了车,朝着医院反方向走去,杜若才跳出车子喊道:“你去哪?不去看他吗?” 得到的回应却是那人背对着挥挥手…… |
GMT+8, 2024-5-6 10:09 , Processed in 0.124776 second(s), 22 queries .
同志交友网 topboyspa!
© 2022-2025 topboys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