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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小说《竹马非马》

2016-1-2 15:40|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4095| 评论: 0

摘要: 第一章   二零零零年夏天,八月三十号。河北省某个小县城。   傍晚,前岭村家家户户都飘起炊烟。夏末时节,褪去了白日里的溽热,晚风夹带着饭香,吹在人身上,带走了一身汗,无比惬意。   六岁的秦朗带着一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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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升高二的时候分文理。一家人围着秦朗将来的走向开了大会小会,数学系出身的秦广自然希望儿子能够学理科,这样在将来高考后报志愿和以后的就业都比较占优势。不过秦朗自己对数理化一点都不感冒,尤其是高中物理,更是让他头痛。

  秦朗给杨琨打电话,特意征求他的意见。如今杨琨几乎成了秦朗的主心骨,大事小情秦朗都自觉地找杨琨商量。

  四哥回复他的只有一句话:“爱学什么就学什么。”

  表面上是对秦朗的不管不顾,但是反过来看未必不是对秦朗的一种支持。这么些年相处下来,杨琨自然对秦朗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知道小屁孩儿就是一头倔驹,认定的事情撞了南墙不后悔,可是不喜欢的同样是压着他脑袋也不会低头。

  最后的回执单上,秦朗大笔一挥潇洒地勾了文科。

  秦广是有一点遗憾的,觉得儿子没有继承他逻辑缜密的大脑,不过看秦朗打定了注意之后也表示支持。

  陈悦的成绩一直都不温不火的,没有惨到目不忍视,但是也够让家长揪心。这次选文理哥俩儿又串通一气,决定把同桌坐穿了也不分开!

  十月份,天气逐渐降温。打完篮球之后不能再像夏天那样畅快地往头发上浇凉水,秦朗和陈悦穿着秋季校服,依旧能在一群萝卜青菜里夺人眼球。

  政治老师在前面唾沫横飞地讲哲学,和同学们探讨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区别,底下一群人都昏昏欲睡。秦朗的政治书下藏着《青年文摘》《读者》《格言》等各种杂志,专门翻到笑话那一页,碰到好玩的就捅捅一旁睡觉的陈悦,不顾他的怨念逼着他看,直到俩人一起笑的乐不可支。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秦朗还有点奇怪。一般来说上课时间是没有人找他,可是拿出来一看,秦朗有点傻眼。

  竟然是四哥的短信。

  四哥说:“咱们分手吧。”

  电视上总讲那些突然遭受某些重大消息打击的人失手把手中的水杯或者手机丢到地上,然而秦朗在看完这五个字之后下意识地紧紧攥紧了手机。明明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是放在一起他却读不懂什么意思了。

  今天下午阳光特别好,教室里很明亮,风吹起窗外高大的悬铃木,卷裹着片片金黄的树叶。因为关了窗,隔绝了冷空气,屋子内很暖和。

  可是秦朗的手开始冰凉。

  秦朗是愣住了,从天而降的五个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剪刀,剪断了他所有的理智。这一刻他最应该立刻打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不敢。

  秦朗还在想,是不是四哥舍友同学开的玩笑。他不敢打电话,他害怕这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他害怕四哥是认真的。

  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呼吸,再次深呼吸。下课铃一响他就冲出教室,完全没顾忌政治老师那句“再占用你们一分钟”。秦朗没有去厕所,因为厕所人太多,他直接跑向了体育馆。

  这时候体育生正在体育馆里训练,站在馆外能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秦朗躲在馆外一角,平复自己的呼吸,刚想给四哥拨一个电话,杨琨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依旧没胆子接,看着来电显示出神。就这么发愣,直到手机停止震动,一个红色的未接电话在屏幕上闪烁。

  站在树下吹了一会儿风,秦朗终于做好所有的心理建设给杨琨打电话。他想问问四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明明上周还好好的他在电话里还缠着四哥要他买古文化街里的牛皮糖,怎么突然就要分手?

  不接,不接,依旧不接。秦朗所有的电话杨琨都没有接听。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已经传来了关机的声音。

  那一刻秦朗几乎被铺天盖地的委屈所包围了,疑问,难过充斥他的脑袋。到底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为什么不接电话?就算要分手你也可以告诉我啊?

  我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不要我?

  一双大眼睛好像失了神,泪水迅速蒙上了双眼,秦朗一抬头就流了出来。他看天上的云空中的叶,觉得无限萧瑟。

  往日走路恨不得都带风的小爷今天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气神,突然的变故让他接下来两个星期都萎靡不振。四哥的手机依旧打不通,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秦朗给舅妈打了电话。

  马淑春对接到大外甥的电话还是有点意外的,秦朗说话的声音貌似不如往日精神,还担心地问了几句。

  秦朗问舅妈:“我四哥最近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在忙什么?”

  马淑春说:“没有啊,前几天还给家里打了电话。都挺正常的。”

  秦朗由此知道,四哥只是单纯的不想理他。

  杨琨不理秦朗,秦朗当然不甘心自己被这个不明不白地抛弃。挂断了舅妈的电话之后,他当即做了一个决定。

  这天下午放学,秦朗混在走读生里偷偷溜出校门,出门坐上公交车直奔火车站。

  山不过来他就过去!或许还是因为年少不懂事,秦朗被自己一腔热血支撑着,轰轰烈烈的奔向远方要追寻他的男人。

  这天晚上所有通往天津的班次都已经没有票了,最早的要等到第二天的凌晨三点。秦朗身上穿的是单薄的校服,背着一只书包。夜间候车,大厅里冷气全开,秦朗缩在座位上,给自己呵气暖手。

  到了凌晨一点,秦朗有点撑不住觉得头昏脑胀,起身跑到卫生间给自己洗脸。他的手已经不暖了,可是碰到冷水还是觉得凉的刺骨。

  好几次,差一点忍不住要哭鼻子,秦朗抬头看看天给自己憋回去了。

  明明是那么坚强的一个人,打架不哭,在外生病发高烧也不哭,可是一想到他心爱的人要离他而去,眼泪就好像止不住。

  拿着身份证和车票排队检票,一出检票口顿时有冷风迎面而来,把秦朗吹得清醒不少。夜间等车的旅客拖着困倦的身体移动步子,一上车暖气拂来,夹杂着火车里特有的味道,秦朗差点想吐。

  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秦朗把包抱在胸前坐下。对面是一对情侣,女孩靠在男生的怀里睡觉,秦朗看了一眼,扭头望向黑漆漆的窗外。

  火车开始缓慢移动,开往天津。

  在火车行进中哐当哐当的声音里,秦朗似睡非睡。眼前好像拂过一片一片的光景,回放这些年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六岁那年初遇,七岁那年四哥把他从水里捞起来,十四岁那年俩人第一次闹了个红脸,十五岁那年告白,十六岁的时候终于在一起,如今秦朗十七岁,爱慕了十一年的男人却要离他而去。

  早上七点多,火车抵达终点站天津。秦朗夹在人群中在南三出站口出站。这是他第一次来天津,走出天津站的时候看到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看到不远处的酒店,看到海河。

  天津那么大,秦朗只知道杨琨在T大,甚至连T大在哪个区都不知道。出来的着急,他连足够的钱都没带,要打车都囊中羞涩。秦朗绕道了火车站后面的公交车站,看着近百辆公交车。该坐哪一路该到哪里,他都不知道。

  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或麻木或着急,秦朗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进了车站旁的网吧。

  四哥不接他的电话,他只能去给他发邮件,告诉他自己到天津了,在某个网吧,等着杨琨来接他。走出网吧,秦朗门口等着。

  就这么笃定的相信四哥会看到邮件,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

  大概是过了三个多小时,秦朗终于看到了杨琨的身影。秋天里杨琨身穿黑色风衣,远远地站在那里,没有靠近。秦朗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已经蹲麻的腿,走向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秦朗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明明那么想看的这个人,可如今近乡情怯,每一步都走的缓慢。他以为杨琨会对他说些什么,然而四哥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跟我来。”然后扭头走掉。

  这一刻的杨琨,让秦朗想起十四岁那年的正月,四哥居高临下对他说的一番话。原来电话里那个温柔的对他宠溺的男人不见了,留给他的是身穿黑色风衣的决绝背影。

  公交车穿过红旗大街,穿过老巷子,在T大北门下车。秦朗一直跟在杨琨身后,两个人都不说话,好像是某种拉锯。

  直到杨琨带秦朗来到宿舍,才问了一句:“你来这里我姑他们知道吗?”

  秦朗摇头。事实上自打他决定了来找四哥起,心里就没有想过别的事情。他顾及不到家里担心他的父母,也没有考虑好就算见了面又怎样。问清楚了为何分手,然后努力挽回吗?

  杨琨打定了的主意,他还能改吗?

  杨琨立刻给秦爸秦妈打电话,幸好俩人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并没有报警。秦广在那边气的跳脚,对秦朗吼道:“你立刻给我滚回来!”

  秦朗本来就很难过,原本以为见到四哥之后一切都会好转,可是杨琨那阴郁的脸色看得他心惊胆战。秦广的斥责简直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秦朗再也按捺不住,哭着说道:“我不回去!”

  杨琨拿过电话,对秦广说道:“姑父,我和秦秦谈谈吧。你先别急,让他在这里呆几天,我会送他回去。”

  挂完电话,杨琨疲倦地揉揉眉心,对秦朗说:“我去给你买早饭,等下我还要上课,你在这里睡觉。”

  宿舍里空无一人,秦朗躺在杨琨的床上,闻到那个男人的气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地落在枕头上。

  秦朗把自己的脸埋起来,像一只鸵鸟,终于痛苦的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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