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典型的农家小院。打开围墙上锁着的铁栅栏,我们三人依次进了院子。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墙上水渍斑驳。院子中间有一口手压井,墙角旁放着水缸和洗衣盆。迎面冲出来一只小狗,朝我汪汪嚷着。 魏叔叔向小狗吼了两声,让它乖乖缩了回去,接着引着我和小宇把行李放在了里屋。 按我老爹交代,我买了当时很火的黄金酒,带了一小盒西洋参切片,零零星星还买了些土特产。毕竟快过年了,总不能空手来,帮着小宇把这些摆进柜子里。 叔叔帮我俩做了晚饭,估计他很久没进厨房了,手艺生疏,不是一般咸。我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慢条斯理吃着,然后大口大口喝着水。 小宇和他老爸慢慢聊着,语速很慢,我大概听懂了些。 “小宇你陪同学在家里好好玩,我要去照顾你妈妈,过两天估计就出院了,你别担心”。 “好的,小石啥时候回来,也该放假了吧”。 “过两天也该回来了,你给弟弟说下学习上面事”。 小石是小宇弟弟,正在上高中。在小宇口中,弟弟不太聪明,两岁才会说话,从小成绩不太好,性格很内向,处事也不开窍,反正就是个长不大的需要照顾的小弟弟。 “你就是个自来熟的搭讪狂人,也教教小石咋追女生呗”,我下了桌子,趁着叔叔洗碗的间隙调戏小宇。 “追个屁啊,有你在浪费了哥多少机会”,小宇心虚地往门外瞅了瞅“想当年喜欢哥的女生可多了,天天有人带零食、水果之类”。 “那个脱光衣服的女生在不在,我把她叫过来会会你?话说你个色狼当时咋就跑了呢?” “去死,杨杨你个乌鸦嘴,她真住在隔壁村。她脑袋有病,我要是当时没跑还指不定发生啥事呢。” “能有啥事,大不了被ooxx呗。人生就像是一场强奸,你不能反抗就躺下默默享受呗”。 …… 叔叔回来了,我和小宇的谈笑戛然而止,我立刻正色端坐装成乖孩子。 跟着小宇去院子外上厕所,发现房子旁有个牛棚,里面有头小牛正乖乖的倚在母牛旁吃奶。厨房旁的狗窝里,一大一小两只狗正在抢着嚼吃着剩饭。 “这只小狗是母狗前两月生的”,小宇指着告诉我。 “小狗挺可爱的,但他妈妈抢东西咋一点不让它呢,一点不像母子,倒像是后妈。” 小宇乐了,“我们农村人哪管狗长得可不可爱,狗是看门的,哪像你们城里人抱着像宝贝一样。” 冬日里天黑的早,很快四处都是黑漆漆的,远处映着邻居屋子的灯光,星星点点,一点不像城市夜里那么明亮。间或传来夜路行人的对话和零星的狗吠声,却映衬得夜晚更加安静。 “小宇你看,好多星星啊”,四川盆地时常阴云环绕,蓝天都是少见,更别夜晚的繁星了。站在院子里,我兴奋的拉着小宇手臂,发现自己更喜欢这个地方了。 小宇眼神里浮现出“少见多怪”四个大字,把我拖进了卧室,“别傻站着,院子这么冷,你想看星星我们这天天都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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