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兵同志故事：昨夜花开

就这样过了几天，柱子终于回来了。裸裸让成钢出面，邀请他过来坐坐。于是子夜时分，在会所附近的咖啡厅，裸裸见到了柱子。裸裸问：“听说你是他的健身教练？”柱子说：“我们是朋友，有时一起健健身。”裸裸说：“你对健身应该有一套方法吧？”柱子说：“我曾经去过健身俱乐部，熟悉一些。”裸裸品了一口咖啡，继续说：“我们会所也打算增加健身的项目，包括瑜伽等等，你来做教练怎样？”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瑜伽本是最新风靡西方的一种被动式锻炼方法，由瑜伽老师引导学员进行瑜伽锻炼的一种方式，一改以往瑜伽锻炼者身体互不接触、潜心修炼的传统，并且quan*更有助于身体的伸展。可在柱子看来，似乎在揭他的短，似乎话中有话，脸一下变得通红，有些怒气地说：“我不懂你说的瑜伽，我不会做！”成钢也惊异地看看柱子，又看看裸裸。

裸裸继续问：“你结婚了吧？”柱子说：“是啊。怎么了？”裸裸说：“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同性还是双性？”柱子紧张地看看周围，生怕被别人听到。在咖啡厅的这个区域，只有他们一桌，服务生也离得很远。他说：“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裸裸说：“我们的小弟都是同性，所以想知道你是否也是？”柱子把咖啡顿在桌子上，说：“我肯定是直男了，哪像你们这帮死gay呢。”成钢听了大声质问：“你说什么？你不是为什么还要……”裸裸也非常生气，但是还是克制住了，他打断成钢的问话，说：“实际上他已经在说他就是gay了。”“凭什么这么说？我已经结婚了。”柱子还在狡辩。裸裸说：“因为只有同志才称呼非同志是‘直男’，你是，这和结不结婚没什么关系。你们不在一起生活，只能说明你对婚姻的逃避。想有男性间的关系，又很在意别人的看法，还极力否认自己。你这样不觉得太累吗？”柱子一时语塞，拿起桌上自己的手机，拂袖而去。成钢说：“他怎么这么大火气？自己是还不承认。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裸裸说：“同性的关系是脆弱的，很希望你和张弓能走得长远一些。”成钢点了点头。

裸裸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前台接待打来的，他语调急促地说：“裸裸，快回来一下，有个客人不买单。”裸裸问：“阿贵呢？”接待说：“他晚上有事先出去了，手机也打不通，你回来一下！”裸裸说：“好，我马上过来。”随后对成钢说：“你打电话给张弓，还有小飞，让他们到会所来一趟。”

裸裸回到会所，接待正焦急的在大厅等候，看见裸裸过来，急忙把裸裸引进房间。裸裸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脸不屑地坐在沙发上，面前是泡好的乌龙茶。裸裸问：“是怎么个情况？”那个男人瞟了一眼，说：“实话告诉你，今天我就不买单。”裸裸问：“是小弟做的不好？”他说：“我跟你说，不但不买单，还想找你们老板要一万块钱花花。”裸裸正言说：“你觉得可能吗？”男人一付跋扈的样子，说：“怎么不可能，我刚从号子（监狱）里蹲了八年出来，我九岁就到上海混了，你去徐汇、闵行、闸北问问，提起‘熊爷’，有哪个不给我面子。”接待说：“你不要无理取闹。”男人一拍桌子，说：“你怎么说话的？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你给我一字一字解释清楚，什么是‘无理取闹’？”裸裸把话接过来：“他指的是那种贪了便宜还故意找理由不买单的人，我想你会证明你不是这种人的。”“怎么证明？”男人问。“买单了，这样他就没话说了，我还会让他为刚才说错的话向你道歉了。”男人说：“我要他自己说……”

成钢、小飞、张弓站到了房门口。裸裸问：“你们准备下班了吧？”几个人点点头。裸裸把接待拉到一边，说：“快下班了，你去把门锁上吧。”接待从三人中间挤出去，不一会传来防盗门轰隆隆关闭的声音。男人有点坐不住了，猛的站起来。裸裸说：“怎么？我们都下班了，可以陪着你。你刚才说在号子里蹲过，刚放出来是吧。”男人说：“是啊！怎么了？”裸裸说：“太巧了，我这三个小弟也是刚从号子里出来的，不过他们做的是武警，还枪毙过犯人。我这人比较好奇，既然大家都在，我很想知道里面的故事……”男人有些慌了，说：“你们下班吧，我走了。”立刻让三个小弟顶了回来。他故作强硬地说：“你们想干什么？”裸裸说：“你以为不买单说走就走了？不过我还有个好玩的项目想免费送给你，SM项目你喜欢吗？”男人有些泄气了，说：“我没有带那么多钱。”裸裸说：“我有权利给你打个折，却没权利给你免单。我同意小弟还不会同意呢。”男人把钱夹拿出来，大小钞票抖了一桌，大约二百多。裸裸拿了15元给他，说：“就算交了个朋友，给你打了个折。这15元你出去可以叫辆车。我们这么大的会所开在这，黑道白道没有点关系也是干不下去的。你也好好想想。”说完，裸裸一招手：“让他出去。”三个人闪开一条缝，男人灰溜溜地走了。

几个小弟围上来，说：“刚才真想把他痛扁一顿。”裸裸说：“一般像这号人喜欢晚上出来诈，有的地方一没有关系二没有人，被他这么一诈就诈出来一些油水。但这号人不是见好就收的，今天诈出个1万2万，下次还会来要个5万6万，再来又要个10万8万。你总不能一直给他。所以我们尽管有关系，还是尽量不要动用这些关系为好。”小弟听完都点头称是。

志远一直在等裸裸回来，所以还没睡。裸裸一进门，他就高兴地说：“今天有个客人，是国栋帮他做的。他在浴室看见我了，说下次找我和国栋帮他做双飞。”裸裸一听，忙说：“你什么也不会，怎么帮客人做啊？”志远哀求地说：“所以我等你回来，让你教我做啊。”裸裸说：“他为什么叫你和国栋做啊？你和他说你只负责浴室。”志远说：“他说他喜欢年纪小的，越小他越喜欢。”裸裸说：“可是你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志远倔强地说：“国栋不是也小吗？他只比我大两岁。我在这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了，什么都懂，你就让我做吧。”裸裸说：“你在这做，我都承担风险的，说起来你还算童工。所以我不能让你去做。睡觉！”说完，随手关了灯。

志远赌气地坐在床上，带着哭腔说：“还老乡呢，一点也不帮忙。”裸裸说：“不是我不帮你，你真的还小，不能学这个。”志远说：“怎么不能学，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就是和客人互相干屁眼吗？”裸裸一下子坐了起来，问：“你听谁说的。”志远说：“这个还用说，平常听他们聊天就知道了。还有一次，我给客人擦背的时候，他就说趴下，他想插我。我说我还没有给别人插过，再说还要先开单，安排好房间，到房间里才能插的。”裸裸听到这里，说：“你哥把你叫来，你要是也做这个，他不会同意的。”志远说：“他自己管好自己就好了，他和阿贵住在一起，凭什么管我。”裸裸说：“你先睡觉，明天再说。”

志远不依，非要裸裸当时就作出决定。裸裸不理他，一天的事情已经够他烦的了，用枕头蒙住耳朵，趴着睡。志远在黑暗中坐着，看着裸裸逐渐响起了鼾声。他用手玩弄着自己的，直挺挺翘了起来。他慢慢趴**体，把硬硬的_对着裸裸的，猛地刺了进去。睡梦中的裸裸一下子惊醒过来，看见志远正趴在自己身上，想翻过身来。志远此时像发了狂的公牛，用蛮力死死地压住裸裸，对裸裸说：“你不要动，看看我能不能做。我肯定能做得很好的。”青春期的叛逆与癫狂，让这个少年在一夜之间达到极致，同时也改变着他的命运。他终于在懵懂中坚持完成了他的第一次，有种悲壮哽咽在裸裸心里。

裸裸想起自己年少的时候，虽然也时常冲动却还算理智。九〇后的男孩子何以如此一意孤行，这让裸裸非常不解。裸裸抽出一张抽纸折成一个长条塞进后面，他坐起来把灯打开，说：“做这个不是光会插就好……”志远又鼻子酸酸地说：“这样还不行？那还要怎样才通过？”裸裸说：“还有按摩的手法啊。”志远说：“那你就先教我做双飞，只要帮这个客人服务好了不就行了。”裸裸说：“你每天还要去看浴室，帮客人洗澡，哪有时间学？”志远说：“我晚上回宿舍你教我，我保证认真学好。”裸裸说：“那我就先教你做这一项，其他项目等你再长一岁再教你。”志远高兴的说：“好啊，现在就教我吧。”裸裸说：“现在睡觉，明天再教。”

裸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反而睡不着了。他了解志远兄弟俩，父母都是近郊农民，家庭收入每年不到2000元。所以志强就在今年过年以后来到上海打工，收入对他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于是就把还在读书的弟弟也叫到上海。而让裸裸始料不及的是志远如今也在向着同志发展，裸裸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的家庭，对于传统保守的农民来说，一个家庭如果因此没有了香火传承，那将是不可饶恕的。裸裸给志强发了条短信：“志远想学按摩，你同意吗？”裸裸心情忐忑地等待志强的回复，他把所有的可能都设想了一遍，然而志强并没有马上回复。裸裸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4：00了，于是就关机睡觉了。

裸裸睡到中午才起来，手机一开，短信已经回复过来了。志强说：“让他学吧，无所谓。”裸裸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