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兄弟 与孝邦和好,我的生命也复苏了。每天都很开心,只是我忽略了一个人,巍。几天来很少再想到他,上下班,吃饭,散步都不再去找他,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一天,去孝邦那回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走到公寓前一个凉亭边上的时候,看到一个人,也没在意,刚要走过去。 ——青哥。我停下一看是巍。 ——怎么还不回寝室?我停下脚步问他。他不出声,把头埋到胸前坐在石凳上。我走到他身边。 ——怎么了?回去吧。我看着他。 ——没事,我想坐一会。 ——噢,那我先回去睡了。我转身要走。 ——陪我坐一会儿吧。他抬起头说。我停下坐在了他的身边。 ——我想和静分手,她骗我。他低下头说,静是他的女朋友,几个月前通过别人介绍的。 ——怎么骗你了? ——她说和我同岁,但实际比我大。现在就这么不诚实,以后还怎么在一起?他看着我说。 ——也许她很在乎你吧,给她一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再说。我劝他。 ——我这几天很烦,想找你说说话,可总见不到你,你在躲我吗?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我知道前段时间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和孝邦赌气,还在孝邦面前表现出了一些暧昧的行为。而且一天喝多后,和他睡在一个床上回应了他的亲吻,但我知道那不是爱,只是一种喜欢,一种无法说清的东西,但绝不是爱。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知道他认真了。 ——我毕业来到这里,举目无亲,直到遇到了你,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了心里,已经把你当做了最亲的人,什么事都依赖着你,什么事都想和你说,甚至喜欢你超过了对静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说着说着又把头埋到了胸前,用双手抱住了脑袋。 ——我也知道你和邦哥很好,虽然你不说我也感觉得到,我不求你像对他一样对我,但我希望你把我当弟弟一样,不想你离我那么远。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酸,伸手拉过他的手,用力握住。 ——巍,我也喜欢你,像弟弟一样,如果你愿意就把我当亲哥吧,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哥。他哭了,然后抱住了我,轻轻的在我脸傍蹭着。 弟弟,对不起,哥知道你的心里,但哥只能做到这了,我的心里不可能再装下另一个人,虽然你那么优秀,虽然我也很喜欢你,但我只能把你当做弟弟,用一辈子去疼你爱你。 第二天,我把这事和孝邦说了,孝邦叹了口气,然后用一种埋怨的眼神看了看我。 ——你不耍性子乱来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 ——这和耍性子有什么关系,本来我们关系也不错呀,以后我会对他好一点,你要理解我。我说。 他点了支烟,没说话,但我感觉到了他在意这事。 晚上回到寝室,先到巍的寝室看了看,发现他在床上看书,就坐到他床边和他闲聊了一会,感觉他情绪不错,说了一会话就回屋了。 遇到这事我也不知道如何去做才不伤害孝邦和巍,所以就拿起电话给朕中发了短信。 ——遇到你不能喜欢的人喜欢你怎么办?过了一会信息回过来。 ——男的女的? ——操,你说呢? ——你他妈的就一情种,不喜欢就别给人错觉,有些事该狠点就狠点。他回道。 ——我怎么给人错觉了,我就这样的人。我给过你错觉吗? ——你说呢?你害人还少呀。 ——滚,不理你了,睡觉。 ——别以为你是情圣,你就那点小雨露,别当甘霖去滋润大地。 不想再理他,不过想想他说的也对。 一连几天都没看到巍,以为他和静去约会了,也没在意,一天晚上我在寝室听歌,希和兴哥都不知道上哪了,突然巍走了进来,看他喝的脸红红的,一看就多了。 他直接走到我的床前,用手搂住我。 ——哥,我想通了,有些事不是强求的,我能理解,这辈子有你这个哥哥我也知足了。 我摸了摸他红红的脸,什么也没说。 ——我也和静聊了,希望以后都真诚点,有什么事都不要说谎。听他这么说,我很高兴,不住地点头。 ——哥,如果我们以后有儿子了,能认你当干爹吗? ——求之不得,如果你生儿子了,我就是他干爹。 ——好,哥,一言为定。他转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看着他也亲了他一下。 ——哥。他眼睛亮亮的,脸更红了。我想最后再…… 我知道了,然后亲上了他的唇。像那晚喝多了以后一样,我承认如果没有孝邦,我会好好爱他,象现在爱孝邦一样爱他,但这只是如果。这时突然想到了徐志摩的《偶然》,“我是天空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记,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从那以后,我们再没有过什么亲密的行为,真像我们所说的一样,成了最好的兄弟,直到现在。唯一遗憾的是,他和静生了一个女儿,我的干儿子没有出现。 巍,许多话我不能说,但我知道,你是我此生中最重要的人,如果有来世的话,我还想做你的哥哥,你做我最亲爱的弟。 我在今夜的月光下,虔诚的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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