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距离 接下来的几天,我给孝邦打了几次电话,他都没接,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他有理由生气,我做了这种事,都不敢奢求他的原谅,我每天都有痛苦地思念着他,抱着希望哪天他出现在我的身边,然后抱着我说原谅我。 红找过我几次,我都躲避了,我承认我不是个敢于担当的人,那段时间我就像丢了心一样不知道自己想干啥,只是苟且地活着,醉生梦死,单位有个哥们他母亲是医生,我就说我晚上失眠,让他给买了半瓶安眠药。 好几个晚上,我都拿着那半瓶安眠药出神,想要一睡不醒。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脱痛苦。只是一想到父母,想到我离开后他们的伤痛,就没有狠下心来吞掉那些药。 这种痛苦的日子过了近一个月,天冷了,孝邦一直没有联系过我,我知道他是真的离开我了,好几次我躲到他公寓的楼下等他,只为了想远远地看他一眼,而每次他都会很晚才回来,我知道他也不好受,但我还是没勇气去求他的原谅。 元旦的时候,小庆回来探亲,顺路来看我。几年不见了,小庆长的愈发的英气逼人了,感觉更加成熟,多了些稳重。他不想让单位人知道他回来的事,所以,我们就直接在外面见的面。 ----把孝邦哥约出来吧,想见见他。 去吃饭的时候小庆提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孝邦的事,所以就给孝邦发了个短信,说小庆回来想见见他。 过了一会儿,孝邦电话过来了,这么长时间,这是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你们现在在哪? ----正要去**饭店去吃饭,你直接到饭店吧。 ----好。他放下电话,我也和小庆直奔饭店。 我们到后不久,孝邦来了,一个月没见面,感觉他瘦了好多。 他和小庆寒喧了一会儿,我们就点菜吃了起来。 ----怎么感觉你俩都瘦了呢,工作忙呀?聊了一会儿,小庆问我俩。 我俩互望了一眼,然后笑笑说近来事多应付过去了。我们基本上都是和小庆在聊,问着他分开这几年的工作和生活,而我俩从没互相说一句话。 吃过饭,我说单位公寓今晚就我自己,约小庆去和我同住。这么多年了,也有好多话要和他聊聊。 到公寓后,我去洗脸,告诉小庆我床头柜里有书,让他先看一会儿。等我洗完脸回来,发现他正拿着那半瓶安眠药看。 ----你买这么多安眠药干什么?他拿着药问我。 ——噢,没什么,就是近来睡眠不好。 ----那也没必要买这么多吧?找人买的?医生不会一次开这么多的。 ----对,找哥们开的。我从他手里拿过药,放进了柜子里。 小庆疑惑地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却没说。我赶忙把话差到他那,开始和他聊他现在的生活和工作,他告诉我过两年他想移民,我知道也许这条路才真正地适合他。 ----哥,你也不小了,有什么打算? ----就在这单位混了,没有走的打算。 ----什么时候结婚? ----还没想好。 ----年龄大了,家里催的会很紧,你也要考虑了,孝邦哥都有对像了,你也抓紧吧,既然一定要结婚,还不如趁早。 ----嗯,我会考虑的。 ----哥,我真的希望你开心幸福,有什么事都要想开点,没有过不去的河。 ----我知道,你也要好好地生活。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第二天中午,他踏上了回家的列车。我把他送上火车,在大街上转了半天,回到单位。 吃过晚饭,我正独自坐在床上看书,有人推门进来。一看是孝邦,很意外。 ----把药给我。他走到我跟前冷冷地说, ----什么药?我一愣,随即想到肯定是小庆打电话告诉了他。 ----别跟我装糊涂,拿来。 我看他真生气了,只好乖乖地拿出来交给他。他拿到手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走,到门口停下转过身来。 ----别做让我瞧不起你的事情。还有,我已经决定去哈萨克斯坦服务了,十天后走。 ----去多长时间?我知道现在各单位都在组织人员外出服务,虽然能挣些钱,但很辛苦。 ----2、3年吧,一年一个月探亲假。 说完后,盯着我看了一会,转身离去,我感觉自己像空了一样,完全没有了知觉,他真要走了,彻底地离开我。 他们走的那天各单位的服务人员都会从公司总部统一出发,然后去省城坐飞机。 我提前赶到了公司总部,躲在二楼的中厅看着外面,各单位的人员陆续都赶到了楼前,我看到了孝邦。穿着一件黑夹克,拿着一个拉杆箱,和他们单位的人一起往送他们的大客车走去。 ----多穿点衣服,那边也冷了,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我还是没勇气给他打电话,只是给他发了条短信。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停下脚步四处张望。没有发现我。我看到他放下拉杆箱,好像要回短信,拿着手机看了半天,然后合上机盖,又四处看了看,提起箱子上了客车。 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转身冲进洗手间,锁上门后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我抱着头蹲在厕所里,哭了好久。 这个冬天,我用泪水埋藏了我的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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