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纪实同志小说：我在广州的这些年

　　春节一过完，我就向领导提出了辞职的请求。事情没有我进展的那样顺利，领导让我多考虑，可是我心意已决，由于合同期未到，领导也不同意，最后离职手续也没办好。不过我并不知道那样会给自己以后带来很多麻烦，但是我还是离开了那个至今还后悔的工作。辞职后父母才知道，他们非常生气，我的同学也很难理解为什么我会离开那么好的单位。我告诉他们我在广州有了更好的机会，安慰了父母很久，我知道他们更多的是不舍得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不过，我自己心里也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自己很多添置的电器都很便宜地处理掉，包括自己的电脑。因为都没法拿到广州去。我带了些衣服，买好机票，就那样去了广州。一切似乎那样的轻松，那样的自然。

　　2月底的成都还春寒料峭，到了白云机场后已经能感受到初夏的气息了，衣服穿得太多，感觉很热。他还是象上次一样早早在机场等我了，见到他的时候，他看起来很高兴，只是我自己的心情显得比较沉重。

　　到了市区后，从公交车的窗外，可以看到很多木棉树，高大，挺拔，开满鲜艳的红色花朵，很漂亮，我就那样一直看着窗外，陷入沉思。他问我是不是不高兴了，我说只是有点累。可能是坐飞机的原因。他只是嘱咐我回家要好好休息。

　　上次是旅游，什么都不用想，而这次确是要在这个城市安顿下来。不知道以后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木棉花开得正艳，我在广州的生活也能象木棉花一般灿烂吗?

　　初到广州

　　到了他的住处后，他把我的行李放好，去倒了杯水给我。感觉房间风比较大。我走到阳台，附近很开阔，下面都是两三楼高的骑楼，一直可以望到很远。站在十几楼的高度，远眺的感觉很好。房子给我感觉很熟悉，很温馨。他让我可以休息段时间，然后我可以先找下工作，然后他也帮我留意下。不过我倒是对工作不着急的。

　　周末过完，他也就开始上班了，突然感觉一个人也比较无聊的。白天也就上上网，偶尔把书拿出来看看。等到他快下班的时候，我便到楼下的菜场买点菜。他怕自己弄的菜不合我胃口，因此都是我炒菜，他负责把整洗好，切好。不过他坚持不让我洗碗，说那样伤手，说我手又白又嫩，只适合他来做。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也不太喜欢洗碗。其实，买菜我通常就直接拿了菜，让档主直接称，然后给钱。不过粤语我是不会的，感觉很多卖菜的也不太会普通话，通常我就直接拿了5元或10元给老板，让找零给我就行了。记得有一次，我用半生不熟的粤语问老板多少钱，他回答：两个一。然后我直接给了两块一毛，老板看着我愣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有啥问题，拿了菜就想走。老板把我叫住，原来是少了一毛。两个一 就是两块2，搞得自己很尴尬的。

　　就这样，每天等他回来后一起做饭，然后吃饭。完了后等他刷完碗，我们就出去散步。通常就沿着江边，一直走到人民桥。感觉江风吹拂的感觉很好，看着往来的游船。不过在开始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不明白珠江的水倒底是流向什么方向，还和他讨论了很久。一天内，江水总是几次改变流向。后来我还专门到地图上查了。珠江水每天都有涨潮和退潮，因此，并不向内地的河流总是朝着一个方向的。

　　江边散步的，锻炼的人总是很多的。人来人往，有时我们走累了也就找个石凳坐下，看着过往的人群。

　　就这样，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每天到快10点回到家，然后洗澡睡觉。有时大家也一起打打QQ游戏，通常他让我玩，然后就靠着我的手臂看，指点江山。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总喜欢靠着我的肩膀，有时抱着我睡觉。其实开始我很不习惯，感觉老睡不好，久了也就习惯了。他说那样他才能睡得好，抱着我，我就不会跑了。

　　记得有一次，他帮我弄完后，靠着我肩膀，过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睡着了，可是感觉枕头湿湿的。

　　“怎么了?”我用手帮他擦干泪“我以为你睡着了，不高兴了么”

　　“没有”他没睁开眼。

　　“那是怎么了，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么?好啦，不要不高兴了，让我抱抱。”我笑着紧紧地把他搂在我的怀里。

　　“不是，”他抬头看了看我，“你以后会不会找其他人呢?”

　　“笨蛋，你胡说什么呢。”我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不要多想啦。”

　　“我以后慢慢适应让你弄后面吧，可能我以前没弄过，怕比较痛的，你会不会因为这样就不要我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又好气又好笑。“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傻瓜，哪像你想的那样啊，其实，和你在一起就很高兴了，你也别想太多了。 以后不准你在那样想了。 ”

　　听到我这样说，他看着我，笑了笑，“好的，老公，以后我不会乱想了。”听到他叫我老公，蛮惊奇的。“呵呵，老公这个名字还是很好听的，我觉得要是我们是兄弟就好了。”听了我的话，他不乐意了，撅起嘴说“兄弟不好，兄弟也会分开的，我还是要你做我的老公，”他停了停又说，“要是能去国外就好了，那样就可以结婚了。 ”其实，我脑海里重来没有2个人结婚这个概念，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其实我知道喜欢你的人很多，我知道我自己不帅，我真的很怕以后你不喜欢我，找其他人了。要是那样，我以后也绝不会再找其他人的，因为在我心里，已经没有其他人的位置了。你能和我在一起，我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很幸福了。”

　　那天晚上，他说了很多我很感动的话。抱着他睡，感觉睡得很踏实。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

　　工作的事一直没有落实下来。我也开始在网上投些简历了。因为转眼间，半个月就过去了。广州也开始了多雨的季节。

　　三月份的广州空气湿湿的，虽不热，确感觉闷闷的。投了一周的简历，都感觉石沉大海般。从来没想过工作有这么难找，记得在大学我是班上最早落实工作的，很早就被单位签了，在学校耍了一个半学期，制作的6份简历保留了4份。还好没扔都做纪念了，来广州正好继续用。不过，很显然，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找工作。这一晃就到了三月底。后来知道了南方人才市场，就在购书中心对面。因此那便成了我常去的地方。那人很多，想靠近一个展台都难。看到用人单位给出的薪水，让我的心凉了半截。通常都在1500-1800，偶尔有3000的就算高的了，别人也未必会看我的简历。感觉几次招聘会下来自己的自信正慢慢的溶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和我之前在成都他给我说的完全不一样。对广州不熟悉，后来面试了几个工作都打车，好几次都是司机带着在城里绕，工作没找到，钱倒花了不少。还记得毕业那会，很多广州深圳的单位开出3000以上，我们都是不屑的，可如今确连个2000的工作都找不到。很多用人单位都说我没什么经验，不肯录用。后来去了个杂志社，薪水1200，复试我就没再去了。月底去了家美国的工厂面试，很远，大概在九佛镇，光坐车就花了3个小时，一路上不知道会有多远，不敢打瞌睡，怕错过站，就那样，到了工厂。厂很大，面试的人也不少，后来面试了几轮，面试官说对我印象不错，得分比较高。因此我的工资会高出其他人10%。工资会在1500-1800，但是每天都会加班，做工程师助理，早8点到晚8点。这样加上加班费一个月大概能有接近3000.当天回去，都快晚上8点了，很疲惫，没有任何想法，只想好好睡一觉。

　　偶尔爸妈也会打电话问工作是否还顺利，每次都草草结束电话，不敢告诉他们真相。感觉心态还好，就是觉得找工作太辛苦。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涛也没怎么问我工作的事，每天我会把菜买好，去超市大家都抢着付钱。晚上会出去逛逛，周末出去逛逛。感觉每天就是等着晚上，等着周末能有个人陪陪。在这个城市，一个人都不认识。走在广州的街上两旁高楼屹立，高架腾空而过，如果钢筋水泥铸造成的森林，而我确显得那样的渺小和不堪一击。

　　一周后，那单位打来电话让我去报道。想了想还是去了。在车上的时候一直很犹豫，离市区太远了，那样就不能和他住一起了，总觉得分开住不一定是好事，头天晚上在江边散步的时候告诉他“我找好工作了，工资不高，不过很远，就不能在你那住了。”每次我说到你家这三个字他都会纠正我说“那就是我们的家。”听了我的话，他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说“都是我不好，工作也没帮你落实好。”看到他有些自责，我安慰他说，以后有了更好的，你帮我介绍就好了。虽然自己的心情比较沉重，可我总会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到了厂，管人力资源的先是介绍了公司，发了公牌，然后就领着我们看宿舍，我一直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其实昨晚很想他说让我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去到了分配给自己的房间，6个人住一间，每层楼有卫生间浴室，房间并不比大学里最差的宿舍好，想着自己在大学住的四人间可比这宿舍好多了。可自己还得住这样的地方，心里很难过。之后其他人去做体检了，我没去，找了个角落拨通了他的电话。他接了电话

　　“海洋，怎么了，今天报道还顺利吧?”听了他的话，我没吭声，只感觉到自己的泪不停的流。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呢。”他在电话的一端显得有些焦急。我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说“我，我想还是不要在这个单位了。”“哦，那样啊，不喜欢那就回家吧，以后再找了。”然后说了些嘱咐我路上小心的话，我挂了电话。走出厂门，把厂牌留在了保卫处。一会人力资源的人打来电话问我为什么没去体检，我说，住宿条件太差，我不留下了，她说，这也叫理由么。后来我挂了电话，搭上了回市区的车。感觉很放松。

　　回到家，继续每天套路般的生活，渐渐也就习惯了。他让我不要太着急，就当放长假了，我说也只能那样想了，只是这个长假也太长了。平时在我没醒的时候他就去上班了，依稀有人会吻我的额头，小声说些什么，然后就是关门的声音。

　　感觉广州的天总是亮得很早，而人们也和太阳一样勤快，早早的就开始忙碌了。我算是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了。8点多起来弄些东西吃，然后就上上网，看看工作情况。空旷的家里显得异常安静。4月份的广州温度仍然不高，只是湿度非常高了，东西很容易就发霉了，而我的心情也随着发霉了。下午看看英文，后来索性就每天步行到沙面。沙面感觉象是与外界隔缘的世界，异于喧嚣繁忙的广州，而我会找一个干净的石凳，靠江，带上自己的MP3，静静地看着人群，看着波澜的江水，船行上下。而风也时常携着江水的气息，模糊我的双眼。而我也开始怀疑我来广州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沙面上大多是殖民时代留下的建筑，大概应该算珠江的一个岛，上面榕树沧桑而挺拔，坐在树荫下丝毫感受不到脚步渐近的夏天。很多老年人喜欢散步于此，也有不少跳舞的。靠近傍晚，也有许多放学的学生嬉戏。而白天鹅宾馆巍然屹立，装扮着沙面。不少老外在江边喝着咖啡。其实，这里是很适合闲憩的地方，浪漫而悠然，可我确带着一颗沉重的心，游荡其中，只觉得这个城市异常陌生。

　　照常每天会买些菜回去，等他回来一起做饭。通常他会把菜摘好，切好让我去炒。我说你真懒啊，都不做给我吃，而他每次都是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都是怕我不喜欢吃他做的东西，而且虽然怕辣，但也恋上了我这大厨的川菜。吃完饭后他会把碗筷都收好，是不会让我去碰那些的，说不是早在我来之前就说好了吗，大家分工合作，再说洗碗很油腻的活还是他来做的好，每次都说我的手很好看，洗碗多了伤手。每次听到他说这些，都感觉心里暖暖的。觉得身边的这个人，兴许真是我很幸运遇到的。

　　那段时间迷上了游戏，喜欢玩QQ斗地主，他每次都让我玩，然后靠着我的肩，当我的军师。他斗地主很厉害的，不像我重来不记牌，凭着感觉出牌。后来实在无聊，又买来大学时常玩的天之痕，每天玩到很晚。周末出去的时间也渐渐少了，有时他说比较累想在家休息。虽然我这个喜欢到处逛，但也不想他太累，索性陪他在网上看电视。有段时间热播侠客行，每天晚上都准时收看，后来我们实在等不及了，跑去买来VCD20集，2天就看完了。

　　白天的我，都觉得好无聊，所以都比较喜欢晚上，至少有人陪着，即使是去超市闲逛，也觉得很开心的，喜欢他拉着我过马路的感觉，看着他的样子，想起了教学片中的卡通片段，小耗子过街，老鼠妈妈每次嘱咐：When u cross the road, look left and look right and then look left again. Then you can cross the road. 他说一定要站在我旁边车来的方向，有他在，我就不会受伤。呵呵，谁叫我是个大近视呢。

　　慢慢的，我习惯了称那个地方为自己的家，当他就像自己的哥，自己的亲人。从小一个人孤独惯了，就希望有这样的一个哥。而这个大我几岁的哥，很体贴，很细心，也很喜欢躺在我怀里，靠在我胸口，述说着他的誓言。

　　4月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广州没有春光明媚的天气，每天雾蒙蒙的，灰霾天气缠绕着阴郁的广州，家里也总感觉湿湿的，慢慢的雨水也开始多了起来。这天周五，他打电话说会晚些回家，得陪领导吃饭。我自己就在家坐着等他，都9点了，也没见他回来，给他发了短信，打了电话，没有回复，也没有人接听。感觉心乱乱的，有些担心，也有些生气。快10点了，我一个出去，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打湿我的头发，打湿着我的心。这时，电话响了，一看是他的电话，这下至少放心了，不过我没接，因为有些生气。就这样，电话就一直不停的响，我终于接了，电话那边传来他的声音“我在家了，你在哪呢，你回来吧”声音有些焦急，有些恳求“我打了很多遍，你为什么都不接电话啊，我很担心你。”

　　“嗯，我现在就回家了，只是想到处走走。”

　　浑身湿湿地回到家，他还靠着阳台的栏杆发呆，

　　“我回来啦，”我走过去，“怎么啦，你哭了，对不起啊，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你生我气了，我想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从这跳下去了。”

　　听着他的话，心中的不快都没了，这小子还威胁我了，我笑笑，“你要是跳下去了， 我接也接不住啊，10几楼啊，大哥，就算能接住你，我也残了，呵呵”

　　听我这样说，他也笑了。“看你身上都湿了，我去拿毛巾帮你擦擦，会感冒的。”

　　“没事了，天气也不冷的”

　　“晚上吃过饭就被领导拉去陪他们唱歌了，也没听到你的电话，都怪我不好了。别生我气了。刚才还没结束，我看到你短信就赶着回来了，但你都不在，还不接我电话。”

　　“好啦，笨蛋，我知道了，去洗澡睡觉吧”

　　转眼间四月就过去一半了，工作的事还是没有眉目。有天，一家公司打过电话来面试，英语加法语，英语还成，可法语就搞到我焦头烂额的。后来，又让我周一去公司面试。这倒让我有了希望，每天在家背法语。早知道大学就好好学了。公司是家做出口的，面试时用法语做了自我介绍，也不知道如何，只是对方感觉我没什么工作经验，说是要去迪拜工作，一听去迪拜我就有些泄气，说最好能在广州。后来对方问了我要求的薪水，考虑到前几次的碰壁，也就说1500以上就行了。对方似乎对我的回答颇为惊讶。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大概就那么多吧，没想过我还能有机会找到成都那样的待遇，更没想过能在广州有更高的待遇。再后来就是让我等通知，再后来就是没了回复。过了一周，我打电话去问，对方说已经招到了人。以后有机会再通知我。

　　过了几天，我妈打电话问成都社保的事，说那边问还要继续交不。还是转到广州，我说暂时不转了吧，省得麻烦，更不敢提工作的事，每次问我都说工作还好的。因为得继续交钱，也不想让家里担心，说现在工资不错，就寄了钱回去，让妈妈去办理。离开广州的时候感觉很轻松，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事情。渐渐的，没工作的日子让我有些焦躁不安。也不想让涛看到，晚上开始失眠，身上带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有时睡不着，就起来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深夜时分，远处的高架桥仍然车来车往，冷冷的风吹得人颤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一个人忍不住又流泪。

　　偶然一天在网上看到小俊，一个在成都时认识的网友，他说他现在也在广州，感觉终于有在广州认识的人了。他说他最近也在忙着着工作，后来大家就约一起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了。

　　到了天河城，给他电话，电话那边的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性的声音。见了面，我说，第一次听到你声音，感觉和你人差别好大的。他笑笑说，很多人都这样说的。成熟的声音，不成熟的外貌。小俊穿着酷酷的，人也长得不错。一路上电话不断。去到南方人才市场，人照旧很多，在门口逛了一圈，他说我进去就好了，他就在门口等我。我说你不是也拿了简历吗，干嘛不进去。他诡异的笑笑说，就当陪陪你求职了。里面人好多，总感觉每进一次人才市场，就是对自己自信心，自尊心一次极大的考验。合适的工作很少，投了几份简历。后来他领着我逛正佳广场，天河城。两个购物中心都很大，很气派。后来逛累了，他领着我去一个小区里的快餐店吃了东西，感觉还不贵。吃完后，我说得回去了，他说反正下午也没事，去他休息下，他有电脑，也可以玩玩游戏。见我有些犹豫，他说，没事的，房子是和别人合租的，也都是圈内人的，他们也在的，也不用担心其他的。

　　听完他的话，我倒放心了不少，跟着他，去到小区，他租的房子在顶楼，感觉每天电梯上下楼，现在一爬楼就感觉挺累的。他们租的房子家电都很全，只是他的房间比较小。他帮我切好西瓜，不过我没吃，说不太口渴。说实话，我爸老叮嘱我不要随意接陌生人的东西，感觉我还是记得很好的。我爸说，乱吃陌生人的东西，当心别人放了药，呵呵。看我不吃，他有些失望，又放回冰箱。

　　他告诉我和男朋友才分，男朋友打算结婚了。他说得很坦然，我也就倾听着。说不用太伤心的，你也很帅的，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后拉就开始玩游戏。他电脑游戏挺多的。玩了快2个小时，我起身告辞。他把门关了，说陪他多坐坐，然后拉我到床边，我告诉他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想回去了。他从后面抱住我，吻着我的脖子，耳朵。然后大家都没说话，我只能感觉自己的呼吸。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立刻站起离开。但是那种感觉很好。和涛一起的时候更觉得他像自己的亲人，而没那方面的感觉。更谈不上有什么那方面的快感。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把手伸进了我裤子。而我确满脸通红甚至有些发烫。只觉得他手在下面弄得很舒服，而我已经硬得不行了。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长得真好看，那也很大。而我确突然想到了某个人也曾那样说过，我想起了涛，觉得这样有些对不住他。我转过头，看着小俊，说，小俊我觉得大家做朋友就好了，做朋友还是不要那样的好。他显得有些失望，我站起来就想走，他说，你等等我，我去冲个澡。送你去地铁站。

　　此时的我，心里想着的确是另一个人，这是小俊不知道的。小俊长得也不错，应该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快到5月了，广州的天气也开始热了。不过晚上的风确很大，吹在身上凉凉的。这天，正在玩泡泡堂，突然电话想了，是一家单位通知我去面试，虽然之前有几次面试失败的经历，不过还是比较兴奋的，只是不记得叫什么公司名了，也不好意思再问，只是仔细记下了地址。在广州开发区。然后到网上看看是否有记录。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有多远，晚上问了问涛，他说还是有些距离，然后帮我查了查如何坐车。

　　其实之前有一次不愉快的面试，遇上了骗子公司，之前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查看到我的电话的，后来我就去了，记得那家所谓的公司什么都比较烂，开口闭口都是先交钱，然后就开始工作。我说没钱，对方就说，你要找份好的工作当然要先交笔钱，然后我转身就离开了。当时郁闷了老半天，害我白跑一趟不说，还让我感觉异常耻辱。

　　坐车坐了好久，到了广州火车东站。这时第一次接触广州的火车站，给人的印象还不错，就是公交总站再室内，感觉空气比较混浊。仔细看了看要去的那一站，然后上了车，为了怕坐过站，选了靠近公交车路线图的位置坐下。好像有很多个站，车费大概是6元，刷卡。车驶出车站，林和街两边的写字楼演绎着广州的繁华，中信大楼直插云霄。我坐车都比较喜欢靠窗，喜欢在车上欣赏街景的感觉。不过等车进了广园快速路后，高楼就被一路厂房取代了。车进入黄埔后，就没有报站了，没办法，我只有一个一个数站，可是2个多小时后了，我都还没有看到我要到的那个站，而车到的地方已经越来越荒凉。直到车驶入一个小工业区，终点站到了，我问司机，这里是××站了么，司机说，早过了，这里是终点站了，你赶快去坐前面那个车，再坐回几个站就好了。看了看表，已经一点半了，不直到是否还能准时到公司面试，急忙上了车，坐在靠司机的位置，让司机到的时候一定叫我。车开过好一段距离，然后司机告诉我那站到了。虽然有点疑惑，可还是下了车。路是单行道，一路上除了偶尔开过的车外，人迹罕至，我倒不担心被抢，只是一个人在烈日下走着的感觉不好受，也不直到该往前走还是忘后走。路两旁的绿化做得很好，一眼望去，倒是很不错的风景，可我确没那心情去欣赏，只感觉汗一滴一滴地往下落。走了好久，感觉有些泄气，不直到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受苦。

　　然后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找不到路了，还没到面试的地方，有点烦。

　　过了许久，他回了：那怎么办，看看有什么车就回来吧。

　　其实我也没想让他说什么，只是发发牢骚罢了。而我就这样一个人独子走着，终于到了一个路口，问了路人，还好，自己没走错方向。大概还有10分钟的路程。有摩的，不过还是选择了走路，想想能省就省了。想起才到广州的时候老打的，太浪费了，只是加快了步伐。工业园里路边都种着芒果树，感觉工业园区远比市区显得整洁，错落有致。

　　面试很简单，做了些翻译的题，后来就是副总谈话，问了好多问题，只记得问我待遇，我还是回答，1500以上就行。我老是认为，如同在成都，单位待遇都是固定的，没有自己讨价还价的余地的。到了后来就是老总面试。老总是个40多岁中年人，办公室很大，也很香。老总的英语虽然不地道，可确很流丽。他告诉我他已经在澳洲定居很多年了，这次面试倒是头次有听到这么地道的英式英语。不过这也是我面试了这么久头回有人直接用英语面试我还这么肯定的。这样聊的话自然就多了。老总问我怎么会到广州后这么久了都还没工作。我说别人都说我没经验。接着他就说，我觉得你基础很好的，经验可以慢慢来的。后来还说了些什么都忘了，然后说和人事商量后会给我答复的。其实他看起来还挺和蔼的。

　　面试完后，心情也好了些，坐上返回的车，任由夕阳洒在自己的身上。希望工作能落实下来。这样奔波也太累了。记得之前还去过中山小榄面试，去了后才知道有那么远。而他似乎也不太在乎我能在什么地方工作。

　　就这样，等来了到广州后的第一个长假，五一黄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