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虎是在第二次高考那年跟雨桐认识的。当时他作为一名复读生转入雨桐的班级,刚好被安排在雨桐的后桌。由于他是开学几个星期才转去的,虽然班里也有其他从别处转来的复读生,但他发现自己已经很难融入任何一个小集体了,他们对他也有点“非我族类”的味道。他本来就喜欢独来独往,倒也自得其乐,只是体育课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高三课业繁重,老师们也都很体谅他们。体育课基本点完名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这几十分钟在别人眼中比黄金还要珍贵,但在文虎却是度秒如年。他无处可去——教室锁着门,又不能在校园瞎逛——只能在操场边无聊地徘徊。 有一次他正靠着操场边的一棵树发呆,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了一跳:“嘿!你怎么不去打球,在这里面壁思过吗?”转过头看到雨桐微笑的侧脸,未及开口,便被雨桐拉着手跑了起来。 “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一起跑到食堂二楼,找到一个僻静的靠窗的位子坐下来。快到开饭的时间,厨子们都在厨房里忙着烧菜做饭,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远远听到锅碗瓢盆乒乒乓乓撞击的声音。 “被小赵发现我们吃不了兜着走!”雨桐正色说道。小赵是教务处主任,十分严厉。 雨桐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部厚厚的侦探小说和一只随身听。他把书摊在二人中间,一人戴只耳机,边听歌边看书。 有时也不听歌也不看书,只爬在窗台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文虎问他为什么不去操场玩,他不屑地说:“弄得灰头土脸的,什么意思,又要捱到晚上放学才能洗澡,熏都熏死了。”后来才知道是因为被人嫉妒。雨桐属于聪明但不爱用功的学生,虽然经常在课堂上偷偷看闲书,成绩却一直名列前茅,老师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只要他成绩好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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