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也觉得要马上止血,不然得吃多少鸡蛋才能补回来呀?这可亏大发了!他左手撩开衣服,把贴身穿的背心拽了出来,用牙咬开一个口子用力一扯,撕出一个布条。来,帮我把这布条扯下来,把伤口绑住。 李闯上前一步嘴里喊了声,报告邹指!毛毛他受伤了,血流得很多,要马上送医院止血。 好!红梅你跟毛毛坐我车上来,我送你们去,快上车!其他人另外叫车把这个新疆佬连同那两个押送到治安大队办移交。 把毛毛送进手术室后,邹云波给杨帆打了个电话,把毛毛受伤的事说了一下,并让他放心,没什么大伤,就割了个口子,缝两针就好了。其实他能不知道毛毛跟杨家是什么关系嘛?一个是亲妹夫一个是大舅子,根本就是亲哥俩嘛。 在毛毛他嗷嗷的乱叫声中,手上缝了四针包扎好,又打了针破伤风,被送回家休息去了。 杨帆在大队里有事缠住了一时回不来,接完电话回到屋里,心里这个急呀,脑袋上直冒汗!陈大一看杨帆这是怎么了?诶?杨帆?你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呢? 哦……陈大,我没事,呵呵……没事…… 陈大一看杨帆那一脑袋的汗笑了笑说……好了,关于下一个阶段工作的安排今天就谈到这吧,虽然年前事是很多的,但杨帆你也要注意身体,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你听到吗? 杨帆站起来给陈大敬了个礼,是!那陈大,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呵呵…… 陈大对杨帆能不满意嘛,杨帆可是他手里的一个最得意的干将,城区中队这个“小大队”自从杨帆接手后管理得是井井有条,各方面成绩都是突出的,甚至是优异的。真是后生可畏呀!只要孙市长在位,我看不出两年,这大队长的位置就非他莫属了! 杨帆要是当了大队长,那陈大呢?当然是当局长去了啰。 杨帆一路快车,飞回家去,进屋看见毛毛右手缠着纱布坐在沙发正看电视呢。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轻轻的拿起毛毛的手来,嘴里心疼的念叨着,你呀,你呀……唉……疼不? 呵呵……没事的,就是划一个口子嘛,看你,像是我马上就要死掉了似的,呵呵…… 不许胡说! 你再胡说我就……我就……我就打你!哼! 虽然家里现在只有吴妈在,但说话也不是很不方便的。于是杨帆轻轻的跟毛毛说,走,到你屋里去说话。 杨帆一把将毛毛揽进怀里,你这个臭毛毛!这你冲那么前干嘛啊?要是真扎身上了怎么办?杨帆这话刚说出来,就对自己呸了两口,呸呸!烟囱出气,小狗放屁!不算不算……毛……你今天真吓着我了…… 毛毛看到杨帆对自己好成这样了,心里那股子幸福劲儿,那就别提了。哥……哥?嘿嘿……亲亲呗? 呼的一个热吻,吻得两人都快喘不过来气了,这时就听吴妈在客厅里喊……毛毛啊?你在哪儿?红糖水煮鸡蛋好喽……快来趁热乎吃,流了血是要补一补的……快来。 两人脑门顶着脑门嘿嘿一乐,这一乐刚好杨帆的脑门顶到了毛毛额头上撞人撞出来的包,哎哟……烦人呢,好痛的!嘿嘿……哎……来啦! 也不知道谁给菲菲传了消息,还没等下午下班,杨菲菲甩掉脚上的鞋子,咚咚咚一路小跑进了屋,站在大沙发背后喊毛毛,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啊? 其实毛毛就躺在大沙发上看电视呢,因为沙发背是冲着门摆的,人往上一躺刚进屋的还真是看不见。这呢!这儿!毛毛坐了起来,我隐形了吗?这都没看见? 杨菲菲撅个嘴过来了,她紧张兮兮的问,伤得重不重?我看看……她捧起毛毛的手问,疼吗? 毛毛点点头,嗯了一声,疼。 杨菲菲忽然间把脸沉了下来,恼了!谁让你冲上去跟人去拼命的?啊?你要是拼出个好歹来,我怎么办啊?你妈怎么办?总是这样脑子一热什么傻事都干!说着,她伸出手指往毛毛头上一戳!傻冒! 这一下,又戳到毛毛脑袋上那个包了,哎哟!哦哟……啧啧……你干嘛!我这里有个包呢,会痛哎!哎哟……你们兄妹俩没一个好人!我哪疼你们还就都往那打! 哪儿呢?快让我看看……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嘛……还疼不,我给你吹一吹……杨菲菲一看自己又弄痛毛毛了,连忙小心的伺候着,好歹现在也算是个病号,呵呵……等他好了再收拾他,现在就让他先耍耍威风吧……她满脸陪笑的问……还疼吗?晚上想吃什么,我来给你做。 我想喝酒,嘿嘿…… 不行!你给我老实点儿! 杨帆回到中队,就听那李闯还有彭湃他们哇啦哇啦的跟杨帆说中午那段“光辉”的事迹来。杨帆越听心里越后怕,越听越心惊。这事根本就不像毛毛轻描淡写说的那样!太吓人了!这一刀今天要是真扎着了,他都不敢往下想…… 彭湃那厮说得嘴角都起白沫子了,还呱呱呱的给杨帆比划着。杨队呵呵……我们两个班,正好抓到十个贼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有没有奖励呀? 奖励?杨帆心想,我不把你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就算便宜你了,你还敢跟我要奖励?杨帆把脸沉了下来,好……一会儿的,一会儿给你奖励!把邹指叫到我办公室来!还有你跟梁晓琴!都来! 彭湃一看,咦?杨队的脸色不对呀……这是……他又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杨帆,心说不妙,赶紧夹着尾巴逃了出来。邹指……杨队找你去他办公室呢。 嗯?邹云波抬头问彭湃,什么事呀? 彭湃走到跟前小声的跟邹云波说,看样子杨队很生气呀……脸臭臭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邹云波眼睛左右一咕碌,明白了,大致上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敲了敲杨帆办公室那敞开着的门,问了声,杨队,找我? 杨帆嗯了一声,进来吧。然后冲邹云波身后的彭湃还有梁晓琴一皱眉,你们也进来,把门关上! 邹指,来坐吧。 邹云波坐下了,彭湃和梁晓琴正要跟着坐下。杨帆却说了声,没让你们坐,站着! 还是彭湃脸大,嘿嘿一乐,是! 老邹,今天的事,你在场,你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完完整整的跟我汇报一遍,不能有任何隐瞒,不能有任何的避重就轻。 邹云波一看杨帆这架势,真急眼了?马上正襟危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杨帆听完邹指的汇报,说了声好,下面我来说说这事情的性质。老邹,今天他们两个班去抓的是什么人? 是专抢东西的新疆佬…… 维族人多是身上佩刀的,你知道吧?长刀短匕对他们来说,就像我们用筷子一样的平常。上回局里就有对他们曾用刀伤人的事情做了通报,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这……听到这,邹云波脑袋上的汗下来了…… 今天你要是不在队里,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说是说警察,我们交警一般是不配枪的,你是个老干警了,你对这个总得知道吧?你自己的枪不也上交了吗?你居然允许这几个手无寸铁,连警棍都没配齐的人,甚至还有不少女警去对付手持利刃的歹徒?邹指导员,你非但没有及时制止他们这次莽撞的行动,居然自己还亲自去“指挥作战”了?会不会拿我们干警的生命安全太当儿戏了?嗯? 杨队……我……这事我的确是欠考虑了……是我的失职。 后面站着的彭湃还有梁晓琴听了杨帆说的这些,咬着嘴唇一声不吱,想想真是后怕,这后果真是不甚设想…… 杨帆提高了嗓门低吼一声,还有你们两个!吓得两人一哆嗦。 认识到你们的错误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认识到了! 嗯,晚上回去写一份深刻的检查,明早交到我办公室来!要是不能彻底认识你们的错误,作出深刻的反省,就一直写下去! 两人又同时立正,口中称,是! 这时,杨帆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你们一心想完成任务的初衷是好的,值得肯定!但,你们还要将自己认识事物的高度提上来,不能光盯着眼前的几寸地方。我经常跟你们讲的安全第一,你们却总是将其置于脑后。我得对你们的安全负责!我得对你们的家人负责!如果你们无法做到很好的保护自己,那就调到别的科室去干一些没有危险的工作去! 杨帆扫了三人一圈,接着说,你们看,今天这事有多玄?要不是李闯还有毛毛奋不顾身的营救,贺红梅的生命就岌岌可危了!你们身为她的班长,指导员,你们怎么跟她家里人交待?他们把一个大活人交到队里,难道我们就还他们一个烈士的称号吗? 都回去吧,回去工作! 是!三人起身离去,邹云波出了杨帆的门回到自己办公室用纸巾擦去一脑袋的虚汗,暗道几声,惭愧,惭愧呀……自己看问题的高度,还不如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杨帆……唉……真是羞煞人也! 怪词释义: 1、“困觉”:相信大家都看过鲁迅写的《阿Q正传》吧?里面一句经典的对白阿Q是这么说的“吴妈,我要和你困觉,我要和你困觉”呵呵……想起来了吧?这个是南方的口语,困觉,就是睡觉的意思。 2、“二级谋杀”:谋杀是分级的,目前所知的有两级,一级和二级。一级谋杀是指,直接故意的,恶意计划预谋的杀人案,不论遂否,罪名是特别重的。一般都会被判死刑,很少判死缓。二级谋杀是指,间接故意的,也是恶意的以致人死亡为目的的。例如患者病危时,医生故意不予施救,拖延救治时间,投毒下药等,非直接侵害受害人的一种主观上的故意谋害行为。社会上有种说法是“让他人吸入二手烟也是二级谋杀的范畴,属于投毒类”……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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