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老板,最近生意不错吧。”子木走进方竹堂,里面人声鼎沸,一派红红火火。 老板一看是子木,急忙迎了上来,“哎呦,我说今天早上怎么有金龟爬到我店里面呢,原来是贵客要来啊,请进请进。”他一边拍着马屁,一边堆笑。 “今儿没事,就带着底下的弟兄过来看看,他们最近没为难你吧。”子木一边说,一边进了屋。 老板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您的兄弟和您一样都是够意思的,非但没有为难我,还常来捧我的生意呢。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的好,这不,我前几天去大庙,特意给你请了一块平安石,还开了光。”老板说着,他老婆推开门走了进来,手持一个红包,和一块精美的玉石。老板接了过来,然后恭恭敬敬的递给子木。 子木伸手拿过红包,然后递给旁边的人,“保护费我收下,这玉石的心意我领了,您留着,挂门前,讨个平安,我以后也就省心了。”子木说罢,然后站了起来。 老板见子木不收,立刻不愿意了,“不行,不行,这您一定要收下,您平安了,我们日子也就好过了。” 子木见老板都这么说了,于是点点头,接了过来,“好,那我恭敬不如从命。谢谢你一番美意。” “应该的,应该的。”老板和老板娘急忙陪笑。 子木喝了一口水,“今天生意够忙的,那我也不打扰了,你忙。”说着他站起来,起身向外走去。 老板急忙拦住,“哎呦,既然来了,就吃顿便饭吧,我这新搞了几个菜品,您尝尝鲜。” 子木挥挥手,“老板别客气,我还要去别处,你就忙你的吧。”他说着径直向外面走去。 老板看子木执意要走,也不敢阻拦,一路送到门外。 “小强,最近生意很好啊?”走出几步,子木向身边的人询问最近的状况。 “是啊,西口最近查的严,很多客人都跑了过来,到这里找女人,顺便在这里吃饭。”小强回答。 子木点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他们没过来找什么麻烦吧。” 小强摇摇头,“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根本没时间过来找茬。” 子木又点点头,“虽然现在平静,可你们不能大意,等风头一过,他们是不会老实的。你这里是堂头,更加危险,所以,放机灵点,一旦对面都动静,就来跟我说,我给你多调几个弟兄压压场子。” 小强连忙点头称是,然后凑到子木耳边,“现在生意好了,您看,是不是要多收点?” 子木摆摆手,“现在还不是时候,要是长期这么好,那他们肯定是要多掏点的。”说罢,他将那块玉石递给小强,“这东西都是文人带的,我们要着没用,你要是喜欢就自己带着,不喜欢,换个酒钱烟钱,带兄弟们玩玩。” 小强自然不懂,“这什么破玩意啊,能换到钱吗?” 子木笑了笑,“看样子是羊脂玉,你去金石录,能换个万儿八千的。” 小强很惊讶,“这么贵?” “老板心里有数,最近生意好,所以年供自然要重一点。” 子木一番话,几个新来的心底里一片唏嘘。“难怪这么多人拼了命的也要上位,油水真是大。”他们默默的念叨。 逛了一圈,收了一堆东西,子木散了一半,留了一半。“走,今儿没事,请你们去归龙阁玩玩去。” 人群立刻欢呼,“谢谢大哥,谢谢大哥。”一帮小弟欢天喜地的簇拥着子木,将他推上车。 要了个气派的大房间,叫了几个漂亮妹子,子木开始带大家玩接歌游戏。 “哎呀,哥哥,你这不是坑我吗,我哪会唱英语歌啊!”看到屏幕上如同密码一般的字母,那个女孩一个劲的叫苦。 “哈哈,又没说不许点英语歌,脱,脱。”男孩不由分说,开始扒女孩的衣服。 “让开,我自己会脱!”那女孩推开那男孩,然后利索的褪掉自己的最后一件上衣。 “哇!发育的不错哦!”那女孩刚脱完衣服,旁边几个男孩的手就抓了上去。 “哎!”那女孩一手捂住自己的胸部,一手推开他们,“只许看,不许摸。” 可男孩不罢休,“哪有只给看的道理。” 女孩拿起一个大杯子,哗啦啦倒出半瓶洋酒,“我只给男人摸,你要是男人,就喝给我看看。” 那男孩看看一大杯子酒,面色发窘,可女孩都说了,要是男人,就要喝,所以他咬咬牙,将一大杯酒灌下肚子。“怎么样!够爷们呗!”他拎着空酒杯,色咪咪的看着女孩。 女孩自然不再推脱,“够爷们!够爷们!”她妩媚的看着男孩,然后松开捂在胸口的手。 旁边的女孩一看,这上千的酒这么容易就被骗去了一半,立刻也学会了,变着法的开始灌这几个男孩喝酒,不多会,三四个酒瓶就空了。 而子木,只是看着他们然后唱着自己的歌,一滴酒都沾。 “哗的一声。”就在子木唱歌的时候,门被撞开了,“我就知道是你!”蛋蛋站在门口,醉醺醺的看着子木。 “我操,你怎么也在这。”子木惊讶的看着蛋蛋。 蛋蛋一头扑进来,“这首广岛之恋,也就你能唱出这个味儿!”他抢过一个麦克风,然后按了一下重放,“一个人唱多没意思,来,兄弟我陪你!” “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爱过你,爱过你。”蛋蛋唱着唱着眼泪哗哗的就掉了下来,但他转过头,又悄悄的将泪水擦干。而子木,只当没看见。 “哗哗哗!”一曲歌罢,如雷的掌声,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 “俩位哥哥唱的真好,来,妹妹我敬你们一杯。”那女孩知道子木不肯喝酒,也没敢给他倒,只是给自己满上,然后一饮而尽。 蛋蛋看那女孩痛快,立刻拎了两个杯子到面前,然后哗哗的满上,“来,妹妹敬我们了,我们做哥哥的哪有不喝的道理。”他将酒杯举到子木嘴边。 没办法,子木接住杯子,可就在这时,不识数的小弟叫宣了起来,“喝交杯,喝交杯!” 大家先是一愣,然后看子木没有发火,立刻跟着起哄,“交杯,交杯!” “交杯是和老婆喝的,我们是兄弟,喝个屁的交杯啊!”子木看不表态是不行了。 但蛋蛋不同意了,借着酒劲,他又抓起酒杯,“怎么,兄弟情深,还是老婆重要?” “当然是兄弟重要了!”旁边的小弟看蛋蛋有意,急忙附和。 “那不就得了,和老婆能喝交杯,和兄弟为什么不可以!”说着,他再次把酒杯放倒子木嘴边。 子木无奈,抓起杯子。蛋蛋立刻挽住他的胳膊,然后看了看他的脸。“兄弟。”他说,然后将杯子放到嘴边。 子木无奈,只好将杯子端起来。 就在这一刹那,只听哗啦啦一通枪响,屋里顿时乱成一团。歌声,尖叫声,玻璃摔碎声,如同一张网,将一切裹在一起。而蛋蛋,第一时间,将子木搂住,滚入桌子和沙发的缝隙中,将他压在身下。 仿佛是过了几个世纪,子木看着奄奄一息的蛋蛋被从他身上拉了起来,然后恢复了理智。 屋里到处都是血,男孩女孩的尸体躺了一地,而那个枪手早已经跑了。 “老大,老大!”隔壁跑过来的,蛋蛋的手下,看着奄奄一息的大哥,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蛋蛋却拨开了他,“子木,子木!”他转身躺到子木怀里。“你,你还好吧。” 子木呆呆的看着蛋蛋,然后眼泪哗的就掉了下来。“蛋蛋,你撑住!”他企图抱起蛋蛋,将他送去医院。 “不要!”蛋蛋用尽力气喊了一声,然后爬到桌子上。 “酒,酒,交杯酒!”他指着已经碎掉的杯子。 子木明白蛋蛋这是要什么,于是高声喊道,“给我拿俩个杯子过来。” 蛋蛋的手下一听,立刻冲了出去。 蛋蛋看着那人冲出去找杯子,然后笑了一下,“子木,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卡其,走到今天,我知足了。”他说着,轻轻用手蘸了一下子木眼睛上的泪珠。然后闭上了眼睛。 等那人拿来杯子的时候,蛋蛋已经断气了,无奈的子木抱起蛋蛋,命令手下扶住他,然后倒了两杯酒,“来,喝交酒杯。”子木一只手拿着杯子,一只手拿起蛋蛋的手,抓住另一只杯子,然后挽在一起,和着泪,将交杯酒喝了。 三天后,八哥终于查清了那天的枪手是谁。在蛋蛋的葬礼上,八哥将那个人拎到蛋蛋的坟前。然后一枪嘣了他。 “是桃花源的老板指使的。”八哥告诉卡其和他的兄弟们,“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他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查到他身上了,所以,你们最好快点去找他问个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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