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陈诺来到了一个叫做龙湾的海滨城市。 躺在海岸上,听着船只的鸣笛,一切格外的美好。 只是美好是需要钱的,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没有能力养活自己,而他手中带出来的那点钱也很快就见底了。 陈诺试图找到一份工作,他要求不高,只要能混饱肚子就行。可即便要求是如此之底,也难以实现。终于,在挨饿了三天后,他终于支持不住了。 “呵呵,我要死了吗?”躺在昏暗的巷子里,天与地都被隔在了两边。璀璨的弥红灯从缝隙中飘了进来,想要一探究竟,可突然间发现,这里是如此的贫穷与破陋,于是立刻掉头就走。 “也好,也好。”陈诺迷糊中吐出几个字,然后闭上了眼睛。 “喂!喂!”黑暗中,他感到什么东西在撞击他的肚子,睁开眼,发现一群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围住了他。 “小流氓吗?真是的,死都没能死个安生。”说罢,他又闭上了眼睛,任由别人的脚在他身上挥舞着力量。 “别踢了!”一个声音出现,然后那帮孩子终于停了。 “老大,难道你要让他死在这里?这可是我们的地盘,死在这里晦气!”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孩子蹲到了陈诺身边,“你现在无论怎么踢,也只能踢死他。”他说着,拨开了陈诺脏兮兮的头发。 “老大,小心有病!”有人提醒到。 仔细看了看陈诺,他明白陈诺只是饿昏了,“是饿的,没有病。”他用手拨去陈诺脸上的灰土,“哼,还挺白净!” 听到老大这么说,所有人立刻开起玩笑,“哦,老大这是要讨小老婆吗?” “小老婆,小老婆!”男孩子们欢呼起来。 “滚你们的,他是男的。” “男的啊,那赶紧扔海里吧。我们晚上还要去找妞儿!别耽误时间了!红红现在都像我了!”男孩们打趣到。然后走上前,准备把陈诺架走。 “滚开!”那个叫老大的人一把推开所有人,“你们走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所有人一愣,“老大?” “我让你们走!听到没!”他用严肃的口吻说道。 听到这,人群在一片唏嘘中散去。 “起来了。”在人们散去后,他拍拍陈诺的脸,可陈诺依旧没有动弹,“哼,饿的够呛!”他起身,然后向巷外走去。 “兔崽子!学会抢了!”面包店的老板挥舞着竹棍一边叫骂,一边挥舞,跑了两步却没有再追,因为被抢走的东西不值钱,他犯不着放下生意,来追这个小流氓。 绕了一圈,拿着面包与半瓶捡的饮料再次来到巷子里。 “吃吧。”他扶起陈诺。 食物的香味一刺激,陈诺立刻醒了过来,然后疯狗一般俩口将面包吞入肚子里。 “慢点,慢点。你别把我的手指咬掉了。” 太温柔,以至于忘却了饥饿,陈诺抬起头,看到一张比他略显成熟的脸,眉清目秀,棱角分明,在这黑暗中,氤氲着难以摆脱的舒缓。 “你好,我叫卡其。”他微微一笑,鼻尖因着笑儿往上一挺,英气逼人。 “我,我。”陈诺吭了半天可终究没力气说话。 “喝点水吧,你嗓子口哑了。”他说着将饮料贴在陈诺的嘴巴上。 喝了点水,陈诺终于打气精神。想要说什么,却被卡其阻止。“你要好好休息一阵,走,我带你回家。”说着,他将陈诺背起来,然后朝着巷子的深处走去。 黑暗中昏黄在飘动,如同走在黄泉路上一般,陈诺趴在卡其的背上,胸口传来的温暖驱散了他所有的恐惧,他感到自己终于落脚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再也不用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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