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设局 李正红办公室,我将计划详细地向红姐说明,大至各种需要的条件与该注意的细节,小至各个时间点的掌控以及阿阳可能的反应,我把能想到的都跟她一一细说了。只是后来这计划实施起来,他的表现却使我看到自己完全低估了他对我的感情,以及他的反应。红姐安静地听我说完,语气坚定地说:“唔得,我喺唔會俾你咁樣做嘅,你埋忘記我都當你系我細佬來嘎。”(不行,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你别忘了我也当你是我的弟弟来的。) “你應該明白,如果我唔咁樣做,阿陽會娶佢乜?如果阿陽唔娶佢,咁樣嘅話你哋李家嘅聲譽,我哋公司嘅誠信會受到點樣嘅打擊啊?呢個責任,你同我承受得起乜?” (你应该明白,如果我不这么做,阿阳会娶她吗?如果阿阳不娶她,这样的话你们李家的声誉与公司的诚信会受到怎样的打击?这个责任,你和我承受得起吗?) “如果咁樣,你一路以來嘅努力同心血就白費喇,你喺公司嘅前途亦都盡毀,傻佬,你明唔明啊?” (如果这样的话你一直以来的努力和心血就白费了,你在公司的前途就尽毁了。傻子,你明不明白啊?) “為咗阿陽,我仲理得咁多咩?抑唔系咁,我仲有第的路行咩?你唔系一路以來都想佢變得生性啲嘅?依家就系個機會,你點解唔俾我試下?” (为了阿阳,我还理得了那么多吗?如果不这样,我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想他能长进点的吗?现在就是机会,你为什么不让我试一试?) “仲系谂下第啲辦法,我唔可以俾你咁自把自為嘅。” (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我不可以让你自把自为的。) “仲有乜辦法,再拖落去我遲早都會崩潰嘎,你知嗎?到果時連我自己都控制唔到自己嘅話,會發生的乜事,我都唔知。就當我求下你喇,得唔得?” (还能有什么办法,再拖下去的话我迟早都会崩溃的,你知道吗?到那时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知道,就当我求你了,行不行?)说这些话时我已近乎带着哭腔了。 “你真嘅落足咗決心咁樣做乜?” (你真的下定决心要这样做吗?) “依家冇得翻轉頭喇,你知唔知?” (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你知不知道?) “好喇,我嗌三叔過來。” (好吧,我叫三叔过来。)说完她就去打电话了。 过了一会儿,业务部的经理,阿阳的堂叔,公司的元老李经理进来了,红姐招呼他落座,奉茶,然后让我跟他讲那个计划,不出我所料,他听完了也是反对。 “阿红,你都唔細喇,點解可以同佢咁樣胡闹嘎?你應該明白佢嘅能力同埋潛力都系我哋想要嘅,你屋企果個二世祖可以有佢八成咁叻,阿哥就算敲跛只腳,下半世都唔使憂喇。” (阿红,你也不小了,怎么能跟他那样一起胡闹呢?你应该明白他的能力与潜力都是我们想要的,你家那个二世祖能够有他八成那么能干,阿哥就是打断一条腿,他下半辈子都不用忧愁了。) “三叔啊,我哋咁樣做系有逼不得已嘅苦衷啊,你以為我想佢咁樣做嘅咩。” (三叔啊,我们这样做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的,你以为我想他这样做的吗。) “阿濤啊,你知唔知你咁樣做,你系呢度幾年嘅心血就白費喇,你系呢個公司嘅前途就盡毀喇,咁樣唔單指我覺得可惜,連埋老劉對你嘅期望同維護都化為烏有喇。最初果時,老劉就唔贊成俾你咁早上位,擔心你年紀細,唔穩重,亦都擔心你冇辦法搞掟權力鬥爭,想要等你多鍛煉幾年先算,但系呢一切你都撐過來啦,仲做得好好添,我哋先至啱啱好抖翻啖氣,你依家就想搞呢單嘢出來,會令到人哋好失望嘎,你依家咁樣又為咗咩啊?” (阿涛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在这的几年心血就白费了,你在这间公司的前途也就毁掉了,这样的话不但我觉得可惜,连同老刘对你的期望与维护都化为乌有了。当初老刘就不赞成那么早让你上位,担心你年纪小,不稳重,也都担心你没有办法搞定权力斗争,想要让你多锻炼几年再说,但是这一切你都撑过来了,还做得很好,我们才刚刚放下心来,你就整出这样的事来,会让人觉得好失望的,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啊?) “李經理,我都唔想嘎,但系我真系冇計喇,你話喇,呢段時間以來阿陽系唔系生性咗好多啊?” (李经理,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啊,你说了,这段时间以来阿阳是不是长进了许多啊?) “咁又系,跟住你,佢的確系生性咗好多,日日都知道返工做嘢.” (那样也是,跟着你,他的确长进了许多,天天都知道上班做事了。) “咁你想唔想佢更加生性啲,承擔多啲喇?” (那你想不想让他更加长进点,承担多一点呢?) “梗系想喇,如果佢真系好似你咁,我谂阿哥發夢都會笑醒埋。” (当然想了,如果他真的能够像你这样,我想阿哥做梦都会笑醒的了。) “既然系咁,你就應該應承我,等我試下令佢更加生性啲。” (既然这样,你就应该答应我,让我试着让他更长进点。) “咁樣都唔使搭埋你嘎。”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搭上你啊。) “就當我求下你喇,如果唔系咁我都唔知點算好喇。” (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如果不这样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哋到底有乜事要瞞住我啊?”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依家真系唔講得住啊,信我喇,好唔好?” (现在真的不能说,信我了,好不好?) “三叔啊,你就應承喇。” (三叔啊,你就答应吧。) “既然系咁,我就隨住你哋喇。” (既然这样,那就随你们好了。) “咁我就先多謝噻,仲有我希望你埋將呢件事話俾老劉知道先,如果確實系瞞唔住就話系我做嘅決定,我來承擔。” (这样的话,我就先谢谢了,还有我希望你能不让老刘知道这件事,如果真的瞒不住的话,就说是我做的决定,我来承担。) “好喇!”(好吧。) “红姐,晚黑你带阿阳返去食饭,我有啲事。” (红姐,今晚你带阿阳回家去吃饭,晚上我有事。) “好喇。”(好吧。) 既然他们都答应我的事了,那接下来我就可以按计划行事了,只是我一直没想到的是,老刘,他竟然一直以来都是在维护我,而我却是以为他自私自利而对他有怨念,想想自己真是不该,便打电话给他,约好晚上去吃晚饭。下班过后我们来到预定的餐厅,落座后一阵闲聊,接着我该说自己要说的话了。 “老哥,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维护,对于你这样的亦师亦友的人,我觉得这样称呼会亲密点,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可惜有点太迟了。”我举起酒杯向他示意后,喝了一小口。 “你小子不简单啊。”他回应了下后说。 “可是我也不复杂啊,就这,一目了然。” 呵呵,他笑了笑说:“没想到你平时一脸正经的,也会有幽默的时候,真难得啊。” “在这之前我还记恨你将球踢给我呢。” “我踢给你,你不是也踢得很好吗?” “您过奖了。” “我那么做事为了试探你在上级压力下会不会低头,没想到你勇于担责,还巧妙地将压力卸走,并顺利达成自己的目标。你呀,不容小觑啊。” “没有你的提携,我就是有能力也无处发挥啊。” “刚开始我还担心你无法应对权力斗争,以为谣言会愈传愈烈,没想到没一会功夫就烟消云散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秘密。我今晚请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给我戴高帽的呢,来,我敬你。”我举杯道。 “你小子……”…… 这晚我们吃了很久,聊得很开心。回到家,已经8点多了,阿阳早就在家等我了,他看我满脸红光,知道我喝酒了,就又开始叨叨,话咗唔俾你饮酒喇仲饮。(说了不让你喝酒的了还喝。)我想起之前他要我陪他看鬼片的事,或许我再不陪他看就没机会了,便说要陪他看鬼片,他见我如此就说也好。知道我喝酒了一般都会再喝点盐水,他就弄了给我喝。然后他坐床上然后让我半躺在他怀里,咱们一起看之前吓到他的“午夜凶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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