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几天,我都没有看到方正了。我心里好烦躁,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周东芹和方正怎么样了,但是我知道方正一定给他老婆约定好了什么,要不然他不会这么久不来找我,我想去找方正。 我没有去找,阿武却去了。 阿武去工地找方正,没有找到,他就在怀里藏了一块砖头,直接到方正家里去了。 方正说:“阿武,不是我不借,我实在借不出钱给你了。” “方正,你会没有钱?南京市长领不起工资的时候,你们家也可以天天过年。” “阿武,我最近投资好几个楼盘,你应该知道我没有钱,我现在也正缺资金。” 阿武把那块砖头从怀里掏出来,轻轻地放在桌子上,他不说话了。 “你去过我的工地了,你看看,这砖头水泥哪个不要钱?”方正说着,伸手去拿砖头,被阿武按住了。 周东芹站在楼梯上,紧张地问:“怎么了?” 方正朝她喊:“你上楼去!” 周东芹没有走,阿武说:“嫂子,我找方正借点救命钱,他再不借给我我就要疯了!” 方正又朝周东芹吼:“你给老子上楼去!”周东芹就上楼去了。 屋子里很安静,砖头静静地躺在客厅的红木桌子上,泛着血光。 方正递给阿武一支烟,阿武接过,点上,也给方正点上。这两个男人,就在烟雾和火光中思索着。 方正说:“阿武,你来得真的不是时候,你说,你要多少?” 阿武说:“最少三十万。” 方正冷笑一声:“阿武,你还是砸死我算了。” “那就二十万,再不能少了,仇家在追我。” “阿武,我把头伸给你,你砸一砖头吧。” “方正,你能给我多少?” “最多两万,超过两万你就砸我好了。” 阿武猛地站起来:“方正,你把我当成要饭的了!” 方正说:“阿武,你明明知道我的难处,还要这样为难我,你还把我当朋友么?” 阿武带着哭腔吼:“方正,你把我往绝路上逼!” 方正突然发火了:“阿武,我俩谁逼谁?有你这样带着砖头借钱的么?” 阿武提起砖头,吼叫着:“方正!你别逼我了!” 方正把脖子伸长了,喊道:“你砸,你砸啊!” “方正,你别逼我!” 方正红着眼睛说:“有种你就砸啊!” 阿武一砖头砸在自己头上,先把自己的头砸破了,再抡起砖头往方正头上砸过去!周东芹飞跑过来挡住了,砖头落在了她美丽的脸上,血流如注!方正抡起椅子去砸阿武,把阿武的肋骨砸断两根,阿武挣扎着跑掉了。 方正每天都呆在医院照顾他老婆,周东芹的脸缝了十二针,破相了。 方正朝医生喊:“给她治好!花多少钱老子都给你们!” 亲兄弟一样要好的朋友,关键时候却因为钱和他翻脸,甚至连命都不要了,方正很受打击,他觉得世界上没有谁可以相信了,包括我。 晚上方正不去医院,就到我这里来喝酒,喝醉了酒他就打我,让我跪下。他开始审问我的过去,审问我的身份,审问我的家人,审问我在玉玲珑酒吧里的每一天,他说他要找一个帐本,记清楚我和读少男人睡过觉,和阿武睡过多少觉。 他问我:“你老实说,你这样缠着我,你图什么?” “我什么也不图。” “你他妈的不成了活雷锋了,老子要号召全世界人民向你学习。” “不为什么,因为你救过我,我说过我要给你做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的。” “我日你妈,鬼才相信,你不图钱,就为了报恩!” “方正,我爱你。” “去你妈的,我才不信呢。真正爱我的是我老婆。她可以给我挡砖头,你可以做什么!” “方正,只要你愿意,我什么事情都可以为你做。” 他站起身来:“那你来把老子的尿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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