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的夏天到了。 我好象睡了一万年,又好象才睡了一小会儿。我睁开眼,眼里的一切都是血红血红的,模模糊糊我觉得有个男人在照顾我,我的头好重,我又睡着了。 我不知道,我已经睡了一年了;我不知道,我已经被人照顾好久了;我更不知道,方正怕我的家人去报案,用30万把我的家人打发走了。 我睁开眼,奇怪了,这个地方我没有来过。我好渴,刚一张口,水就送到嘴边了;我饿了,还没有说,好吃的饭菜也送到嘴边了。我很奇怪,这里难道是天堂?怎么这么舒服,这么自在?不对啊,我是婊子出身的,我死了是到不了天堂的。 是的,我是到不了天堂的,何况我还没有死。 我看看房间里的一切,好陌生,这是哪里啊?我发现我躺在一间客厅的沙发上,电视里一群帅气的男人在唱歌:“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 我环顾一下房间,厨房里有个男人在忙碌,房间里充满了中药味道。我望着厨房里那个男人的背影,我的心抽搐了——那个男人,他穿着短袖衬衫,我看到他右边的袖子空荡荡的,他残废了。 我喊他:“阿武。” 阿武答应着:“哎”,跑进了客厅。 我淡淡地望着他。 他到客厅了看了一圈,又看看我,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又想去厨房。 我说:“阿武,你回来了。” 阿武一个机灵,蹲**来,他小心地问:“青青,是你在叫我?” 我点点头,说:“阿武,你辛苦了。” “啊哈——”阿武高兴得疯了,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我的天啦!我的心肝!青青啊,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终于明白了,哈哈哈,我们青青明白过来了,呜呜……你终于明白过来了……呜呜……”他笑着,又哭了,哭着,又笑了,我的眼泪落在他身上,打湿了他的肩膀。 他一个胳膊就把我抱起来,在房间里轻松地打转。 我说:“阿武,你放下我,你把我的头转晕了。” 阿武赶快把我放下,问我:“青青,你饿不饿?” 我摇了摇头。 他又问:“你渴不渴?” 我又摇了摇头。 他说:“你该吃药了。” 我说:“阿武,方正呢?” 他支吾着,说:“青青,来,你该吃药了。” 我又说:“方正呢?” “你还是先吃药吧。” “不,阿武,你告诉我方正呢?他哪儿去了?我怎么没有看见他?” 阿武恶狠狠地说:“方正?那个王八蛋死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死了?” 阿武说:“是的,死了,我杀死的!” 我耳朵里轰隆隆一声巨响,头一沉,又睡着了。 模模糊糊我听见有人在说话:“病人好不容易恢复,是不能受刺激的!你太不小心了,怎么可以这样啊,这下子又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清醒了!” 人们叹着气走了,阿武趴在我身上哭着,他的哭声把我唤回来了。 “青青啊,都是我害了你啊……我的青青啊……你醒一醒……” 我抬起手,轻轻地抚摩阿武的头发,我说:“阿武,别哭了,我没事。” 阿武一抬头,看见我朝他笑,他疯狂地朝门边跑:“医生!医生——他醒了——他醒啦!” 阿武跑出去,医生很快就来了,他们给我量体温,给我测血压,我好累,又睡了。 恍惚间,我觉得有人在吻我,我睁开眼一看,是阿武。 我说:“阿武,你在干什么?” 他说:“没什么,我耍流氓,我想亲亲你。” 我说:“我要告诉警察叔叔的。” 他笑着说:“警察都跑出去找女人了,哈哈哈哈……” 阿武告诉我,方正没有死,他和周东芹离婚了。法院把孩子判给了周东芹,现在孩子已经改名叫周京京了。方正还是象以前一样乱搞,他的生意越来越差,他已经无心生意,老去酒吧浴室里鬼混。 我说:“阿武,这些年你都去了哪儿?” 阿武说:“那次方正不借钱给我,我跑到长江大桥就被仇家抓住了,他们想把我从大桥上扔下去。” “后来呢?” 他说:“后来我求他们,他们砍了我一只胳膊就放了我。我去了云南,后来去了缅甸。我先是贩毒,赚了很多钱。后来我就不做了,我现在经营玉石生意,在缅甸开采加工,然后发到内地销售。我已经在上海有两家分店,三月份我回南京才知道他把你打伤了,在此之前都是原先玉玲珑小家伙们照顾你呢。他妈的,这群小王八蛋也满讲义气的,他们有的人现在还在酒吧里混,有的人生活都成问题,可是他们照顾你的时候却是那么细致周到,我想挑两个上路子的出来,好好调教调教,让他们跟我一起做玉石生意。” 我说:“阿武,当时方正真的没有钱,你不要恨他。” |
GMT+8, 2024-5-5 02:10 , Processed in 0.108618 second(s), 22 queries .
同志交友网 topboyspa!
© 2022-2025 topboys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