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方正的鸡鸡又流脓了,他只好听我的,不去酒吧,也不出去乱混了,老老实实在医院挂水。 过了几天,我下面也流脓了,后面又痒又疼! 我们一起挂水,他躺在窗边,我躺在门口,我们脚对着脚,远远地望着,已经没有什么话说了。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想我的过去,想我的现在,想我的将来。其实,我连野菜花都不如,野菜花还有根,我连根都没有,生在路边长在坡上,飘到哪儿是哪儿,任人践踏着,车轮碾压着。我又想到了周东芹,这个最高贵的女人,和我这个最低贱的男人,我们都为那头躺着的男人付出了太多。 有时候沉默久了,方正就会说一些话。 他说:“青青,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救过我。” “就因为这个?” “是的,我是路边的野菜花,被人践踏碾压,是你把我挪到了温室里。” “你他妈的真的爱我。” 我的眼泪又流出来了,我说:“方正,周东芹可以为你挡砖头,我可以为你死。” 方正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呢?青青,我知道你爱我。” 我抽噎着,这个男人,终于明白我的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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