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又去找过川哥几次，可他对我已经没有原来热情了，看我的眼神也不象以前那样充满关爱。我没想到曾经答应与我做一生一世兄弟的川哥竟因为我在梦里弄脏了他便会如此绝情，我想这也许和他是孤儿有关吧。 开学前一周，家里做了些南瓜饼让我给川哥送去。我偷偷从柜子里拿了条自己的短裤和一条崭新的床单，一起送到了川哥的宿舍。在把这些东西交给他时我说：“你告诉过我做人不怕没文化就怕没感情，没想到你自己说出的话你自己却做不到;这条短裤和床单既可以赔给你，你也可以像我那样把它们弄脏了再还给我，但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原谅我”。当时川哥看我的眼神很是复杂，可他还是什么也没有对我说。我扭头就走，发誓再也不认这个哥了。 开学后换了课代表，因为改革还在延续，我想我和川哥从此也将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了。我的语文成绩又开始下滑，因为学习语文让我感觉痛苦。川哥在我的月考卷子上写了八个字：抛除杂念、全力以赴……我们竟变得如此陌生，好像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进行交流了。 十月末天气渐冷，有一天下午上课时我发现川哥不停地咳嗽，脸色苍白。我爸是内科大夫，家里备了很多常用药。上晚自习前我回了趟家取了些药想给川哥送去，虽然我们已有近两个月没说过话了，但我还是牵挂着他。 走进川哥的宿舍，听见他在厨房里炒菜，偶尔还在咳嗽。我想放下药就走，却在桌子上见了两叠衣物，一叠是我拿过来的短裤和床单，一叠是他自己的短裤和褥垫，在那上面还依稀看得见淡淡的精斑。桌子上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只手、一个家、一位朋友，就组成了“爱”字。如果有这样一个人，既是你的朋友又是你的亲人，你该怎样去面对呢?是着手促成这个“爱”字，还是松开手任其家不家、友不友?爱是伤害，不爱也是伤害，爱却装作不爱仍然是伤害…… 看到这里我泪如泉涌，我一直想给自己对川哥的感情下个定义，没想到这个定义就是“爱”。我跑进厨房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川哥。川哥的身体从刚开始的僵硬逐渐变得柔软，他熄灭了灶火转过头来深情地吻了我一下，责备道：“小傻瓜，生哥的气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呢?答应我，以后再不这样了!”我卖力地点着头。 那天晚上我又睡在了川哥的宿舍。川哥说他其实也不习惯穿很多衣服睡觉的，但第一次和我同床他必须得保持老师和哥哥的尊严，没想到我脸皮那么厚竟张罗着要两个人一起裸睡，而且睡相也不好，大热的天尽往他身上贴，还挺着根肉B杵得他生疼，早上他睡得正香呢没想到又被我泄了一身。我连忙抵赖，说没准是他给我拨弄射的呢。他不承认，我就不依不饶地往他怀里钻、央求他，他只好顺着我说是他弄的;我又追问他是怎么弄的，于是我们就现场示范了起来…… (24) 和川哥在一起，寒冷的冬天也变得温暖了起来，他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坚强，他的出现彻底地改变了我的人生。也许是因为身世特别，川哥更善于在细微之处体会爱、感悟爱。有一个周末，我们去看电影，是张国荣演的《夜半歌声》，我没看出有什么可取之处，他却感动不已。他告诉我他相信世间有真爱存在，但只有少数的幸运儿才能得到;真爱更注重爱“心”，而非爱“人”，所以无论这个“人”变成什么样子，美也罢、丑也罢、毁容也罢，甚至是变了性别，只要这颗“心”不变，真爱就不会变。于是不久“如果你是女人我依然爱你”便成了我们之间的爱情宣言。 其实川哥也有平凡的一面，所谓食色性也，他会色迷迷地把手伸向我的胯间，然后做轻佻状地说：给哥吃个鸡儿。另外川哥对我的身体似乎也有种异乎寻常地迷恋，常常还没等我学习完他就钻到了桌子底下，解开我的裤子给我KJ;就算我趴在床上学习他也不闲着，拉下我的裤子在我后面鼓捣半天然后告诉我我长了多少根肛毛……2000年的冬天，在川哥的单身宿舍里，两个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尽情享受着巫山云雨、鱼水之欢。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们也许会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同志情侣，但假设在命运的面前总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我们是在川哥的办公室里被校长撞见的。那天是元旦，全校放假，我送来了些饺子，川哥正在办公室批月考卷子，我考了86分，不错的成绩，我让川哥奖励我，川哥便给我KJ，没想到正赶上老校长回学校取东西，更惨的是他推门的瞬间正是我决堤而出的时刻，我颤抖着，川哥的嘴角溢出些精Y，这就是那个古板老头所看到的景象。 老头阴沉着脸让我先出去，然后与川哥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谈话。我就在门外忐忑不安地等着，一直等到校长出来，他严肃地批评我说：“在教员办公室搞流氓活动，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吗?都够判刑的了!念你初犯，给你记大过处分……年纪轻轻的，得学好，得往正路上走，你知不知道?” 我表情沉痛地点点头，我不在乎什么处分，我只要这件事能平静地过去，只要它别伤害到我挚爱的川哥。 校长走后我又溜进了川哥的办公室，川哥一脸泪痕，想是被校长批评得不轻。我们的一时忘情竟铸成了如此大错，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川哥把校长对他的处理决定告诉了我：如果能在下学期开学之前调走，学校给正常办理调转手续;如果到时候仍然找不到接收单位，学校就和他解除合同，把他的档案材料转给人才市场。 我摇着川哥的手臂失声痛哭，求他再找校长好好谈谈，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呀。川哥却反过来安慰我说，也许这就是爱的代价，现在已经没有谈的必要了，只要他努力工作无论到哪里他都能干好。 放在桌子上的饺子已经凉透了，川哥抓起了一个放进嘴里嚼着，看着他那幅难以下咽的样子我心里难受极了，川哥可能即将离开他最钟爱的事业，可他却把这仅仅当作是爱的代价…… (25) 校门口的宣传栏上贴了一则简短的公告：徐磊同学因违反校纪，处以记大过处分。特此公告。 大家都很好奇我到底违反了什么校纪，面对着那一双双探究的眼睛我无所畏惧，因为我知道川哥此时正承受着比我更大的压力。 消息传到了家里，我妈气得暴跳如雷，她追问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了保护川哥我只有沉默。她便把我拽到了校长家，一定要当着校长的面把事情搞清楚。 我妈以前在剧团唱地方戏，后来调到了市妇联，是个远近闻名的泼辣女人。老校长也惧她几分，忙解释说：“徐磊可能不好意思跟你说，其实是他和我们学校的一位老师在学校从事流氓活动时被我抓住了，为了帮助徐磊认识错误才给他一个处分的，但我敢保证肯定不会影响他今后的升学和就业……” 还没等校长说完，我妈一掌掴在了我的脸上：“不要脸的东西，快说!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了?” 校长忙拉开她，说：“先别忙着打孩子，在这件事上我们的老师要负主要责任。” 我不解地看着校长。 “我们的教师队伍并不纯洁，当然我也负有一定的责任”，校长打着官腔，“去年，我们误招了一位变态老师，他垂涎徐磊的英俊，采用小恩小惠、额外辅导等手段诱骗孩子对他产生好感，然后在元旦那天利用孩子对他的信任，威逼利诱，猥亵了徐磊，在这件事上徐磊其实是个受害者。之所以要处分徐磊是要给孩子一个教训，据这位老师交待徐磊只是他众多目标中的一个，为什么别人都没事儿就你们家徐磊被搞上手了呢?”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想不到川哥竟然会这样地侮辱自己来保护我，事到如今我也豁出去了，于是我大声争辩道：“不是您说的那样的，何老师没有引诱我，是我喜欢他，是我引诱他的……” 我妈在一旁气得脸色都变了，随手操起一件东西披头盖脸地朝我打来，边打边骂：“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忤逆呀!老徐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边躲边喊：“我爱川哥，您打死我我也爱他……”向后退时我的头不知撞到了什么家具的边角上，我感觉一阵巨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三天后我才醒过来，一周后我的左侧肢体才恢复了部分知觉，一个月后我才能下床进行康复训练……就那么简单地一撞造成了颅内出血，先后进行了两次开颅手术……就这样，一年之内我第二次死里逃生。 在我住院的那段日子里只有家人和亲戚轮流守护着我，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位老师和同学，也没有看到川哥。 那年的春节我是在医院渡过的，我不知道川哥在这个合家欢乐的时刻在做什么，找到新工作没有。我知道他肯定会为我担心的，如果他能来看我，我就对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还要告诉他，我爱上了他的“心”…… (26) 四海依偎在徐磊的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徐磊指给自己看的那块疤，不太大，像个头穴似的。离这么近看徐磊，四海更加赞叹造物的神奇，所谓相从心生，不知是怎样的晶莹剔透心才能生出如此灵秀的外貌，然而这一切在何川出现后便已注定了与自己无缘。 “后来呢?”见徐磊突然陷入了沉默，四海摇了摇他的肩膀问道。 “我休学了，家里看得很严，根本不让我出门。我有两个多月没见到川哥了，也许他已经换了工作，也许他就守在我家的附近……” 一天夜里我终于从家里逃了出来，但如我所料川哥的宿舍已经空了。我只好去找小武，他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告诉我川哥被警察抓走了，据说判了5年。小武又领我去找他的舅舅，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 孙主任一直很欣赏川哥的才干，也很同情川哥的遭遇。从他的讲述里我基本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受伤以后我妈去教育局告状，因为不是什么光彩事局里就想息事宁人，不仅出了我的全部住院和手术费用，还另外给了我家5000元钱的精神补偿费。事情到这里本该了结了，但我妈为了表明我的清白便把这件事到处宣扬，这世上还真有贪小便宜的，再加上男孩子没什么贞操观念的束缚，陆续有四、五位学生家长也去找局里，说川哥也猥亵了他们的孩子，局里见事态失控便通报了公安机关。在立案侦察时老校长的证词起了重要的作用，因为川哥和他说过我只是他众多目标中的一个。当时川哥可能见我生死未卜加上自己失去工作后前途渺茫，所以也没有极力为自己辩解。法院认为此案社会影响极坏，所以从重判了川哥5年。 孙主任讲完后，又补充了一句：可惜了，小何本来是很有前途的，和现在的很多年轻人比起来他更有理想和追求，他曾对我说过他立志要做一名好老师的，但他怎么就会得上这种变态的病呢? 那天夜里我一直都在街上徘徊，边走边哭，本来一件单纯的尴尬事竟然演变成了复杂的刑事案件，来自社会的压力和歧视固然是重要因素，而我们自己就足够勇敢吗? 第二天我去法院想为川哥翻案，但神机妙算的母亲已经等在了那里，她拿了一份医院出具的伤残证明，证明里说我颅脑损伤后不具备完全行为能力，所以我说的话和做的事自己负不了责任。 我又被押回了家里，和川哥一样过上了牢狱生活，不同的是我“越狱”要相对容易一些，我再次从家里逃了出来。我问到了川哥的服刑地点便去看他，但因为我没有身份证没有见成。后来我来到了省城，打了很多零工，直至来到蓝天才安定了下来。 这几年里我每两三个星期给川哥写一封信，每半年去一次监狱，给他买些东西再存些钱，后来我办下了身份证可他却不愿意见我……明年1月末他就能出狱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生一世地厮守在一起了。 徐磊讲完了，带着一脸的笑容甜甜地在四海的身边睡去了。四海拥着怀里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久久难以入睡。小安肯定也听过同样的故事，所以他才会心甘情愿地做徐磊的朋友而非恋人。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也像小安那样守护着这个优秀的男人直到他的真爱回来吗? (27) 第二天四海起床时吵醒了徐磊，徐磊睡眼惺忪地嘟囔着：起这么早干什么?你给小安打个电话，让他帮你看一会儿算了。 “我可不象你那么残忍!”四海忿忿地道。换作自己是小安，BF(非Lover)晚上和人出去鬼混，第二天却让自己帮着勾引走BF的人做事，自己会怎么想? 四海穿好了衣服，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又细心地留了些钱。这时，徐磊一脸不情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你走我也走，你等我一会儿。” 看来徐磊还是把自己当作了外人，连独自留在他的宿舍都要避嫌，想到这里四海心酸地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呢?是炮友?还是三房姨太太? 徐磊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站在床下的四海，这个昨晚曾与他疯狂X爱的可爱男孩儿此时正一脸酸楚，自己也许真的太自私了吧? 两个人坐在出租车上气氛似乎又回到了昨晚的尴尬。 交接班之后，四海脱光了衣服正准备去洗澡，突然看见小安边擦身子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四海不好意思地愣在了那里。小安面无表情地盯着四海，也许他在审视这个男孩儿到底比自己好在哪里。四海也盯着小安，这个高大阳刚、帅气性感的男人虽然不是自己钟意的类型(四海不喜欢对方比自己高太多)，但不得不承认小安的确是百里挑一的，这样的男人就算走在大街上，无论是谁也都会愿意多看两眼的。 就这样两个人静静地相望了十几秒，直到四海露出了友好的笑容。小安犹豫了一下，对四海说：你跟我来。 四海不明所以地跟在小安的身后，小安把他带进了5号按摩室，把徐磊也叫了进来。小安关了门，转身时把四海推到了墙角，低下头来狠狠地吻在了四海的嘴上。四海拼命地挣扎着，可他哪里是小安的对手。小安的吻很专业、很有技巧，吻得四海气喘吁吁。足足吻了半分多钟，小安才松开四海，然后在四海的勃Q上轻蔑地拨弄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愣在一旁的徐磊，冷冷地说：磊磊，咱们玩3P呀? 徐磊怒气冲冲地摔门走了出去，小安突然失力地瘫坐在床上抱头痛哭。四海站在墙角委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他无声地哭泣着…… (28) 周五上午，四海回到了宿舍，前一天自己和徐磊的战场还没来得及清理。四海爬上床换下了粘有两个人分泌物的床单、被罩，把乱丢在地上的纸团通通扫进了垃圾桶，连徐磊用过的杯子他都仔细刷了一遍。小安无法忍受徐磊在何川之外再找别人来喜欢、来X交，自己同样无法忍受。但小安比自己更爱徐磊，也更能容忍他，相信他们现在已经和好如初了罢，祝他们在何川出狱之前幸福美满、再无波折。 吃过午饭，四海又开始学习。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道路，而考研便是他的选择。刚学了一会儿，四海收到了一条短信，是石亮发来的……我想忘掉你，可我做不到。我今天来省城办事，一会儿我去看你，如果你愿意见我，就挂一条短裤在阳台上。 四海很奇怪，石亮并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即使挂上了他也看不见呀。不过他的玩儿心顾起，从石亮送给自己的短裤中找了六、七条色彩艳丽的挂在了阳台的晾衣绳上。刚把短裤挂好，四海听见了几声汽车喇叭，他伸头向楼下望去，见石亮正靠在宝石蓝色的M6前车门上，满面春风地看着自己。 石亮刚走进宿舍便问四海：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见我呀? 四海看着阳台上迎风飘扬的几条短裤不由得羞红了脸。 石亮望着自己这几天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含羞带笑的样子心里面痒痒的，感觉有股热流直奔丹田，但他并不着急，他清楚自己要摆平眼前这个可爱的男孩儿，而不是强奸或诱奸他。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四海不解地问道。 “我想知道，所以我就知道了”。石亮答非所问，他不想告诉四海那天晚上他开着车悄悄地跟在四海的后面，然后在四海上楼后他紧张地观察着哪扇窗户亮起灯，他甚至看见了四海走到阳台上去取晾晒的衣服。 “孩子的病好了吗?家里没出什么事吧?”这几天四海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 “好了。没什么事。我最近很忙，刚跟你们学校签了体育馆的部分设施，今天我来注册商标。” 石亮边说着边把一份商标注册申请的复印件递给四海，商标名称为“S&H”，图案为变体英文字母S和H，被圈在一颗桃子般的心里。 四海有些困惑，难道这就是生意人求爱的方式吗?现在石亮爱着自己，这个商标可能还有些意义，如果哪一天他对自己没这种感情了呢，那将多尴尬啊! 看着四海的一脸疑惑，石亮忙解释说：S是Strong，H是Health，这颗是爱心，表示我们的产品用爱心关注民众的健康。 四海呵呵乐了起来，这个石亮真的是蛮可爱的。 “你不去用爱心关注民众的健康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你真没想我吗?”石亮突然一往情深地问道。 四海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抱住了石亮的头，献上了深深的一吻。爱还是喜欢、恋人还是朋友……这些思考太沉重了，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同性恋者而已，不与同性Z爱怎么能够名副其实呢? (29) 来不及上床四海便用嘴和手牵引着石亮进了卫生间，然后把衣服一件件地丢了出来，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小石亮”也是圆滚滚、胖乎乎的，与“小徐磊”的修长、挺拔相比完全是两种风格，四海毫无犹豫地把它含在了嘴里，让真爱见鬼去吧! 石亮拉起四海，自己弯下腰，他终于看清了那件他朝思暮想的宝器，于是他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轻轻地摩挲着它的表面，用舌尖轻轻触及它的顶端，然后边缓慢地把它整个儿吞入口中，边仰起头来小心地观察着四海的表情。 四海迎上了石亮的目光，石亮的眼睛很大很有神，当从自己的胯间向上仰视时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当石亮从嘴里感觉出四海的坚硬后，他站起身双手按在墙上说：“你做我后面吧，我还从来没有做过，但我想把第一次给你。” 四海从后面紧紧地搂住石亮，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都需要有人宠，也许他这辈子再也碰不到像石亮这样爱自己、宠自己的人了…… 做完爱，两个人上了床。石亮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四海推问他笑什么，石亮附在四海耳边小声说：我怎么感觉你那根东西还在我里头呢? 四海捶了石亮一拳，“你还好意思说呢，我叫你慢点儿你非一下捅进来，弄得我现在还痛呢，你到底做没做过1呀?” 石亮摇摇头说：没做过，这还是第一次，其实我还是喜欢K交多一些。 四海叹了口气，他突然想到了蓝天的一位常客，那个人有个外号……“人皆可夫”，叫起来跟俄罗斯名字似的，可现在自己不正是“人皆可夫”嘛，先是和徐磊调情、Z爱，然后是和小安热吻，现在又躺在了石亮的身边，自己又比小黑屋里的那些人强多少呢? “你怎么不高兴了?”石亮支起头担心地看着四海，“你怕痛我以后再也不做你后面了，你光做我行吗?其实，有根东西在后面的感觉挺充实的，如果你愿意我就做0好了。” 四海把头埋进了石亮的胸口，牵就虽然不是爱，但面对石亮对自己的这份感情他还是很感动。 石亮拍了拍四海的背含笑问道：“我们才见第三面就上了床，是不是太仓促了点儿?” 四海迷茫地仰脸看着石亮，“那你认为该相处多久呢?” “我和我的第一个恋人在一起17年后才发生关系的……” (30) 晚上两个人去食堂吃了饭，然后石亮开着车把四海拉到了一家星级宾馆。石亮说宿舍里没有空调，他想把冷气开得足足的，然后搂着四海睡觉。 不到8点钟两个人就上了床，上床前两个人洗澡时已弄得欲火焚身，于是上了床马上就干柴烈火地抱在了一起。这次他们做的69，石亮兴奋地呻吟着，下身在四海的嘴里不停地抖动着，原来“小石亮”也有如此强悍威猛的一面，就像他的主人，很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两个人几乎同时泄了身，四海正要吐掉时却听见了石亮的吞咽声和咂嘴声，石亮还意犹未尽地叼起了软趴趴的“小四海”来又裹了几口，四海也只好将那团腥滑的东西咽了下去。 两个人漱了口重又倒在床上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房间里凉意十足，两个人搂抱着还要盖上被才不会觉得冷。 石亮抚摸着四海硬硬的发丝，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就像是在做梦，为了征服四海他已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结果想象中无比坚固的堡垒竟然如此轻易地被他攻破，他一边感受着真真切切的四海一边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于是他问四海：“上次你说你正爱着别人，是在骗我吗?” 四海摇了摇头。他讨厌欺骗，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说谎。 “他是谁?你还爱着他吗?”石亮小心翼翼地问，表情有些黯然。 四海又摇了摇头，轻声说：“我想我还不够爱他……”虽然徐磊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他的外貌、他的一言一行甚至他的人生经历都是四海一直在苦苦寻觅的，但听完徐磊的故事后四海发现自己没办法把徐磊当作自己的亲人，他们一直行进在不同的人生轨道上，既没有共同的过去也不会有共同的未来。 四海这时突然想起了“17年”的典故，不由得向石亮的怀里拱了拱，好奇地问：“你们从刚出生就认识吗?为什么要等17年以后才Z爱呢?” “我们是在一个特殊的环境里一起长大的，我们的性格截然不同，他听话乖巧，我顽皮淘气，他永远是摆在我面前的活榜样，我永远是他平静生活的侵略者。直到他考上大学要离开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在我的生活中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如果他走了我的人生将不再完整。他走的前一天我向他道歉，说欺负了他这么多年，现在他终于可以摆脱我了。他听完后就哭了起来，哭得从来没有那么伤心过，我当时想他对我多少也有些不舍吧……后来我们就Z爱了，那一年我们都是17岁，我们也在一起相处了17年……” “听起来挺感人的，那后来呢?” “他读书的四年就是我们相恋的四年，我们一起住在他学校附近，他去上课我去打工，那段日子虽然艰苦却是我这一生中最最幸福快乐的时光。他毕业那年我定婚了，后来他就走了……” (31) 那天晚上石亮再没有完全勃Q过，他说自己老了，八小时之内泄了两次已经很神勇了。而四海抱着健壮的裸男又怎么能安分得了，没办法临睡前石亮又把自己的后面贡献了一次。 早上起床石亮挺着晨勃趾高气扬地压在了四海身上，两个人又做了69，可四海估摸着这次自己射出来的东西里恐怕已经没有精子了。 吃过早饭石亮开车送四海去上班，四海费了好多口舌才让石亮同意自己再做最后两周。“也许做不到两周我感觉没什么意思就不干了呢，肯定不会超过两周的”，四海这样承诺着。 车停在离蓝天二十几米远的地方，两个人草草地吻别后四海便急忙下了车去接班。刚走了几步，四海一抬头见徐磊正抱着肩膀站在蓝天门口冷冷地看着自己这个方向，四海略微迟疑了一下便迈开大步从徐磊旁边擦身而过，走进了蓝天。 今天是星期六，浴客很多。四海洗过澡后见更衣室的地被踩脏了，拖鞋也丢得乱七八糟，心想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隐隐竟感觉出一丝愉快来。 从早上和徐磊照过一次面后四海再没见到徐磊，也没见到小安。也许徐磊是故意等在那里的，可他究竟要对自己说什么呢?虽然在四海感情的天平上目前徐磊还是要比石亮重要得多，但既对不起何川又伤害小安的代价似乎又太大了些，还是放弃吧，就当作是一场美梦吧。 这天下午，四海头一次在蓝天见到了不一样的体液……眼泪。 吃过午饭，四海看见“小俊”(见第13节)来了，脱光衣服后进了浴室，可不大一会儿就出来了，抱着膀湿淋淋地站在靠浴室门口的一张浴床旁边，面带尴尬。又过了一会儿，也许是身上干得差不多了，他便打开自己的衣箱开始穿衣服，四海看了很是奇怪，直到有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出现在小俊身旁四海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小俊见了自己不想见的人。 那个男人冷冷地望着坐在浴床上的小俊，一脸凝重。小俊低着头穿着袜子，还是面无表情。男人开口先说了话：“你还没洗好吧，怎么一看见我就想走了呢?” “洗好了”。小俊还是头也不抬。 “你怕见到我是因为你觉得对不起我吗?” “……” “在一起这么久了，可为什么连一句你的实话都换不来呢?” “……” “不爱就不爱了呗，你明告诉我不就完了吗，何必要编出那么多谎话来呢?” “……”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我告诉你最后一句话：趁着自己现在还年轻、还有漂亮的资本，赶紧享受生活吧，因为过不了几年你就是一堆庸脂俗粉、一文不值!你好自为之吧!” 小俊还是一言不发，从衣箱里取出背包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更衣室。四海注意到他的后脑勺上剪了一个大大的字母“J”，应该是Jacky Chen的商标吧，够时尚的。 四海再转头去看那个理直气壮的男人，感觉他们两个人反差真的是挺大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既然在一起是个错误，现在纠正了又有什么不好呢? 男人走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儿四海去洗拖布，见他正躲在墙角哭，旁边有个老头弯着腰够吧吧地斜眼去瞄他的下身，好像在研究人在悲痛时那里的变化。四海最看不惯有人趁火打劫，拎着拖布便走了过去…… (32) “让一让”，四海不客气地将老头赶走了。 那个男人还坐在那里，静静地流着泪。也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真的是个错误，但他肯定也是全身心地投入过了，否则又怎么会在这么一个情欲横流之处伤心落泪呢。 四海把拖布洗了洗，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走到那个男人身旁，边拧拖布边对他说：想开点儿吧，如果还有机会呢你就再去争取一下，否则就开始另一段感情呗。 那个男人摇了摇头说：彻底完了，我对他再也不抱一丁点儿希望了，我只伤心我这些年来的感情…… “那有什么可伤心的，感情这东西不会因为你付出了你的库存就减少了，相反，你付出的感情就是你得到的经历”。四海像个过来人似的对年纪比自己大得多的男人说。 那个男人惊奇地抬头看了看四海，然后给了四海一个友好灿烂的笑容。四海望着这个相貌平凡但却感情丰富的男人，他的确不够时尚，就算没穿衣服也可以从他的发型看得出来，但他成熟稳重，淡定平和，别有一番韵味。 “别难过了，开心起来吧!现在无论你怎样痛苦他都不会回来了，与其沉迷往事还不如把握住现在。” 男人冲四海微微点了点头，但那眉宇间依然满是悲伤。 四海把更衣室的地简单拖了一遍，男人这时已擦干了身子，走了进来，他冲四海礼貌地笑了一下，说：“我叫吴宇衡。谢谢你。” “不客气”。四海把拖布竖在了墙角，此时更衣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四海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4年。” “噢，挺长的啦。我现在连4个月的感情都还没找到呢。” “会找到的，因为你很善良。” 男人打开衣箱从里面找出张名片来递给四海，“如果你哪天不愿意在这里干了可以来找我”。 四海看了一眼，是某某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助理，还印着一些MBA、高级工程师、某某协会理事等头衔……很了不起吗?比起我石亮哥哥不差得远了，四海心里想着，但嘴上却说：我姓林，如果哪天我混不下去了一定去麻烦您。 男人又冲四海微微一笑，然后开始穿衣服，果然如四海所料衣着打扮老气横秋的，与小俊的青春时尚相比一点儿也不和谐。 当那男人往外走时，石亮恰好走了进来，两个人一见面均是一愣，然后相互点了点头擦肩而过。 等那男人走后四海嗔怪地问石亮：你怎么来了?想进去鬼混吗? 石亮肉麻兮兮地轻声说：我想你了呀。刚才开车时我总感觉后面缺了根东西，我怕出交通事故所以才来找你，想借你的小金箍棒用用。 四海笑骂道：去超市买根顶花带刺的黄瓜自己捅捅算了。 石亮轻轻跺着脚撒娇般地说：不嘛，不嘛，你赶紧辞职吧，我现在就想要! “你怎么会认识刚才那个人?”四海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来。 “纯业务往来，没想到他也是。” “是呀，看来他也没想到你也是。” “这家伙可是一牛人呀，在他们集团很受重用，搞了很多大型项目，还开展了很多赚钱的业务，最近又跑到华林和我抢市场去了，恨得我牙根直痒痒。” “现在好了，你可以用美人计了，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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