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老三,你送老二回去啊,”喝得面红耳赤的大马谆谆教诲,“一定送到家啊,还记得路吧?” “行行知道了,记得记得!” “小山,你送老四回去啊,”大马扭过头来又继续谆谆教诲,“一定送到床啊,还记得路……算了,我送你们回去。” 正抱着电线杆哇哇吐的贺小山头也没抬,耳鸣得几乎啥也听不见,就觉得肩膀上咋这么重呢……哦,挂了个人。 大马废了老大劲儿才把挂在一起跟磁石似的两个人给剥开,一前一后掰弯了塞进出租车后座,这两个弯玩意儿马上又在后座上难分难舍地磁上了。司机老大不乐意,“哎!他们俩别吐我车上吧?” 大马坐进副驾驶,往后头扔了两个塑料口袋,“都醒醒!套嘴上!” 两个人七荤八素地爬起来,一人占了一边窗户,捂着一嘴巴塑料袋直犯迷糊。 “哎哎,左下脚那个奶,对着Boss放什么炮呢,躲我后面给我加个蓝。”贺小山敲着窗户指着街对面开大灯的公交车。 “不是我不推进你这个项目,我手头有多少项目你知道吗,你这个企划吸引不到客户你让我怎么办……”简明语重心长地教育窗户上的人影。 “说你呢,就你!还放!这哪个帮会的什么玩意儿,挂机的都给我叉出去……” “教练,今天能不能不做俯卧撑了,我胃疼……” 车子颠颠颤颤了一路,这两人就要吐不吐了一路,这个唔一声那个就呕一声,把司机和大马都惊出一身冷汗。好不容易熬到小区门口,大马刚一拉开车门,简明就捂着嘴扑了出来,寻着花坛开始呜呜哇哇,贺小山比他好点儿,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直往楼上数。 “一二三四五……八,我们住八楼,嗝……” “八楼,出电梯右边那间……嗝!”简明抬起头接着他话说。 “进了屋,我左边,他右边,嗝……钥匙……” “钥匙在门口地毯底下多藏了一把……” “对,嗝……” “你们俩唱双簧呢?” 幸亏这对双簧组合还知道互相搀扶着进电梯,不然大马还真不知道一个人拿这两个一米八几的汉子怎么办。等他带着这二位大爷到了大门口,一边弯腰翻钥匙开门,一边就听见后面等待的两人话题越来越不对劲。 “扶哪儿呢,别摸我腰……” “你才别摸我屁◇股……” “鬼摸你屁◇股,这是胸……擦,怎么这么硬……” “妈的男人屁◇股当然硬了,你以为你前女友……” “没她好摸,等等别动,我多摸两下试试……” 大马推开门把他们俩让进去,开了灯对这两块磁石说,“喂,你们别酒后乱性啊。” “鬼才乱他!”简明一听这话就大了声音,“他屁◇股硬得跟石头似的!” “老子还不稀罕你屁◇股呢!摇的他妈跟柯基似的!”贺小山嫌弃道,“我住左边我刷本去!”迈着坚定的步伐冲进了房里,啪地摔上门。 “我住右边我睡觉去!”简明冲他房门吼了一嗓子,扔下大马旁若无人地跑了,啪地也摔了门。 “……”您二位祖宗。 大马摇头叹气地把钥匙留在客厅茶几上,关了灯,退门离开。两室一厅的小屋里静了良久,贺小山那房间开了灯。 过了一会儿,他蹬着大拖鞋颠三倒四地走出来,直奔厕所而去,大吐了一通之后,又扒下裤衩稀里哗啦地放水。上下都爽了一番,他昏头涨脑地扑在水槽前,捧水胡乱漱了个口,扶着墙要出去。 正好跟扶着墙要进来的简明撞个正着,两人身高相近,脸贴脸地来了个拥抱。贺小山冰凉的嘴唇擦过简明的耳朵,简明打了个哆嗦,顺势搂住他的腰。 黑暗里四只眼睛迷迷糊糊地对望了许久,贺小山抚着简明的头发叹息着说,“你长高了……秦朗……” 简明不高兴地蹙起眉头,“谁他妈是秦朗……你又背着我勾搭谁了?何瑞升……” 他扣着贺小山的下巴愤恨地吻了下去,被他扑倒在墙上的人闷哼一声,含住了他的舌头。 翌日正午,艳阳高照。 两个满背抓痕的男人,一人裹着被子一角,并排坐在床边,迎着阳光眯缝着眼,皱巴着脸地吞吐烟圈。 抽完一整支烟,简明掐了烟头摸了第二支,偏头拨燃了打火机,抽了一口。一旁贺小山朝他摊了摊手,他将烟盒和打火机递了过去。 贺小山抽了支烟,含嘴上点燃,神情痛苦地抽了一口,终于忍不住哑着嗓子开了口。 “我没闹明白,你都醉成那样了,怎么干我?” “我还没闹明白呢,”简明沙哑而疲惫地说,“你都被干成那样了,还怎么干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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