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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小说:永恒

2016-1-1 08:10|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9696| 评论: 0

摘要: 第1章   我是在绿灯亮起过人行横道的那一瞬间看到他的。   他挤在迎面而来的人群中。我们的眼神一直交织着,直到擦肩而过。   没有理由的,我就是看到了他,只看到了他——确切地说,是他的眼睛。浅浅的褐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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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终于如他所愿地踏进冰溪的大门。

  好笑的是,这位少爷根本没来过。我把车停在门口◇交给泊车小弟,拉着他下车的时候,他还很天真地问:“这是哪里?”

  “你选的过洞房花烛夜的地方。”我轻声地在他耳边说。他顿时瞪目扬眉,随即满脸得色,艳若桃李。

  我们两个站在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大堂里想来十分惹眼,每个经过的人都忍不住要看一眼,走几步,又回头看一眼。第一眼,是我们的脸;第二眼,落在我们戴着戒指互相紧扣的手上。不到三分钟,便有一位大堂经理样的人物上来招呼。

  “有什么可以为两位服务的吗?”满脸商业用笑容,浮在面皮上。

  逡语看着他,淡淡地说:“顶楼专用电梯在哪里?我们想上去。”

  “啊,您是访客吗?那请到总台登记一下,我们的总台小姐先帮您通传……”一副完全不把他纳入有入住可能的样子。

  逡语皱了皱眉:“我们要用上面的房间。我是杜逡语。”

  “要用?对不起,你的名字我没听过。”经理忽然笑了声,显然觉得这是个没有常识的小孩。脸色有些不耐起来,“住房请到总台登记。”

  “还要登记?怎么这么麻烦?”他也不耐烦了,“大哥说只要打个招呼直接上去就行了。”

  “你大哥是哪位?”经理冷笑起来,“我可没有听说这样的规矩!”

  “那你可能是新来的。”逡语冷冷丢给他一句,懒得再理。对我说,“非,我们自己去找。”

  “请等一下,你刚才说你姓杜?”那人被他一瞬间的气势吓了吓,终究是见过些世面的人物,赶紧追问一句。“请问你‘要用’哪间房?”

  “哪间房啊?忘了。”他轻描淡写地耸耸肩,经理的冷笑又回来了。他撇撇嘴,拿出钱包翻出那张智能卡。“钥匙能开哪间就是哪间。”

  看到那张卡,经理脸色遽变,接过来仔细看反复看认真看,才力持镇定地说:“请稍候片刻,我帮你查查。”

  “快查快查,我很急!”逡语赶苍蝇似的挥走他,不满地对我抱怨,“这些人的效率怎么这么低?难怪都没几个客人。”那是因为你家的饭店没几个人住得起,我的少爷。

  我笑:“别急别急,我跑不掉。”看着他脸上飞起一抹红。

  那个经理小跑步地回来,额上有几颗晶莹的闪光。“原来是三少爷,真是抱歉!我不知道是您,多有怠慢,您别见怪!”说着双手捧上那张卡。“请随我来,我这就带您上去。”

  逡语显然因为今天心情好,很宽容地笑笑,没答理他,拉上我轻声说:“非,走吧。”

  经理赶紧自觉地领在前面。

  然后,我发现我错了。这个人绝不吃亏的精神跟心情没有关系。

  “你也知道怠慢了我?”跟在经理身后,逡语随口说起似的扯出一句。他的背立刻一僵,回过头来,又多了几滴汗。

  “没事没事。”他挥挥手。经理惶恐地回过头去。

  走没几步,他又用前面人足以听到的音量低声说:“原来大哥说的话也未必准啊,那我得跟父亲说去,有人说没有这样的规矩。”

  经理吓得又回头,他再挥挥手:“没事没事。”

  “不过父亲这么忙,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呢。”他故意顿了顿,看着经理暗暗松了口气,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叫起来,“对啊,母亲也可以嘛。反正这饭店也是她的……哎,你干嘛老回头啊?没事没事。”

  在经理的一惊一乍中,我们跟着他转到电梯间。两侧的四部电梯前有几个住客和帮忙搬行李的侍者在等电梯,看到我们过来,都笑着点头跟经理打招呼。经理有点僵硬地回着礼,他们便好奇地开始打量跟在后面的我们。爱现的杜逡语顿时露出最甜美的笑容,像体察民情的国王不停跟周围微微点着头,眩得每个人都似乎眼前发花地垂眼避了一避。

  我忍不住笑起来,低声提醒:“你该热切地挥舞手臂,说:‘大家都住得好吗?’”

  他的眉一扬,大悟道:“对呀!”抬起手就要照办,我赶紧拍下来,他今天真的兴奋过了头。

  他其实也只是顺着我开玩笑做个样子而已,手被拍下来便转脸对我妩媚地一笑,开心得不得了。我却听到四周一片倒吸气的声音。他如果常常这样笑,停电照明也够用了。

  但,我却知道那些看来的眼光中有多少好奇和不屑。两个双手紧扣态度暧昧的男人。

  如同当初杜老爷和管家看我的眼神。

  美好的感情应该得到祝福。尹牧师说。

  而我问遍全城的牧师,那些信奉“平等,博爱,自由”的牧师里,会这样说的只有他一个。

  我始终知道我们有多么幸运。这段感情,除了我们自己,几乎没有外界因素为它增加过波折。可如果逡语是健康的,也许又会是另外的结局。

  命运,从来都让我们无法预料。它送给我一个挚爱,却只赋予他短暂的生命。

  不,我依然不悲伤。如若他长命百岁,势必也不会属于我。我已这么幸运。

  身边这个笑得开怀的少年,他属于我。

  我们走到走道底部,一部金色的电梯静静地等在那里,周围空无一人。上面只有一个数字:40。

  “您请抬头看一下那里,这位先生也是。”经理恭谨地指了指电梯门上的一个摄像口。

  我们都抬起头让它摄个真切,然后听到极小的一声“滴” 响,在电梯控制键位置的一个小盒子第一个绿灯亮了起来。

  “请用卡在这里刷一下。”

  逡语把卡放在小盒的卡槽轻轻一拉,第二个绿灯也亮了。电梯门打开。经理侧身让进我们,再跟着也进来。

  宽敞、明亮、平稳自然都不在话下,连两侧都有拉开的座椅,壁上还挂着仿制的名画,而且这种专用电梯的速度是普通电梯不能比拟的。我作伴游时曾来过几次冰溪,对它内部几尽奢华的富丽堂皇早已见怪不怪。逡语是皇帝出门,这种小儿科根本不在他眼里,又在大堂被堵了一堵,存心要找茬,不停地嘀咕:“怎么这么慢啊?真无聊。”

  那个可怜的经理根本不敢答话,只好不停地赔笑。

  “啊,原来你是周敬强先生。”他盯住了经理胸前的名牌,又有新发现,“职务是:事务部-大堂经理……”他故意一字一顿地大声念,我边笑边不忍心地给被叫破真身的经理先生递上张纸巾。他低声地道了声谢,接过来不停擦着脸上又倍增的汗。

  逡语看着他擦汗的样子,又自言自语似的说:“周经理工作如此兢兢业业克尽职守,想必家母即使不常来也会有印象的了。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为你在她面前提一提……”

  我笑得脸皮抽筋,这位周经理今晚的梦魇十有八九是这个小恶魔。其实不认识隐居山林不近人世的杜三少也不是他的错,况且逡语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是天时地利,碰巧在他心急的当口阻挠了一下,自然是要被弄得难过一点。

  于是插口打断了他的不依不饶:“啊,逡语,原来这家饭店是杜夫人的。”

  他看我出来解围,也不再为难他,转过头来:“嗯。冰溪饭店业连锁集团是我母亲娘家的产业,后来做了她的陪嫁。‘冰溪’是我母亲的名字。”他对我倒简单明了得很,说完,顶楼也到了。

  周经理如释重负,率先出门领路。我看到他汗湿重衫,笔挺的深蓝制服背后是更深的一块。逡语也看到了,闷笑一声,没再开口。

  只有三间客房环行分布的顶楼甚是宽敞,正对电梯口的是一面玻璃墙,开阔的视野望去尽是别人家楼顶,尽显冰溪的高人一等。

  三间客房之间都有一面玻璃墙,恰到好处地作出一点区隔。我们要去的是中央那间,想必也是风景最好的一间。

  最后一道关卡,需要智能卡和指纹。如假包换的三少爷不慌不忙,金色的大门应声而开。

  果然,映入眼帘的大厅已能用来跑步,左侧是书房,右侧是卧房,每个部分并没有明显的墙壁隔开,完全利用各式精美的家具恰到好处地遮掩,所谓美伦美奂一类的形容大多脱胎于此类。全场设计个性张扬却又和谐统一,一看即是名家的手笔,然,方家虽尚不能比,住过了杜府和“迷雾森林”,这样的场面也不过尔尔了。只是我看到连设备齐全的厨房都有配备,才不由得暗叹不愧是冰溪的顶楼套房。听闻他们的总统套房也不过在往下一层。

  我四处走动欣赏,逡语则吩咐了经理几句才打发他走。

  饱经精神蹂躏的周经理终于如获大赦,谢恩退走。我猜以后他必会对每一位客人躬亲必备如再世父母。

  周经理还算年轻,但经不起更年轻的少爷孩子气的逗弄。

  得罪杜逡语是很恐怖的,因为他年纪最小、口利舌尖、聪明狡诈、身体不好,脾气也不好,最重要的是他有无数的人在罩。天塌下来也有八百多个高人冲上去顶。

  所以说,我实在幸运。

  我流连在客厅那架雅致的白色T.KWAR钢琴旁,他已站在卧房门口大叫:“非,快来看,我们的洞房花烛床!”

  我走到卧房边,他早已扑身在床上。那张床让我的脸禁不住一红。床稍后一些便是整幅的单面玻璃窗,窗沿勾勒着外面开阔的景色,像极一幅生动的壁画。且不是那种常用来显摆贵气的宫廷镂花大床,而是用最简单的几何图形组成的铁架床,一大一小两个半圆勾画出四脚与床头靠垫,然后就是它们撑起的KING SIZE的床垫,和整套房子的前卫设计相得益彰至极。墨黑的床架刚硬而有力,深红的被单枕头妩媚而诱惑,这样一张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摆明了只用于“睡觉”,像个赤裸裸的女人,无需任何装饰和掩饰,纯粹只要勾起人性深层欲望。尤其他在纯然的深红上翻过身来,贵妃醉酒样地横卧,懒懒地媚笑望向我,我已经觉得情难自禁。

  “快来。”他轻轻地招手,我便魂不守舍地被牵引了过去。

  湿热嫩滑的唇落在他闭上的眼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微翘的鼻尖上,轻红飞起的脸颊,最后是嫣红炽热的薄唇……一个最深最热的吻,补上那个在圣坛前上帝眼下的遗憾。

  直到我们都要窒息。

  他的俏脸满是潮红,我想我的亦然。翻过身躺在他的旁边,看他喘息又满足地笑着,忽然惶惑地把脸埋进我的颈窝。

  “怎么办,非?我觉得好幸福!太幸福了!幸福得都要害怕起来,这都不像是真的,我在做梦吗?”他说,炽热的气息吐在颈边,变成一只诱惑的手。

  “那也好,我们能做同一个梦,也是一种幸福。”我笑。

  他把那只戴着戒指的左手举到半空端详,吃吃地傻笑。“我结婚了,非,我结婚了哦!”

  “恭喜恭喜!”他从教堂回来的一路上都是这样的痴呆状,如果他的眼睛能喷火,那只手早已被他烤熟。

  “同喜同喜!”他很不客气,仍高举左手。

  看了一会,他忽然又说:“非,这只戒指这样名贵,你哪里有钱买得起?”

  不愧是名门之后,竟一眼看出这戒指不普通。当然,“圣罗纱”的首饰,有几样是便宜的?况且还按图订做,选用最好的材料精工赶制出来,举世也只这一对,价值当然不菲。

  我知道他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笑说:“是啊。原本只打算买个地摊货充数的,可想起手边还有别人送的一笔巨款,怎样都不能浪费了。所以还是买这种东西比较保值。”

  他听了,想了想,神秘地一笑:“哦?那笔巨款是否整整两千万?”

  “正是正是。原来你也知道。”我故做惊讶地看他。

  他又笑:“呵呵,和送钱的那位特别相熟罢了。”停了停,他又问,“剩下的钱你又做何打算了?”

  “哦,那些,我全部换成零钞,一张张地折成纸飞机,堆了一间屋子。”

  “当真?”他撑起半边身子看我,那个表情不知是不信还是惊讶?“曹先生,那可是我全部的身家,你拿来折纸飞机?真对得起我。”

  我真正惊讶起来:“啊,原来堂堂杜家三少爷也只两千万的身家?贵府怎的这样吝啬?”

  他哈哈大笑:“这回知道后悔了吧?本以为娶到棵摇钱树,结果才发现原来是掉光了叶子的干树枝。”

  我假装没听出他的破绽,哀叹一声:“是啊,我福薄命薄,也只一些干树枝愿嫁而已。”

  他突然醒悟,红着脸捶过来:“谁说我是嫁你的?娶你还差不多。”

  “好好好,是嫁是娶都由你说,只是不要谋杀亲夫!”我跳起来逃命,他一路追杀过来。

  这间套房当真宽敞,我们连跑带闹地绕行一周,竟有些气喘。

  最后双双跌坐在客厅的长毛地毯上。他把头垫在我的胸口,又拿出手来细细欣赏,百看不厌。

  “非,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竟然这样合适?”

  “咦?你还不知道?我夜里把你手指砍下来连夜送到店里去,赶在黎明前又赶回来给你安上。费时费力,真真不易。”我们的关系都已经这样亲密,区区手指的尺寸又成什么问题?再不济用张纸趁睡着时量一量也可确定。怎么问出这样的蠢问题?啧。

  “哦,原来这样。”他还把戒指往上推一点,细细看了一遍指根有无痕迹。看得我真想打人。

  “非,”他患了“新婚兴奋症”,不停地冒出古怪问题为难我。“你有没有在戒指内侧刻上字?”

  “为什么要?”

  “浪漫一点的人都会想要刻吧?比如‘吾爱永存’啊,‘你是我今生的最爱’啊,‘携子之手,与子偕老’啊……有没有?”他把戒指在指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不停地追问。

  我自问不是什么浪漫的人。“你当在拍广告啊?还‘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咧。”

  “哎呀,到底有没有?”

  “你自己取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我才懒得理他。

  “怎么可以?新婚第一天就把戒指取下来,不吉利的!”他很斩钉截铁。

  那不就是?“新婚第一天话说得太多也不吉利!”

  “那要干什么?”

  天!竟有人白痴到这个地步?“当然是做啦。”我翻身起来,左手垫着他突然悬空的后脑,右手不客气地拉扯他的衣服。一副猴急色狼样。

  “哎呀,不要啦,现在天色还早。”他佯装挣扎几下,怎样都看不出是不愿意。

  我很土匪地“哈哈”狂笑,已经把他的毛衣掀起了一半。他做小绵羊状地羞躲。我们闹成一团,不可开交。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我们都一愣,他推开我,红着脸爬起来。

  “别闹了,我去开门。”

  打开门,一个侍者推着饭店推车。“三少爷,您要的东西。”

  “进来吧。”他退到旁边让他进来,正要关门,忽然门被顶住了。

  “哎哎,还有人,急什么?”听到那个声音,我们脸色都一变,双双开始苦笑。这回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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